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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瓜只有劈开了才知道内瓤好不好,这官场的贪腐早就该治治了,像朱老爷这样投机取巧的奸商也该杀一杀。”小锦对朱胖子的恶劣行径那是深恶痛绝,自然想着能够一次性了结了。
“官场时弊,非你我能议论的。”凤槃提醒了这一句。闭上眼不说话了。
小锦嘟了嘟嘴,有些不悦,却又不得不服气,祸从口出,凤槃说得自然是有道理。
凤槃闭目养神,小锦却精神好得不行,悄悄挪了挪位置,靠近凤槃,推了推他道:“姐姐离开也有些日子了,你是不是去瞅瞅,顺便给她带些东西去?”
凤槃岿然不动。
“哥,你是木头啊,姐姐走了有些时候了,你要不要去北城县看看她,顺便看看你的那些老朋友?”小锦最烦凤槃这爱理不理的样子。
凤槃终于睁开眼,隔了一会才说道:“我明天就动身。”
小锦松了口气。
不是她想把小娥推向凤槃,而是让小娥一个人在北城县金坛村那儿奋斗,她有些不放心。
选河蚌、养珍珠,这些技术的问题,小锦一点都不紧张,她知道小娥一定能做得很好,她担心得则是那些个人情世故,争强斗理的事。养珍珠已经成为了渭泾塘的热门产业,想要从潘家分一杯羹,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小娥性子温顺和婉,小锦真担心她被人欺负了。小锦便想着让一个人去帮帮。
潘粲她是指望不上了,但凤槃肯定会全心全意地保护着小娥。
所以,她才催促着凤槃动身回北城县。
凤槃说走就走,店铺的重担一下子又落到了小锦身上。
好在店铺现在的运营正常,外头有宝嘉坐镇,里头有那些个师傅守着,小锦倒也只是每日算算账,分析分析形势。
这一日,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店里的客人少得可怜。小锦半躺在内堂的小榻上休息。大白天的,小锦睡不着,便趴在窗户上看那外头的景致。
这店铺后院拾掇得并不好,除了载了两盆山茶花,便光秃秃的什么都没了。
山茶花也不是现在盛开的季节,盆子里光秃秃的两棵苗子,透着一股子的冷清。
“再下几场雨,这茶树苗就能发芽了。”春梅婶进了屋子,端上了新熬的薏米汤。
春日里潮气重,自然得喝完薏米去去湿。
小锦喝了一口,有着淡淡蜂蜜的清香,春梅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以前小桃在。还能帮衬着你,现在只剩得你一个了,辛苦你了。”小锦道。
春梅笑道:“小姐说什么呢,人有活干才不至于懒了。这事情越多,才显出我还有用呢。”
小锦笑了:“那倒是我没用了,整日的就只知道躺这榻子上发呆。”
“人分三六九等,小姐要做的那就是大事,可不得静着好好想想。”
小锦喊着一口薏米汤,赶紧咽了,这才笑道:“春梅婶的嘴巴都比这蜂蜜还甜了。”
春梅笑了笑,督促着小锦把这碗汤喝完了。
将碗递给春梅,小锦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忽然想到了家里头的两个丫鬟。
“阿珍、阿芬在家里头也没事可干。我瞧着明个让她们也来帮衬帮衬你。”小锦每次回去两个丫鬟都在那闲聊,可见家里头实在是太闲了。
春梅见小锦提及阿珍和阿芬,似是想到了什么事,对小锦道:“小姐,前段日子。我有两次见阿珍半夜三更的回来,不知做什么?”
“哦?是吗?你可问过她?”小锦问。
“我问了。她说睡不着出去走走。可我见她神色有些慌,便多看了两眼,就见她盘扣也未曾扣好,这么晚出去也没罩上个坎肩,也不怕冻着。”春梅道。
小锦娥眉紧锁,她总觉得这里头似有什么事。却又说不上来。
待到晚上回家。
阿芬、阿珍烧足了热水伺候,小锦瞅了瞅阿珍,相貌平平,算不上好看,但难看倒也没有,只是属于那种放在人群中就能让人立马忘了的长相。由于家里头并没有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小锦也就没给他们置办丫鬟装,倒是开春时想着这两人来到府里这些日子也没给添置些什么,就给裁了两块三江布,给做了一身春衣。
今个,阿珍身上穿得就是新的春衣。浅绿色的暗花常服。显得阿珍原先有些发黄的脸倒白了些。
“阿珍,你今年多大了?”小锦问。
“十七了。”阿珍道。
“配了人家了吗?”小锦问。
阿珍摇头道:“还没有,我在朱府签的是十年的契约,要明年才到期呢。”
小锦道:“你家在哪,是做什么的?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奴婢家住在城西渭河边,爹娘靠打渔为生,家里头还有一个哥哥,已经成亲。”阿珍一个个问题的答着。
“阿珍,你们家老爷待你不错吧,却让你到我这来当差,委屈你了吧。”
“不,不,阿珍一点都不委屈。小姐仁善,对奴婢极好,奴婢在朱府只是个干粗活的,能来伺候小姐是三世修来的福气。”阿珍说得有些战战兢兢,她不知道小锦今个怎么有兴致与他说这个。
“福气不福气得人自个儿酝酿。你和阿芬来到这里,我一分工钱未曾发给你们,你们也不曾和我提起,我倒是在想你们这当得是谁的差呢?”
