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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密一疏,镇领导把几乎所有的不利因素都考虑到了,独独忘记了那个男孩子。正因为这个小男孩,他们中的许多人的官运就此嘎然而止。
一颗石子儿,一颗已经被扫得远远的,差不多是在离出事地点一公里远的地方,被郑天然捡在手里。就在所有人热情高涨着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马路上的时候,他赋予了那颗石子以翅膀,又安上了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它便对直不打弯朝着那辆全中国都少有人管得着的大人物所坐的小汽车,飞了过去。镶嵌在车上靠近副驾驶位置的一块茶色玻璃,立刻夸张而矫情地呻吟着宣布自己的完蛋。
原本平静着的世界象听到了发令枪响,顿时沸腾了起来。警车呜咽,安全人员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神情严峻又不时现出间歇性的仓皇。除了汪精卫在职1905年刺杀过载洵他们外,中国历史上好象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以下犯上的情况。尽管在几年以前的美利坚合众国刚刚有一位风流的总统被人刺杀了。
起先还没有人能够意识到,那只不过是一颗小石子儿,都兴奋地以为轿车是被一颗羞答答躲藏在人们视线以外的某颗阴谋的子弹给击中了。这倒不是说人民的情感发生了偏差,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天地良心,共和国的子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忠诚着。那忠诚一点也没有改变,依然带着上古时期岳飞岳飞岳鹏举那样冥顽不灵的愚腐。他们之所以希望出点事情,不过是因为他们的生活中太缺少娱乐了。尤其是那些刺激是超出意料之外的。可一旦他们发现他们的卑微的小欲望是建立在多么可怕的基础之让时,他们惊呆了,害怕了。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被别人握在了手里,自己已没有了生命的自主权,那些只听命令的警察随时会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扣动扳机,把他们的灵魂从肉体里面驱赶出去,有人不由得哭出声来。
大人物迅速被带到一个非常安全的地带。就算是孙大圣也休想混进去。小镇也迅速遭到了包围。那时的本-**还只是也门人民共和国一个普通的革命青年。小布什也还只是一个在得克萨斯农场里追在挤奶女工先知的预言中。还谈不上有什么恐怖分子。无论是本-**的个人恐怖主义还是小布什的国家恐怖主义都还只是存在于先知的预言中。还谈不上有什么恐怖分子。国家处在一种外来的压迫之中倒确是事实。首先小蒋一直叫喊着要反攻大陆,这是真的。台湾产的美国产的甚至是大陆土产的特务,还有不少的余孽。
然而事情很快就有了小落石出。安全人员很快地就发现了那颗躺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子弹”,其实不过是一颗卑微的小石子儿。而一说到小石子儿,镇上几乎所有人儿都争先恐后地表示,他们可以提供线索。
就这样郑天然被他的同乡们给出卖了。当这个小罪人被带到大家面前时,所有的安保人员都感到非常失望。明明是罪孽深重,又不知如何处置才好。是打两个嘴巴教育一番,还是踹上两脚让他滚蛋?
这时得到消息的大人物来了。对于这个把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战士都吓了一大跳的小兔崽仔子,他是无论如何要看上一眼。经过多年的饱食终日处处是春天处处是笑脸后,这位大人物多少有些厌倦了。而今天他终于体味到了一种久违的刺激。
“敌人围我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那些他曾经的光荣,是照耀着他一生的辉煌历史。可是随着全国解放,朝鲜战争的结果,刺激的外在条件不再,处处是歌舞升频处处是莺歌燕舞,刺激的场面氛围再也没有碰到过,即使难得碰到一回,跟班们也不会让他去享受。仿佛一让他担惊受怕,就是对国家对人民犯了罪,而他自己则一直渴望着,“你的美食,别人的毒药。”没有和他相同经历的人们又如何能够理解到他的胃口呢!
一听他说要会会那个吓得他**翘的小混蛋。他们这一辈人对那些头生反骨的人有种天生的好感,因为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孩子”出身,如果他们相信权威相信领导的话,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位置上。他本身就是一个打碎权威的人。
大人物蹲下来做出一副亲民的姿态,谁也无法知道他是惺惺作态还是惺惺相惜。把小罪人拖到跟前摸他的头。依稀可以看到了当年自己扛枪打天下的小样子。他是红小鬼出身,当红军时也就和郑天然这么大,这么高,俄式的三八大盖背在肩上那一头会拖到地上,不住地敲他的屁股。
“小伙子!几岁啦?”大人物问。
“关你**事!我又不认识你。”郑天然翻着白眼,刚才抓他过来时,武扭痛了他的手腕,火正大着呢,顺便还在对面老头的脑门推了一把。吓得旁边如临大敌的一干人一大跳,勒胳膊挽袖子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大人物摆摆手,“你们走远些!不要防碍我们说话。我要跟这个小老板好好聊聊!你们站远些。不要挡我们的事。”
一干人只好退的远远的。大人物想说垃圾话了,他本是个俗人,机缘使然,让他成了万人景仰的国家领导,可是骨子里他依然是个俗人,就象蒋介石,无论是做委员长还是做总统,时不时地还是会有骂“娘稀皮”他也是。地位高了,他反而压抑了,他得装着高尚,装着不放屁不屙屎不说垃圾话,这都让他觉得别扭,可是没有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官场也是江湖。今天你胜利了你就是官场,明天你失败了,你就是江湖。谁又比谁高明?还真的不一定呢!
