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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他就会声嘶力竭地哭喊,直至那个老女人崩溃离开。六岁开始他就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当发现自己洗过的衣服被她拿去重洗时,他就会暴跳如雷恶狠狠地将衣服夺过来,哪怕是衣服已经洗好了晾在竹篙上甚至干了能穿了,他也必定会把衣服重新抹上皂角再放到水里洗上一次。与衣服上的污渍相比,自己的母亲才是他最最不能忍受的污垢。
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是他耻辱的根源,所有耻辱的制造者。虽然她给了他生命并且养育了自己,可是她过往的所作所为却让他自懂事以来一直生不如死。她带给他生命的目的仿佛仅仅只是为了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享受耻辱。没有什么好感恩的,与她所带来的耻辱相比。
更何况对于这样一个性欲至上的女人,谁又能分得清楚她生人的动因是因为爱还是出于无奈呢?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是爱的结晶,可是从目前看来,这样的希望是不切实际的。他很有可能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时性欲冲动下的无奈之作,性交综合症下的副产品。
这个女人不仅给可怜巴交的父亲戴了绿帽子并且生下了孽种,更为可恶的是,她还要让她的王八丈夫帮她抚养她与奸夫私生的孽种。推己及彼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男人身上都是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跟夺人性命相比甚至还要恶毒,真是侮辱人侮辱到家了!而这么多年来,她倒一直象个没事人一样。古话说的真好,“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也没有错。为了她们的那么一点点私欲,什么国法道德伦理她都通通地抛在了脑后。女人啊!真是太可怕了!
做一个人的前提就是不能无耻,而做一个女人的前提则是要守得住本份。无耻就更不应该,如果一个女人把不尊守妇德看成是打破旧世界束缚是一种英雄壮举,那么这样的女人就没有资格成为母亲。你应当去死去投河自尽才对。你怎么还有脸活到今天。平时,你居然还有脸对我们指三道四的要我们好好做人不要干坏事,真是太可笑了,太不可思议了。狼教我们不要吃人,狗教我们不要吃屎,太好笑了。
毕竟是人啊,不是畜生,怎么能今天和这个人睡觉明天又和另外一个人上床呢?那还能算是人吗?这不就是畜生吗?只有畜牲才这么干的。想到这,他差不多要热血沸腾了,差不多要生吞活剥了对面的老女人了。他已经明确了对方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
“老不死的”,夏子龙弯下腰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夏子中是不是你和国民党仇其英生的狗杂种?老实交待!”
“老实交待!”两个女红卫兵一左一右齐声喝道,阵势蔚为壮观。唬得华守珍有些晕头转向。
“是二子吗?”华守珍手按眉心,定了定神,咪缝着眼睛往夏子龙站得方向望。并没有如愿,桌上的台灯突然转了个方向所有的光统统集中到了华守珍的脸上,直射在华守珍的眼睛睁都睁不开,可是她还是从说话的口气判断是自己的二儿子夏子龙。
“谁是你儿子?这里是你拉拉亲拽拽亲的地方?老实交待!小心老子让你吃八两,”夏子龙一拍桌子。
华守珍吃了一惊,心说难道我认错人了?嘴上连连地道嫌,“我交待!我交待!老不死的我通通的交待!”
“那你说,夏子中是不是你和国民党反动派仇其英生得孽种?”
“冤枉啊!老总,哪有的事啊!华氏我一辈子清清白白做人清清白白做事,从民国三十三年二月二,我十五岁嫁到夏家起,在夏家当牛做马辛辛苦苦拉扯儿女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我是一个苦命的人呢,今天不为没米下锅锅愁明天又为没钱买盐烦哪里有那些鬼心思用在侮三弄鬼的事上。冤枉啊!我真得是冤枉啊!这是哪个不得好死的屁股嘴造的谣不得好死啊!!”华守珍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我华家祖祖辈辈都清清白白麦!从没有一个人做过违法乱纪的事麦更没人做过让老祖宗丢脸的事麦!这让我怎么受得了啊!这让我怎么受得了,是人存心要侮害老娘麦侮害老娘逼老娘去死啊不让人活啊!太没道德了!这是哪个操兽佬的没屁眼的**嘴作痒砸舌根栽老娘的脏泼老娘的脏水害老娘。老娘没做过的事硬往老娘身上栽脏,老娘今天要气死了麦要气死了!老天啊!开开眼罢,给我这样的可怜人做主啊!”哭到伤心处,不由得顿足捶胸。突然就见她象想起了什么事的,展了展眼泪停了下来,众人都以为她想通了不哭了。就见她弯下去,把右腿的裤子从裤脚到裤腿一直挽到大腿根那儿掖好,亮出赤裸裸的一大片桔皮组织来,然后就见这个小脚老太太蹦了起来,同时扬起右面的胳膊一巴掌狠狠地拍了下去,啪的一声打在自己的大腿上顿时红了一大片,披头散发嘴上起沫唾沫星子横飞,“老娘冤枉麦!老娘冤枉!”跟着又是一巴掌下去,大腿是又一块紫了,“老娘屈啊屈啊!”就这样华守珍打一下骂一声此起彼伏,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看她一个人表演,别人根本就插不进嘴去。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什么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华守珍已经将自己弄得筋疲力尽了,就一屁股坐到地上,继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往后就倒,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双眼紧闭无声无息,死过去一般,样子极是吓人。
