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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拥有了前两个,剩下的就是,你们同你们的战友并肩战斗,争取属于你们自己的荣誉以回报我们伟大的祖国,完成作为一个军人的升华。现在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很好。接下来你们可以回到营房休息了,你们可以一直睡到早上八点半,而不需要跑早操。但这是你们在这个军事基地里最后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因为从今日九点一刻开始,你们将开始亲身经历一项我军军史上一次极为重要的变革。没错,是给你们换装武器,我军最新式的单兵武器。你们将是我军首批换装的成建制部队之一,还有一支部队也将同时换装。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另外那支部队是我们北京军区的王牌,独一师。作为北京军区的司令员,我并没有去他们那里,这是因为独一师的杨大将军很担心你们这群童子军能否快速高效的掌握新式武器,尽快实现完整战斗力。对于杨大傻说的是不是一句屁话,我也很好奇,所以我来了。我跟他还打了一个赌,以两个半月后的实弹演习成绩做赌,赌注就是灭金之战让你们两支部队哪个做先发主攻,谁赢谁上。”
轰!
即使经过那么严格的训练,这一刻也不能阻止快反一旅的喧哗,灭金之战四个字的冲击力太强大了,所有人的眼睛登时变得血红。种飞鸿一下子跳出队列振臂高呼:“首战用我!”
全旅将士齐声回应:“用我必胜!”
“直捣会宁!”
“踏平金国!”
章耀芝上前几步,满脸狰狞的对郭药师说道:“请首长放心,我们全旅上下将以实际行动给首长验证,杨大傻的确是在说屁话。”
郭药师却是没那么激动,平淡的说道:“屁话不屁话的到时候自见分晓,把部队带回吧。这么激动可不是什么好事,学习任务会很重,没有好的精神你们就吃大亏了。”
“首长放心,我们快反部队练的就是这个,闭眼就能睡,哨响即能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我靠,没这么糟蹋好玩艺儿的,李太白要还活着也被你们气死了。把部队带回,然后把旅里的领导叫过来谈谈训练的事。哦,把小杰也偷偷叫过来,那小子鬼主意多着呢。”
……
金天会十三年正月廿四,统元1356年1月25,大金帝国皇帝完颜吴乞买大行。翌日,太祖孙谙班勃极烈完颜亶,本讳合剌,即皇帝位。廿九日,诏告内外,诏公私禁酒哀国。
吴乞买死的并不痛苦,对于一个中风后还稍稍保持了几天神志清醒的人来说,能看到自己安排的身后事大体都做到位,他也没有太多的不满了。但这并不代笔他没有遗憾,吴乞买最后一个清醒的动作就是眼睛看向东南方的天空,伸手虚指,全身抖的就像风中的败叶一般。
客观的讲,吴乞买还算是个清正廉洁的称职君王,最起码要比大宋东京里的那个混账要强上许多。一身节俭朴素,不求奢华,惟一的一次偷偷摸了几个国库内的金元宝想溜出去奢侈一把,还被大臣们拖下皇位削了一顿,当了历史上第一个被臣下打屁股的君王。但他的运气实在不好,他没能直接和那个大宋东京的废物点心交上手,那个废物皇帝的儿子领着一帮子鸟人生生挡在了他的面前。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靠着破釜沉舟一锤子买卖迅速发家的大金,遭到迎头痛击之后,女真人一直以来的上升历史就此终止,继而急转直下,到吴乞买不得不归去之时,交给继任者的江山,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烂摊子”。
有时候吴乞买也会感叹,感叹当年若能禁得起诱惑,内求稳固几年,准备充分之后,再起兵南下,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李后主殇词哀唱,一句“不堪回首”道尽了多少辛酸和悔痛。李煜是文人,落到那步田地还能厚着脸皮发些哀怨的感慨是为本分,可吴乞买是武者,到头来也居然是生出无限感慨,好在他还有不甘,符合武者自尊的强烈不甘,他终于带着这最后的自尊去了。
虽然下达了禁酒令,新科皇帝完颜亶还为叔公戴着重孝,少年天子的豪情壮志却已经燃烧的他直欲畅饮欢呼。
仅仅十六岁的完颜亶,第一次上朝,其豪情壮志就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原来皇帝和他想像中居然相差了那么远,居然完全不是他想像的那么回事,一点都不好玩啊。这个不行,那个不妥,只需听那帮老家伙说什么,做什么,然后他再跟着拿起国玺在圣旨上盖下去。到底谁是奴才,谁才是主子?完颜亶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这些人是如此讨厌,甚至包括他的养父,现任太傅完颜宗干,当年耶律大石伏击给他右足留下了残疾,一跛一跛的样子看着真是令人恶心。
“老师,你告诉我,汉人的君王是这样的吗?你不是常教导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为什么我这个大金国的皇帝,却感觉自己像是那些臣子的奴才,要对他们俯首听命?”
