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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朱可道和她的贴身丫鬟,练功完毕,跑到海边玩耍,看见简旭走来,两个人急忙把踩水而湿的脚伸进鞋里。
“是你?”朱可道算是和简旭打了招呼,因为朱显真交代,在别人面前不能把简旭当太子。
简旭笑笑:“是我,真巧。”典型的没话找话。
朱可道就想领着丫鬟回去,简旭实在是闷,见了朱可道哪能随便放她走。
“喂,咱们去游泳?”他问道。
朱可道急着回避,又不好拂了太子的面子,委婉的说道:“水冷,简公子一个人游吧。”
简旭说道:“好!你在此看着,我去海里抓条大鱼给你。”说完就稀里哗啦的脱衣服,他急于显示自己的高超技艺,衣服脱的颇快,朱可道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已经是赤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朱可道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裸体,惊呆之后是傻愣愣的,继而一片红云飞上面颊,随后骂了一句,“无耻!”管你什么太子不太子,气呼呼的转身便跑。
简旭在后边追上挡住她的去路,“喂!谁无耻,不脱衣服怎么游泳,真是少见多怪。”
朱可道纵然是比别的深宅大院的小姐大方,但是也不敢抬起头看简旭,红晕从面颊一直到脖颈,手足无措,往左挪挪脚步,被简旭挡住,往右挪挪脚步,又被简旭挡住,丫鬟看见小姐的囧样,冲简旭喊道:“你走开!”
简旭不是想拦着他的去路,觉得她很没劲,想回去穿自己的衣服,谁知两个人走来走去的,相上了。
他索性不让了,往前就走,朱可道与他是同样的想法,两个人撞在一起,简旭高大,朱可道娇小,她正好撞在简旭的怀里,是又羞又急,使劲推开简旭,刚想跑,迎面来了五爷齐小宝,朱可道福了一下:“见过五叔。”
齐小宝好像很急的样子,点点头便朝简旭赶来。
“廖公镇来人了!”齐小宝此言一出,简旭狂喜,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庄里奔去,齐小宝在后面追赶,朱可道刚想走,忽然想起简旭是光着身子,虽然气,又不能不管,命丫鬟收拾了简旭的衣服也追了上来。
聚义厅里,五虎之中的其他四人都在,简旭直扑进来,跑的有些急,大口的喘着粗气。
麻六他们看见简旭,也乐的迎了出来,几个姑娘见简旭光着身子,都羞臊难当的躲到一边,麻六过来就是一拳,“大冷的天,你臭显什么身材。”
简旭见过廖申,忽然发现少了淳于凤,忙问道:“淳于将军呢?”
红姑咬着嘴唇,眼泪汪汪的,“被刁球带走了。”
“什么?”简旭喊道,眼中满是惊恐,因为刁球让自己在淳于凤这里卧底,要收集她谋反的证据,现在她被刁球带走,一定是凶多吉少。他紧紧的闭上眼睛,懊悔不已,早就应该把刁球让自己卧底的事情对淳于凤讲,为求自保,一直未敢透露,现在铸成大错,内心无比愧疚。
朱显真命下人拿了衣服给简旭披上。
廖申见简旭的神情,知道他担心,忙过来安慰:“淳于将军不会有事,公子不必担心。”
麻六在一边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皇上派人去廖公镇了,找你,谁知你跑了,他放了一把火,把廖公镇烧了。”
“什么?”简旭又喊起来,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腾腾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张埝过来扶着他。
廖申又解释道:“已经救下来了,烧了小半条街,幸无居民伤亡。”
简旭心里想,那皇帝老儿忒狠毒,你找我就找我,找不着就放火,堂堂一国之主,做着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气死了,越想越气,他看见身边张埝腰间的刀,忽地冲过去拔了出来,张埝吓了一跳。
“太子,这是作甚?”
