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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香甜,眉宇皆舒展开来,似梦见了她思念许久的人,嘴角挽起一抹浅笑。
如此就好。
你若安好,我便无憾。
梅花在那一夜吐露花苞,一寸寸染红了原本枯萧单调的梅树。隔日一早景颜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锦被。
她起身,推开窗,只见天地皆银妆素裹一片。
雪积在梅树间,却撑不住那丝或黄或粉的清雅之美。梅香扑面而来,她忍不住用力去嗅,香味四溢,沁人怡神。
往事如烟,梦已醒
她睡得香甜,眉宇皆舒展开来,似梦见了她思念许久的人,嘴角挽起一抹浅笑。
如此就好。
你若安好,我便无憾。
梅花在那一夜吐露花苞,一寸寸染红了原本枯萧单调的梅树。隔日一早景颜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锦被。
她起身,推开窗,只见天地皆银妆素裹一片。
雪积在梅树间,却撑不住那丝或黄或粉的清雅之美。梅香扑面而来,她忍不住用力去嗅,香味四溢,沁人怡神。
…………………………………………《妃子谋》…………………………………………
安国,冬
“皇上,今个天气难得晴好。臣妾陪您去御花园走走吧,梅林的梅花都开了,美得跟画似的。”慕容华裳走至上官燕黎身侧,为他倒了杯热茶,眼睛忐忑不安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一月有余,他日日待在书房忙于公务,她知道若继续在倚芙殿苦等,绝等不到他。虽然一直劝慰自己,那都是她的猜测,但上官燕黎对她的心思愈发淡薄了,这是事实。
就连宫里的宫女嬷嬷都在私底下甚传,说皇上对她生了腻,再不愿搭理她。传言甚嚣尘上,使得慕容华裳心神不宁。除却暗中赐死那些胡言乱语说道是非的奴才,她别无他法。酷刑只能使得人言生畏,却无法阻止流言的漫天纷飞。
她慕容华裳的地位不可能被人撼动,任何人都不可以。
上官燕黎执笔的手仍未停下,眼也未抬,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朕还有些事未处理,稍候军机大臣前来议政,你先下去吧。”
“皇上!”慕容华裳面上露出一丝愠怒之色,嘟着嘴道,“臣妾不走……臣妾想陪陪你……”
说罢,竟倚势半坐在上官燕黎怀中,指尖撩拨着他的脸颊,双唇缓缓贴近,若即若离地在上官燕黎的唇角游移,“皇上这么久没来倚芙殿,臣妾想皇上想得厉害。”
一双伶俐的小手探进上官燕黎的衣襟,触摸到他温热的肌肤。
“皇上,你可想臣妾?”她主动献吻,欺上他的唇,却感受不到他如往日的热情回吻,而是淡漠冰凉的任她胡作非为。
不怪罪她的放肆轻佻,却也没有一丝回应。
她已经不惜牺牲声誉来**他,他却如此冷漠麻木。慕容华裳心下生恨,强忍着屈辱继续用力吻他。她就不信,她这样天姿妖娆的美人这般挑弄,他竟会没有一丝感觉。
“够了。”依旧是不冷不淡的声音,他不着痕迹的扯开她的手,将她从自己的腿上推开,提笔,继续埋头批阅奏折。
似方才发生的,不过是她一人丑角般的唱着独角戏。
声音冰冷的,好似窗外飞雪,又或之,比起积在湖面的厚冰,还要冷峭三分。
“华裳。”他将最后一个字书写完,终于抬起头望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你的所作所为,朕不是不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不想让右相难堪,因此三番五次对你让步。朕不责罚你,并非纵容你,也不代表朕认同你的作法。这番话你好生体会,自己好自为之,朕不愿再听到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传入朕的耳中。”
“臣妾知道了。”慕容华裳脸上已经挂不住,强撑着得体的仪容,勉强站稳,从书房缓缓退了出来。
在殿外候着的李嬷嬷见她面色不善,忙迎了上来,想宽慰几句,谁知却听华裳低声道,“去问方太医要蛇溪香,尽快拿给本宫。”
李嬷嬷怔了怔,小心翼翼地劝解道,“娘娘,蛇溪香乃宫中禁品,娘娘三思……”
慕容华裳眼神冷洌地扫了她一眼,“本宫做事,哪轮得到你这狗奴才多嘴,还不快去!”
