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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雷德故意拉长了声音,菲力脚上一用力,将他踹出去足有五步远,狠狠的摔在了窗棂上。雷德像只豹子,反脚在窗棂上一蹬,反弹回来,就往菲力身上扑。两个人立马拳脚相加,打得不易乐乎。
忽然,菲力身子一僵,雷德立马将他掀翻在地,身子压了上去。
“别闹,我收到了消息。”菲力冷冷道。
雷德嘿嘿直笑:“我才不上当呢。”
菲力挣脱不了,只得提醒道:“你看我的佣兵纹印。”
他的纹印,雷德一手抓着他的长袍的衣领往一侧拉开,在那漂亮的锁骨下,他看到了那火红的百合纹印正在发光。是哦,他是退出了圣炎佣兵团,洗去了佣兵纹印,可是菲力没有退团,他还是可以利用纹印来与其它人互通一些简单的消息。
雷德松开了手,站了起来,菲力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衣服都顾不上整理,直接往后殿走:“我去换衣服,马上就去佣兵工会里取消息。”
“小心。”雷德叮嘱。
几乎只用了一餐饭的时间,菲力就从佣兵工会里返回来了,雷德正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到他就扑上来:“什么事?”
菲力递过去一张卷轴:“要我们两个人的血才能打开。”他试过了,一个人的血无用。
雷德立马划破手掌滴了点血上去,卷轴临空悬浮了起来,上面只有清楚的一句话:米拉已经返回她的世界,迪尔斯。
313、不是假的
一连三天,雷德都没有从皇后的寝宫里出来。
托尔惊愕的站在宫门前,看着他一向从容的皇兄,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双眼赤红,只有孤单与空洞。他的面前堆满了横七竖八的空酒缸。
托尔慢慢挪了过去,轻轻叫了声:“皇兄。”雷德慢慢的抬起头,看清楚是他后,淡淡点了点头,又自顾自的仰头喝上一大口酒,“你来了。”
托尔看着有些心痛,低哑着声音说道:“皇兄,这世上好人家的女儿多得是…何况,这里还是皇后的寝宫,你就不怕皇后不高兴吗?”
雷德却似没有听见托尔说些什么一样,面上是淡淡的微笑,“她不会” 也不知道他嘴中的她指的是米拉还是皇后。
托尔这时才回想起,上次的婚礼是被米拉打断的,而皇兄还是继续完成了这场婚礼,突然一瞬间想到什么,失声问道:“难不成是米拉让你娶的皇后?”
雷德点了点头,似乎沉浸在过去的与米拉相处的快乐日子里,眼睛慢慢失去了焦距,“我答应过她的事,我会做到”眼里尽是掩饰不住的悲痛。
托尔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一声低低的叹息,转身离开,希望雷德能早点走出这份伤痛。
三天,五天,十天…雷德一直没有恢复过来,整天只是以酒为伴。即使托尔冲进来不管是吼,是叫,是骂,甚至威胁,也看不到雷德脸上有任何的表情。连他将军情急报砸在雷德的面前时,雷德也是眼不眨的将急报甩在了旁边,“等会我会看的。”
是,不久之间,被处理过的急报都一一被处理好了,由斯加达送到了军部,只是所有人都傻了眼,上面的字迹不是雷德的,而是一种陌生的字迹。斯加达指天发誓说是从皇后的寝殿里拿出来的,所有人都萌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这些军国大事上的批注,不会是出自于皇后之手吧!
好吧,就算是艾米的建国史上有过皇后当权的史例,但那也是皇帝体弱,由皇后转述皇帝的意思而已。何况那位皇后还是与皇帝相濡以沫了三十年的爱妻。
可这里呢?三天前才娶进来的皇后,就算是米拉要求她娶的,可还是利息交换的产物,把军国大权交给皇后处理,那不如将整个艾米帝国拱手交出,成为湛蓝帝国的附属好了。
之后,风言风语传遍了整个王都,上下都不安,开始民心动荡。
当风声传到托尔的耳中时,他拉出一匹马来,再次冲进了皇宫里。不知道是侍卫们的故意放水,还是他脸上的表情太凶悍,一直冲到了皇后的寝殿前,也没有人出来挡他。
雷德不在,只怕是早就醉了,在后殿里熟睡,只有菲力独自坐在窗边,手里玩把着两个酒杯,一上一下,轻轻的抛接着。
托尔一手夺过菲力手中的酒杯,在桌上击在碎片,他拣起最大的一块,直接递到菲力的面前:“你自己了结吧。”这才是一了百了的办法。
菲力像看傻瓜一样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移开了目光,爬在窗棂上看刚飞过来的两只小鸟。
托尔气极,手持着碎片就往菲力脖子处划去。碎片离脖子仅仅只有一指远时,他面前的目标诡异的移动了,抓着碎片的手也被一股力量扭着,回转,碎片压在了他自己脖子上,划破了皮肤,虽然不深,血却止不住流了下来。
菲力把他往旁边一推,轻蔑的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进了后殿。
坐在地上的托尔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太小看这个女人了,他根本就是对手。不,应该说,在这个女人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甚至连杀他也不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宫,但他回到自己府上时,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请了紫罗兰公爵。
而菲力进了后殿,第一件事就是将摆在桌上的一大壶水直接倒在了雷德的脸上,拎着他的衣襟,狠狠的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瞪着他酒醉迷离的双眸道:“小子,别得寸进尺。你说要消沉几天,让我帮顶着,可这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我头一个掐死你。”
雷德两下拍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墙角,双手抱着头,呻吟着:“我难受。”
“我好受啊!”菲力冲着他吼道:“该够了,放纵也要有个度。”
“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因为不得已。”菲力靠着他坐下,随手从旁边提过一缸酒。
“她还会回来吗?”
