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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崇纵马说道:“我也不甚了解,只是这王冲将军与都乡侯素来不睦,我看这次曹魏细作的事情,应该不会与王冲有关”。
徐戍没有开口,自己曾经倒是听说过,这李严xìng情孤傲,不能容物,不然也不可能最后被诸葛亮废为庶人,苦闷致死,奔走了十余里,城里实行宵禁了,所以街上看不到许多百姓。
到了王冲府门外,黄崇下马道:“徐戍兄弟,我不知道你要送什么,我也不能过问,所以你进去办事,我就在门外候着”。
徐戍心想这里的规矩真多啊,于是捧着锦盒敲门,开门的是个侍卫,见徐戍是虎射营的,立刻让门进去,通报之后,王冲独自一人走了出来,将他请到正堂中,道:“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徐戍言辞稍显严厉,道:“这个还你,都乡侯让我带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听了这话,王冲彻底傻眼了,眼神中似是透着些许不甘,同时也有一点悲伤,顿时跪倒在地,道:“都乡侯不愿见我,烦请转告都乡侯,我平日虽与他不和,但都是一心为了国家!还请他念及先主之德,丞相之训,如今大事未定,汉室倾危,万望都乡侯顾及大局,放末将一马!”。
徐戍一听,心说你这话我可不敢带给李严,明摆着在对李严说教,这不是找死么?当下将他扶起,道:“王将军,此话,我万万不敢转告,请你见谅”。
王冲看看左右无人,便将徐戍请到自己的书房里,将锦盒里的金子全都倒下来,然后装进布袋中,塞到徐戍手里,跟着双膝跪地,道:“这个请收下,在下有一事相求!”。
徐戍吃了一惊,这不是害自己么?赶忙将这袋金子扔到一边,说:“王将军!你要自重!你不怕我禀告都乡侯么?”。
那王冲顿首道:“想必你也知道,其实这细作只是猝死,与我完全没有半点关系!都乡侯存心想置我于死地啊!若是你决心告诉都乡侯,那我。。。”,说完,王冲拔出佩剑就要抹脖子,徐戍心想不好,赶忙抢过佩剑,道:“我不说就是了,你要我帮什么忙你说吧,只要不是害人叛国,我会答应你!”,其实徐戍心里也大概知道一二,这王冲八成是冤枉的。
王冲一阵欣喜,猛的磕头,霎时头破血流。
别别别啊!徐戍赶忙将他扶起来,王冲又道:“我有一小女,年芳17还未嫁人,想必此次我是躲不过去了,还望壮士把我小女保护起来,免遭连坐之罪啊!”,说着又将那袋金子推到自己面前。
徐戍惊叹,道:“干嘛不交代下人去办,你不怕我告发你么?”。
王冲哭诉道:“你是都乡侯的亲卫,到时候如果真来拿我问罪,也会出动你们虎射营,如果您能将我小女保护起来,相信没人会查到,求你了!”。
徐戍心想果然是个妙计,收买谁都不如收买李严身边的人,左思右想,徐戍认为王冲不是个jiān险小人,于是一口答应下来,两人交头接耳的商量几句,徐戍只身离开。
黄崇正在外头等着,见到徐戍,上前问道:“怎么拖了这么长时间?”。
徐戍灵机一动,笑道:“嗨,王将军拉着我,非要让我替他在都乡侯面前说说情,你倒是说说,我能帮他么?”。
两人上马,往回奔走,黄崇道:“都乡侯不会放过王冲的,说了也没用,我看还是别跟都乡侯提了吧”,徐戍故作沉思,点了点头。
回到李严府交了差事,有其他侍卫替班了,徐戍跟着黄崇来到位于李严府外的一处宅子住下,这是专门分给李严府的侍卫住的,一人一个单间,看来虎射营的亲卫待遇不低啊!