李嬷嬷跟了慕容华裳已有十多年,自她在右相府中时,便是她的奶妈,后来华裳嫁入宫中,便随着陪嫁进了宫里。她始终将华裳当作自己的半个女儿,如今不禁感慨,曾经那个单纯心性的丫头早已不知所踪。
如今的华裳,更似一头嗜血如珍的猛兽。
…………………………………………《妃子谋》……………………………………………
待慕容华裳离开,上官燕黎抬起手背,用力擦拭干净她方才留下的脂粉气息。
一股嫌恶之情油然而生。
起身,他踱步至殿外,于德迎了上来,小声道:“皇上,是否饿了,老奴这就派人去御膳房端些糕点来。”
他摇头,继续朝外走去,连件裘袍都未披身,“朕出去走走,不必跟着。”
于德还想说些什么,再抬首,他的步伐已然走远。
自颜妃离宫,已有数月时间。这一月,他再未曾见到上官燕黎露出笑意。
连话都甚少,那样寡言少语,眼神中从未有过一丝温暖的光来。
于德默默叹了口气,望着上官燕黎那抹孤独的背影愈行愈远,明黄色的长袍,隐于无边的雪白中消失不见。
深冬腊月,将整座皇城都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外衣。大地万物皆静静地埋在深厚的土壤中长眠不醒。
唯独冷傲的寒梅,吐芯露蕊,格外妖娆妩媚。
上官燕黎的步子停在梅园,便再迈不动一毫。
似乎在他眼前,她正躬身向他行礼,声如婉莺地朝他说,“参见皇上……”
又似乎,她仍静静地站在梅树下,静听雪落,淡赏青梅。
眸光定格在被雪覆盖着的花瓣上,那样柔嫩惹人怜惜的淡淡粉色,犹如她浅笑时,脸颊生花般的静婉。
“景颜……你还好么?”
他抬头,望着碧蓝无垠的苍穹,望着云朵随风挥散又凝聚,望着这雪白一片的皇城,望着再没有她的梅林。
嘴角凝出一抹苦笑来,长长地叹息溢于嘴角,“朕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知道她在永巷时所做的一切,知道华裳受惊吓昏迷不醒是她处心积虑的杰作,也知道入宫救治华裳的巫师是她的人,但他始终缄默不语,静看事态发展。
监斩凌颇的官员看似是慕容边城的心腹,实则却是他安插在慕容连城身边。那日监斩官深夜入宫密报,说慕容连城有意让他放人。
他静默不语,半晌才启唇道,“此事你先依慕容连城之意。”
那监斩官有片刻不解,随后又问道,“皇上的意思,是先放走凌颇满足左相的要求,再暗中派人杀死凌颇?这样的话,一石二鸟,即能不惊动左相,又能致凌颇于死地。”
上官燕黎摇头,“之后的事你无需再管,朕自有安排。”
他的安排便是,放走凌颇,任他远赴楚国。
这是一盘非赢不可的赌局,放走凌颇,无异于虎归山。若凌颇真有心要叛国,如今他身在楚国,薛蒙又登基成为楚国新王,联合薛蒙举兵攻向安国,是最合适的时机。
若他真的如景颜所说,是个忠臣义将。那他就当是寻个借口,让凌颇安度晚年。
无论是哪一点,他都已做了充足的准备。
当时赐死凌颇,实在是被慕容连城逼迫得无路可退,无奈之举。当日慕容连城将证据呈上,当众论荐,称右相凌颇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凌颇亦没有辩解,而是坦然认罪。
他不明白凌颇既然是无辜的却为何不辩解,当时骑虎难下,若他不惩处凌颇,那么满朝文武皆会视其为笑柄。
一朝帝君,对一个意图叛国之人仁慈,那便是对这个国家的残忍。
如今,事发一月有余,她也走了一个多月。不知路子歌是否也带她去了楚国,若与家人见着面,对他的恨意会否少一些。
当日大婚夜后,他便命人将她打入冷宫。看似是因为她激怒他,因此受罚。实则是他顺水推舟,为了护她安危而不得为之的下下策。
如今凌氏一族已亡,太后自身难保。再没人能护她周全,慕容华裳早视她为眼中盯,慕容连城不可能坐以待毙任她喘息。因此,他唯有将她打进冷宫,看似弃她不顾,实则暗中派人打点照料。
他费尽心思,不盼望她能懂,却希望能削减一分她对他的怨恨。他是帝王,是安国的一国之君,做出每一个决定前,他都必须斟酌再三。
伤了她,他知道。
却只能默默地用他能做的小事去弥补。
他伫立在梅林中,想起往**的音容。雪纷飞落了漫天遍地,朦胧中,他似在雪景中望见她,转过头朝他扬唇浅笑。
伸出指尖,想要去碰触,却终是落了空。
嘴角的苦涩,悠长悲怆,浓而不绝。
他曾心许,来生再与她相见相识相恋。可是如今他后悔了,他怎知来生能否再遇见她,又怎知来生她不会先爱上别人。
此生,他与她,真的不可能了么?
………………………………………妃子谋》………………………………………………
“娘娘。”于德一把拉住作势要进到书房内的华裳,“贵妃娘娘,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还请娘娘恭候片刻,容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慕容华裳睨了于德一眼,不耐道,“本宫要见皇上,谁敢拦!”
作势便甩开于德进去,步子迈到一半,却又徒然停下,“于公公,不晓得下午我送来的桂花糕皇上吃了么?”
于德微怔,不晓得她问这话是做何用意,点头诚实以答道,“回娘娘,都吃光了。”
华裳闻言,不由凝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扭摆着纤细的腰身往殿内走去。才撩起珠帘,便看到上官燕黎正双手用力按压着头痛欲裂的太阳穴。
远远便闻见她身上浓烈扑鼻的若兰香,慕容华裳走近,半倚在书桌前,声音低沉沙哑诱惑着他,“皇上,你哪儿不舒服么?裳儿给你揉揉可好?……”
上官燕黎只觉浑身滚烫一片,恨不得立马扑到冰冷的泉水中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