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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头疼,往往都是搅局的能手,出起昏招来不但给同党捣乱,一不小心也能给对手添堵。”
赵桓摇摇头笑道:“听你这意思,你已经看准了接掌枢府的人选?”
崔灿点头道:“非蔡家大郎莫属。童帅和王相公翻了脸,如今又站在咱们这边,三殿下他们如何肯让童帅上位?有三殿下和王相公两边联手,童帅只有上朝站站的份。让蔡攸去领枢府也好,那厮是做惯甩手掌柜的,兵事一道更是一窍不通,枢府主事的还得是王枢密和宗大人。眼光放远点,蔡攸领兵事出乱子那是早晚的事,咱们或可瞅准机会,再把童帅给推上去。到那时可不止是重新掌了枢府,而是实实在在的给了三殿下那边一拳,官家对那边的评价轻了,咱们这边自然就重些。还有就是,王相公那边实力强一些,对老公相来说却是压力倍增。老蔡若是还想着复起,只有和咱们抱成团一途。老蔡一党全面倒向兄长这边的时日,估计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兄长递了辞表只管安坐太子府中,且等着收礼就是。哎哟――”
崔灿正惬意的躺在椅中评点时事,不想耳朵一把被偷偷潜过来的赵福金揪住,忍不住叫了出来。赵福金瞪着眼睛作势道:“你说说你一个小屁孩,怎么肚中这么多弯弯绕?我看你五哥的好处你是一点都没学到,却是把他的无赖学了个周全。”
“哎哟,姐姐饶命,小弟这本就生的面百,耳朵若是揪红了那可太过显眼,叫小弟如何出门啊?”崔灿不敢乱动,只把头向赵福金手里送,免得耳朵受罪,口中凄惨的告饶。
江烈去了燕地,崔灿来了,与五哥江烈享受的待遇不同,没几日便成了茂德帝姬的蹂躏对象。对着这个漂亮的简直不象话的弟弟猛耍大姐派头,时时要找些理由把崔灿好好揉搓一顿,成了赵福金的常例娱乐项目。
赵桓摆明了一幅明哲保身,见死不救的做派,笑嘻嘻的拿过一个空白札子,开始写请辞表。
赵福金过完了瘾,总算是放开了崔灿的耳朵,崔灿慌不迭的揉着绯红的耳朵躲到一边去。赵福金瞪着眼睛看着崔灿说道:“小灿,你这几日跑哪去了?我们巾帼社的《木兰从军》正排练到关键时刻,你这个大主编兼导演却偏偏躲了清闲,搞的花木兰杀起匈奴来都没了精神。”
崔灿一脸无辜的说道:“剧本、唱板、道具、布景这些一应物事,小弟该弄的不都已经弄的周全了吗?姐姐你领着他们排练就是,花木兰没精神杀匈奴却怨我何来?”
赵福金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还不是那帮小妮子都被你招的怀了春,你这一不去,别说花木兰了,就连那些扮演匈奴兵的小丫头,都拿不动了刀枪,哪有一点匈奴兵的凶狠模样。”
崔灿两手一摊说道:“那这就更怪不得我了,我早说找些男优来演,你偏不同意,如今上演在即,却是想换都来不及了。”
赵福金道:“这哪里怨得我,实在是那些小妮子一听说是你编的剧本还要做导演,全都抱成了一团,不肯分出一个名额给外人,我又有什么办法。行了,别说废话了,再过几日就要公演,你这两日哪也不能去,就在巾帼社坐镇,好好的指挥他们排演一番。”
崔灿一脸苦笑的说道:“这叫个什么事啊?唉!难怪孔夫子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说什么?”
“啊――饶命啊!姐姐,小弟错了。咦,不不,应是孔夫子错了。也不对啊,孔夫子是圣人,圣人却是不会错的,姐姐只管找孔圣说理去。”
待赵福金终于开恩放了手后,崔灿哭丧着脸说道:“也只好如此,我那边的事先放一放吧。”
赵福金皱着眉头问道:“小灿,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可很少见你这般上心过。”
崔灿笑道:“小灿我正在做一件好东西,此物若成,不但能让咱们手中多了一把利器,还是一个捞钱的好宝贝。太子哥哥下一步的安排也有了着落。”
赵桓收住了笔,抬头看向崔灿,一脸惊喜的问道:“小灿,可是报纸一事快成了?”
“正是。创刊号已经差不多定版,准备近日就公开发行,第一期创刊号开印一万份。”
赵桓一把搁下大观笔,兴奋的击掌说道:“太好了,可算是把这个利器给盼来了。印刷能力可有保证,小烈的文章登上去没?”
