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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是个怪胎。老子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是不是被老子那一下给打傻了!**似的!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然而,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有的人,越是生气的时候,越会露出一副笑脸。有时,我也会恨一个人,恨得笑出声来。
“不错,还算是个男人,”这狗日的,突然间,冲着我伸出手来。
什么意思?要跟我握手。我狐疑着。不晓得这狗日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打完啦!”我想刘经理应该在外面看了好一阵子热闹了。这时,才乐呵呵走了进来。“大家都是好兄弟,打什么架。好好相处才是!拉个手吧?韶华都主动和你禾解了。就给我个面子,拉个手。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哪个跟他和解。我们走,”刘经理出面调解让我真的有些为难,这时,她拉着我就走。我看到韶华咧了咧嘴,笑了笑。他才不晓得尴尬呢!
16。…第十六章初恋
原先抱在怀里的被子,扔在了地上。出门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捡起来,“囊!给你的。这是盖被,我那里还有一床。垫的。那两床被子赶紧把它们扔掉。”“锤子!锤子!我刚才还看见他哎!到哪里去了!”她大叫着。
“来喽,来喽!”楼梯口,那个被大家叫做锤子的清洁工,也就是那天我把电线搞短路的晚上,奉刘经理之命,要我休息的那个老人,一路小跑着走了过来。
“楼上扫过了吧?”她问道。那口气我有些不习惯。尽管她刚才救了我。
“没,忘记了!”清洁工,连忙改口道。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噢!”
“不是,不是,确实是忘记勒呢!”我不晓得他说的是哪个地方的四川话。带着股猥琐和老油条的味道。
“那你还不去扫,”她好象已经火了。我不晓得她这什么要对他用另一番嘴脸。哪怕,她对我好,我也觉得有些不痛快。
“扫扫扫!”清洁工,说着,扭过身去。不乐意地犟了犟脖子,“真是欺负人,我是扫码头的,又不是扫房间的。自己的睡的地方不扫,让我来扫!”后面的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了个真真切切。也同意他的抱怨。“不要你扫,不要你扫,我自己扫!”我赶紧走到他前面,拦住他说。
“就让他扫,反了他了!“李贝儿皱着个眉头,这时,完全就象个连砍雷锋三刀的地主婆子。我也皱起了眉头。
“好了,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烦死了!”我原本把那床新被子抱在怀里的,一下子又塞回到她的怀里,掉头就往楼上跑去。看笑话的人太多了。韶华,于满舱,刘经理,还有理货员,过磅的。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一个靠人家小姑娘罩着的小白脸。而且她那样对待清洁工,也忒有些霸道。若不是今天看到,我还以为她有多好呢!
午饭没有看见她人影。吃晚饭所有人都坐定了,也迟迟不见她人下来,这是刘经理说话了。“小俞,我看你最好去跟贝儿去认个错,你看怎么样?”明是征求我的意见,实在是命令。我不置可否。低着头,作无声的抵抗。
这时,那个象是刘经理女儿的女人说话了,“不是我说你,小俞,你真的有些过份了。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女孩子是喜欢你,没错,可你也不能那样拿人家不当一回事。你要是不改的话,始终是这样对人家女孩子,你以后会后悔的。后悔都来不及。
中午,我站在她门外面,听了好一回儿,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哭。人家图你什么。你不要以为你帅,外面帅的人多得是。我这样说,你可能不高兴。可是我也是为了你好。实话对你讲吧!这个丫头,从来没有这么对人好过。包括她爸爸妈妈。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为了保护你,还帮你打架,就算是男的好朋友,也不见得就会为你打架,是吧?反正我是做不到。看到打架,我头皮都发麻,跑都来不及,更不要说帮男朋友,打架了。
还有,从那么远的家中,帮你拿被子过来,给你盖。你还不要,还装清高。你知道,她跑了多少的路吗?从这里来她家,来回又要坐车又要坐船,来来回回,起码得要三四个小时,这三四个小时,逛街多好。我都为她为值。你真是,我不知说你什么才好。一点也不晓得珍惜。要是一般人睡着了,都要笑醒了!”
“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晓得天高地厚,”湖北的理货员更是一点脸面也不给我,手指就差戳着我眼睛了,直点,“你以为你是谁,还不是跟我一样,穷打工的一个。你晓得,你要是泡上了她,你就发达了,就不用再打工了,你知道不知道。傻乎乎的!”
