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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多月,胡丹见到猪就浑身哆嗦,听到猪的大名就直淌眼睛水,看到猪肉就一定翻胃。她再也不敢上张家去蹭饭吃了,见到张母比见到猪反应还要大,远远地见到就躲得不见人影了,生怕拉她上张家吃饭的。
胡芳故作惊讶地问她为什么有这样的便宜不去占,这可不是她一惯的风格,你不是常说人家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她气得大叫,“你一定不是我的亲姐姐,亲姐姐绝不会象你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女人这样往亲妹妹的伤口上撒盐,拿亲妹妹的倒霉事开玩笑。并玩着老命地逼自己的妈妈承认胡芳是从茅坑边捡来的,而不是胡妈妈亲自生产的,否则就没完没了。
张明芳的妈妈要女儿给她带信让她去张家吃饭。她把头摇的象拨郎鼓一样就好象要送她进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焚化炉。张明芳问她为什么不肯到她家去了,是不是不象和她做好朋友了。她说不是,心有余悸地说,自从上次在她家做客以后,她的胃已经大不如以前了,经常性地气泡鼓胀,香屁多了不少。她以前很少放屁的,现在动不动就放香屁。她总是把自己放的屁誉为香屁,为了与众人放的臭屁作区别。她说,公共场合,比如说在学校里上课的时候,香屁总是让她左右为难,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不放,内存有限,总是胀得她坐立不安。放了,难免让人说三道四,屁话多多。还有骂人的,听在心里却敢怒不敢言这可不是胡小姐一惯作风。她是受不得气的,尤其是面前那些下等人的指责,更是让她心有不甘。放屁放到心痛,也就是近一段的事。也就是因为那天吃了一顿饭的原因。
她胡丹虽然不是娇小姐出身,内心里她早已把自己当作落难的公主,现在只不是暂时性的落泊,是东西不是东西的家伙都要在她面前张牙舞爪,是货色或不是货色的东西都要往她的肚子里扔,但,这样的日子注定不会长久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日光终会重现光华,就在不远的将来她的公主生涯就将重启。到那时人人都会对她俯首贴耳,不管以前是否看起或看不起的人都将对她另眼相看。她的身子也将会成为世上所有名牌产品的集散地仓库,她的身体也将成为全省乃至全国的地标性建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嫁人必是王子,绝不至于内稍必定出口创汇。
因此打现在开始她就必须要保重身体,在气质上也必须要张弛有度,为将来的高贵角色做准备打好基础。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胡丹小姐尽管经常性地饿得前心贴后背,却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坚信自己的内心是高贵,气质是芳香四溢的令众生倾倒的。每颗毛孔都有来历每滴眼泪都有故事都是经典。在她看来不理人就意味着有气质高雅高人一等,所以,在生活中她经常性地对别人的笑脸没有好脸色回馈。
她说张明芳妈妈以前一定是喂猪的出身,后来才转正做的妈妈。做客又不是做猪,她讨厌张妈把她当作猪来喂。这得到了张明芳同学的大力支持,说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不仅是对张家的客人,事实上对于自己的儿女,她也是如此。
张明芳撩起衣襟来让胡丹看她的肚腩,那便是做母新成绩单,“看,你看我妈把我喂成什么样子了,胖得跟猪一样。她还是整天要我吃吃吃,吃过了死一样。”随手在肚皮上一抓,肥嘟嘟一大把的皮肉跟着就起来了,“胡丹,你看我还有救吗?我看我好象已经没有救了。太胖了,连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你看象我这样的人还有人要吗?我还能嫁得出去吗?”说着张明芳伤心地哭了起来。
胡丹也把自己的衣襟撩起来,瞧瞧自己干瘪的肚子以及上方平展展的脸胸脯,叹了口气,说,“我太瘦了,你又太胖了。好象我俩都没救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哎!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属男人还是属女人一边的了。”
“要是我俩匀一下就好了,在我身上割一些肉补到你身上。我俩就都标准了。我只要瘦上二十斤,就好了。”
“那从哪里割呢?大腿?肚子?”
“我听人家说,一般都是从屁股上割。屁股上肉多。割一点两点没事。”
胡丹用手摸了摸张明芳的屁股,“割屁股会很痛的,”她装做体贴的样子,其实是对张明芳的屁股量不太满意。一点弹性都没有,无论是做胸还是做屁股,对她胡丹来说都次了些。就在此时她的眼前一亮,一道智慧的光芒让她豁然开朗。
“你是不是不喜欢你妈妈?”她用一种近似于怂恿的口吻问张明芳。张明芳点点头。
“那么我有主意了。你不喜欢你妈妈,而我不喜欢我爸爸。正好,让我妈妈嫁给你爸爸就是了。这事包我身上了,我要让我妈妈嫁给你爸爸。只要我妈妈同意你爸爸肯定会同意的,这你不用担心。我妈妈你看见过的噢?跟我一样漂亮,烧菜特别地好吃,你妈妈尽吹牛,烧的菜比我妈烧的菜水平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老秋茄子我妈妈都能炒出红烧肉的味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我妈妈再有本事的妈妈了。我打小就觉得我妈妈嫁给我爸爸亏大了。我那个穷鬼爸爸,根本就不配生儿育女,你看他把我们姊妹伙子养的一个个跟个跳么蚱(蝗虫)似的。要是我早出生两年,我肯定会不让我老娘嫁给那个穷鬼的。我妈妈要是嫁给你爸爸你爸爸肯定要笑死了。睡着了笑醒了。”
“胡丹你真聪明。要是那样就太好了,我们俩就是亲姐妹了。我们俩个晚上就能睡一张床上了。你愿意跟我睡一个被窝么?我妈妈说我晚上睡觉时打呼噜。你不会嫌弃我吧?”
