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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男人们的销金销魂之地,一个大姑娘来这做什么,多半是闹事的。雪妈妈冷哼了一声。
好歹她也在宫里混了十几年,从小小的姑娘熬成了老姑婆,什么场面没见过?她素来人缘好,与各路的达官贵人都有交情,生意从京城做到了扬州,还没有人敢在她的地盘上闹事的,今天来的这个姑娘,看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雪妈妈微微昂了昂头,居高临下地把目光投向了各个角落。瞬时,刚才还在堂前堂后跑来跑去的几个伙计悄无声息地移了过来,显然也发现了那个姑娘。
有几道目光望了过来,雪妈妈习以为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是隐在人群中的那几个伙计在给她传递信息,请示她该怎么做。只要她一声令下,那些看似跑堂伙计模样的人,就会马上变身成打手,把那个冒然闯入的姑娘像扔垃圾一样扔出门外去。
雪妈妈的眼睛再次睁大。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口处。那里,又走进来一个姑娘。
这位姑娘比刚才那位姑娘稍长几岁,衣着也不似那位姑娘般光鲜艳丽,一脸惶急的样子,大睁着眼睛在四处搜寻着。
那些打手们暗中示意雪妈妈:怎么做?
雪妈妈正要出声,旁边一个婆子模样的人急步走了过来,走到近前,压低声音道:“妈妈,这个姑娘大有来头。”
“哦?”雪妈妈装饰得极好的柳眉微扬,“什么来头?”
“听说这位姑娘,是京城翰林院龚大学士龚政明的千金,京城四大名媛之一。此次随母亲来到扬州城小住几日。”婆子看着首先进来的那位姑娘的背影道,此时那位姑娘已经尾随着呼延二公子红绡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我还听说,这个龚姑娘,与那位呼延二公子自小就订下了娃娃亲的。”
雪妈妈暗暗颌首:“难怪呢,我刚刚一看那位姑娘进来,就觉得来头不小。原来,竟然是龚大学士的千金。”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婆子,目光中有些厉色,“李婆子,你去给我好生盯着,若有什么动静马上报告于我。”
李婆子应声去了。
雪妈妈甩了甩香气袭人的丝帕,冷笑一声。那位姑娘安安静静的倒也罢了,若是闹起事来,可别怪她不客气。她可不能让一个翰林院大学士的女儿搅了她的生意。
龚燕如气呼呼地跟了进去,一路上不少好奇的眼光投了过来,还有一些色迷迷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就差没伸个毛爪子过来。紫芪急忙上前去拦,一边急叫道:“姑娘,你可不能再往里走了。”
龚燕如根本没理会紫芪在后面的大喊大叫,眼见呼延二公子穿过厅堂,跟着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姑娘从一个半圆形的拱门穿了过去,急忙跟了过去。
穿过半圆形的拱门,顺着一条林荫小道一直走,就看到不远处有一幢尤其华丽的小阁楼。
这里是“揽香阁”花魁香揽月的居所,也是“揽香阁”最为僻静的地方。一个宽敞的院落里,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庭院里有花坛,各色芍药开得正艳,夜色下幽香阵阵。还有些低矮的平房,供侍奉香揽月的丫头们居住。房子后面是一堵高墙,高墙那边则是繁华的城南大街。
在“揽香阁”,花魁香揽月的居所无异于一个独立的空间。有自己的专属小厨房,有专门的烧火丫头,还有扫地、提水等等的粗使丫头好几个,加上红绡这个贴身丫环,算起来侍奉香姑娘的丫环就有十一二个,如此庞大的丫环队伍,也只有上等人家的小姐们才能享受如此待遇。
院落静悄悄的,龚燕如冲进来的时候,看门的婆子愕了一下,慢了一步,龚燕如已经冲进去了。
“这位姑娘,这可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地方,万一冲撞了香姑娘,老婆子可吃罪不起……”看门婆子急得在后面叫道。
龚燕如旁若无人地上了阁楼的第二层。呼延二公子已经失去了踪迹,只有红绡一个人站在过道上。见龚燕如闯了上来,脸上露出讶然的神色:“这位姑娘,你来找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龚燕如一把推开红绡,走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用力推了一下,雕花的房门十分结实,纹丝不动。侧耳听去,里面隐约传来娇滴滴的说话声,还有呼延二公子的笑声。
龚燕如气得脸色都变了。这呼延二公子当着她的面,还要到这种地方来。而且,还当着她的面,和青楼女子卿卿我我,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越想越气,抬脚就要踹门。
“姑娘,千万不可!”紫芪刚好赶到,见自家小姐这副架势,急忙赶上去拉住她,“姑娘,这里不比府里,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千万不可莽撞!”说着指了指楼下。
龚燕如朝楼下望去。林间小道上,一个老婆子正带着几个腰粗膀圆的汉子朝这边急匆匆而来。而屋里面,响声更大,有悉悉索索衣服脱落的声音,嘤咛之声渐起。
紫芪虽未经人事,但听到这,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由羞红了脸。龚燕如更是愤怒,转头透过门缝看去,见红罗帐垂地,帐内一个女子背向房门,面容看不清楚,绫罗轻纱衣裳已经褪了一半,露出半边雪白的香肩。而呼延二公子的手正搭在那女子的香肩上,温柔地搂着那名女子,缓缓地倒落在床上。
龚燕如看得怒意上冲,贝齿紧咬,双手紧攥成拳,几度欲踢门进去,把呼延二公子揪出来。紫芪看着越走越近的打手,脸色惶急,紧紧拉住她:“姑娘,你千万要忍忍,不要冲动。待我们回去之后,再派人把二公子找回来。”
龚燕如听出了紫芪语气里的颤抖,抬着看去。那个婆子带着几个粗壮汉子已经来到跟前。她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闹事,吃亏的只有自己。恨恨地跺跺脚,转身便走。
“姑娘,你等等我。”紫芪也急忙追着自家小姐而去。
“李嬷嬷,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了?是雪妈妈交待的吗?”红绡说得很大声。
“一个来寻事的姑娘而言。”李婆子望望远去的龚燕如的背影,转过头来讪笑道,“不懂我们揽香阁的规矩倒也罢了,幸好还是个识趣的,要不然,哼哼。”李婆子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
她侧目看了看旁边的房门,悄声道:“没吓着香姑娘和呼延二公子吧?”
