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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夫人正在和瞎子嬷嬷在说话,说她正准备洗澡,水已经倒在澡盆里。幸亏衣服还没有脱,要不然现在可能站在这里正光着屁股呢!
郑天歌就呆在他们旁边。猛然间就意识到自己与妹妹两人就是匆忙间什么都没有穿跑出来了。光着屁股在。赶紧夹紧了大腿抱住了胸蹲在原处,脸羞得通红。觉得丑死了。她已经八岁了,可不象妹妹,四岁的郑天娇正光着身子,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好不快活。郑天娇就是个人来疯,人越多她就越有精神也就越自在。突然间发现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就是晚上纳凉也没有这么多人在操场上,她太兴奋了。和另外一家的小女孩把所有人的腿当成了丛林,当成了屏障,穿梭来往,一会你追我一会我追你,两个人都跑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不穿衣服的她比穿衣服的她还要自在。
八岁的郑天歌就想找条地疑缝钻进去。可是她并不敢冒然回屋去穿衣服。鬼晓得地震过了还是没过,要是去屋里穿衣服,正好碰上大地震,压死了那岂不是更亏。
其实当时大家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地震上,根本就没什么人在意她一个小姑娘穿没穿衣服。可她感觉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她的裸体上面。越想越不是滋味就哭了起来。周围的人声嘈杂。不注意听根本就发现不到人丛中蹲着个小女孩子正在哭泣。
她哥哥郑天伟刚去找小妹妹郑天娇,把一身臭汗的郑天娇拖到大家一齐。发现她蹲在那里,要她起来,说蹲在地上会被人不小心踩到。郑天歌不吭声。郑天伟这才想起了什么。迅速地把自己的裤衩脱了下来塞给妹妹。郑天歌想都没想,接过来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郑天伟把裤衩脱给妹妹穿,他自己也就身无寸缕了。郑他也感到难为情。虽然要看也只有旁边的几个人看到。因为个矮小孩子吗。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象刚才妹妹那样蹲在地上。郑天歌好感动,“二哥!你真好!”郑天歌抽泣道,“真是我的好哥哥!”
看哥哥都肯为姐姐牺牲,郑天然急了,心说,好事不能让你一个人做了。我也要做好事。也学着哥哥的样子,脱下自己的裤衩,朝哥哥递过去,“能豆子,给你!”他慷慨地说,“我不怕丑!”为自己的年轻而骄傲。
郑天伟苦笑了笑,把他捏裤子的手推回来。也不说话。他则以为哥哥跟他客气。“没事,穿就是了!”他很义气地说道。
“算了吧!好心的弟弟,开裆裤你给谁穿啊!穿了也跟没穿一个样,”穿上裤子的郑天歌也开始有心情和弟弟说闲话了。
郑天然羞了,郑天歌的话触到了他的痛处。
为了能穿上蒙裆裤子他已经和自己的嬷嬷斗争了不止一天了。从五岁开始他就要穿蒙裆裤,拒绝穿开裆裤,可是夏子美同志总是把他当小孩看待,就是给他开裆裤穿。他没有办法想想只有报复。
一天傍晚鸡上笼的时间,她还在忙着用缝衣针挑螺丝。就是把螺丝煮熟了,再用针把螺丝肉挑出来。郑华章下班回来了。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闭着养神。过了一会坐了起来,突然间就象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差一点蹦起来。可是他必竟是个大经理,还是沉住了气。不过再也没有停歇过,冲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嘴里还不停地嘀咕。尽管她一直吭着头干活,也还是发现了郑华章的不对劲,“你今天怎么了,老看我干什么?我身上又没有长花。”夏子美笑着说,“看得我还不好意思的呢!”
郑华章可是一本正经,“我说你这裤子是好的还是坏的?”
“当然是好的了,我今天早上才换的。才穿过几水呢!”
