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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吃了还开心。
级胡丹同学吃饭的那只碗,本就是特大号的。早晚用来洗脸泡脚都不会有问题,张母还嫌不够大,觉得怠慢了客人。望着胡丹碗里放不下再多的菜,她比谁都要着急。如果猪笼里的那位先生或者女士同意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或者是她的那只“大碗”借过来一用的。只要能够让人家的小姑娘吃的饱吃的尽兴,她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什么招都可以想得出来的。只有当客人撑得走不动路了,她才会有成就感才会觉得当了回好主人。否则就会觉得对不起人。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一个不成来两个。并马上付诸实施。眨眼间胡丹小朋友的面前便多出一只海碗来。很快那一只新来的海碗被堆得象座小山似的。为了便于胡丹左右开弓。张母劝胡丹将手里的筷子换成勺子。尽管胡丹同学很不情愿,最终还是没有犟过力气更大一筹的张母,让胡丹感觉就如同回到呀呀学语的婴儿时代实在是委屈的厉害,差一点就要气哭了。直到这时她方感受到了张母霸道的一面。
胡丹摸了摸嘴。她早已经超额完成任务,再吃肚子就要爆了。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好象遭遇到了些许状况。“再吃一点!”张母劝道。不过与别人的劝不同的是,她的劝,是不容疑的,否则就会翻脸似的。胡丹摸摸肚皮,呵呵傻笑道,“阿姨!我吃饱了。吃不下去了!”她是从来不知道客气的一个女孩子。小学五年级的那年暑假她与自己的父亲一同去市里一远房亲戚家做客,去了之后就乐不思蜀,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父女俩依然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无可奈何之下那家远房亲戚只好撕破脸将父女俩轰了出来,否则,非要被父女吃了产不可。
“这块排骨吃下去,要不然你就看不起阿姨。”张母从她没有吃完的两只海碗挟出一根排骨来伸到了她的嘴边,红红的油水一路滴过来。拒绝简直就是造孽就是犯罪。胡丹一咬牙一跺脚勉为其难张嘴将那根排骨叨在嘴里好不容易吃了下去。就象吃进去了一堆抹桌布,她已经感觉不到肉的香味了。吃什么也不香了。可是并没有完,张母并没有看出她刚才吃排骨时的那副命要送掉的样子。未等她完全停下嘴来,又挟起了一块猪肝。“宝贝!再吃一块猪肝。今天的猪肝阿姨烧的特别嫩。烧了一辈子的猪肝了,我还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烧得这么好吃。你们不要笑,真的。是真的好吃,你尝尝!”胡丹摇头。她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那只刚刚吞下去的的排骨,因为胃拒绝接纳已经给退了回来,只要她一张嘴那根排骨就会喷薄而出。她再次强行把那块排骨押送回去,胃已经相当不满了,食道也向她发出了最后通牒,它们不会再给任食物发放通行证了,因为刚才的退货差一点引发退货狂潮,它们再也受不了倒流的胃液的刺激了,而张明芳的妈妈并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最后一块!”张母和霭地对她说,就象面对一个不肯好好吃饭的任性的孩子。依然是不容置疑的口气。而胡丹此刻一点也不觉得张母和霭可亲了,只是觉得狰狞得可怕,就象狼个婆的笑后面是要剥她的皮抽她的筋要她的小命。胡丹急了怕了,脸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色,为自己的性命捏了一把汗。挥着手醉了酒一样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试图把张母拒于千里之外。张母不高兴了,好象真的是不高兴了,噘着嘴脸上的笑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哎呀!你这个小丫头真是!跟我客气什么,你要是吃不饱,你家里人肯定会说我的。说我张家人小气,吃饭都不让人吃饱了。你再不吃阿姨可要不高兴了。真的!我真的要不高兴了!”那副样子真的象马上要撕破脸皮的架式。
胡丹哪见过这阵势,不好意思了。有一些难为情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这还在人家饭桌上趴着呢,就要与人家翻脸,她真的做不到。尽管她很少有难为情的时候。她看了看张母看了看张明芳又看了看张家的其他成员,除了张母,其它人都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表示这样的情境他们早已是司空见惯。胡丹冷汗就下来了,就觉得今天怕是要把小命丢在这儿了。人为财是鸟为食亡,自己好象不是属鸡的而是属鸟。她站起身来想跑,被张母一把摁住了,似乎对这一着早有准确性备,或者说是习以为常。“就这一块,吃完了再不桠你。”张母几乎就是在诅咒发誓。胡丹权衡再三,看看肚子里是否还有一块猪肝呆的地方,最后了在喉下三寸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于是咬咬牙,一甩脖子,豁出去了。
看着胡丹听话地把猪肝吃了下去,张母不禁喜形于色,“好吃吧!”
