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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王妃口中所说的龚燕如,是翰林院大学士龚政明的独生女儿。当年,龚政明一举夺魁,随后被岑相国招为女婿,正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人生正是得意之时。与相国的大女儿成亲后;第二年便生下龚燕如,一直视若掌上明珠。随后,岑相国的二女儿入宫,封为贵妃,年前又生下皇儿,更令岑相国一家深受皇恩。
南昭王妃未出嫁之时,一直与岑相国的女儿们一处玩乐,感情很好。各自有了儿女之后,也笑言要结下娃娃亲。只是,南昭王妃不过随口一说,也没往心里去,但那边却当了真。
一听到母亲提及龚燕如,呼延二公子的脸色便黯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娘,你真的答应让那个刁蛮的小丫头来府里住上一段时间啊?”
“不住在王府上,你让她们母子俩住哪里去?再说,我们府上多的是房子,你们俩也有一段时日未见了,燕如丫头来了以后,你要好好招待人家…。。”南昭王妃的话还未说完,呼延公子已经松开了搀扶母亲的人,一溜烟跑远了,边跑边道:“娘,我去找惠丫头说一声,等那个刁蛮的小丫头来了,就让惠丫头陪她好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
南昭王妃不禁摇头,这个儿子,就是这样,每每跟他说正经的,他就没了影,也不知他到底长大了没有?
第六十七章呼延二公子送来请柬
过了两天,美食城马上推出“公主御宴”,并展出昭平公主进餐所用的餐具与菜牌,并将公主光顾的厢房命名为“金枝玉叶”,供人参观。当然,如果要在“金枝玉叶”进餐的话,价格相当昂贵,不低于现代的总统套房的价格。
由于扬州城是全国富庶之地,当地名流最喜欢追逐新鲜时尚,“公主御宴”推出后,一时间,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美食城名声大振,挤身于扬州城饮食业之首,就连扬州衙门,也把“美食城”定为招待上级来人的迎宾之所。
“衣锦阁”的盛况也火曝一时。每日来往的人川流不息,有前来参观的,也有来订衣裳的。当然,目前的“衣锦阁”正在赶制昭平公主的礼服,如果要订制衣裳的话,那要等到公主的礼服完工之后。那些人居然也不着急,乐呵呵地排队预订,仿佛能穿上“衣锦阁”做出的衣裳是一种荣耀似的。渐渐的,不少讲究格调的文人雅士,都开始以穿着“衣锦阁”出品的成衣为别致、为个性,逐渐形成了扬州城里的一种风尚。
苏文清也把借来的东西,如卖日杂的崔大婶子送来的孔雀毛掸子;专门打造铁盆铜盆,铁锅铁铲的何大伯送来的祖传的雕花镶金铜托盘;还有垫茶杯的茶垫、落脚用的棕垫……全部如数送还给各家各户,他们高高兴兴地收藏起来,视若珍品,就连昭平公主用过的“夜光杯”,也被明记陶瓷店里的小六恭恭敬敬地奉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一时之间,明记陶瓷的名声更甚。
李五娘就不用说了,整天笑呵呵的,仿佛掉进了蜜罐里一般。
林志海又来了信,告了平安,并说科考在即,现在勤奋攻书,以期一朝高中,荣归故里。
苏文清把这封信读给了林氏听,林氏喜笑颜开,让苏文清回信时要写上“注意身体,不要累坏”之类的话,苏文清点点头,看向窗台上的剑兰,这种稀罕的兰花品种花期尤其长,开了整整一个春季仍没有凋零。
不知怎么,苏文清突然想起了王昌龄的诗句:“闺中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一刹那间,一丝不安渗入心中。再深的情感也经不起太久的离别,或许,自己该上京看看海哥哥去。苏文清咬咬嘴唇,等忙过这段时间,让“衣锦阁”与美食城步入正轨,一定要去京城一趟。
过了约十天左右,昭平公主的礼服已经大部分完工,而南昭王府每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也如期举行。扬州内各路达官贵人的名媛显贵云集仙境般美丽的南昭王府,喝酒赏花,寻着乐子。而昭平公主此次从京城中来,除了挑选及笄大礼穿的礼服之外,多半的原因也是冲着南昭王府每年一度的赏花大会来的。
很意外的,苏文清居然也收到了赏花大会的请柬。洒金的请柬上,一行苍劲俊逸的字体,显然,出自呼延二公子之手。
苏文清摇摇头,对于这样的赏花大会,无非是供那些闲极无聊的人寻些新奇的乐趣,还有那些自命不凡的人附附风雅罢了,还有就是给那些贵妇人互相攀比,互相吹嘘提供一个便捷的平台,她太忙了,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随手轻轻一扔,洒金的请柬如秋天残败的落叶,坠落在纸篓中。
“小清,你扔了什么东西?”张二花捧了账本进来,就看见眼前金光一闪,转瞬间没入纸篓里的一堆废纸里。
“没什么,一张废纸而已。”苏文清接过张二花手上的账本,放置在台面上,细细翻阅起来。
近一个月来生意不错,账本上一笔笔尽是盈余的数字。
“永慈药行”越来越兴旺发达,稳稳地垄断了南北的药材商线。