崔灿笑道:“印刷能力绝对能保证,别说一万份,就是每期三万份都能保证。只因造纸厂那边的设备还在改进,还有许多新增的设备在安装调试,纸张供应能力有限,这才先给定为一万份。五哥的文章当然登了,还是排在首版,毕竟五哥的文章是宣言书,能把报纸一事提纲挈领的说的明白。”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报纸是个什么家什?”一旁的赵福金听的是一头雾水,听到还有江烈参与其中,心思一下就提了起来,再也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宋宣和五年六月辛亥日,太子赵桓上表,言称自己紧急时以薄才之身登阁,是为权宜之计,如今燕事已了,却是不该再占据相位,是以请辞枢密院事,请朝廷另派贤能领之。帝嘉其有忠孝,许之,另厚赐钱帛以彰其抚兵之功。以少师蔡攸代领枢密院。
六月癸丑日,大宋东京街头出现了许多的十几岁的孩童,手里拿着一叠印满文字,墨香阵阵的纸张大声的沿街叫卖:“大宋新闻旬报创刊了!官家御笔题刊号!天下时政,精品文章,市井趣闻,尽在大宋新闻旬报。只需五个大子,让您尽闻天下事,读罢锦绣文。”
有耐不住好奇心的,递了五文钱过去,没想到卖报的孩童却是把手中的一叠报纸全都交到了他的手里,原来这一叠子纸张竟只是一份,这可是太便宜了。还没等他回过味来,报童又从身前鼓鼓囊囊的挎包中抽出了一份,高举着报纸欢快的叫卖着向别处跑去。
“朝廷之耳目,百姓之喉舌……上陈而下达,开明智、布政令、报时事、展乡言、论道德文章,录趣闻轶事……啊,端地好文章,却是何人做得?嗯,江烈――嗯,莫非是相州江郎?难怪。有此一文,这五个铜子就值了。”卖报人看着报纸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一不小心撞到茶楼挂在街边的招牌上。噔噔噔跑上茶楼,吆喝聚会的好友赶紧过来一同分享。
《大宋新闻旬报》创刊号只用了半日,便把印制好的一万份售卖个干净,每份报纸净赚一文的报童们欢天喜地的聚到坐落与保康门大街上的报社前,急不可耐的盼望着加印的报纸快点派送出来。
这一日,不但这第一批报童兴奋不已,整个汴梁城也跟着轰动了。精明的人把创刊号小心的收藏起来,看准了它的升值潜力,大多数买报的人却是把它当成了一件象征身份的物事不断的拿出来向没买到的亲朋好友炫耀。
不管他们作何反应,差不多每个读了报纸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报纸是一旬三期,会不断的把新鲜事提供给大家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有就是创刊号的末版打着的整版广告,明日未时正,汴京大剧院正式开业,首日演出的是巾帼社编排的大型歌舞剧《木兰从军》,该剧预计将连演三天,演出所得扣除成本后将全部留作巾帼社专项基金,用于兴办女子义学。大幅的江派硬笔写实画,把该剧一个绚烂的场景描绘的如现眼前,勾得人着实压不住想去观看的冲动。跑到南门大街的汴京大剧院去买票才知道,第一场的门票全是派送,早就派发一空,据说大宋官家届时也会到场观看。现在卖的都是后面场次的门票,买票的队伍已是从剧院门口直排到了大相国寺门口,连相国寺的和尚们都吓的惊慌失措,早早的把寺门给关了。
第六十七章 热闹的京师(下)
宋宣和五年的夏日,大宋东京骄阳如火,酷暑难耐,但比盛夏更加火爆的是汴梁河畔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大小剧院。这些剧院和这些剧院中上演的戏剧、话剧、歌舞剧、评书把本就娱乐事业极度发达的大宋京师,引到了一个沸腾的顶点。
遛鸟、斗蛐蛐、听曲已经成了过时的休闲方式,文人雅士们填词作曲已不似往日般那么受追捧,能编写剧本那才叫大本事,就算是几人合力写上一出,那也会被恭维成有学问。看大宋新闻旬报,观新式蹴鞠,也就是年初被那个相州崔灿搞出来的足球联赛,去剧院看新式戏剧,才是如今东京城内,一个有身份的人必须要做或者说是能和同僚、朋友聊上两句的事情。
面对东京城内正蓬勃发展的新娱乐产业以及新兴的舆论媒体,影响越来越大并开始迅速向大宋各地波及的局面,赋闲半月的太子赵桓再次抢得先机,表现出高屋建瓴的眼光,上表朝廷,建议朝廷对这些能够引导民众思想的新兴产业进行有效的管制,具体的措施就是修订相关法律法规,成立管理机构。
七月戊午,大宋朝廷成立宣舆监,主掌一应舆论媒体和具有宣教性质产业的监督审核之权,该监隶属于尚书省,与六部同列,主监事与六部尚书同阶,以太子赵桓领之。同日,朝廷着翰林院组织人力,建立报社,尽快推出朝廷的正式官方报纸,暂定名为《大宋新报》。
不过赶在朝廷官方报纸出来之前,东京市面上却先推出了几款新的民间报纸,由财大气粗的东京商会出资开办的《东京工商时报》,以嵩阳学派为主的东京文兴社主办的《汴京春秋》,以南方文人官员工商业界在京代表联合出资开办的《南风新报》,而最吸引眼球的莫过于由东京巾帼福利社主办的《时尚》期刊。
《大宋新闻旬报》的创刊号通版也就只登了一则广告,就是歌舞剧《木兰从军》的公演海报。那个广告效应,过了这么多天,问问大相国寺的和尚们,现在想起当天赶来抢票的人群那般疯狂的情形都还吓的直冒冷汗。大宋有商业头脑的人可是太多了,《大宋新闻旬报》第二期出来后,再看到上面的二十多处广告,就算再蠢的人也知道这只卖五文钱一份的报纸是如何赚钱的,而且这个钱赚的还不是小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