胡丹下意识地点着头。哪里还能辨出什么口味出来!如果能分辨出来,那真是活见鬼了。说实话,在坐的,除了张母所有人都在为胡丹捏着一把汗。因为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她的肚量到底有多大谁也搞不清楚,只是知道到目前为止胡丹吃下去的东西已经骇人听闻了。一个小姑娘吃下去三大海碗的菜,就算是在成年男人中间也算是大饭桶,何况象她这样正在发育中的小姑娘呢。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面来阻止张母近乎虐杀的待客行为。一方面张母不爽那是肯定的,另一方面,万一在座的这位的确是个肚子通海的大胃王,三碗下肚真的有富裕没吃饱,贸然阻止岂非两面都不讨好。因此众人皆持观望态度,而没有发觉胡丹真的到了喊救命的时候。
“好吃!那你就把它们都吃了!”张母把剩余半碗猪肝一古脑儿全部推到了胡丹面前。胡丹吓得眼睛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伸长了舌头抽搐着眉头皱得象要拧出水的拖把。她这时非常想念自己的爸爸妈妈,尽管她并不欣赏自己的那个穷鬼爸爸,到此时她还是希望他能及时现身救她一条小命。她反反复复地向张母解释自己的确吃饱了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可就算她浑身长嘴似乎都无法让张母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兼加求饶都无济于事,在张母眼中,胡丹的一切行为都是在演戏是客气不好意思。张父忍无可忍了插了一句,“人家小孩子说吃不下去,就吃不下去了,你总是桠人家干什么?万一吃撑了又怎么向人家父母交待。”总算有人为自己出头了。胡丹感激的热泪盈眶。“小气人说小气话,人家客气说吃不下去,你当人家都象你一样,猪头三,到人家不用人家说首先把肚子搞饱再说,天塌下来,你也总是讲,先肚子搞饱再说。”张母冲着张屠户一顿抢白,张屠户一看情形不对,再说,很有可能落得个狗血淋头的下场,立马闭了嘴。其它人更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出手相救了。眼睁睁地看着胡丹的眼里湿起来,落下无助的泪水。
那顿晚饭吃完以后,两个多小时,胡丹都动弹不得。一动,肚子里的东西就率先动弹起来,晃得厉害,就象要脱离她的控制之外一样。同时胃扯着肠子根痛。如此这般打死她也不敢动了。过不上两秒钟,胡丹就要痛苦地呻吟一下,“啊哟!我要死了!肚子胀死了麦!”张母吓得不轻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张父等趁机埋怨了她几句,她也虚心接受不再反驳。胡父胡母在家等了又等,不见女儿回家,先是找到学校,学校里空荡荡早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这才找到张家来。当时,张家正打算把她弄到张屠户平时拖猪的平板车上,送到医院里看医生,一见到父母亲人来,喊得更响了。简直就是把呻吟当歌唱。把张父张妈弄得极为尴尬,原本是好心请客吃饭,最后弄得就象是谋财害命似的。
张家人坚持说要把人送去医院,让医生看看,那样才能放心。胡父反过来安慰张家人,让她们放心,小女儿象他,自来醉,就算张母不给她挟菜,她也会把自己弄的走不动路的。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张母千万不必内疚,张家的其它成员也不要埋怨张母。别看她现在要死要活的,过不上半个小时,几个响屁连环屁一放,保证又活蹦乱跳的了。
胡丹挺着个大肚子躺在平板车上,听见父亲如此糟蹋自己的名誉,不乐意了。一边呻吟一边大叫着指责自己父亲,“你不是我亲生父亲,我都快要死了,你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父亲拖着女儿,女儿象个将要分娩的孕妇一样,两人一路走一路争吵着回到家。胡父预计之中的响屁与连环屁一个也没有放出来,胡父有一点紧张了。再加上女儿啊哟皇天地呻吟个不停,以及胡母的埋怨,女儿弄成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贸然接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别人家又不承认,胡家岂不是吃了大亏还无处申冤。胡父意料的,回到家胡丹连着在床上躺了三天,动都不敢动,而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三天胡芳可得势了。胡芳长胡丹一岁,也就比她高一年级,今年读初三了。见到胡丹直挺挺地回来,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妹妹妹妹!我看你应该是属鸟的。胡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看她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哭丧着脸冲父亲说,“爸!你看她!”胡爸冲着胡芳挥了挥手,“去去去不要捣乱。”胡芳可不管这些,依然嘻皮笑脸地追着胡丹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看你一定是属鸟的了,要不然肚子怎么会胀得象水桶一样。”“滚啊!”胡丹拖着长音大哭道。想把胡芳赶得越远越好。
胡芳不依不饶,过不了几分钟就要来骚扰一下她的妹妹。说胡丹同学,我看你和张明芳同学去她家时,又蹦又跳的开心的要死,怎么过了这样一小会儿就笑着进去哭着出来了呢,是不是她家太穷了,没有什么好吃的?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了一本新妈妈必读,让她这段时间好好学习,气得胡丹嘴角起了一大溜的火泡,发誓等食化了肚子不胀了,一定要把胡芳杀了做人肉叉烧包吃。
有一个多月,胡丹见到猪就浑身哆嗦,听到猪的大名就直淌眼睛水,看到猪肉就一定翻胃。她再也不敢上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