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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心问问看样子就不是刚进京的九五两个有没有消息,但转头一看,刚才还和李燕北说得热火朝天的阿伍,已经又和宫九互相喂食、喂得旁若无人忘乎所以了。
陆小鸡磨了磨牙,最终还是恬着脸问李燕北:“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燕北果然一脸惊讶:“你居然不知道?”
——那样子简直比陆小鸡不知道自己的鸡笼子里有几只母鸡还惊讶。
陆小凤还是笑:“京城这地头上,我哪里比得上李将军消息灵通?”
李燕北不是将军,他甚至连武举都没参加过、连十夫长也没当上过,而且据说因为城南老杜又最爱被人称为“杜学士”的缘故,李燕北在讽刺完他“既然是杜学士,为何不手捧玉笏上朝去?”之后,就尤其痛恨人喊他李将军。
但陆小凤知道,李燕北其实是很喜欢人喊他李将军的——况且他此时架子也摆足了,便爽快地将“张家口叶孤城和唐门子弟唐天仪起冲突,受唐门暗器毒砂一把,负伤甚重,不日恐将不治”的消息说了一通。
饶是李燕北不是个虚言夸张的人,他这版本比起叶孤城冷冷问宫九时的版本,也多了好些修饰词,甚至连叶孤城大概还能撑多久的时日都猜测出来了。
当然,李燕北只是转述别人的猜测,他自己还是个很谨慎的人,唐门毒砂虽然厉害,此前也确实没有谁能撑过七天去,但李燕北只要一日没有亲眼见到叶孤城,他就不会随意相信别人猜测的毒发不治时间。
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还是很可怕的东西,李燕北自以为够谨慎了,但他慎重其事说出的这个消息,却还是让陆小凤脸部扭曲成皱皮鸡,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燕北不知道,陆小凤还能不知道吗?
——叶孤城是阿伍的“大叶子”,而阿伍是个胸口穿了个大洞都能救好、甚至下毒者自己都没有解药的毒也能治好的家伙!
——别说和西门吹雪在一起的叶孤城会不会中了唐门的毒砂,就算张家口事件是真的,重伤不治什么的……
陆小凤扭曲了半天脸,才算找回声音问:“消息是谁传来的?看到叶孤城和唐天仪那一战的都有谁?确认可信吗?”
单是李燕北和杜桐轩就起码赌了手下所有的地盘和六十万两白银,天知道其他拿叶西决战当猴戏看、当斗鸡赌的还有谁!而赌注加起来又有多少?为了那样的利润布下惊天迷局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燕北也知道陆小凤的意思,却道:“没有人——至少我手下、身边信得过的人,都没有亲眼看到,但传出消息的,是一个大家都相信绝对不会说谎的人。”
陆小凤摸了摸他八月十五才又在万梅山庄折翼过,现在只长出小半寸的胡子问:“谁?”
李燕北道:“老实和尚。”
陆小凤说不出话了,对老实和尚的信用,无论谁都无话可说的。
但他却忽然转头看向九五两只。
九五两个还是互相投喂得很欢快,谁也没回应陆小凤哪怕半个眼神。
但陆小凤一直都还有些抽搐的脸部肌肉却平静了下来,然后他转头笑着看向李燕北,很慎重地告诫他:“无论如何,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就别去想叶孤城受没受伤的鬼话,但那个赌注……”
他沉吟了半晌:“我总觉得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有点古怪。”
尤其在看到万梅山庄的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之后,陆小凤真心不明白,那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要做生死决战的样子,他们之间相处的默契和谐程度,真心不比眼前腻腻歪歪的九五两个差——陆小凤想到这里,被脑海中忽然冒出来的叶西腻歪互相投喂图雷了一下,然后赶紧把开得太大的脑洞补好,才又继续往下想:
当然像西门吹雪那样对剑至诚、将杀人视为享受的家伙的思维,陆小凤是拿不准的,可再拿不准吧,哪怕叶西两个真的都是为了追求剑道的极致,就算一见如故知己和谐堪比眼前的九五都要做生死决战,那也不必约在紫禁之巅啊?
万梅山庄白云城,哪里哪日不能决战?非得闹得整个江湖沸沸扬扬,他们自己也给人当猴戏看、当斗鸡下赌注儿玩?
若做这事儿的不是叶西,而是宫九和谁谁谁,陆小凤真心更愿意相信宫九是因为养不起阿伍、所以要设局弄个庄家通杀,但现在时叶孤城和西门吹雪……
宫九总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吧?
陆小凤狐疑的瞅瞅宫九,再看看阿伍,又瞅瞅宫九,再看看阿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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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陆小凤的直觉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他忽然觉得,宫九一个或许不行,但若是有个阿伍加成,也许溺爱幼弟溺爱出一手好厨艺的叶孤城,和居然也很宠阿伍、宠得愿意试着做果汁点心的西门吹雪,也许真的会被利用着,作为宫九庄家通杀的工具也不一定。
但宫九的嘴巴实在太毒,陆小凤轻易扛不起;又因为薛冰公孙大娘等事,还欠着宫九好大的人情。
何况无论是下赌注的、还是为了赖账杀人、又或者是日后说不定费尽心思都要被庄家通杀了的,都是成年人。就算宫九有什么不好的谋划,他也没强按着牛头喝水。
陆小凤无法理直气壮地指责宫九——再说是不是宫九搞的鬼,还不敢肯定呢!
