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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成了上官燕黎了。
“呀,公主,这该不会是公主在楚国时的情郎吧?”珍云在几人中最为年幼,因此也是最口无遮拦的一个,一张小脸笑得格外灿烂,“这男子生得好俊俏,比之皇上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另两个丫头也纷纷异口同声地赞赏,“是啊,皇上已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了,我每回见皇上来看公主,脸都羞得不敢抬。”
景颜闻言不由扑哧笑出声来,点了点锦蝶的脑袋笑道:“怪不得每回皇上来的时候你不是撞桌子便是撞柱子,原来眼睛没看路,在看皇上啊……”
一声调笑惹得锦蝶面红耳赤,其它几个姑娘皆笑成一片,银铃般的声音传至殿外的上官燕黎耳中,他抬手止住想要出声通报的于德,迈着步子进到殿内,笑道:“在说些什么呢,乐成这样。”
几个丫头见上官燕黎忽地出现,还以为是做梦,忙纷纷跪倒一片,齐呼:“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上官燕黎显然心情大好,也没怪罪几人见君未拜之罪,牵着景颜的手便朝屋内走去,景颜知他定是收到白墨扬的捷报,因此心情大好,朝锦蝶道:“沏壶味浅些的碧螺春来。”
锦蝶应了声是,便忙去碎茶饼给两人沏茶。
掀起珠帘,景颜的脚刚迈进屋内,就被上官燕黎一把揽进怀里,语气里的笑意那般浓烈,呼吸声轻轻浅浅地捎在她耳边,“墨扬的密信刚到,朕便迫不及待想与你共同分享这喜讯。云城如今失踪人口一事已渐渐消停下来,许是你的计谋起到了作用,真是太好了!”
“皇上。”她自是为他感到高兴的,感慨道:“不用再继续生灵涂炭下去,于安国和楚国子民而言,当真是喜事一件。恭贺皇上,除却一心头大患。”
只是,慕容连城会被骗,她是信的。因为依慕容连城的自负,定不会相信云山会被白墨扬的人攻下。
但……
那个高深莫测的慕后操控者,他真的会相信么。
他,真的会被她骗到么。
如今,她亦不愿多想。反正此计不过是缓兵之计,在安国待了快三月光景,瑾璃二国早已蓄势待发,若再不将援兵带回去,薛蒙怕是要急得火燃眉毛了,此事,不容再缓了!
她缓缓松开他,本想和他商议援兵一事,谁知抬起头,却正巧碰上他俯下身时凑过来的嘴唇,虽只是轻轻地碰触,却已经惹得上官燕黎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松。
她咬了咬下唇,小声道:“皇上,你弄疼我了。”
上官燕黎闻言,忙将力度松了松,额尖轻轻抵着她,上唇如蜻蜓点水般袭上她的,惹得她一时慌乱,还未反应过来想要躲闪,他的吻已经不容拒绝的覆上了她柔弱的双唇。
起初只是淡淡地碰触,随后便霸道深情地探入,吻得那般缠绵悱恻,令人望之闻之,都耳红心跳。他的手揽在她纤细的腰际,另一只手托着她瘦削的颈项,吻得温柔,吻得深情。
他轻阖双眼,长长的睫随着动作的深入轻颤,气息仍止不住的轻颤。远远望着,便被他惊了心跳,嗜了魂魄。
就如景颜初次望见他时,便会惊叹,怎会有男子,生得这般俊俏好看。
锦蝶端着茶具掀帘而进时,望见的,便是两人深情拥吻的画面。当即人便怔住了,掀起的帘子也不知是放是提,一时进退维谷,手中的茶盏微晃弄出了声响,景颜这才发现了锦蝶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忙将上官燕黎推开。
上官燕黎不解她忽然将自己推开,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门口,才发现是锦蝶站在门外,却并不愿松开她,只朝锦蝶轻声:“放在桌上吧。”
锦蝶见皇上亲自下了令,当然不敢耽搁,忙将茶盏往茶桌上一搁,不敢有一丝停留,迈着小碎步一阵小跑出了屋。到了殿外,雨兰正在在收拾书桌上的画卷,望着锦蝶脸色绯红心跳加速的模样,不由好奇道:“锦蝶,你这是怎么了,里头很热么?”
锦蝶喘着气朝她挥了挥手,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看把你吓的,难不成看到皇上和公主……”雨兰话还没说完,对上锦蝶捣蒜般点头的脑袋,不敢置信地反问道:“真的么!”
锦蝶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能用力地朝她点头。
雨兰惊讶地差些喊出声来,怕惊扰到在屋内甜蜜的两人,忙用手紧紧捂住双唇,却仍是难掩脸上强忍笑意的表情,轻声道:“看来皇上是真的爱上咱们主子了。”
锦蝶也忙不迭地点头,“照此以往,公主没过几月,估计就能获封后位了。”
虽是句玩笑话,但锦蝶及雨兰的猜测不无道理。入宫三月,景颜便深得帝宠,慕容华裳的地位身份大不如从前,如今宫里惜颜殿每日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后来景颜实在嫌烦,便借病统统推了,这倒好,没过几日,送礼的更是将惜颜殿的门槛都要踩破。
珍贵的药材堆得如小山一般,令人望了哭笑不得。
楚国的霓夕公主,如今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在安国,除却集荣宠于一身的慕容华裳,有哪个妃嫔能获宠三月以上,且帝宠渐深不减的!
