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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戴好军帽,挎上指挥刀,嘿嘿一笑,露出满口森森白牙。
“听说前日福田那老家伙在支那人面前吃了憋,今日我连他的气也一并出了,帝国陆军的脸可不是这么丢的!”
谦泽芳吉跟在斋藤身后,只见他大马金刀的跨上一匹东洋大马,令部下佐官点了几十人的骑兵。谦泽芳吉有点担心,这几十人是否太少,能够应付得了支那人吗?
“斋藤将军,支那人多,不如多带些人去,也好增加震慑效果!”
斋藤不屑道:
“支那人胆小如鼠,几十人对付他一个团都高看了他们!”
说罢带人向城外疾驰而去。谦泽芳吉不习惯骑马,他还是选择坐上了司令部为他配备的一辆美国产福特小轿车,跟在那几十骑骑兵后面,也驶往城外,去会那顽固不化的吴孝良。
吴孝良正在军营与一并军官商议安全问题,由于驻扎在济南城外,日军近在咫尺,随时都有被人家一锅端了的危险,所以他反复强调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备不测。
这一团人马在山东保安部队装备最为精良,其突击连全部人员都分别配备德制mp28冲锋枪支,以及毛瑟驳壳枪一支,包括钢盔军装都是一水的德式行头,并且几乎所有士兵都是有过战斗经验的老兵。
突然,有哨兵急急进来,声音急促的汇报。
“一支约五十人的马队正在向军营方向运动,将于五分钟后抵达!马队亮的的是日本膏药旗,看架势来者不善!”
在座诸位军官都是悚然一惊,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日军就敢公然进攻**队,一时间大家都绷紧了神经,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吴孝良。
原本吴孝良也是吃了一惊,但在仔细询问马队的规模之,立刻放下心来,他判断这些人急吼吼而来,既不是充作侦查兵侦查情况,也不是大举进攻的前兆,想必是来此耀武扬威施压的
“日本人黔驴技穷,语言恐吓没达到目的,便想搞武力恐吓,咱们如何能叫他如愿了?”
吴孝良立即命令所有突击连士兵归队,并且进入一级战备,随时防备日军马队武力侵犯。仅仅三分钟不到,士兵们便全部集结完毕,此时平日里的训练发生了效用,
冷遹与何思源也在韩复榘军待过,但却从未见过如此训练有素的士兵,动作迅而整齐划一,手脚动作便似同一个人使出来一般,不禁暗暗咋舌,如此军队焉能不胜?难怪吴孝良能在短短月余时间内便在山东省站稳脚跟。但两人心的疑问也和赞许一样多,仅凭他一个光杆省主席又是如何训练处这些精锐士兵的呢?百思不得其解!
说话间,日军马队旋风一般疾驰而至,马队为首之人正是斋藤,他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大大小小上百长短各异的步枪手枪。
斋藤并不着急,这样的阵势他见过太多了,支那人的士兵或许能忠于职守,但他们的长官都是一滩烂泥,捞钱吃大烟样样都是把好手,独独这打仗的能力差上许多。他眼角余光扫了眼跟在两侧的骑兵们,个个挺拔威武,气势逼人,相必支那军官见了都能吓出尿来。
他用日语大声喊着话,军营守军听的一头雾水。
有懂日语的军官,听了对方的喊话,顿时脸色大变,急忙赶去向吴孝良汇报。
“主席,外面的日军军官是驻济南第十一旅团旅团长斋藤。”
济南惨案大举屠杀**民的日军部队,正是他的旅团。并且斋藤此人是日本陆军的年轻少壮派,年纪轻轻就已经升至少将旅团长,是以常常目空一切,不把军的老前辈放在眼里。有传言,在这济南城,斋藤的话竟然比将师团长福田彦助的命令还要有效力。由此种种,此人嚣张程度可见一斑。
吴孝良冷笑道:“放他们进来!”
有部下立刻劝阻。
“主席不可,日军狡猾凶狠,切不可放他们进来啊!”
“日军只有区区五十余人,何足惧哉?咱们一个突击连便能将他们全部吃掉!”
突击连士兵们在军营设置掩体置身其后,并且拉起铁丝,将军营分隔成数段。斋藤领着人刚进军营就觉得气氛不对,按照以往的记忆,即便是自己孤身进入支那人军营,也能将那些胆小如鼠的支那人吓得瑟瑟发抖,如何今天场面竟似全部一样?他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可能要死上几十上百次了。
斋藤毫不在意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在他眼,即使再精良的武器到了支那人手也和烧火棍别无二致,因此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军装上衣,翻身下马,等候支那将军前来摇尾乞怜。
但孝良并没有如想象一样战战兢兢的出现,斋藤反而吃惊的发现,围着自己与部的支那士兵越来越多,多到让他都感受到了压力。斋藤开始暗自后悔,不该如此鲁莽的就进来,但为时已晚。
突然,一阵日语在军营上空爆响。
“日军士兵听着,你们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否则子弹无情!”