“没事。”红绡依旧大声说道。
“没事就好。”李婆子呵呵笑道,“这呼延二公子可是贵客,每个月几百几千两银子地挥洒,雪妈妈可说了,宁可得罪所有人,也不能得罪了二公子。”说到这,李婆子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这个香姑娘,就是命好。”
“李嬷嬷,要不没有什么事的话……”红绡为难地看看李婆子身后跟着的几个粗壮汉子。
一个闻名花魁的居所,一下子来了这么些粗壮汉子,总归不太好吧。
“哦,那个,红绡在这里好生看着,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老婆子先告退了。”李婆子很识趣地笑笑,挥了挥手,带着那些打手下楼去了。
“李嬷嬷慢走,我就不送了。”红绡朝楼下方向喊道。见李婆子带着那几个汉子的背影消失在半圆形拱门之外,才回过来,悄悄走到窗边,低声道:“香姑娘,二公子,那些人走了。”
呼延二公子目光微闪,抽离了抚在香揽月肩上的手,半侧起身。香揽月也迅速起身,披上衣裳,两人对视一眼,呼延二公子把手伸向床榻里面隐藏着的一个机关,按了下去。
只听一声轻轻的“吱呀”一声,床榻下方竟从里面开启了一个长方形的洞,呼延二公子二话不说,马上拉着香揽月,双双滚进洞里面。
里面的通道很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呼延二公子和香揽月就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里。
那里,有一个男子正在等着他们。四十多岁的年纪,脸色白净,无须,身形精瘦,眼中闪着警惕的光。看到呼延二公子时,眼中寒芒敛去,露出惊喜的目光。
“李公公。”香揽月走过去给李得正行礼。
“李公公。”呼延二公子也叫道。他咬咬牙,摇晃着站了起来。刚才从暗道滚下来时,磕到了背上的伤处,钻心的疼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玉儿。”李得正自小就看着呼延二公子长大的,平日里对这个贵公子疼爱得不得了,见他此刻脸色惨白,冷汗淋漓,不由一阵心疼,忙疾步奔过来扶住他。
呼延二公子极力稳住身形,眼前一阵头晕目眩,他紧咬牙关,强打精神,问道:“李公公,皇上在哪?”
(不好意思,刚爬回来,更迟了。。。)
第一百章 秘密会见当今圣上
“玉儿,你还撑得住吗?”李得正望着呼延二公子,眼中流露着担忧的目光。心中暗道老王爷也真是糊涂了,居然不问青红皂白,把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在儿子身上。
呼延二公子摇摇头,紧咬牙关极力稳住身形,在心中把那个迫害他的人又狠狠地骂了一顿。
刚吃过晚饭,苏文清走出房门,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又没有受凉,又没有发烧,那一定是谁在说她的坏话了。“到底是谁在诅咒我?”
这时,门外传来“呯呯”的敲门声,还有张二花的叫声:“小清!小清!”
苏文清过去开门:“二花姐,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张二花走进屋里,捋了一下略微散乱的鬓发,望着她,“小清,你一定要帮帮我大姐。”
“你大姐?”苏文清笑笑,转身给茶壶盛满了水,放在三足鼎炉上,点着了火,回头道,“你大姐不是在朱家做少奶奶享清福吗?怎么反倒需要我去帮她?”
“你也知道我大姐那性子,柔弱得像蔓藤似的,又闷得像闷葫芦一个,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绝不会给家里人露一点口风的。”一说到她的大姐,张二花连连唉气,“要不是在朱家侍奉朱大奶奶的小翠回来说,我们一家人还以为大姐在朱家过得很好呢。”
苏文清想起来了,小莲子庄里有一个叫个小翠的小姑娘就在朱家里当丫头,侍奉朱大公子的正妻。那小丫头很久以前曾上门来要过草药,后来她那个得了肺痨的爹死了后,就没再上门来讨草药。
她记得那时见到小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