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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阎宇领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道:“黄门丞紧急召唤,不知有何大事?!”。
黄皓连连叹息,道:“徐部督趁着深夜无人,擅闯**,哎,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将其拿下等候发落吧”。
阎宇冷笑一声,道:“徐大人好大胆,想到这里来寻风流么?!左右!给我捆了”。
徐戍胸中怒火翻腾,猛然一个回身,将阎宇手下吓得倒退数步,“阎宇大人,来的够及时啊,卫尉府我可以跟你去,但要捆着我去,想都别想”。
阎宇面色冷峻,的确,没有定罪之前是不能捆绑上枷的,这是‘刑不上大夫’的基本常理,黄皓一挥手,阎宇反笑道:“徐部督,我就依了你,走吧”。
第068章 贬谪
yīn冷,而cháo湿。。。
烛光昏暗,照映在墙壁上,朦胧间好似妖精乱舞,煞是吓人,徐戍独自坐在牢中,低头沉思,他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黄皓暗算到。
卫尉囚牢大门外,几位侍卫将王训拦住,王训不禁大怒,道:“我是奉了董侍中之命过来探望,又不是要劫狱,怎地不让进去?!”。
几个侍卫认得王训,虽然不敢得罪,但是早被黄皓致使,不让别人接触徐戍,所以依然拦住不放,王训脾xìng急切,怒道:“你们怕得某些人,难道就不怕董侍中么?!我现在就进去,除非你们把我也拿了!”。
众侍卫哪里敢抓他,只得服软,眼睁睁瞧着王训进了大门。
见到王训,徐戍大感意外,两人凑到牢房栅栏边,王训小声问道:“茂公,你说实话,是不是的确擅闯**了?!”。
徐戍将原委说了一遍,又道:“这是黄皓害我,当时与我同行的几个羽林也看到了,不过我估计他们也被黄皓收买”。
王训环顾四周,窃语道:“我会禀报董侍中的,你放心,早晚救你出去”。
离开卫尉,王训连夜赶到董允府里,听得这事,董允道:“且不论是不是遭人陷害,徐戍追至**还是有些冒失,逃不了罪责,看来,羽林军他是呆不下去了”。
商议已定,董允将当时的几名羽林诏到跟前,问道:“当时你们可曾见到那黑衣人?”。
众羽林面面相觑,似是不敢说话,王训斥道:“倘若隐瞒实情乃至做出伪证,莫说董侍中不饶你们,就连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董允挥手示意王训不要责骂,又道:“徐部督平日是何作为,相信你们都清楚,你们如果也看到了黑影,就大方说出,不必顾虑什么”。
众位羽林终究不敢欺瞒董允,纷纷承认与徐戍一道看见了黑衣人。
翌日,卫尉府连同大理丞审理此案,因为涉及**,所以直接在皇宫中殿议处,而且刘禅与蒋琬、谯周也亲自参与其中。
庙堂之上,徐戍双膝跪地,听候发落,先是由事发时的宫女以及黄皓、阎宇等人呈供,再是由羽林呈供,最后由徐戍自己解释事情的始末。
董允当众说道:“既然的确发现黑影,而且当时有羽林伴随左右,所以徐部督是肯定不会擅闯的,何况**并无sāo乱,臣以为当立即赦其无罪”。
这时,在一旁听了半天的谯周终于发话,道:“人伦常理不可偏废,徐部督此举虽然没有造成实质的影响,但人言可畏,禁军私闯**重地,有伤天子体面,臣以为,还是应该量刑定罪”。
刘禅望着徐戍,许久,笑道:“岂能因为伤了自己体面就上刑与臣?这不是明君所为”。
徐戍蓦然抬头,刘禅的话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他万万没想到刘禅竟然为自己开脱,心中勃然生气一丝感激。
谯周又道:“天子之事尤为引人瞩目,倘若大臣私闯宫闱竟不受惩处,传扬出去恐怕有伤国体与皇上圣明”。
董允不以为然,道:“谯周大人,此事也不必如此上纲吧?再者,徐部督明明无罪却受罪责,恐怕冷了士族大臣的心”。
一边的蒋琬始终不曾发言,至此方才起身说道:“徐戍此举确实有伤体面,不得不罚,皇上,臣以为应当除去徐戍的羽林右部督一职,降为丞相府兵曹行参军吧”。
徐戍蓦然怔住,一旁的董允都感觉十分意外,行参军,而且还是隶属兵曹的行参军,几乎将徐戍打回了门下督的职位,怎能不让人错愕?!
