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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薛丽璇还奇怪:“老师,我还以为你会选莎翁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呢,因为它是悲剧吗。”
李澄澄摇摇头笑道:“也不是,只是觉得《麦琪的礼物》德拉和吉姆这两个平凡人的真情更能打动我吧。”
两个小人物,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却都拥有着对生活的热情和对爱人深深的爱,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卑微的爱是令人遗憾的,但是在李澄澄看来,珠宝钻石、锦衣玉食,附上这样条件的情感太庸俗,总有失去光彩的那一天;每每纠缠于谁付出的多,谁得到的少,这样的爱人太累心,总有疲惫的每一天。相爱,不是富贵时的共享,而应该是贫贱时的共担,即使剩下一碗粥,也会幸福地看着心爱的人喝下去。
用自己美丽的心灵赠给对方足以铭记一生、感动一生的一件无价之宝,这或许是拥有万贯家产的人永远不会得到,也不能给予的礼物。
学生们表演得很投入,他们的英语水平都不错,李澄澄只是在某些词语的发音问题提提意见。
其余时间,她便抱着胳膊,专注地欣赏舞台上这些充满活力的孩子的表演。
舞台上,德拉坐在家里仔细地端详那个表链,自言自语道:“what a beautiful gold watch chain。 I think it will match Jim's well。 When he sees it he must be very happy。。”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吉姆走进来,满脸兴奋:“Della; Della; merry Christmas; e and see what I have brought for you”
看到这里,李澄澄的眼里竟然噙了泪水。
忽然,手包里的手机手机响了起来,刚才忘了将手机调成震动了。
李澄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面跳动的是“好老公”三个字。
以前她存白润泽的电话号码,将上面的姓名设成白润泽,有一次被他发现了,当时他什么也没有说,等到再一次接到他电话时候,那姓名竟变成了“好老公”。
舞台上正在表演的学生们也停下动作,循着手机铃声看过来。
按了拒绝键接着将手机调成震动之后,李澄澄朝学生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
只是一分钟之后,白润泽又打过来。
李澄澄盯着手机看了几秒钟,便悄悄地走出礼堂:“有事吗,白润泽?”
“没什么事,我就是查查岗呗。澄儿,在干吗?”没等她回答,白润泽自语道“让我猜猜,在想谁呢?”
李澄澄心中不快,他怎么那么无聊?没事打什么电话?还连着打两个电话?害得她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他就不会考虑一下别人吗?
她沉下脸,淡然地说道“不用猜了,想谁也不会想你,白润泽,你真无聊,没事就挂了吧,我还要辅导学生呢。”
只是一瞬间,白润泽脸上原本眉飞色舞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的语气是淡淡的,似是不含任何的情绪。但在他听来却是格外的刺耳,他宁愿她笑着说,至少他会认为她在开玩笑;他宁愿她赌气说,至少让他感觉她还在乎他。
“习惯了。”他的声音弱弱的,似乎疲惫不堪,就如一个饱满的气球被人戳破一般,与刚刚的,甚至与她曾经熟悉的白润泽完全不同。
“白润泽,你怎么了?病了吗?”西边的天空中,太阳红彤彤的,把她的脸色染成一片红霞。
“没什么,”白润泽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今天是潘华奇的生日,晚上有聚会,放学后,我到学校门口接你。”
前几天他就告诉了李澄澄这件事,今天是打电话来提醒她一下。
“这个我知道,白润泽,你,真的没事吧?”李澄澄有点不放心,补充了一句。
“没事,就是刚刚开完的时间长了一些,有些累,放学后,我去接你。”他站在窗前,一阵微风吹进来,让他清醒了一些。
“那你多休息一会吧,不用接我了,是在金阁吗?我自己打车去好了。”
半晌,白润泽都没有说话。
不管在工作上遇到多大的困难,他在李澄澄面前从来都是神采飞扬,精神焕发的模样,但是,有时,他真的很疲惫,需要一双温柔的手来抚慰,而不是冷冷地将他推开。
“白润泽?白润泽?在听吗?”李澄澄连着叫了两声,
“随便。”冷冷地甩出两个字,白润泽便挂了电话。
神经病!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李澄澄嘟囔了一句。
放学的时候,李澄澄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校门。校门口的那颗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一个男人潇洒玉立,他穿着一件草绿色的衬衫,一条乳白色的休闲裤显得他修长挺拔,夕阳的余晖映在他的脸上,多了一抹暖暖的温柔。
他正低着头出神地玩捏着一枚梧桐叶子。
李澄澄在门口停住,而他却心有灵犀般的抬头,眉角微微向上扬起。潇洒地将手上的东西扔进旁边的花坛,白润泽缓步走向她。