而面前的这个浑小子粗鲁的样子让他有了说垃圾话的冲动。所以把周围的人支得的远远的,就象他想要放屁的时候,把所有的人赶得远远的一样。把屁当成大便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到了这们的高位,会装得装不会装也要伪装。他本身就是一个俗人。俗人就要说俗话,讲糙理,然而这么多年来,他已经散失了这样的权利,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领导,人前人后的行为举止,无不都要作出表率,都要煞有介事。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这压抑了他的本性。他本身就没有念过书,简历偏要给他贴金,偏要给他戴一副平光眼镜冒充有文化的学者,念那些秘书拟定的文屁冲天的稿子,------他早就烦透了。好不容易碰到了个敢于在他面前飙粗口的人,就像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一下子遇到了老咸菜,贱样子一下子就彻底暴露了出来,简直是如获至宝。哪里还会生气,高兴都来不及!他也想过过嘴瘾,过过骂娘的瘾,所以把那些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家伙赶得远远的。
“耶!你这个小狗日的。狗胆包天啊!竟敢打老子的头,你是不想活了。”
“你才不想活了呢!”郑天然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弓来。立即包上一颗铁丝做的弹子,瞄准了大人物,“举起手来!”命令道。
大人物吃了一惊,但是他没有举手的习惯。不理。“你举还是不举,不举我就打了!”郑天然威胁道。站在远端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几乎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喊,“你敢,快放下。”有的人一激动喉咙都喊破了。有人则激动地把枪拔了出来,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郑天然。好象只要小孩胆敢用弹弓弹大人物一下子,就立即毫不犹豫地把他射杀。
大人物必竟是见过大场面的,面对大炮子弹都没有皱过眉头,何况一个小小的弹弓呢。想了想,嘻皮笑脸地举起手来,“我投降!我投降!优待俘虏。我投降你总不能打我了吧!”
“这还差不多。”郑天然自方自语道,把弹弓揣回怀里。
这边大人物与郑天然寻开心,说垃圾话,暂且不提。却说郑家这时早已是炸开了锅。由于家里有人袭击了大人物的车队。这样的“暗杀行为”在新中国的历史上后无来者还不好说反正是前无古人。郑家早已被以西洋镇派出所为主的政府给团团包围起来。凡是郑家人等也都一一被控制住了。陆续押回家中,作为潜在的恐怖对象密切监视。
从马路上的欢迎队伍中被派出所的人赶回家的途中,知道袭击大人物的“子弹”是从小儿子的手中投射出去的,郑华章就吓破了胆,痛哭流涕地冲着押解他的武警又是作揖又是磕头,不停地说自己该死,家教不严,养了一个逆子为害社会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是他辜负了党辜负了人民这么多年的栽培,望政府逮到那个小狗日的后,先交给他处理,他保证会剥了他的皮,绝不会手下留情。
赶他的人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象一群机器人一样,只是催他走快些,一切多余的动作,包括作揖包括磕头都会惹恼他们,招致拳打脚踢。可是郑华章并不恨他们,而是觉得罪由应得。回到家里,家里其他的人还一个没有回家。他就一个人在家里啊哟皇天地哭,如丧考妣。
“我的嬷嬷哎!”他叫起了娘,“这下完了!全家都完了噢!”没人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一个大经理,也会哭得如此婉啭,“这个小猪操的害人麦!这下了完了!这下子完了!要死人了!全家都要死光光了!噢呵!不得了麦,我的嬷嬷哎!要死光光,这不死光光还会有好下场。连中央头子的车子都敢砸,小猪操的是活腻了麦,”这时夏子美带着郑天歌郑天娇也被警察押了回来。被郑华章挡眼看见。突然就象疯了一样,住了哭泣,从一个软蛋突然间复活成了战神,悄无声息地迎上去,抬起一脚踢在夏子美的大腿上。夏子美措手不及,一下子侧倒在地,绷大了眼睛盯着他问,“老不死的,你是不是疯了?有病啊!踢老娘干什么?”
“踢你干什么?你这个臭婊子要不是你生出这种孬货,这种败家子,老子会象今天这样。我家就要倒门框子了麦,就是你这婊子害得麦!”说着悲从中来,忍不住又哭起来。“你还要在老子跟前装蒜,装作不晓得,你这是存心的要害我们家啊!故意生出那个小狗日的害人麦。我们全家都要完蛋了!全都要吃花生米了!一个都跑不了。还笑,还好意思笑!就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