就象是石头扔进了公厕所里,我是激起公愤了。除了打扫卫生的锤子,没有一个人不冲着我直摇头,好象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陈世美。好象她是完美的,无缺的。那样嚣张地对待锤子,也是应该的。
几乎就成了我的个人批斗大会,你一言我一语,把我斗了个体无完肤。我本就不善于言辞,那么多张嘴,一齐向我开炮,我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被他吵得头脑是昏昏沉沉。差不多就要睡着了。饭吃的更是食不甘味。灰灰溜溜地跑出来。赶紧喘了喘气。这时,眼前,就浮现出,她那没心没肺的笑脸来。无忧无虑的样子。突然间,无忧无虑的面孔没有了,代之以愁眉苦脸,抑郁寡欢的一副样子。我知道,这都是我造成的。心里面一沉。原本往自己住的地方去的脚步,一下子改作了,往上去。
她住办公楼后面的一幢楼上。必须得由打办公楼上经过。好象是活动室改的。东西各劈出四间小房间来住人。而中间,依在留有一张乒乓球桌。拉面网,桌上有一副红双喜的球拍和好几个球。靠北面的墙下面,还放着两双运动鞋,可能是有人打球时,用来换脚步的。
她住在西边靠北的那间。从食堂临出来时,那个象刘经理女儿的女人悄悄地告诉我的。
我走了上去。临敲门前,我停下来了。有些犹豫。这样一来,是否就意味着,她那样对待锤子,就是正确的了?只要我开口道歉,后果一定是这样的。一认错,什么就都错了!我心有不甘。
可是一想到她已经有两餐没有吃饭了,心里又忍不住痛的慌。不管是谁,因为我两顿饭不吃,我都感觉罪大恶极。无论如何得让她吃点饭才是,总不能一直饿着。
“咚咚咚,”我敲了敲她的房门。没有反应。耳朵贴在门上面也没有听到一点儿响动。想,是不是敲错门了,还是她人已经不再,出去了。
我又敲了敲,同时更大了声,问,“你在吗?”嘴巴咧着。
门突然“嘭”地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什么事呀?我在睡觉呢!”头发乱蓬蓬的,眯缝着眼睛,也不看我,脸板得死死的。象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冷冷的,好象有点下床气,不高兴的样子。眼睛根本就不看我,瞟都不瞟一眼。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笑不出来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把自己当成宝似的家伙,突然间,会变得如此冷淡,真是判若天地,我真的是受不了。根本就不会想到,她一下子会变成这样。
“有事吗?”她又问了一句。眼睛依然没有看我。一只手撑在门边上,一只手挠着自己的头发,睡意蒙胧,而又不甚其烦的样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嘭地一声把门关上,回到床上去的那种。完全就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架式。
我开始后悔,自己根本就不该来,这不是自取其辱吗?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懒得再搭理我了。我又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想掉头就走。可是又心有不甘。就象是一场梦一样,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早上为了我甚至可以豁出命去,晚上,就不理我了?我不相信,我也接受不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已经发生了的。
“你中午晚饭都没有吃,刘经理让我上来看看你。问你肚子饿不饿?”
“哦!那就请你带我谢谢刘经理,说我不饿。我想睡觉。我困死了,”她客客气气地回答,甚至还目中无人地伸了个懒腰。真是的,一点不拿我当回事了。真是气死我了。看来,我在她的眼里是一钱不值了。
“那,那,我就走了。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假惺惺地客气着。心里就象打倒了五味瓶,是五味杂陈。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噢!你走啊!”眼里依然是空洞洞的,没有表情,一直盯着我脚下面的地面,回答我的话,也象是在敷衍。根本就不再把我当回事。
往回走的脚步很沉重。来的时候,还信心满满地,感觉自己就象个亲善大使,地位很尊宠,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小瘪三,什么都不是。
人抬人高,人家不抬你,长得再高,也是个平常人普通人。我的心里受到了重创。
我再也笑不出来了,一步一沉重地往外走。快出门时,突然嘭地一声响,她的门再次打开了。我是喜出望外。眉开眼笑地扭回头去。幻想着她已经回心转意。让人失望的是,她的脸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头发倒是拢起来了,不象第一次开门时,那样的乱糟糟的。“你过来,”她说道。声音依然是懒洋洋地。
门敞开着,她指了指房间里面,桌子上放的两床被子,“你拿去吧,给你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我满脸堆笑,以为有了转机。她最终会绷不住笑出来。可是,任我怎么盯着她的脸看,她都不理不睬。好象那两床被子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是别人通过她向我转交的。我满心欢喜地以为,被子,将成为我们重归于好的纽带,可是我很快发现,我是痴心妄想。人家根本就不再把我当成成一回事了。只是同情我,才把被子给我的。
我一只胳膊上挎一条被子,“这个是垫被,这是盖被,不要搞错了。”她盯嘱道。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可是她的眼里依然非常地平静。我尽量慢吞吞地走着。渴望奇迹出现。可是没有,走上一万年,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