“那你摸摸裤裆那里是不是有个洞,”郑华章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你个老不正经的,大白天的就跟我咂蛆,”她以为丈夫在跟她调情,脸都红了。裤裆那里当然有个洞,哪个女人裤裆那里不都有一个洞,要不怎么算是女人。只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今天不止一个人跟她说这同样的话。今天隔壁的桂嬷嬷这样说过。大瘌痢也跟她这样说过。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莫非这两天流行开这样无聊的玩笑。连她铁板一块的丈夫也都学会了。
“不是跟你开玩笑,你摸摸!”丈夫终于不耐烦了。
夏子美的脸更红了,小声嗔怪道,“小声点。老不死的,越老越不晓得丑,怎么搞的。今天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扔下针与螺丝往他们夫妻的房间走,以为丈夫是想做那事了。
“我是说你裤子是不是炸线了。你想哪里去了!”郑华章生气的直甩头。
夏子美这时才用手一摸,惊叫一声,“呵!我的天哪这怎么搞得!”手捂着裆赶紧跑进房里。
这就是郑天然干得好事。嬷嬷让他穿开裆裤他就要让嬷嬷也跟他一样。他用剪子把嬷嬷的裤衩铰了个洞。在所以夏子美象他一样穿开裆裤。因为忙,经常汗湿衣襟,衣服湿了就要换。换了要洗,为了省事。她总是尽可能的少穿衣服。连大冬天也常常一件单裤子过。如今裤裆那儿被儿子铰了个洞,黑乎乎的下体就一览无余了。想到一天来,自己穿着开裆裤被子人家看风景,夏子美就气不打一处来。脚边家里的大黑猫正冲她喵喵地叫。要吃晚饭了。它在催促女主人给它开饭。夏子美没好气的一脚踢了过去,“没用的东西,老鼠把我裤子咬成这样了。你还有脸找到要饭吃,去死吧!”一脚把猫搡到半空中。黑猫惨叫一声,“袜乌!”在空中转了个身子落在地上,飞一般窜得没影了。夏子美依然气得不行。不停地咒骂自家的猫。她的小儿子则在另一个屋里不住地笑。
从那以后,她就敏感多了,只要有人神色鬼脸地看她,她就习惯性地一摸自己的裤裆,日后尽管注意注意着有时还是忘记了检查。穿了半天的开裆裤才在别人的眼光提醒下发现。别人都还以为夏子美好这一口,得了露阴癖。哪里知道是她亲儿子害她的。而且她的小儿子做的很隐蔽,至今还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裤子是他铰烂的。做梦也想不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有这么坏了。从胚子坏起。
哪壶不开提哪壶,正好被郑天歌捅到了痛处。郑天然恼羞成怒了鼓着气闷着头梗着脖子就朝郑天歌冲过来,牛别架一样用脑袋来抵郑天歌。郑天歌早就因他那生气的样子笑得腿软脚软,没等他用力拱,自己就瘫倒在地。不依不绕的,瞪圆了眼珠子叉着腰。郑天歌倒在地上更是笑得直不起腰,说,“你你你,就他象人家的大队书记。小屁孩,还把腰叉着,你有腰吗?”眼泪都笑出来了。“把裤子还哥哥,让你光屁股!让你光屁股。”郑天然气得跺脚,把一双手捏成鹰爪的样子直颤,不晓得是气得还是用力用的,反正直颤,向姐姐示威,言下之意,你要是再罗嗦,就让你吃九阴白骨爪。“你来呀!你来呀!”郑天歌在地上挑逗着。他再也忍好男不和不下去了。士可杀不可辱,扑上去抓郑天歌,被郑天伟从身后拦腰抱住了,“好了!好了!你都把她打倒地上了,还要打她。”扭回头却发现小妹什么时候又跑没影了。正想着再去寻她。满头大汗的郑天娇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手里扬着她与姐姐的衣服。郑天伟是又气又高兴,禁不住就有点婆婆妈妈,“谁让你跑回家拿衣服的,多危险,万一来大地震了怎么办?走也不跟我说声,下次再也不要这样了,听到没有。”郑天伟知道,父母将三个弟妹交给自己带,那么放心,自己的责任重大。
郑天娇被哥哥一通埋怨,两根手指含在嘴里,感到很委屈。郑天歌则大喜过望。忙把自己的衣服换上,穿好就把妹妹一把搂在怀里,“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又亲又啃,把郑天娇弄得脸上尽是口水不说,浑身也痒得难受,咯咯地笑不停,“放开我,放开我!讨厌,痒死了!”“你说谁讨厌?你才讨厌呢!拿衣服也不跟人家说一声。”“下一次不了!”郑天娇被她摸得尖声惨叫道。郑天歌依然没有放过她,“我真是太爱你们了。有你们我真幸福!”
两人嬉闹着,一旁郑天伟早已把自己的裤衩穿上。操场上陆续有人走开,不一会却又回来了。有的搬来了竹床有的搬来了滕椅。还有人拿来了竹子还有芦席,都说要在操场上安营扎寨,晚上就不回家睡了。
郑天伟一看这架势,对弟妹们说,我们赶紧去找嬷嬷。我们晚上搞不好也要在操场上过,现在不马上问清楚,到晚上再想占就占不到地方了。就带着弟弟去找他们的母亲夏子美。让大妹妹郑天歌带着小妹妹呆在原地不要动,先占一块地盘等找过他们的嬷嬷找回来再说。如果有谁要抢她们的地盘就拼命地哭。
郑天歌说,哭我最内行了!你放心吧。
夏子美具体在什么地方,兄弟两人也不清楚。反正肯定在地球上在西洋。除非要饭的时候她老人家一般也不跑远。河边的把握性大一些。河滩上大面积的菜园需要她打理。或者在河里摸河蚌捞薇草。
兄弟俩朝河边走去。这时才发现,今天的天与往日的天完全不一样。整个天空既不是黑色白色蓝色,而象肝炎病人一样,整个天空都是黄熏熏的颜色。看着就让人眼晕。不清楚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地一发火,连老天也变了颜色。
河滩上没有找到夏子美,掉过头来往东去。东边马路另边是西洋大队西洋生产队的农田和菜地。他们的嬷嬷经常到那里挖蚯蚓挖野菜。当然农忙的时候她也会到那里拾稻子小麦黄豆。那里也有些小的池塘。里面长满小藻,连长在里面的鲫鱼都是水藻颜色,在日光下呈现出金黄色。她可能到那里摸螺丝探虾子,反说不一定。反正就在西洋的地界上,不至于出国。不在河边,东边的田里把握就增大了。弟兄边走边东张西望,保不准嬷嬷从哪个缝隙里就钻出来了。二人走在石子路上还没上公路,前面走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是他们的舅老表夏一龙。
夏一龙边走边抹眼泪。“老表,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没等郑天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