所以他只能诚心建议李燕北:“如果可能,这趟浑水还是不要蹚了吧,我总觉得水太深——你、我、七童、西门吹雪自己,甚至加上司空猴精,叠起来都可能被淹死的那种深。”
李燕北把玩着手中的酒盏迟迟没有说话,但陆小凤却知道,他这是很认真地在考虑了。
所以陆小凤又战斗力十足地喝酒吃菜——还尤其关注阿伍筷子底下的菜,却便宜了宫九多多得了时机去投喂阿伍。
所以宫九总算不无视陆小凤了。
不只不无视,还心情颇好地一直在对着他笑。
笑得陆小凤脊背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预感比李燕北蹚的这趟浑水还不好!
——当然不好,因为宫九忽然发现在这件事里,泥巴鸡也是很有用的。
而让宫九觉得有用的人,总是那样的幸又不幸。
幸的是宫九对有用的人其实很不错。
不幸的是,宫九一旦觉得谁有用、且想用,那不管对方愿不愿意给他用,他总有办法将人用得很彻底。
——现在宫九就正好想将陆小凤用个彻底。
陆小凤有时候很心细,有时候却很缺心眼。
明明脊背已经给宫九笑看得换了七八层鸡皮疙瘩,明明原本挺不错的胃口给李燕北前一句“有时八十两银子,也已足够买人的一条命”,后一句“据我所知,九月十五之前,京城里头起码会聚集上千名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其中至少有五位掌门人、十位帮主、二三十个总镖头,甚至连武当的长老木道人和少林的护法大师们都会到,只要是能抽得开身的,谁也不愿错过这一战”给膈应得没胃口,但一转头,还是能和李燕北一起泡在澡堂子里,将自己的四肢尽量放到最轻松的状态。
——心太细容易睡不着,缺心眼却也很容易被自己坑得醒不过来。
第64章
明知道李燕北现在身边危机四伏;还非得和他一起去澡堂泡澡、还泡得舒服到险些儿睡着了的陆小凤,就险些儿醒不过来。
好在杀死一只泥巴鸡;连鸡肉不不好吃,更不能省下城南一整块的地盘和整整六十万两白银,所以陆小凤的反应虽然不如平时快;却也没受伤、没中毒,更没有一睡不醒。
李燕北却中毒了。
所以没中毒的陆小凤也只好陪着中了毒的李燕北;在提醒了他们擦背人被收买了的神秘人的要求下到春华楼讨解药去。
然后陆小凤就很意想不到地发现,派人救下李燕北、并约他来春华楼取解药的,原来是早上才派人强弓利弩地去刺杀李燕北的杜桐轩。
春华楼位于李燕北的城北。
而杜桐轩,他已经起码十年没踏出属于他的城南一步了。
但现在;他来了。
在早上才派人刺杀过李燕北的时候。
但李燕北也拿他没办法。
他原先确实有将杜桐轩“留下来”的意思,但在杜桐轩承认派人约他来春华楼拿解药的是他之后;众目睽睽之下,甚至陆小凤也在,李燕北是不可能出手将杜桐轩留下来的。
甚至在杜桐轩递给他解药时,仿若疯癫地提出要追加赌注,他也只能将他存在四大恒钱庄的六十万两白银也压了上去,并且承诺,他若输光了,就立刻离开京城,“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绝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哪怕李燕北明知道派人收买那搓背人、在他的浴巾里头下毒的也是杜桐轩,但没办法,这一春华楼的人都只看到杜桐轩给李燕北送解药,却没看到早上那场刺杀、和方才那中毒而死的搓背人。
甚至李燕北在被陆小凤提醒过之后,已经想着别在这趟浑水里头蹚入太深,但坐到李燕北这个位置的人,已经不是想抽身就能抽身、想拒绝就能拒绝的了。
尤其当他面对的是城南老杜的时候。
城北李燕北,对上城南杜桐轩时,十几年都没有退让过。
现在也不能退让、不能露馅。
——李燕北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用掷出一切的姿态,扔出一部分底牌,但仍给自己保留下最后一点点筹码。
——他在四大恒钱庄存的不止六十万两白银,但他扔出大半,却扔留下少许。
——到底陆小凤的提醒还是有用的,李燕北就算迫于形势不得不为,也还是给自己那十九个儿子留下了一点家底。
——在他若是输了时,就算不能大富大贵、至少也都能安然做个田舍翁的家底。
但李燕北留下的这一点点后手,连陆小凤都想不到,杜桐轩自然更想不到。
所以他颇为满意地和李燕北击掌为信,又给了他解药,然后在李燕北沉重的表情中,得意问他:“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叶孤城受了伤,却还要和你追加赌注?”
李燕北没说话,他确实不知道,但他已经在排查早上陆小凤提醒他时,可能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