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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还有很多玩伴,而如今慢慢长大,村中的小伙伴,要么外出谋生,要么出国留学,要么闯荡江湖,个个都混得有滋有味,只有我依旧留在这个黄土高原僻静的小山村中,我内心深处对外面世界那种强烈的渴望压抑的我近乎窒息!
突然远处传来了熟悉嘹亮的信天游打破了我的思绪:
“走头头的那个山羊哟哦”
“三盏盏的那个灯……”
“哎呀带上的那个铃子哟”
“噢哇哇得的那个声……”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蓝格英英(的)彩……”
“生下一个兰花花”
“实实的爱死人……”
“五谷里(那个)田苗子”
“数上高粱高……”
“一十三省的女儿(呦)”
“就数(那个)兰花花好……”
声音越来越远,远的只看见点点白影在黄土地上慢慢移动。每次听到这信天游的声音,我的内心似乎就平静了许多,我何时能做到如那个放羊老汉那般徜徉开怀该有多好,这个画面这个场景不知不觉已经重复了十年了,那个放羊的娃子也长得和我一般大小。十年来每当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都会跑到这个悬崖边上来看看蓝天,观观黄河,听听歌谣,也许只有大自然的魅力才可以让我如此平静。心情平静下来之后不由得诗兴大发,随口念出一首:
土黄羊白点,孤松翠绿影,
天蓝雁南归,雪冬何人来?
抒发完感慨,看着天色尚早,趁着内心的平静看看能不能突破《斗转星移》的瓶颈,于是我盘腿而坐,怎料刚一提气运功,思绪却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父亲把我叫到密室,亲自拿出这本门家族秘籍来让我潜心修炼,经过三年的修炼,我已经领会了第四层。
可是这第五层不管自己再怎么去琢磨,如何去练习,始终都无法突破瓶颈,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每次练到紧要关头,心中总是一团怒火熊熊燃烧,气息控制不住而不得不放弃!问及父亲原因,父亲也只是半知半解的说心境未到。
说起练武,从我记忆父亲起便是一个要求严格之人!
从三岁起,父亲就教我练习本家族独门武功,但是直到十四岁前,父亲仅仅教了我一些内功心法,这功夫乏味之极,每天念着同样的口诀,做着同样的动作,整整十年,无论寒暑,从不间断。
十五岁后,父亲慢慢才教了一些拳脚功夫,我很多次的问父亲,为什么十年如一日的练习一种武功?这武功拿出去恐怕连村里的大婶都打不过,更别提外面“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武林高手了,就不能教我一点独门绝技的东西吗?
父亲每次都会很严肃的说,气乃练武之根本,有气才有神,有神才成形,有形便是招,最终才能造就人物合一、形神合一、天人合一的练武最高境界。
你只贪图一时的招式华丽和技艺高超,就算习得天下最厉害的武功绝招,也只是生搬硬套,没有任何长进可言!
就这样,在仿徨中坚定,在坚定中困惑,一路走来我练习了整整十八年,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只有自己才能贴身体会,还好我对习武很是热衷,所以坚持这么多年虽然乏味但不却失兴趣。
三年前的一日,那日父亲净身烧香,祭祖拜天后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到密室,从密室后堂的石床下的暗格下拿出一个很精致的锦盒。
这个锦盒看上去颇有些年代,古意盎然,被一个黄色锦缎包裹的甚是神秘。
而我却把这个非常好奇的问题给了暗格,而不是父亲手上的那个锦盒,因为从小在密室长大的我,密室的每个角落我都清清楚楚,可是这无缘无故多出来这么一个暗格,我的心里的惊奇可想而知,后来的结果证明,这个用锦缎包裹的盒子更是比这个暗格还让我震惊的东西。
父亲小心翼翼的褪去锦缎,露出了一个镶满宝石的精致红木小盒子,单单是这个盒子已经是价值不菲的宝物,可不知道这盒子里面的东西要比这个盒子贵重多少。
父亲在红木宝盒的一个大的翡翠上轻轻一按,盒子的齿轮吱吱作响,刹那间盒子的顶端收了回去,里面用锦缎包裹的东西呈现自我面前。父亲就这样这一层层的剥离下去,让我对里面的物品更是好奇无比,父亲见我这么好奇,差点都笑出声来。
我用满是期待的眼睛看着红木宝盒里面静静的躺着的东西,看其形状和样式,应该是本书,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书会如此隐秘之极。
这时父亲打开锦缎,果然是一本看上去很是古旧的书呈现在我眼前,我揉揉一直紧绷的眼睛,这才发现这本书上面用古篆体写了四个大字“斗转星移”。
我当时就惊得差点跳了起来,父亲不会是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吧?