而王笑萱,自被贬之后,更是被慕容华裳冷嘲热讽,一日景颜及芊羽云菲在御花园赏花时,正巧遇到慕容华裳教训王笑萱,“竟敢穿跟本宫一样颜色的锦服!你莫不是想飞到本宫头上去了!”
王笑萱的额头都已经磕出血来,却仍不敢停下,眼泪已经挂满整张清丽秀然的小脸,哽咽着向慕容华裳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慕容华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碰上迎面而来的景颜,不知为何,一见到景颜,她的所有气势便立时消了许多。冷嘲热讽道:“哟,什么风把这几位红人吹来了。”
景颜想将王笑萱扶起来,奈何被吓得忐忑不安的王笑萱死死地跪在地上,没有慕容华裳的命令,便不敢起身。
慕容华裳见王笑萱虽有心要争宠,但毕竟是臣服于自己的,颇有些满意,朝她吩咐道:“先起来吧。”
王笑萱这才敢起身,眼泪仍是没能止住,却强咬着下唇死死撑着不敢哭出声来。
景颜一步步走到慕容华裳身边,华裳想起那日在惜颜殿被她重扇地一掌,下意识地便往后退,却被景颜轻巧地握住,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娘,远远地便听到王更衣痛哭失声的声音,若宫里常有这种不堪其扰的声音,我怕我又忘了若兰香解药的方子了,到时候娘娘该如何是好?”
慕容华裳最恨别人威胁她,奈何景颜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的底线。
她强忍着心中的愤恨,狠狠地瞪了景颜一眼,又向王笑萱冷声道:“下回长着些眼,别以为穿上跟我一样的衣裳,皇上就会多看你两眼。”
说罢,挥袖带人转身离开。
景颜转身望着王笑萱,只是淡淡道:“恩宠不过云烟,何必如此?”
王笑萱努力拭尽眼中泪痕,脸上没有一丝起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我已认命,你又何苦劝说什么。”
“我并非是想劝说什么。”她望着王笑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只想问你一句,她这样对你,你恨是不恨?”
王笑萱闻言,眼中浮起一抹难以抹去的悲恨,咬牙切齿道:“她待我如下人都不好,我又怎能不恨……”
景颜不再多言,望着御花园内开得盛艳的奇花,心中扬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恨就好,只要你够恨她,你便有机会将她踩在你的脚底。
风拂过,吹落柔嫩的花瓣,原先美不胜收的花朵,忽地,便只剩下枯凉的枝干。
………………………………………………《妃子谋》……………………………………
景颜透过珠帘往外望了望,直到确定殿内无人,方才回头瞪了眼上官燕黎,本想好生说道一番,落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余一句:“你呀……”
又想起方才被锦蝶看到的一幕,绯红的脸颊一片红晕。
上官燕黎轻茗了一口新沏好的碧螺春,只觉清香馥郁,淡而不焚,味甘如饴,忍不住赞赏道:“确实是好茶,但龙井红袍皆贵过碧螺春,公主为何独爱这味茶?”
景颜轻嗅茶香,笑道:“这茶的煮制方法还是我师傅教我的,需耐心等到茶叶煮沸翻卷开来,方能真正入茶。碧螺春自身带着生涩苦番之味,因此水的火候若掌控不好,很容易便使得苦味泛出,让整壶茶都不能再饮。”
上官燕黎听她这样说,不由想起羽衣来。那是一个太难看透望穿的人,他的眼睛里,有着让人森然而畏的东西。
“看来你师傅,是个懂茶之人。”待品完一杯清香的茶,上官燕黎轻轻说了句。
“那是自然的,茶沏得如何,师傅一品便知,若泡得不够功夫,任是再名贵的茶,他尝都不会再碰一下的。”景颜放下手中瓷杯,随后道:“皇上,霓夕来安国已有三月,格外思念身在楚国的哥哥,还望皇上恩准,允霓夕回楚国探望哥哥,可好?”
“你帮了朕这么大的忙,援兵一事,朕自是会答应你的,你大可放心便好。”上官燕黎的指尖抚过精致的瓷杯杯沿,开门见山道:“只是朕舍不得你就此离开,这样可好,朕会派可信之人,亲自领五万兵马驻守楚国城外,但你留在安国陪朕,如何?”
景颜敛眉望向瓷杯不语,他即已将话说开,她又能如何。如今他肯派兵,已算是大发慈悲了。若想将她押在安国做人质,也算是人之常情。
但,她必须得离开。
再抬首,她终是开了口,“皇上,若我是霓夕公主,我定是要留在安国的。但,若我是以凌景颜的身份求你,你可否答应,让我回楚国?”
杯中的茶水随着手臂的晃动,险些溅了出来。上官燕黎的指尖滑过杯沿,眼角微扬,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眸,“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你说你是凌景颜,我就一定会放你走?”
他的眼里,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是一股誓死要将她留下的坚决。
“皇上。”景颜咬了咬唇,之后的话,似耗尽了她此生全部的力气,方才说出,“不管我是谁,不管你将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