“鬼话,我怎么会嫌弃我妹妹呢!只有象胡芳那样生儿子没屁眼的女人才会嫌弃她妹妹的。你晓得她对我有多坏!你真没晓得,她竟然把怎么做月子的书拿给我看。你说她要不要脸?太恶心了,就是现在让我想起来我都想吐。”
打内心里张明芳是坚决拥护胡丹的,可是胡丹说到做妈妈这样敏感的话题,确实让她有些难为情。没有办法接茬,尽管她是班里唯一享受中性待遇的学生,无论是女生还是男生,在她面前都无所顾忌,有的男生,当着她的面就敢把大炮扛出城来,撒尿,视她如阿猫阿狗一般。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暗结珠胎
“张明芳怀孕了!”若不是鲍一豹第一时间,把这则骇人听闻的消息告诉郑天然,郑天然早已经忘却,自己还有一个名相扑级别的同学张明芳。第一排空着的那个座位就是她“老人家”的。每天的值日生似乎也都有意无意地认为,那个位置无关紧要,任凭上面落满厚厚的一层尘埃无人问津,打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就仿佛无人存在一样。桌肚下面有两只非常恩爱的蜘蛛夫妻,男耕女织,活得不亦乐乎。
郑天然吓得一纵,象是被谁从后面踢了屁股一脚,“猴崽子,有没有搞错?!”郑天然用刚从《上海滩》里学来的广东话,质疑道,“这种玩笑你也敢开,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逗你,就不是人养的,是猪,是畜牲。”鲍一豹诅咒发誓。
“你以为我把你当过人么?!”郑天然咕咙一句。
“说什么?”鲍一豹急眼道。
“嗯嗯嗯,没讲什么啊没讲什么啊!”郑天然捣着浆糊,顾左右而言他,“倒底是听谁说的?你倒是说啊!有没有搞错?”
“我亲耳听我爸爸说的,哪能有错。”
“这种下流事,你爸也能对你说的出口?禽兽啊禽兽——”
“骂谁呢,你骂谁呢?”鲍一豹真的急了。双手照着郑天然的敏感地带蹂躏了一把又是一把。“我是偷听到的,又不是他直接对我说的,什么禽兽啊禽兽的,再这么说,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
“你激动个屁啊,我是说那个搞大张明芳肚子的家伙是禽兽,又没有说你们父子是禽兽。还说不跟我做朋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想做就不做好了。”郑天然反过来一把薅住鲍一豹的脖领子,瞪圆了眼珠子,顶在教室背后的墙面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输,是我误会了。再不敢了!”鲍一豹委屈求全道。
“这一次就饶了你。下一次再这样没大没小的,把你打扁了搓圆了,喂狗去。”郑天然余恨绵绵地威胁道。
鲍一豹拍着背后刚才被郑天然摁在墙上蹭上的石灰。郑天然则蹲在墙根处拧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脸,“他妈的,这倒底是谁干的呢?竟然会对张大嫂下手?”郑天然咂巴着嘴,直摇头。随手采了根青草在嘴里嚼。
这是关键性的问题。他非常地想知道。并因为班上发生了如此重大的造人工程,结果却没有他郑天然参预,而深感不安与焦虑。同时也想起来,确实有几日没有见过张明芳了。她的父亲,那个杀猪的张屠户,两天前确实是来过,或许正是因为女儿有喜,找刘老师请假的。
“不能跟人乱讲噢,老郑!千万不能乱讲。传出去可不当玩的。她要是嫁不了人,那就糟了。你是我最好的哥们,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再也没有让第二个人晓得。你可要记住噢,不能告诉任何人哦!”鲍一豹一边把身子轴得象麻花一样,把脑袋拧朝后去看有没有遗落未拍净的地方,一边叮嘱着。
“妈妈的,你站远点拍能死啊,呛死人了!”鲍一豹不说话倒也罢了,一说话,提醒了郑天然,发现自己正被鲍一豹拍下的石灰云罩在底下,恶心的身子一纵而起,冲着鲍一豹恨得直瞪眼珠子。连着咳喇,象是要把刚刚吸进去的灰尘全都咳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鲍一豹赶忙解释。
“对不起个鸟。你狗操的,就是故意的。”郑天然暴躁地嚷嚷着。不知哪来的无名邪火,今天的郑天然显得异乎寻常的暴躁,连一惯于被他压在身下的好哥们鲍一豹几乎都忍受不了了。
“真的不是故意的。”鲍一豹苍白地辩解着。面对比斗鸡更象斗鸡的郑天然,鲍一豹一脸无辜,看上去比窦娥还冤。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张明芳怀孕的丑事,这么快就在学校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