“死过去了?”夏子龙问。
有几个人围过去看,说,“好像还活着。”夏子龙从椅子上蹦下来,走过去伏下身子看。学人家赤脚医生的模样在华守珍的鼻子下探探又翻翻她的眼皮,看瞳孔是不是放大扩散了。
就见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老太太正在想主意呢!一看儿子翻她的眼珠子,象炸尸还魂一般,猛地把眼皮睁开,也不知哪里来的那股子脆劲儿,跳蚤一样屁股一弹就打地上坐了起来,泪不撒了嘴也不瘪了鼻涕也不流了,就如同溺水之人求得了救命稻草,双手一把薅住儿子的衣领;使起了千斤坠,咬着牙要把儿子也扳倒在地。同时,由牙缝里还哼哼,
“你这个小摊炮子的洋炮铳的,你是听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哪个**嘴砸蛆砸的,要这般来侮害老娘,啊?!你说,你说,今天你这小摊炮子的要是不给老娘讲清楚,还老娘一个公道给老娘一个清白,今天老娘就跟你一命结!老娘不想活了麦!”华老太太气得浑身哆嗦上下牙斗得阔阔的。可并不影响其言语的表达,话说的还是极为清爽。管你是什么司令,她华守珍又不是没见过是世面。仇其英仇司令跟她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你这个老不死的快松手,要不然老子打死!”夏子龙的两只手去解母亲的双手,解不开,脖颈子却被华守珍勒得气都喘不匀称了,似乎是想把他往死里勒,气得用脚猛踢华守珍的下身。“放手!放手!老子叫你放手,再不放手,老子踢死你个老不死的!”
“你把老娘踢死好了!养了你个洋炮铳的,养了个白眼狼,算老娘倒霉,有种的你就踢死老娘。今天,你要不把老娘踢死,你就不是人操的!”华守珍认准死理了,就算下身被儿子踢烂踢爆,这双手就是不得松。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也拉一个垫背的架式。
众小将一看形式不妙,单一个光杆司令一对一好象并不是他老娘的对手。他被老太太囚住了,旁边的人赶紧上来帮忙。四五个人三下五除二把老太太重新摁了嘴啃泥。夏子龙觉得很没面子,脸胀通红,转过脸来冲着老太太的屁股一连踢了七八脚,一面咬牙切齿道,“老子要不是看在你生过老子的份上,老子今天不一锤子打死你。,让你吃八两。”
“吃八两就吃八两,你这个小操兽佬的。你打老娘噢!有天呢,老天在你小狗日的头上看着你呢,打老娘噢,出门就要遭雷劈!劈死你这个小操兽佬!人头猪身的东西!老娘干了什么丑事,还轮到你这个小操兽的来审我?鬼操的鬼一样。老娘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了,你这个小摊炮子的!啊!老娘看你是猪油蒙心,昏了头了。胳膊肘子往外拐,连自己的老娘都不信,单单听人家的**嘴胡说八道!”
“你还不承认,你冤枉!你这老不要脸的,还有脸说,老子眼睛也勿被操瞎。长眼睛的哪个一看不就知道,还用人家说。你说那小狗日的,有哪一点象我们夏家人?啊?老子家的人个个黑得象驴屎样的,可是那个狗日的呢?啊!奶奶的,象个娘们似的,脸那么白,比人家女人的屁股都白。猪都能看得出来,那个小狗日的,不是夏孝忠的种。你还跟老子****罗嗦的,讲老子冤枉了你。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家伙噢,你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老子什么不懂啊?老子告诉你,毛主席说了,‘要不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革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干的那些不要脸的破事,老子早就晓得一清二楚,不要以为老子没有出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跟老子装神弄鬼你还嫩点。别以为老子好糊弄!老子门清。”
“放你娘的罗圈屁,你见过几个女人的屁股啊?不要脸的东西!毛都还没有长齐,就女人女人的。也不臊得慌!长得不象,就不是你家夏家人了就是老娘偷人了。我还讲你这个小操兽佬不是老娘亲生的呢!一张瘪嘴长得象北京烤鸭样的。你不照镜子撒泡尿照照自己也是好的。看看你那现世的嗲嗲,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哥哥他们哪一个象你这个小摊炮子的,人头猪身的东西。”
“哈哈哈!”屋内隐隐得传来笑声,是有人听了华守珍关于烤鸭的比喻觉得好笑才压制不住笑出声来,一句话说到夏子龙的敏感处脸一红有些挂不住了,喝斥道,“少跟我胡扯八道,你自己知道这是两回事。黑人凭白无故生出白人,你说你是冤枉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你这个小操兽佬的,讲你是孬子操的那还有假!一点也不清头。家里人的话不信只信外人的。人家说你哥哥是仇其英的儿子?你就信,说你老娘偷人你也就信老娘我真的偷了人,就是不信为娘的,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