他走得很优雅,就像一只在草原上散步的大型猫科动物,但是就像端木萌甜说的那样,那只是表象,他是机警的敏捷的豹子,他不会允许身边出现一丝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不管是工作上,还是感情的。
他脸上的笑容像极了此时的阳光,没有了中午的毒辣热烈,而是显得那么温暖平和。
“不是说不来的吗?”待他走到跟前,李澄澄停住脚步。
“我怕你想我。”白润泽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转头看着她。因为背对着夕阳,她的耳朵整个变成了透明的红色。
“你的耳朵红了。”他将头凑近,低声言语,薄唇竟擦过她的耳朵。每次他含着她的耳垂吸吮,她就敏感的不得了,不仅耳垂变成红色,身体的某个部位更是难以自禁。
“鬼才想你。”这可是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老师学生,她有些恼怒他的拉拉扯扯,快走几步,摆脱了他的手的纠缠。
“那你承认你是鬼了,哈哈哈……”他红唇白牙,肆无忌惮地笑着。
“那我做鬼也放不过你。”
上了他的那辆不张扬的黑色轿车,李澄澄的脸颊还是红的,心也砰砰砰地直跳,倒不是激动,而是紧张,如果刚才暧昧亲昵的动作被自己的学生看到,明天她怎么好意思走进教室?她扭头看了看白润泽,他一脸坏笑,肩膀忍不住在抖动。明明下午两人之间还是乌云笼罩,不到一个钟头便多云转晴。
她说白润泽喜怒无常,而端木萌甜却说这是真性情。
“白润泽,你心情好了?”看他得逞后的表情,李澄澄心里不平衡,便戳他的痛处,故意问道。
“我心情一向很好。”他瞟了她一眼,眉眼含笑。
“懒得理你。”李澄澄往边上挪了挪,闭上眼睛。车里一片寂静,只弥漫着一片的馥郁的花香,这是李澄澄新买的玫瑰花芯抱枕的味道。
“说会儿话嘛!”前面是红灯,白润泽左手的手肘撑在车窗上,右手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敲着,歪着头端详着她。
她的五官很精致,巴掌大的脸上肉嘟嘟的,眉毛上挑,蛾眉杏眼,他最喜欢看她的眼睛,灿若晨曦,晶亮、明净,清如泓泉,澄澈、灵秀,笑起来更是生动,灵韵满溢,但就是这么一双纯净的眼睛,他却常常辨别不清那其中的内容。
“你想听什么?”她仍是闭着双眼,没有看他。
“听你说你想我。”白润泽眼珠不错地盯着她,一本正经。
“白润泽,你酸不酸?”李澄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上了一下午的课,有些累。”
“听音乐吗?”知道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润泽便转移了话题。
“随便。”扔出两个字,她往后靠在椅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婚结四年有点痒
听她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模仿他下午的口气出那两个字,白润泽拍拍她的肩膀,呵呵笑着:“好了,终于出了这口恶气了吧。小气鬼,今天下午不是故意那样对你。”
“小气鬼”,听到这个称呼,她一阵恍惚,有些眩晕。
有多少年没听到有人这样叫她了,那时,有一个人会叫他小气鬼,在两人闹别扭的时候,她喜欢叫他大坏蛋,而他会叫她一声小气鬼。
绿灯亮起,车子稳稳前行,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放着周杰伦的专辑:“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李澄澄并不是周杰伦的粉丝,但是却喜欢他的歌词。
李澄澄想,他的歌,应该用毛笔写在宣纸上,轻轻吟唱。
这时,白润泽的手机响起,铃声是一首老歌——《月亮代表我的心》。
李澄澄不止一次地嘲笑他说,再怎么装嫩,手机铃声也泄露了他的年龄。
白润泽倒不怎么在意她的嘲笑,每次重复六个字:“小样,这是经典。”
他努努嘴,示意李澄澄接电话。
李澄澄拿起他的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着“潘二”两个字,扑哧一笑,嗲着声音道: “白总,潘二找您。”
还别说,“潘二”这个称呼还真贴切。
白润泽忍不住笑,微微点头道:“李老师,学的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最好再赠一个超级销魂的媚眼过来。白总没空,你先接着吧。”
“白二,你们俩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她笑得弯弯的眼睛如明朗的月牙儿一般。
“我说过,我在你之前是小透明一个,红果果的。”
李澄澄瞪了他一眼,这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说话间李澄澄按下接听键。
“老白,你怎么还不到啊?”耳边传来的是潘华奇的声音,不用想电话那边也是一副嬉皮笑脸、桃花盛开的模样。
“华奇啊,我们在去金阁的路上,他在开车,有什么事情吗?让他接电话吗?”李澄澄一本正经地问道。
“澄澄嫂子啊,不用,不用,没什么事,哥儿几个都到了,就剩你俩了,呵呵,我还以为白老二猴急怕酒后误事,就先把该办的事先想办了再来呢……哈哈……”潘华奇奸笑着。不能怪他没大没小,这个澄澄嫂子虽然有一个体面的工作,但是,这人
狗嘴吐不出象牙。这真是一帮什么朋友?李澄澄挂了电话,恨恨地白了白润泽一眼,而身傍的那个人早就笑得不成样子。
说话间,到了“金阁”,服务生帮他们泊好了车。
白润泽伸出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