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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是个外乡人,别管闲事!”阿敏恶狠狠地威胁道。
此人看了看她,没说话,转身伸手拿起那件被染色的衣裳,说道:“这花即便是褪色,也不该将衣服染成这样,而且即便是花褪色染得,也不要二两银子那么多。”
“就是,你这衣服难道是金子做的,要这么贵!”小锦见有人仗义执言,又有凤盘的保护,顿时壮了胆,上前说道。
“苏锦,苏锦,你懂吗?这可是上等的苏锦。”阿敏鄙夷地瞅瞅小锦。
“即便是真得苏锦,也不值二两银子。除非这件衣服是出自名家之手,那还有可能贵些。”高个子男子说道。
“这不是苏锦,只是普通的素缎子,连绣花都没有,做工也很普通。”小娥出声说道,“顶多也就值个二三十文钱。”
高个子男人有些探究地回头看了看小娥,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料子并不值钱,连织锦缎都不是。”
“你们胡诌诌啥?什么不值钱,余掌柜说这可是上等的丝绸了。”阿敏冲口而出,让小娥、小锦、凤盘为之一振。
“哪个余掌柜?”凤盘抓住了重点。
阿敏一愣,随即说道:“我给余记的余掌柜看过,他说是正宗的上等丝绸。”
“那就请余掌柜来证实证实。”凤盘说道。
阿敏有些惊慌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刚刚想要打凤盘的男人已经脱离了钳制,站起身喊道:“你们赔银子就算了,不赔,以后别想在寿昌镇摆摊。”
说完,他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凤盘。
“这位小哥,不管怎样,做人总是要讲道理吧,若是这衣服真是花褪色给糟了,那就按市价让摊主赔给你,若不是,你也不好寻滋闹事不是?”高个子男人劝道。
“你少啰嗦,外乡人滚。”阿敏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一个外乡人到了你们寿昌镇就看到这样欺侮小孩的一幕,难道你们寿昌镇的民风就是如此吗?”高个子男人大声说道。
人群中有些人开始指责阿敏一家。
“好好把事情说清楚,有必要这样吗?”有人嚷道。
“就三个娃子,能咋样?好好把事情弄清楚不就行了。”有人再嚷。
“就是,就是,好几个大人,对付几个孩子,真够丢脸的。”有人指责。
阿敏一家子脸上挂不住了,只好说道:“好,好,那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吧。”阿敏问小锦她们。
“我们先弄清楚,这花是不是会褪色。”小锦说着,到旁边的粥摊借了一碗清水,将从一位大姐那讨回的蓝花浸在了水里。
奇怪的事发生了,蓝花在水里很快就没了颜色。
“咦,颜色呢?”大家都很惊奇。
高个子男人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将花从水中取出,然后放在摊板上,等了一会,颜色竟然慢慢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小娥、小锦、凤盘都不明白。
高个子男人没有解释,转身说道:“大伙儿都瞧见了这花并不会大量褪色,更不会把衣服染成这样。而且这衣服是普通人家仿苏锦而制的素锦,成衣的价钱顶多三十文,你们就是来讹人家孩子!”
话音落下,人群中便开始纷纷指责阿敏他们。
此时,凤盘退后几步,挤出人群,快步追上要逃的余掌柜,用力就将他往人群里拖。
余掌柜奋力挣扎,却不是凤盘的对手,硬是被他拖到了摊前。
“余掌柜,这位大姐说你说这是上等苏锦,既然你在,就给辨认辨认?”凤盘松开了钳制余掌柜的手,要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说这衣服的事。
余掌柜阴沉着脸,看了看阿敏和她男人,心里头暗骂:一群没用的东西。
第82章 害人者终害己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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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是不是上等苏锦有啥用,既然这花不褪色,这衣服自然不用你们赔了。”余掌柜慢悠悠地说着,老谋深算的样子让小锦很不痛快。
“余掌柜,您可是寿昌镇最懂得这些衣裳首饰的人了,您还是给看看。”人群中不乏好事者,想着看好戏呢。
余掌柜原本就不白的脸此时更黑了,他在心里骂那些个看好戏的,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故作冷静道:“这锦缎都差不多,价格上也差不了多少。”
小锦一开始不明白余掌柜为什么不肯直接说是还是不是?其实他只要照实说,别人压根不会觉得他说谎,毕竟阿敏的话没有旁证,谁能证实当初他说这件衣服是苏锦的事。他这样遮遮掩掩才奇怪呢。
然而,很快,当她看到阿敏和他男人专注的眼神后,忽然有些明白了,这衣服恐怕也是余掌柜送他们的,骗他们是苏锦,很值钱,甚至,给他们闹事的酬劳就是这类的锦缎,所以他若坦言这衣服不是苏锦,那阿敏他们就会把他暗地里买通他们闹事的事给曝光了。
这样想着,小锦冷笑着说道:“余掌柜,仿的和真的怎么能一样呢,如果一样,那为什么真金白银就比破铜烂铁贵呢?”