第395章 把柄在手
斋藤敢于自蹈险地也不全在于其鲁莽自负,实在是他此前所见的国。军队太不争气,听到有人竟敢喝令皇国陆军放下武器,他真想纵声大笑,支那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天还没黑就在说梦话吗?
突然间,斋藤只觉得头顶一片阴影掠过,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只见漫天粉尘,紧接着眼睛便是一阵钻心剧痛,再睁不开来,与此同时其他骑兵亦是惨叫连连。
斋藤想从腰间抽出手枪,怎奈摸了几次都没将腰间的王八盒子打开,骤然间觉得一股大力将他扑倒,随即双臂被人用力反剪起来,绳子一圈圈使劲缠上胳膊,骨头都被勒的嘎嘣直响。斋藤不甘心的用日语叽里呱啦骂着。
“支那猪卑鄙,狡猾阴险,混蛋……”
他胸燃起熊熊怒火,心暗暗发誓一旦得以脱身,定要将这些支那人通通杀死。但斋藤看不见,他和部下们被一直所鄙视的支那人像捆猪一样,都被绑的结结实实堆在空地上。
这一队日军骑兵竟然只在眨眼之间便完美漂亮的解决,并且最为重要的是双方没有放一枪一弹,没有任何受伤或者丧命。冷遹与何思源在一旁却是看的心跳加,虽然这位省主席的招数有点下三滥,但却是目前最为合适的。冲突不可避免便迎头而上,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将冲突规模控制在尽可能小的范围内,说明此人不但勇敢还颇有头脑。
日军士兵被关押在仓库,斋藤则被带往会议室。吴孝良命人用菜油将他的眼睛洗干净,然后又解了他的绳索,扔过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此时的斋藤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被俘的处境使他心悔愤交加,安静的在椅子上做了下来。
吴孝良缓缓道:“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斋藤旅团长吧?”
斋藤心一惊,刚刚还心存侥幸,但愿对方不直到自己的身份,谁知这支那人早就直到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间大为尴尬,沉默不言,与开始时的嚣张形成鲜明对比。
吴孝良见斋藤没提出异议,便是默认了身份,原本他也只是在情报的照片上见过,没想到一猜即。这个斋藤既是可居奇货,但同时也是烫手的山芋,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引爆塌天的大祸。不过他并不想拿斋藤来大做章,小做惩戒即可,省得他目空一切,不把**人放在眼里。所以,他在确定了斋藤的身份之后,突然笑了。
斋藤听了支那军管的笑声,恼火异常,脸色难看之极,但碍于尴尬的处境却无法发作,可支那军管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惊讶了。
“误会!原来是误会!斋藤将军既然想来鄙人军营参观事先招呼一声便是,如此不期而至,竟使我等差点铸成大错呀!”
误会?这是开什么玩笑?这个支那人明明直到自己是来挑衅的,如此说莫不是?一阵兴奋漫上心头,莫不是这个支那人畏惧皇军起了后悔之意?斋藤压制下内心蔓延的兴奋,他不希望自己的心理活动暴露在支那人眼前,却也不能再继续装傻充愣,默不作声。
“你就是吴将军吧?既然是误会,皇国陆军便不打算追究你们失礼的行为了,我等军务在身也不便多做叨扰。”他嘴上虽说不打算追究,实则心却将吴孝良祖宗十八代草了个遍,并暗自发誓,一旦回到军,必发兵灭了这一团支那兵,一雪今日之耻。
吴孝良见这个斋藤上道,懂得就坡下驴,也省去了一番口舌,不过他可没天真的将斋藤此时的话当真。这时,一名传令兵进屋捧了一叠件进屋放在桌子上。件最上方是一张照片,他顺手将之拿起,递给斋藤。
“斋藤将军看看拍的如何?随军记者技术不精,将军的风采只展现出十之一二呢!”
吴孝良嘿嘿笑道。
斋藤接过照片,看了一眼便觉七窍生烟,几下便撕了个粉碎。照片上的他,双手反剪,一双支那人的大手揪住其头发使其脸抬向上方,面部更是由于生石灰粉刺激的涕泪横流,表情痛苦不堪。
“鄙人相信斋藤将军一定是信守承诺之人,将军一定也不希望如此英姿如果出现在明日的报纸上吧?”
吴孝良的眼露出颇为玩味之色,斋藤只觉得一阵眩晕,如果这张照片公之于众,自己这半生荣誉便会毁于一旦,一个重视声誉胜于生命的武士又怎能在苟活于世间?再看支那军官那张笑脸,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恨不得冲上去扇他几巴掌,以解心头之恨。
但是斋藤不能也不敢,他后悔今日孤身犯险来这里,更恨那谦泽芳吉平白将自己牵连进来,使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不知将军何时送我等回济南?”
吴孝良道:
“鄙人本想多留将军在此一叙,但考虑到将军军务繁忙,也不便强留。所以,将军随时都可以离开。”
“如此甚好,烦请将军也将我那些部下也一并放了吧!”
吴孝良哈哈大笑道:“将军多虑,您的部下早就在外面候着呢,请!”
说罢一引右臂送斋藤出了会议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