坐在完颜亶对面的竟是一个汉人儒者装束的长者,此人名韩昉,字公美,故辽燕京人,时为大金礼部尚书,翰林学士,兼太常卿,最重要的,他还是金国现在这个小皇帝的老师。他和大金朝中大多汉人官员一样,原本出仕大辽的臣子,不过他比较牛叉一些,属于大辽官N代选手,更是在辽天庆二年(公元1112年),勇夺当年大辽科举状元。在大辽时,主要是做史官,后来累迁少府少监、乾文阁侍制。大金代辽后成为金臣,曾出使高丽,展现了高超的外交手腕,逼迫高丽向大金奉表称臣。在他的教导下,完颜亶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哈汉派,举个最平常的例子,这个小朋友不喜欢穿女真传统服装,而是喜欢穿着汉服,玩吟诗做赋的调调。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忍,然后用心眼去看。”
“弟子学识不到,忍我尚可,然心眼未明啊,还请老师指点。”
“太傅与宋国王(宗磐)实力相若,为何陛下能如此顺利得继大统,至今亦未现乱相?”
“是啊,按道理说,势均而意左,必有争啊。为何会出现这般……”
“本朝只若太傅与宋王两党吗?”
“噢,朕明白了。游离于两派之间,而秉承先皇圣意的力量才是关键。他们倒向哪边,哪边自然就强势,而另一边则无力反抗。老师的意思是让我要学习先皇,培植拉拢忠于自己的势力,逐步打压削弱太傅和宋王两派。”
韩昉赞许的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说道:“太傅和宋王皆是大金臣子,可用可压而不可削。天子牧于朝,首在平衡之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完颜亶实际上非常喜欢类似这样打机锋,话说个半截的调调。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只要平衡得法,不管太傅还是宋王一派,皆可为朕所用。如今,显然太傅一派占上峰,朕当安抚襄助宋王叔。沈王叔(兀术)颇有忠义,又兼领军之能,难得的是并不与两派相合,朕当亲近以结其心。”
韩昉含笑点点头,补充说道:“晋国王(宗翰)刚毅不让果决,威勇不失稳健,军中皆服其名,更兼忠义之心,堪称国之石柱。”
完颜亶还是非常聪明的,韩昉的意思他明白了,宗翰很牛叉,也很有影响力,能文能武,可不能任由这个人和宗干搞在一块,得分化他们,把宗翰从他们的阵营里拉出来,独独向自己效忠。不过,这么牛叉的人,要他听命于自己这个小屁孩,有那么容易吗,他不听该怎么办?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完颜子孙
“呼兰,你在想什么?”完颜蒲剌坐在一个铺着虎皮的躺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和煦的春日阳光,问身边侧坐操女红的一个美丽女子。这个叫呼兰的女子一身女真贵族女子打扮,肚腩微凸,显是已然五六个月的身孕了。蒲剌问她的时候,她正在发呆,手中刺绣的绣花针拉出了一半竟不觉停在了那里。作为一个女真贵族女子,居然会汉家女儿的刺绣女红,这在大金国还真是不多见。缎面上的画样,是喜娃抱金鲤,显然是给自己肚中的孩子绣的肚兜。
呼兰轻笑了一下,摇摇头回道:“没什么,只是想起小时候的事了,这个时节,正是山花烂漫的时候。我最是喜欢吃榆钱面,哥哥下学后,书袋里总是装着好多的榆钱带回家,每次都要被阿爹好打一顿,因为他定是又去爬树了。”笑容渐渐凝固,呼兰停下不说了。
蒲剌知道这是因为呼兰想起了伤心事。呼兰并不是女真人,而是契丹族人,家里本是大辽黄龙府,现在称作大金隆州的低阶贵族富户。她是在跟随家人西逃的路上被自己父亲的亲兵抢来的,而她的家人自然都全被杀掉了。父亲身边也是有不少大辽的宗室女做仆妾,但父亲都不喜欢她们,只是偏爱这个出身并不显赫的呼兰,听奶娘说,呼兰和自己早故的母亲年轻的时候长的很像。
就在气氛变得有些沉闷的时候,脚步声响,宗翰绕过假山走了过来,他应该是刚刚下朝。时年五十七的宗翰看起来确实有些孱弱之态了,不过爱妾怀子,倒是让他心甚欢愉。并没有介意女儿就在身旁,宗翰在呼兰身前蹲下,把耳朵贴到呼兰的腹部,听孩子的动静。
缓缓直起身直接坐到旁边的石阶上,宗翰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说道:“蒲剌,今日上朝,陛下有意着你下嫁夹古部族长的儿子夹古*博伦,以示朝廷纳叛怀柔之诚意。宗室公主中止有你年龄适当,又未出嫁,更难得的是我的女儿,所以朝廷上各大臣都认为你最合适。我虚应了陛下,说还想问一下你的想法。”
呼兰愣了一下,张了张嘴终又没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刺绣,宗翰对她的确是呵护备至,几乎什么事都不会避着她。蒲剌的反应却是很奇怪,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是反问道:“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