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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沈淑过来,当时她就神神叨叨说见过自己,后来莫名其妙的走了,现在去而复返,一进来就盯着自己看,此时想起来沈淑当时应该是在确定自己的模样。她的表情情态倒不像是装出来的,要真是沈淑装出来的,那她就能进军影视圈当影后了。再者就是如果她真是装的,那也不可能如此没有大脑跑来指认她,除非她很确定。
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或者不能,保证世界上就没有和自己长的相似的人。芦花不知道沈淑看见的是谁,能让沈淑如此确定的来指认自己,可是她心里就是有种怪怪的感觉。转念间,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大家都快遗忘了,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偶尔想起的人。
戏虹楼,花魁,会不会是她?
沈淑一开始还得意的认为自己指认了一个假装良家姑娘的风尘女子,渐渐的她发现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两人除了开始那一瞬间的震惊之外,这两人的表情都太淡定了,而且看两人的模样,似乎都陷入了出神的地步。这让她忐忑不安,莫非真的是自己认错了?
“严哥哥……”沈淑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严喻培的袖子,试图拉回对方的思绪。
对于沈淑这个人,严喻培虽不喜,却也不讨厌。若不是沈大人有那方面的意思,沈淑倒也是个可爱的小妹妹。此时看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我和她认识了六年,她是春满楼的东家,就是卜横路上准备开业的那家酒楼。所以,你看到的只是一个长的和她有些相似的人。”
她认错了?怎么可能呢?明明一模一样啊!沈淑忍不住往后退了小半步,怎么办?她错怪人了!严哥哥会不会更加讨厌自己?
“我真的认错了?”沈淑小心翼翼地问道。
能对她解释一遍已经是严喻培难得的耐心了,“是与不是,和你也没有关系,只要我知道她是什么人便可以了。”
沈淑瞬间眼眶红红的,嘴角扁了扁,她觉得自己今天丢死人了!刚想转身跑开,就看见芦花站起,她鼓起一丝勇气,“胡姑娘,对不起。”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芦花看出这姑娘是倍受打击了,连忙在她转身的时候拉住,谁知沈淑力道太大,她又还是个病秧子,被带着往前踉跄了几步。严喻培觉得自己心脏都紧了一下,疾步上前扶住她。
“沈小姐,你等等。”芦花感激地看了严喻培一眼,站稳朝沈淑大声叫道。
沈淑背对着他们停住脚步,芦花问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那位花魁的?你看清楚她了吗?”
好半响,沈淑才闷声道:“那次我闹着我大哥带我去戏虹楼玩,去了之后作陪的便是那位如画。”
芦花急切地追问道:“这么说你看的很清楚咯?那这个如画的右眼眼角上有没有一颗痣?额,或者是她的左手小拇指那里有没有疤痕?”听到这里严喻培便知道芦花为何拉住沈淑了。
沈淑原本是背对他们的,听见芦花的话她忽然转身,疑惑道:“你……严哥哥说我看到的不是你,你怎么会知道?莫非你见过?”
老天!不会是真的让她猜对了吧?芦花顿时头疼不已,说道:“一颗痣一个疤痕,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去注意到。何况你是四年前见过的,你如何记得?”看到沈淑泫然欲泣的模样,芦花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觉得你见到的那位很像我的人,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人,所以向你确认一下。”
沈淑一愣,心里恍然大悟,同时也懊恼自己怎么把这么明显的两处给忘记了!她低着头内疚道:“是我错了,一心就想着你们身高年龄长相差不多,却忘了这个。你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我之所以记得还是因为那位花魁很特别的打扮。”
严喻培一看这两人是准备长谈了,使眼色让人端来凳子,他牵着芦花往回走把她往躺椅上一按,“你还生着病,大家坐着说吧。”说完自己在开始的椅子上坐下,“沈小姐,也坐吧。”
沈淑别别扭扭地坐下,缓缓说道:“我大哥很喜欢那位花魁,我是陪酒的时候看见她手上的疤痕的,其实那疤痕也没有多大,但是她很特别,她左手的小拇指带着一个很小巧的指环,那指环是手工编织的,有些像是小小的同心结,花式正好绕着她的疤痕。当时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同心结,就问了一句,这才知道是她特意弄出来装饰她手上疤痕的。”
芦花蹙眉,这还挺……也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便让沈淑接着说。
“我刚刚说了那花魁叫如画,这名字……其实是因为她脸色的妆容而来的。就像你说的,她右眼有一颗痣,她像遮掩她手上的疤痕一样,她用一种很奇特的方式装饰了她脸上唯一的缺陷。从她的右眼到脸庞都用朱笔画了一副艳丽的花,这幅画让她整个人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一样,娇媚动人。”沈淑说完,低头道:“我竟然把这么两处给忘记了,实在是你们太过相似的缘故。”
严喻培道:“外人自知如画因脸上画而得名,传言她生的极美,却不知这只是她的一种手段。”
芦花侧头望过去,“你也知道?”
