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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我跳了下去,心痛地问。那是一个相对平坦的水渍渍的黑泥巴地,旁边则是一条长长的宽不足三米的水沟。
“就怪你,就怪你!”嘴里面一边不住的埋怨,一手的烂泥,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我身上擦。没人说她是故意的。
左看右看,应该是完好无损。再看她跌得那副鬼样子,尤其是那张脸,大熊猫似的,忍俊不禁,“好好好,对不起,算我不好。好吧!”只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闷着头,用手小心谨慎地帮她把体积稍大的那些泥巴,从身上刮掉。主要则是怕她看出来,我在偷着乐。
“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尽管是忍着,还是让她发现到了。往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我索性就大笑起来。
“还笑,还笑,就怪你,你要是不追我,我也不会搞成这个样子,”趁我笑的功夫,她把她的双手,还有两条腿上的烂泥巴,拼命地往我身上蹭。
我终于不悦了。泥巴在我脸上迅速干去,所带来的紧绷感,让我越来越不舒服,“便宜占够了没有?”我忍不住要问。
“差不多了!”她一本正经地说。倒是不哭了。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泥人张的后代,专心致志从事起泥塑事业。
“还差不多,你死去吧你。我让你不听话,让你跑!”我咬着牙,一把把她掀翻在柔软的泥地里。不管她的挣扎,三下五除二,扒掉她的短裤,露出洁白洁白的屁股,啪啪地打起来。
“救命啊!有人非礼啊!”她大笑着大叫。我加沉了些力气,笑不起来了。“你是猪啊!真打啊!”她不笑了,认真地骂起来。
“不是真打,还是假打啊!”我放下她的屁股,双手摸到她的胸前,“我是猪,你难道就不是猪?”,
“啊——!”她挣扎了一下,不动了。然后,喘着粗气再次笑道,“你是公猪,我是母猪,我们都是猪。我们都不是人!”
把她的上衣还有胸罩撩起来,她大概是以为我要亲她的奶子,将胸挺起来。哪里会想到,我顺手已经从边上的水沟里,捞起一团黑黑的冒着沼气的泥浆来,一下子全都糊到她的胸口上。
她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张大了嘴巴,吃惊的看着胸口,不停往下落的臭泥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好像还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是我干出来的,“啊哟!你还真是猪。你怎么能这么干呢!”她没有大叫,过了有半分钟后,她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分析道。
我也感觉到了不妥,太过份了,脸上的笑容也随着越来越不自然。就在我掂量着该如何为自己的鲁莽行为,道歉时。她突然间笑了起来,就在我感觉到她的笑,不怀好意之前,一个前扑,双手猛地一下,击中了我的胸口,让我是猝不及防,往后就倒,一下子,跌到了水沟里。水沟里除了几厘米深薄薄的一层,微微流动的清澈是水以外,下面就是一尺左右深的烂泥潭。
我再也笑不出来了,整个人象块门板一样倒下去。大半个脑袋还有身子,都镶进了泥里,象昆虫钻进地球这颗大大的琥珀里。
接连喝了好几口水,还没有么出是什么味儿呢,她已经跳下来,把我拉了起来。如果不拉我,我想,我还要喝更多富含营养的水,也许还有跳龙门的鱼儿跳到我的嘴里,也不一定,那样,我的午饭岂不也可以省了。
两个人全都苦着脸,往前走。当务之急,得找个水塘把自己清理干净。烈日下的我们,泥巴龟裂着,越来越像秦始皇的兵马俑。我抑制着不笑出来,省得再次刺激她,惹她发火。我想她也是。都避免惹恼对方,迁怒于彼此。
49。…第四十九章改命
那是一条向上的青石板路,不宽,一到两米的样子。两边葱笼的竹林,苍翠欲滴,一色的丈许来高,象天使的翅翼一样,佑护着我们一路上行。
“到了!到了!”她的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不知道是为自己打气,还是为我鼓劲。
眼看山顶就要到了,面前,突然凹进去了好大一块开阔地,数株古柏以及白果树,真可称得上是古木参天,形成一幕巨大的浓荫。浓荫下面,依山而建是一幢老式院落。
一人多高的白色院墙。墙上全都是用灰色的,比巴掌略大的小瓦,堆积而成倾倒之后多米诺骨牌似的样子,连绵起伏的形状。绕着房子一圈。煞是好看。
大门的门楣之上,用隶书,写着三个大字“静远庵”。这就是说,此处是座尼姑庵了。