简旭咬牙切齿的说道:“杀人放火,这等卑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什么昏庸皇帝,那廖公镇的百姓,惹着谁了,只因为我曾去过,就招来如此大难,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去杀了他们。”
大家急忙把他拉住,心想这倒是位血性汉子,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连皇上老爹都骂了。朱显真握住他拿刀的手说道:“太子息怒,去放火的又不是皇上,我们还没有查清楚,不能妄加断言。”
简旭手一松,刀“哐啷”掉在地上,突然感到锥心似的痛楚,又想起了那句话,感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一再的如此,我简旭,造孽啊!”他茫然的望着面前的众人,眼里泪光点点。
朱可道手里捧着简旭的衣服,刚好走了进来,听到他方才的一番言语,看着简旭的眼神温柔了许多……心里想着,这家伙也不是很不堪。
这几天,简旭常常半夜被恶梦吓醒,老是梦见廖公镇陷在一片火海之中,百姓们身上燃着火焰,一齐向他跑来,呼爹喊娘的,惨不忍睹。之后的下半夜,他便难以入眠,心里的愧疚,无以言表。
第一卷 夙缘 第十六章 登州风浪(5)
简旭心上像有万吨重物压着,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郁郁寡欢,先是那个醉仙楼的酒保,后是县衙的差役,如今是廖公镇,虽然无居民伤亡,但那半条街的住宅、店铺,如今又是深秋,就快立冬,那些无家可归的居民,何处安身立命。想起这些,心就会一阵绞痛。
又担心淳于凤,幸有廖申在一边开解:“淳于将军不会有事,刁球一定早知道凤儿在我府上,若是想害她,不会等到现在,再者,他去抓凤儿时,一群侍卫完全可以乱箭齐放,任凭凤儿的功夫高,也无济于事,还有,凤儿走时,刁球并没有卸下她的佩剑,种种迹象表明,他带走凤儿,无性命之忧。”
廖申这一顿开解,简旭放下心来,但无论如何,在刁球那里,都不会是好事。
廖申的分析很正确,刁球把淳于凤带到怡园,既没有关起来,也不问有关一切政事。
蔡青奇怪,这虞侯整日的想抓住淳于凤,仿佛淳于凤前世今生都和他有仇,可是,等淳于凤真的抓到了,一不审二不杀,还吩咐下人张罗酒菜,并且菜要鲜嫩清淡的,酒要温和的女儿红,把怡园里所有的灯点亮,蔡青冥思苦想半天,“莫不是……虞侯他……”
无论好人歹人,心里总有一个地方给另一个人留着。刁球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位居殿前司虞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即使样貌不堪,要说娶个如花美眷还不是很费力,但是,他身边从来都看不到女人,他的心思除了怎样去讨好皇上,便是练功。要说高驰诡诈,和刁球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高驰的聪明在嘴上,刁球的聪明在骨髓里。所以,你要想完全猜透他,很难,蔡青跟了他有些时日,对他的很多做法还是云里雾里,今日之事,更加糊涂。
怡园,是皇上的一个行宫,但是极少有人知道此所在,多年前,皇上微服出巡,来到此地,邂逅一位姑娘,此女名叫程怡兰,容貌极美,又极具文才,皇上对她一见钟情,怎奈程怡兰因家道败落而沦落在风尘,皇上顾及自己的威名,又割舍不掉这段感情,正犯愁时,刁球解了难题,没有花费皇上一两银子,就此而建起这处别苑,取程怡兰名字的一个字,名为怡园,皇上便把程怡兰金屋藏娇,怎奈程怡兰天生薄命,没有两年,就死于一场大病。皇上自然是悲痛万分,怕睹物思人,就此不来这怡园。这怡园空了下来,全权交由刁球管理。
往日里怡园冷冷清清,平日里只派几个人看守和维护,另有几个婢女留着使唤。这些人也乐得清闲和安静,怎奈行宫寂寞依旧,纵使亭台楼榭别致,绿水红花夺目,可惜了那些男子女人,辜负了大好青春,一任光阴荏苒,蹉跎了岁月。
刁球的到来非但没有为这怡园增添人气,却是笼罩在更大的沉闷之中,他平素一副死人脸,难得一笑,若是笑了,不是杀人就是放火。直至淳于凤的到来,刁球的三角眼里多了几分柔和,面部表情也变得生动。
红纱的灯罩,把平日里冷清的中堂温暖起来,暧昧起来,水粉的餐布,映衬着鲜绿的蔬菜,银质的餐具泛着亮光,女儿红温在一个玲珑剔透的小酒壶里。等这一切都布置好,淳于凤被请了出来,刁球吩咐道:“你们都下去。”蔡青看看刁球,刁球一挥手:“你也下去,把门口的侍卫撤了。”
蔡青口里应着是,心里嘀咕:“这哪是审犯人,却像情人约会。”
刁球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淳于将军,过来坐,此时这里只有你我,不必拘谨。”
淳于凤冷冷的哼了一声:“刁虞侯,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想从我口里问出什么,别说我不知道,即使知道,你也休想。”
刁球晃晃脑袋,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淳于将军说气话了,我若想杀你,只怕你已经死了一百次了,我把你请来,是想和你谈谈心,难道,你我之间非得这样对立吗?”
淳于凤笑笑,“虞侯不杀我,却为何将我抓来?而且,用了那样的方式来请,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刁球道:“你我一别,也有大半年,刁某颇为惦念,而将军却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得已,用了这样的一种方式,还请将军体谅则个,来,我们喝一杯。”
淳于凤也不推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刁球看她并不推辞,反倒有些发懵。
“淳于将军却是很爽快啊。”
淳于凤笑笑,“难道怕你害我不成,你若想杀我,何必费这样周折,大可以乱箭齐发。”
刁球喊了声“好”,把端起的酒也来了个一饮而尽。
“酒也喝了,说吧,什么事?”淳于凤说话的时候一直是侧着脸,眼睛望向别处。
刁球站了起来,把他滚圆的身体在地上挪动。
“几年前,我在秦王府,初见将军,自此难忘,刁某自知官位低微,样貌不济,很难攀附于将军身边,曾托付王爷代为说和,只恨那秦王非但不成人之美,还从中作梗,让将军对我心存芥蒂。”
“你错了,”淳于凤不等他说完,抢过话来,“非是王爷作梗,也非是我嫌你官位低微、样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