余掌柜尴尬笑笑,冲着小锦说道:“小孩子家,懂啥?别捣乱。”
“余掌柜,这小丫头说得在理哩。你给辨识辨识,这到底是不是真得。”有一个看好戏的嚷道。
余掌柜此时已经挂不住了,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
看他这个样子。任凭阿敏夫妇多没脑子,此时也明白余掌柜是骗他们的。
“余掌柜。你当初说这是苏州进来的上等苏锦,要二十文一尺呢,这是不是真得?”阿敏上前一步质问道。
余掌柜瞥了她一眼,说道:“上等的苏锦可不是要二十文一尺。”
“那这个是不是,你送给我们家那五尺锦缎是不是真得?”阿敏自然是要问个水落石出。
“余掌柜,你和这位大姐是什么亲戚呀,好大方呀。一送就是五尺,那可得一百文钱哩。”小锦掰着手指头算着。
余掌柜的脸彻底青了,瞪了阿敏一眼,就想走。
“你别走。你说,你是不是骗我们的。”阿敏不依不饶地拉住了余掌柜的袖子。
“阿江,管好你自己的婆娘。”余掌柜甩开阿敏的手,斥责阿江。
阿江沉着脸,上前两步。拉着自己女人,让她躲后面点,然后拎起余掌柜的衣领,一把将他提起,狰狞着问道:“老东西。说,那锦缎是不是假的?”
余掌柜吓白了脸,这阿江脾气可暴着呢。
“阿江,做啥啊,这锦缎还能是假的不成?”余掌柜紧张说道。
“你少给我装糊涂,你知道我问你的是你给我们家的那些是不是真得苏锦。”
“你放开我,放开。”余掌柜不愿回答阿江的问题,挣扎着抓住阿江的手。
“死老头,你不说,我就打断你的骨头。”阿江的耐性越来越少,只要稍有触动就要爆发了。
“别,别,你松开我,我再说。”余掌柜都快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了。
“少给我耍花样,快说!”阿江不肯放开余掌柜,但为了让他好好说话,提着他衣领的手还是稍稍松开了些。
“那是从耕读村里收来的素锦,虽然不是苏锦,但质地也很不错啊。”余掌柜终于承认了。
“你个老东西,你竟然敢骗我阿江,我竟然相信你,还到你那买了十尺给我两个妹妹,你还说便宜给我,只算了十五文一尺,妈…的,就这破锦,一文都不值。”怪不得阿江如此激动,原来他们家贪图便宜还到余掌柜那买了十尺假的,这种质地的锦缎,店铺里一般八文一尺差不多,这余掌柜心够黑的,足足赚了他们将近一倍的价钱。
“阿敏,我们去余记,把他的铺子给砸了!”阿江嚷道。
“你们敢,砸铺子可是犯法的!”余掌柜吓得大叫。
“犯法?你让我们砸摊子犯不犯法?”阿江问道。
“你胡说啥,谁让你砸摊子了?”余掌柜此时真得有些慌了。
“我胡说,不是你拿了五尺破布,骗我们说是苏锦,然后又说我们以后到你那买东西都给最低价,让我们拿了这件衣服来这摊子上要钱吗?你还说什么这衣服是被这摊子上卖得花染得,你担心自个儿来要钱会被别人误会说你同行相妒,说你讹钱,这才让我们帮忙,敢情你这死老头就是想挑事讹钱的。”阿江竹筒倒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围在摊前的众人此时都明白了真相,原来一切都是余掌柜在幕后指使呢。
“等会,这料子,我也到余记买过,也说是上等绸缎,卖了我十二文一尺呢。”一个妇人忽然上前捡起地上的藕色衬衣,仔细瞧了,大惊失色地嚷道。
接着,又有一妇人挤上前看了,也同样是以十二文的价格买的。
“余掌柜,你个昧良心的,这布压根不值十二文一尺对不?你那是什么店?黑店吗?”到余记买过布的妇女们都喊骂起来。
余掌柜吓得不敢吭声,阿江一听,这余掌柜卖给别人只要十二文,卖给他却要十五文,美其名曰还是便宜他的,愈发气不打一处来,啪啪就扇了余掌柜两个大嘴巴子。
余掌柜跌倒在地,捂着脸直嗷嗷。
“就这黑心肠的,欺骗我们街坊四邻多少年了,亏这些年我们都到他那买布买首饰呢。”原来余记经营范围很广,不仅仅卖头花。还卖布料,所以就难怪余记有染坊了。
“就是,以前没有寿昌镇没有其它布庄。我们就都到他那买,这可给他骗去多少呀。”妇人们想想这些年被他骗去的那些个钱。心里就疼得一抽一抽的。
“我们去砸了他的店铺!”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众人便都响应起来。
“对,砸了他的店!”几个妇人说着就跟着阿江等人朝余记奔去。
“别,别,哎呀,我的店呀。”余掌柜顾不上疼,快速爬起。紧赶着追了上去。
瞬间,小锦、小娥的摊子前安静了。
“姐,这花是怎么回事?”小锦很好奇,这蓝花的颜色为啥会变色。
小娥托着腮帮子想了想。当初她提取出靛蓝时就觉少了个什么过程,现在想起来,就是少了润湿晾晒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