黄皓等人脸色明显不悦,他们甚至希望将徐戍贬为庶人,赶出成都,一边的刘禅本就比较喜欢徐戍,也不愿意将他严惩,蒋琬希望将他从轻发落,也正和自己心意,为避免再有人提出异议,刘禅接着说道:“那就这样定了吧,此事不要再议了”。
黄皓等人看得出天子有意袒护徐戍,自己也不好再加阻挠,只得如此了,总而言之,将徐戍赶出皇宫就是一件好事情,也方便让与自己亲近的人接任羽林右部督一职。
这天下午,徐戍交接了印信便跟随蒋琬去了丞相府,丞相府位于整个成都的西南位置,离皇宫不少路程,进了丞相府,能见到忙碌的人群来来往往,因为汉中的筹备一直没有停下,所以丞相府的人也闲不下来。
在正厅等候许久,蒋琬将自己单独叫到书房中问话,见他端坐在案几前,专心致志的批阅文书,徐戍坐在边上,过了许久,蒋琬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往来进出了许多人谒见,蒋琬也只当徐戍不存在,自顾自的忙碌着,直至夕阳西斜,天边泛起红晕。。。
“想明白没有??”,蒋琬一边书写,一边问道。
徐戍差点没睡着,好不容易听到蒋琬的发问,立刻抖擞起精神来,“长史大人,下官不知您让我想明白什么?”。
蒋琬道:“为什么降你为行参军,你想明白没有?”。
徐戍沉默不语,光看他的表情,蒋琬就知道徐戍心中有些不满,“你行事本就有些冒失,甚至连自己进了**大院都不知道,降职已经算是宽仁了,既然来了丞相府,今后好生办事即可”。
徐戍与蒋琬不熟,不敢多言,只是再三拜谢,蒋琬也不留他,挥手示意他离开。
出了正堂,经过亭榭走廊,徐戍正要离开丞相府,却正好撞见郤正,“茂公,长史与你说了什么了?”。
徐戍摇头,道:“不瞒你说,长史留我在书房里半天,却只说了三四句无关紧要的话”。
郤正咯咯发笑,道:“茂公你胸怀奇谋大略,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长史降你为行参军,正是要让你远离是非之地,这是在保护你啊,当初将你安排在皇宫中,也是因为马忠将军对天子的再三进言,这一点,你心里要想明白,来丞相府虽然担任小官,但是如果功绩卓著,也是平步青云啊”。
第069章 特殊使命
“如何看的出来?令先兄教我”,徐戍拱手道。
郤正微笑,道:“长史将你搁置一旁半天,让你看着他自己,就是要让你想起长史曾经的经历,你不会不知道长史的‘醉酒治县’的事情吧?”。
徐戍愕然,自己还真不了解蒋琬有过什么类似的经历。
郤正笑道:“蒋公琰祖籍零陵,赤壁之战后,他以书佐的身份随先帝入蜀,开始只担任广都县令,也曾感到不得气其志,不能施展才华,于是怠慢公务,有一次先帝出巡路过广都,见他众事不理又时而喝的酩酊大醉,一时动怒竟要将他处死,后因丞相劝说,也就免除死罪,但除去一切职务,还不及茂公你这兵曹行参军一职呢,可是然后呢?长史果然胸怀大才,方才有了今天”。
徐戍听的入神,心中的不快也随之消散,再三感谢了郤正的指导,不错,徐戍这才感觉今天自己有些颓丧,甚至有些失落,经他这么一分析,果然如同拨云见日,心情陡然畅快起来。
既然做了个行参军这等闲职,徐戍的日子也变得轻松起来,没过几日,陈祗便得到费祎的推荐,兼任了右羽林部督一职,对此,徐戍没有什么看法,毕竟陈祗在当时还算内敛,而且深得费祎喜爱,推荐陈祗,并不能说明费祎与其同流合污,至多算是用人不明,费祎此人虽然是闻名的‘蜀汉四相’之一,但是从后来被郭修刺杀一事,足以看出他洞悉人xìng方面的不足。
黄皓如愿以偿将自己赶出皇宫,而陈祗接任自己的位置也算是消除了自己这个竟争对手,从某方面来说,徐戍安全了许多,他们也犯不上再来暗算自己。
日子像往常一样渡过,整日与连朵儿、湛云在一起喝茶嬉戏,偶尔逛街游玩,偶尔将罗成等人召唤过来一同吃饭喝酒,由罗成打理的
南山茶厂也逐步形成规模,而且在成都开设了茶铺,因为徐戍对茶道颇为了解,所以加工出来的茶叶也是相当好喝,蜀汉人不比中原的曹魏
,他们更喜欢喝茶,而很少喝酒,这也正中徐戍的下怀,让自己的茶叶有了销路,因为罗成无法顾及到成都的茶叶买卖,便由连朵儿一肩承
担,徐戍出钱,连朵儿负责茶叶铺的经营,湛云时不时过去帮忙,财源自然十分丰厚,除去上缴一半到官府,自己每日都能有数千五铢钱的收入,折合黄金也能有三五两一日。
慢慢的,徐戍也突然感到,舒适惬意的生活会腐化人的心志,自己明显喜爱上清闲淡泊的生活,正如同现代生活一样,有了钱、有了房、又有了美人相伴,而且还是两个美人,怎能不消磨人的意志,怎能不让人沉迷其中?放到古代,也是一样的道理,然而时间一旧,反而让人变得烦躁。
湛云深深的感受到徐戍的不得志,端了一杯茶放在案几前,道:“徐戍哥,朵儿姐姐还在茶铺,特地让我带了些上好的茶叶,你喝喝看”。
徐戍摆摆手,示意不想喝,湛云轻轻依偎在他身边,伸手安抚着徐戍的背,她很爱徐戍,不由自主的喜欢,自从那日跟着他离家出走,她便感觉自己的一辈子都将以眼前这个男人为中心。
“徐戍哥,回到你身边之后,你一直都没碰过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湛云将头倚在他肩膀上,痴痴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