半夜,四合院一样的宅子,再也听不见喝酒嬉闹声,徐戍将思路理清,悄悄的翻墙出了宅子,徒步向王冲的府上走去,身为特战队员的他,天生谨慎小心,一路上,凭借自己的身手,飞檐走壁般前行,路上还见到一些零散的巡兵,还有些喝花酒的士卒,百姓则很少出门,毕竟这里是江州前线,不像成都那些地方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许久,悄然来到王冲家的后门,窄窄的门洞里,走出一个提着包袱的女子,徐戍一看,惊呆了,这17岁的女子面容清秀,大大的眼眸,娇小的身姿,“徐???”,女子小心翼翼的说。
徐戍左顾右盼,点头道:“恩!马安排好了么?”,听他如此谨慎小心,女子跟着压低了声音,道:“爹爹说安排在西巷的第三个弄堂的拐角处”。
徐戍点头,道:“现在跟我走,记好了,不管碰到什么人,你就靠着我,什么也别说,记住了?!”。
女子不住的点头,两人穿过迷宫似的小巷,七拐八绕,走到那拐角处,终于找到马了,徐戍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女子,躲进旁边的一个拐角后头,女子面色发白,似是十分紧张,她紧贴着徐戍的胸口,小声道:“恩人,我们为什么还不走?”。
徐戍长舒一口气,附耳说道:“我在等,如果有人跟踪的话,一会儿应该会出现的”,女子芳香吐纳,体肤温存,惹得徐戍浑身发燥,女子又道:“恩人,你真谨细”。
许久,没有人过来,徐戍放下心,骑马带着女子向西奔走,没办法,要去的地方太远,徒步的话,只怕要走到天亮了,两人一马,奔走了好一会儿,街角处正好走出五个巡兵,看见一个骑马的黑影,立刻撑起长矛,呵斥道:“谁!给我下来!”。
徐戍镇定的纵马过去,火光下,五个巡兵看见徐戍的穿着打扮,为首的巡兵立马赔上笑脸,道:“哎呦,原来是虎射爷,小人眼拙,没看见大人,大人这是上哪?”。
徐戍左手暗暗握紧腰间佩剑,右手搂了搂那女子,巡兵立刻会意,笑道:“嘿嘿,原来是找出来找乐子,大人去吧”。
徐戍还是不太放心,掏出一小块黄金,扔了过去,道:“给我夫人知道可不太秒,哥几个嘴把严实点啊,辛苦半夜了,买点酒喝喝去”。
五个巡兵看见黄金,顿时心花怒放,为首的巡兵凑上前,道:“那可得找个僻静的地儿啊,前面还有巡兵,看到的人越少越好,嘿嘿,虎射爷从这拐过去,那边刚刚巡查过,没人的”。
“那就多谢哥几个了”,徐戍一拱手,纵马拐弯进了另一条巷子。
第008章 追捕王牙门
偌大的江州城,远离城区,大片大片的乡间田野呈现在眼前,一副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的胜景,夜色朦胧,两人在田野间奔走。
这里离开王冲府已近二十里地,应该安全了,“你父亲安排的地方,你记得在哪里么?”。
女子依偎在他怀中,目光流转,小声道:“恩人,爹爹安排的是一出老宅子,以前亲戚的,很破旧了,就在不远”。
徐戍一怔,道:“那你亲戚呢?现在在哪?”。
女子道:“四年前就都死了,他们没有儿女”,徐戍点点头,放下心来,绕过树林,趟过几条小河,来到一出破旧的宅院,房间还算完整,可以挡风遮雨,徐戍生起一堆火,道:“记好了,不要胡乱走动,要买东西,就在这乡间的小集市买,千万别回去”。
女子将衣衫裹紧,靠着火堆,凝视着火光,道:“恩人,我能再求你一件事情么?”。
徐戍点头,女子又道:“我,希望恩人能救我爹爹,他真的没有暗通曹魏,真的,他是清白的”。
徐戍背对她坐着,叹道:“即便我相信,李将军未必相信,我帮不了你”,女子望着徐戍,缓缓起身,将腰间缠带解开,敞开衣衫,轻轻的说:“恩人??”。
徐戍一回头,望见女子全身风色,火光中玉肤呈现,不断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女子猛的扑进徐戍的怀中,支支吾吾道:“恩人!求你了!若是能救得我爹爹,湛云,湛云就是你的人了!”。
徐戍只觉得头皮发麻,特战多年,从来没碰过女人,自己正值风茂年华,阳刚气盛,如何经得住如此体肤相亲?
火光中,两人身影呈现在墙壁之上,或曼妙,或激烈,时而翻转扭动如蛇,时而奋力长啸似虎,屋中芳香弥漫,情意缠绵。
回到虎射亲卫的住地,东方已然吐白,刚刚开门进屋,黄崇端坐在里面,瞪着自己,“黄兄弟,你这是??”,徐戍心底思绪飞转,想着对策。
黄崇突然脸色一转,嘿嘿笑道:“徐戍兄弟,昨晚上哪儿去啦?”,徐戍干笑两声,坐到床边沉默不言,黄崇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兄弟我可以理解,毕竟从军那么久,偶尔喝点花酒,也是正常啊”。
徐戍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来:“黄崇兄弟,既如此,下次我带你一同去。。。”,黄崇赶忙摆手,道:“不必不必,我已有心仪女子,不敢去嘞,嘿嘿”。
好歹没让人发现,日子正常起来,一连三天都安然无事,其中一天晚上,徐戍还过去看过那个王湛云,这天夜里,徐戍与黄崇正在巡视,突然府中进来四五个探兵模样的人,按照规定,这样的人是不能拦,也不能问的,他们匆匆跑进李严的书房。
不一会儿,管家出来传话,两人急匆匆跑了进去。
李严端坐着,脸色难看,道:“好你个王冲!竟然叛国投敌!还说自己清白,徐戍、黄崇!你二人去虎射营点上一百骑,无论是死是活,一定给我抓回来!”。
徐戍心底一沉,妈的,原来这家伙真是投敌了?!“诺!”,二人单膝跪地,拱手领命。
这次行动,徐戍领到一杆红缨枪,十余斤的重量,十分称手,一百虎射骑兵,风风火火的奔出江州城北门,守城来报说王冲是拿着通关文书,向北奔走的。
黄崇骑在马上,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徐戍兄弟,向北的山坳有两条岔路,我两各带五十人,前去追击!回头还在此地汇合”。
徐戍点头,领着五十人从左路飞驰而去,月色朦胧,奔走十余里,侧面的一大片密林引起了徐戍的注意,心想这王冲一人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