众所周知,《斗转星移》的这种“只有耳闻,不见真传“的武功,早已经在江湖上绝迹几百年了,这武功是什么招式,什么样子,恐怕活在这世上的人没有一个人能说的清楚,而这《斗转星移》这本书如今却活生生的躺在父亲手里的木盒中,真是让我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父亲在一旁看我如此惊讶,只是微微笑了笑,什么也都没有说!
我则看得更加疑惑不解。
父亲继而说道:“江湖那些传言都是糊弄世人的障眼法,如此贵重之物,别说是外人,就算在我们家族内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再无第二者!如此保密,一方面为了保全先祖留下来的宝贵遗产;另一方面这里面记载的武功招式威力无穷,如被坏人所得,那将会再次掀起江湖的腥风血雨,所以这本书也只有我们慕容家族长世代临死相传,其他慕容家子弟一概不知!”
我慌忙跑到父亲身边,在父亲身上摸来摸去说道:“爹,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呀!?”
父亲被我的举动惊的膛目结舌,半天才反应过来生气的骂道:“去去去,一旁站好了,你小子可真会联想!我现在给你看,不是说我要死了!”
父亲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虽然我身体现在依旧健朗,可我已年近古稀,我们现在的慕容家族,日益败落,已经不复当年风光异彩,江湖地位一落千丈,我不想让这本书再这么继续的沉睡下去,更不希望我们慕容家族在我的手上继续衰败下去。”
父亲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小看你长大,知道你是个练武好料子,故才下决心让你练习此功,继而光宗耀祖,壮大我慕容家族”。
我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云里雾里的,一时间一个无形的重担压在我的肩膀上,让我有点近乎窒息的感觉,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
父亲接着说道:“习练本家族最高武功秘籍,那么你就要担当起家族的荣誉与责任,你就要重振慕容家族的武林声望!”
我傻傻的点了点头。
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岂是一代人所能完成的事情,就被我当时无知的应允了!我也没考虑许多,拿了父亲手中红木宝盒,拉着父亲就去教我练习。
父亲则显的一脸难色的说:“虽然我武功自认尚且不差,可是这本武功秘籍我却万万练习不得,要练习这门武功必先自废武功从头再来,单纯练习十年以上内功方可!我已年近古稀,伤筋动骨的事情恐怕已经没有可能了,所以你必须自己领悟自己练习,因为我也从来没练过,更别说教你了。”
我心里暗想,原来父亲你早有准备阿!现在才明白父亲小时候只教我练习内功的原因了。
父亲接着说道:“上一个练过此功的人距今已经四百多年了,所以你只能靠自己领悟,会与不会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听的不禁冷汗直下。
父亲又说道:“这门武功不但威力无穷,而且面的文字晦涩难懂,基本上是用古篆体和古波斯文写成的,一般人连字都不认识,更别说练了,还好我这么多年收集了很多古代异文让你潜心学习,你看懂应该没有问题!”
我再次佩服父亲的“老谋深算”!
我沉重的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满了古篆体,中间夹杂了不少古波斯文甚至还有一些古鲜卑文,我真的惊讶于创出此武功的先祖们为何使用如此之多的语言文字!
父亲在一旁看出我的心思说道:“听你祖父的祖父传下来说此门武功最早创自波斯,后来波斯国内战乱,一部分波斯先民逃难长途跋涉来到一个漠北地区,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成为新的民族,这其中就有他们带来的武功秘籍《斗转星移》。至两晋十六国时期,也就是我们慕容家族最鼎盛的时代,此武功帮助我们慕容家族先祖攻城略地,驰骋沙场,为建立大燕国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自此以后此门功夫名震天下,江湖技压群雄,是每个练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武功瑰宝。历经千年,对于此武功秘籍的争夺从未间断,此事日后慢慢告知于你!现在我将此书借你七日,七日后如果你修炼领悟不到一层,那么你就悉数归还,静待有缘后人来继承!谨记练习此功必须秘不示人,必须在此间密室,以保安全!”
我连忙点头答应,匆忙拿着书走向练功房,父亲也悄然离开了密室!
这个密室据父亲说是祖父的祖父当年修建,时至今日也只有我和父亲知道。
密室分为前厅和后堂以及两个耳房两部分,前厅中间摆放着一个石桌,石桌周围四个石凳,石桌上刻着棋盘,小时候经常和父亲在这下棋;石厅两边的靠墙位置摆放着两个武器架,上面摆满了各种武器,刀、枪、棍、剑样样俱全;密室后堂摆放着一张石床,两边放两个书架,上面放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后堂有两个耳房均为练功房,一个耳房地上有一对深有一尺的脚印和一个寒冷异常石墩子,另一个耳房四周全是铜镜,进去之后四周出现无数个自己,没进去过的人准会觉得头晕目眩。据父亲说,那个脚印是当年祖父的祖父练功留下的,而那个满是铜镜的房子也是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