绛红色的大门上,钉着数排铜钉,门当间两只大大的金色耳环。透过院墙看上去,整个院内院外的建筑结构,都与徽派建筑有着相似的青瓦白墙。飞檐,斗拱,穿坊,马头墙,木雕,石雕,榫木结构,无不透着徽派建筑古色古香的风韵。屋脊墙角的青苔,长若毛发,足可以显得此院落,已经存在久远了。
大门两边敞开着。《阿姐鼓》式的梵音袅袅地飘过来,舒缓、隽永、绵绵不绝。似久旱的心田,迎来春风甘霖雨露,将乌浊不堪的心灵涤荡冲洗的一干二净,沉重的大脑,变得轻盈起来,头脑澄澈而又透明,开动脑筋时,思绪的每一根脉络,似乎都那么地清晰可辨,近在眼前。这是一次灵魂的净化之旅。
尽管我的人还没有踏进大门,神秘之感已经是扑面而来。
“进去的时候,不要踩门槛噢!”快进大门时,她小声地叮嘱道。此刻,她已经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人了,更像是个不苟言笑的修道院的嬷嬷。为来自尘世的灵魂失落者提供救助。
这又是什么鬼规矩?心里嘀咕道。可是并没有敢说出来。神秘莫恻的气氛,让我不敢乱说话。唯恐好讲粗话的自己,一不留神,得罪到某位隐身的神仙,从而吃起没来由的耳光。
走进大门,再走过一小段游廊,面对的恰好是正殿。
跨过半尺有余的青石门槛,走进屋内。这才发现,屋中间一共供奉着三尊巨型菩萨像。而不是我想像中的一尊。面目皆不友善。让人不敢久视,久视必生寒意。
供桌之上,红色的蜡烛火苗突突地燃烧着。香炉内,香火燎烧。堂屋的最中间,是一只司母戌方鼎式的巨大香炉,里面成捆地燃烧着檀香。
菩萨像前,分别摆着八九只蒲团。有四五个人,正跪倒在蒲团上作磕头作揖,嘴里皆念念的辞。悦耳的梵音是从右手的厢房里传出来的。没等我有所察觉,贝儿已经走了进去。我则呆在了堂屋里。
我突然间有一种小孩子般恶作剧的想法。菩萨们不是很灵验么,那么,就让我给他们出一道辨别题,看他们能否识破我是一个假的信徒。
我就学着旁边别人的样子,假模假式地磕起头来,同时,嘴里念念有辞,“菩萨,你看出来了嘛?你看出来,我不相信你吗?是她把我拉来的,我并不相信你们能普渡众生,救人于水火。”
磕了三个头,仗着体力好,我还想再磕几个。对于我们这种无神论者,冲人磕头或者冲物磕头,都是人生之中相对比较稀奇的事,以前没怎么做过,今天一做,发现,我这种人,头大重心高,似乎挺适合下跪给人磕头的。竟有些上瘾。
这时,有人拉我的后衣襟,扭回头看,贝儿就站在我的身后。还有一面目姣好身着灰色僧衣的老尼姑,也一并站在后边。
我站起来,冲着老尼姑点了点头笑了笑。突然意识到,在如此庄严肃穆之地,笑也显得过于轻浮,赶紧把笑又收了回来。
老尼微一颔首,双手合什,毕恭毕敬道,“阿弥陀佛!男施主好!”而后,抬起头来,打量了我一番,再也没有说话。而后转身离去。贝儿也跟着走了。
过了有几分钟的功夫,贝儿才回来。“我们还是先抽签吧!”她说,拉着我把屋后的井台边洗手。然后,重回刚才的大殿。
那个老尼姑又出现了。一手拿着一只微黄的签筒,一手拿着两小束檀香。站在供桌前面。
贝儿从老尼手中,拿过那两小束檀香,给我一束,自己留上一束,点着,插到供桌上的香炉内。我也学着她的模样,不声不响把香也插到相同的位置。
然后,在中间最大的那尊不知名的菩萨像跟前跪下,九叩首后,贝儿从老尼姑的手中接过签筒,摇了又摇,一只筷子长的竹签跳了出来。
贝儿拿在手中,面露欣喜之色。不用看,我想就是好签。只是为让她感觉心暖,我才凑了上去,假装看了看,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只是看到她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你也求个签吧!”贝儿满面红光地冲着我说。我也学着贝儿的样子,在巨像前跪了下去。就算是要搏取她的欢心,我也得有模有样,一本正经。我口中念念有辞,“菩萨保佑上帝保佑,保佑我,迷死人不偿命,越来越有魁力!”死劲地摇了摇签筒,三两下也蹦出来一只签。
贝儿赶紧捡过去,一看,脸都绿了。老尼姑从她的手中把签拿过去,看了看。这时,我已经从蒲团上起来了,凑过去看。发现,签上,除了看不懂也记不住的四句偈语外,还有三个字,是一目了然,下下签。
尽管,并不相信。心里面禁不住,还是吃了一惊。就象平白无故,被狗吠了一通,明知不该与狗一般见识,心里忍不住,还是有点儿生气。
“命还要改吗?”老尼姑问,贝儿点了点头,“改,大师!”
“我可对你说过了,改他的命,对你可一点也没有好处。”老尼姑的话应该是冲着她说的,脸却是一直冲着我,“男孩子的命变好了,你的命可能就要变得一塌糟。你可要想好想清楚了。”
老尼姑看着我,我则一直看着贝儿。看贝儿的反应,我想,老尼姑刚才所说的这一番话,之前,在背着我的时候,应该已经对贝儿说过。看情形,老尼姑可能已经劝过她,不要帮我改命,否则,会带坏她的命运。
“改!我相信我的命,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我的命向来就好,”她笑了起来,可是依我看她是故作轻松。心里面远不是这么回事。
“改什么改,不改了。是你吵着要来的,命在自己手上,我才不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