严喻培道:“有过耳闻。”
沈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一说一合,心中苦涩,严哥哥和胡姑娘说话的态度神情语气,是她从没有见过的,他们是那么的熟悉,相处的是那么的融洽,更让她觉得自己今天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没有一点把握就跑出来傻乎乎地跑出来指认,连当初那么记忆深刻的东西都忘记了,还敢跑出来指认。
“胡姑娘,严哥哥,我先回屋了,今天的事是我错了,希望你们不要记在心上。”
芦花点头道:“没事了,我们不会怪你的,你回去了也不要多想。幸亏有你,不然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这个如画。”
沈淑已经没有心思去问她为什么要去找如画了,失魂落魄的离开。
芦花看着那抹消失在院门口的倩影,对严喻培似笑非笑道:“我虽然就见了她两次,不过看得出她是一个单纯的被家人宠爱着养大的孩子,心思单纯性格善良,可惜这回被我们两个彻底伤了心。”
严喻培笑了笑,“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她应该会答应我派人送她回去了。”他只想对他心中认定的人好,其他人他顾及不了,也不想为了旁人伤了心尖上的人。感情的事从来都是自私的,没有所谓的博爱,在他心里博爱就是滥情,伤害自己也伤害他人。
“刚才还有一事,因为她在我便没有说。”
芦花看着他,好奇道:“什么事?”
严喻培身子前倾,拉住她的手问道:“你知道花魁如画脸上的花纹是什么吗?”
芦花忍不住缩了一下手,却没能收回来,对花魁的身份她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了,可严喻培的话还是让她心寒的瑟瑟发抖,颤声道:“是杏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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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离家出走五年;期间从没有给家里传回过只言片语,家里人也鲜少提起她;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刘氏会念一两句;时间一长;大家都当是没有这个人了。
这么多年过去;再次得知杏花的消息竟然是如此的劲爆!
芦花恨不能立刻飞去平城;如果花魁如画真的是杏花;说什么也要把她从那样的地方弄出来。
严喻培从未曾见过胡家的二女儿杏花;他认识芦花的时候杏花已经离家出走了,当年这件事在湖塘口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初听母亲说起的时候,还对杏花嗤之以鼻;这样的女人他以前见过不知多少。杏花再不堪也是芦花的二姐,若是芦花想去找她,严喻培觉得自己也不会去阻止。
所以当芦花说想去平城,严喻培点点头,缓声道:“平城离此地有二百八十多公里的路程,天气渐热,你早去早回。”他神情温柔地望着她,微微笑着,带着一丝无奈和浓浓的宠溺。
芦花原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还想好了用什么话去对应,却不想这人了解她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芦花觉得心里暖暖得,就像是刚起过的甜点,温暖甜蜜。他目中的不舍让她沉溺其中,忽然的,心中泛起了一丝自己以前不承认,现在不抗拒的情绪,她也很不舍。
“嗯!我会早去早回!”芦花用力地说道。
严喻培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水到渠成,暗道,这次你回来,我不能再放你走了。
虽然找杏花很着急,可是也不能拖着一副病身子就去,万一路上病情反复更加糟糕。芦花多留了两日,等病好了再出发。
严喻培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平城,他大哥应该还在那里,让他关照一下芦花,行事也方便些。路上让一个小丫头跟着照顾芦花,除了春夏外,加了徐泽一同前去。
去平城是为了找杏花,再没有之前游山玩水的心思,在众人体力承受范围之内日夜兼程着,四天后芦花就看见了如邑最大的城市。
进程先去严记钱庄找严喻培的大哥,严喻垌。见到严喻垌的一瞬间,芦花就好像看见几年后的严喻培一样,这两人走在一起,别人看了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是亲兄弟。
严喻垌上下打量着芦花,嘴角挂着笑,这就是小弟念念不忘的人啊,眼光倒是不错,是个美人胚子。想起戏虹楼里的那位,真是一个娇媚一个清洌。
芦花先行喊了声严大哥,严喻垌点头算是应了,“你来此找我的目的,喻培已经和我说了,你想什么时候去?”
处听闻杏花消息的时候她是心急如焚,路上跑了这么多天,她渐渐冷静下来,不过再冷静也无法忍受自家姐妹在那种风尘之地,故此芦花说道:“我想越快越好,不知道严大哥何时方便?”
速战速决,以便早日归来。这是小弟信里的最后一句话,严喻垌往椅子上靠着,“那就今晚,你去准备行装,那里什么人能进什么人不能进,你总该是知道的,晚上我派人去接你。”
从钱庄出来,芦花转角就去了成衣铺,看着差不多的男款长衫要了件材质不错的,到严喻垌安排的客栈里换上,就带着徐泽和春夏出门了。平城很大,街道比阜康县宽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