苏氏蘑菇园在南方的龙头地位已成定局,订单如雪花般飞来,张二花前几天一下子招了十多个工人进园,都忙不过来。苏老爷子也不再去乡塾教书,专心致志地做起蘑菇研究开发工作。供不应求的局面依然没有改变,张二花一直嚷着要另外开辟一块面积辽阔的空地,建起新的蘑菇园,以缓解目前供应紧张的局面。当然,不久的将来,免不了要打开北方局势,实现蘑菇行业的南北对接。
美食城名气鹊起,上下二层,几十个厢房日日爆满,张德祥特地花了高价从扬州城各个食肆挖了厨艺高超的大厨过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衣锦阁”、“刘记布坊”,扬州知府那个又矮又胖的老头昨天腆着肚子来了,笑得卑谦,说昭平公主坊间选衣裳的事情他已上报了朝廷,待公主的礼服做出来以后,京城的“文思院”就会发下公文,钦定“衣锦阁”、“刘记布坊”专门供御,不再为普通百姓人家提供衣样和衣料。
还有张记治铁作坊、李兴旺的制陶土窑……
张二花见到苏文清面露微笑,明若秋水的眼眸闪着兴奋的光芒,心想:小清真有远志,野心也越来越大了。
俯下身去废纸篓里拾起请柬,低声咕噜道:“什么人这么阔气,居然在请柬上也洒了金粉?”
请柬厚重,一层金粉闪耀着金黄的光,很是耀眼。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下,四个字的落款更是厚重:“呼延廷玉”。
“小清,这是南昭王府那个二公子送来的?”张二花不相信地再把请柬又看了一遍,不错,真的是那个呼延二公子的落款。
在扬州城,南昭王府二公子的书法也自成一体,苍劲飘逸,一如其人的风格。很多闺阁中的小姐们把他的字与他的人誉为“人字一体”,即是说字与人一样的漂亮俊美。
苏文清摇摇头,不置可否。
张二花倒记起来了,清晨的时候,当她往这边走来的时候,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厮飞快地从蘑菇园里跑了出去。那个小厮的身影很是熟悉,很像昭平公主来的那天,陪在呼延二公子身边的那个跟班茗砚。
如此想来,想必这请柬是呼延二公子专程让贴身小厮送过来的。
如此郑重其事,里面的含意不言而喻。只可惜……张二花暗暗好笑,呼延二公子也只能“我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了,因为,名花已有主。
“你真的不去?”张二花又再看看请柬,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请柬,可惜了这么好的赏花大会。即使不是为了那个呼延二公子而去的,去看看那万紫千红的百花世界,去看看南昭王府这个人间仙境,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二花姐,要不你去。”看着张二花恋恋不舍的神情,苏文清突然想取笑她。
“我去干什么,人家又不是请我。”张二花没好气道,“再说了,去那种场合,要穿什么华贵礼服的,我们这些小户人家哪有那些东西?”
苏文清点点头,她也没有那些富贵人家的华冠丽服,有的也只是些对那些人而言入不了眼的布衣钗裙,所以就成了不去赴约的最好理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苏文清与张二花一愕,就听见外面的大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鲜红衣衫的女子如一阵风似地卷进了书房。
“小清妹妹,我知道你肯定在书房里。”鲜红衣衫的女子未来得及喘口气,便望着苏文清说开了,一口一句“小清”叫得犹为亲热。
“小清,你怎么还这副打扮?快梳妆打扮去,我们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呢。”那姑娘一脸纯真的笑容,仿佛真的是苏文清的亲姐妹似的,与上段时间一见面就怒目横目的样子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心的。
苏文清看着眼前这个鲜红衣衫的姑娘,怔了一怔。什么时候起,这个苏府三姑娘转性了,居然对她这么亲近起来?
张二花更是完全愣住,见惯了苏丽华刁蛮撒野的姿态,如此一副有礼貌面带笑容的样子,还真让她不习惯。她有一股冲动,突然想伸手去摸摸这个苏府三小姐的额头,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苏丽华被张二花瞪着眼睛看,脸上有些挂不住,回头叫道:“李嬷嬷,你怎么还不进来?”
“来了,来了。”一个老婆子乐颠乐颠地小跑着进了书房,手里还捧着一个锦盒,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苏文清抬头一看,更是讶然。这个老婆子不是南昭王府里的张嬷嬷吗?也就是偷偷带着王府里的庆哥儿出来玩耍的那一个。
张嬷嬷脸上堆着献谄的笑,殷勤地走到苏文清面前:“苏姑娘,今天可是南昭王府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一大早二公子就交待下来,非让老身拿这套衣裳给您,还千万要请您要赴这个花会。”说着把手中的锦盒打了开来。
苏文清定睛一看,眼中闪着惊疑,就连好奇地凑过来看热闹的张二花也瞪大了眼睛,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