“会的。”菲力应答得很肯定。“这里有她舍不得的一切。”
雷德惊愕的回过头来瞪着他。
菲力仰头喝了一口:“我只知道,万一她要回来,我不想她再受到伤害与排挤,也不需要躲藏。”
雷德重重的拍了两下菲力的肩,自嘲着:“对,不管她在不在,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免得她真回来了,倒时措手不及。”他认真了起来:“以前我一直自认为是最爱她的人,现在看来,我比不上你,没有你想得透彻。”
菲力挑眉:“那你要放弃?”
“滚蛋。”雷德一掌就将他推开:“除非她亲口跟我说不爱我了,不然,我才不放弃呢。”
菲力也不跟他计较:“得,有力气推人了,你的那些个鬼政事你自己去处理,别装死只愿动动嘴,让我代笔。”
“切 ̄ ̄ ̄ ̄这几天你不是帮我写得很好吗?”雷德又趴了过来:“要不,你再”
“滚,没商量!”菲力一脚将他踹开,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别说我没警告你,这些夜里我没少出去逛两圈,只怕是我帮你代笔的这几天,外面风言不少,而且不少的人都蠢蠢欲动。”
雷德迷离的眸子一下子清明冷静下来:“我知道,父皇将帝位让给我后,必定会有人不满的。我也没有动那些人,没想到,这才放纵这一个月,他们倒是忍不住了。”
“毒瘤还是趁早清除了好。”菲力打了个呵欠:“有必要,我不介意动手帮你解决几个你明面上不好动手的,酬劳照付就行。”
雷德的眼中闪着寒光:“不,要动就得一网打尽,之前先不要打草惊蛇,一边继续装消沉,一边暗中布置,寻找最恰当的时机。”消沉放纵,也是有期限的,现在还是该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半夜,一股冷风吹进了寝殿里。
“谁?”菲力从床上坐起,暗中扣住了匕首。他看不到人影,却清楚的能感觉到有某种相信在盯着他,这是多年以来游走在生死边缘所磨练出来的敏税不安感,这种不安感好几次都救了他的性命。
雷德也惊醒,他反身与菲力靠着背,也全神贯注的留意着屋子里的一丝半点的动静。
一道小小的卷轴出现在半空中,缓缓的飘落。菲力一伸手,接住了卷轴,单手展开,上面的纹印让他心情一松,反手递过去:“雷德,是迪尔斯送来的。”
雷德仅仅只扫了一眼,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光着脚就冲出了寝宫:“来人,一级戒备。”
那一夜,整个艾米王宫里灯火通明,无数个命令从这里发出,一切,只希望还来得及。可是他不知道,每道被发出去的命令才刚出了王都就被人给截了下来。
书房里,雷德死死的盯着那些战报,望着对面站着的的托尔,麦卡特还有紫罗兰公爵咬牙切齿:“一天,丢了三个郡县?边界的军团干什么了?都死绝了吗?”眼下,留在王都里的心腹也只有这三个人了,他得从他们这里听到最真实的理由。
托尔丢出了一个炸弹:“是我把所有的军令都截住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战争,这一切都是他与紫罗兰公爵的一个计策,就是想最后刺激一下雷德做为一国之帝的责任。
啪!一记耳光,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了托尔的脸上,将他整个人打飞了起来,直到撞到墙上。“你昏了头?”
“是你昏了头。”托尔从地上爬起来,像一头猎豹一样冲回去,半边浮肿的脸更显狰狞,几乎是想将心头的所有的怨恨都倾诉出来:“我知道,你在报复,在报复当年父皇的一时阻止,让你与米拉步步错过,你恨艾米,恨这个帝位困住了你。在得失她死去之后,你沉迷于酒精的麻醉之中,将一切军国大事都交于外人,是想用整个艾米替米拉陪葬吗?你不配做为艾米的皇帝!”
“你配,所以你决定将艾米的国土拱手让给诺尔。”雷德仿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弟弟,痛心疾首。
“陛下,您在做的事,不是让艾米的一切拱手让给湛蓝吗?”麦卡特也忍不住,不顾尊卑,将心头的怨恨统统说了出来。
“湛蓝?”雷德略一思索,马上就明白他们所指:“你们就这么在意,他与我代笔的事?”
“代笔?”托尔身子一颤。“那些…那些政要都是你处理的,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