小锦此语一出,屋子瞬间就安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了。
“奴婢自然是给小姐当差。”阿珍有些惶恐。
“给我当差却拿着朱府的月俸,这说不过去呀。”小锦取下耳坠子,在摘了发簪,透过吉祥如意铜镜,看到了阿珍惶惶不安的表情。
“小姐多虑了,奴婢来时,朱府便多给了三个月的工钱,让奴婢们来伺候小姐,所以奴婢领的是朱府的月俸,但实则是给小姐当差。”阿珍算是聪明的,不然朱老爷也不会只相信她。
“说得真好。要说福气,还是我有福气,白白就捡了个大便宜。只是天上终归不会掉馅饼,却会掉雹子,要是掉的大点,也是会伤人的。”小锦说着,慢慢起身,靠在梳妆台上,盯着阿珍问:“阿珍,你前几日半夜出去见谁呢?”
阿珍脸上的恐惧越来越大,最后,扑通一声跪下了。
第323章 新人
ps:
今日第一更。
阿珍话未说,泪先流,哭得那个稀里哗啦。
“奴婢,奴婢只是晚间睡不着,出去走走。”阿珍知道春梅曾经撞见她晚归,要说自己没出去那是不成的,但她也不知道小锦到底知道了多少,贸然的也不敢将事实一股脑儿全说了。
“是吗?你是该睡不着,这朱府的工钱你还不知道能拿多久呢。东家出了事,我看你和阿芬还是回去表表忠心吧。”小锦也不逼问,只说了要将她们送回去。
阿珍低着头,抽抽搭搭的哭着。朱府出了事她已有耳闻,坊间都传朱老爷杀了人,但她却知道那日朱老爷明明是去拦截小锦了。
小娥、小锦要去云山寺的事是她报的信,第二日,她装头疼,阿芬假意请假,到最后只让两个小姐自个儿去了。朱老爷答应事成之后就接她回去,可是左等右等却等了一个气度不凡的老爷将两个小姐给送了回来。阿珍便知大事不好了。
乔老爷来找他们询问情况时,她便将有个京城里来的老爷送小姐回来的事说了。
阿珍可以说出卖小锦出卖到家了,小锦不把她送回去倒有鬼了。
其实不用阿珍承认,小锦也能猜了个大概,那个朱胖子真当大伙儿都是猪头,明目张胆地送人来,堂而皇之地对大伙儿说我将眼线安插在了小娥、小锦身边,有谁会不防范?小锦只是恼自己太疏忽,那日这两个丫头如此反常,她竟然没引起警觉,俗话说反常即为妖。这两人平日里恨不得分分秒秒的都跟在自己身边,那天竟然不约而同都不跟了,自己竟然没想多。
拍了拍脑袋,小锦唤来春梅,偷偷将阿珍绑了扔上了门口候着的马车。回来又制服了阿芬,也扔上了车。
干完这些,马车便带着两人去了朱府。小锦还书信一封于朱夫人,说这两个丫头是朱老爷过年时给的年礼。现在年已过,就还给朱府。
过了两天,小锦派人一打听,这阿珍、阿芬已经被卖掉了。
小锦摸着腕子上的银镯子,上面雕刻的花纹不多见,戴了这么久,倒没戴黑了。
朱府现在是多事之秋,朱夫人正如无头苍蝇一般不知如何是好,阿珍、阿芬回去,朱夫人这才知道了朱老爷过年挑丫鬟去做什么。随即就能问出朱老爷那天到底干了什么,她能不气得把阿珍、阿芬给卖了吗?
算着日子,再过一段日子,就该育蚌苗了吧。不知道小娥和凤槃在那边忙的怎么样了。
正想着事,就见门边跨进一只脚。穿着黑绒尖头布鞋,上头是一片月白色的袍角。
不一会儿,整个人便都进了屋。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呢。”小锦从第一眼就知道是依土来了,那鞋子的做工,袍角的缝边都是小锦熟悉的桂兰婶手艺。
“我只是最近比较忙。”依土低着声嗫嚅了一句。他哪会一辈子不来,回去没几天就想着来见小锦了,只是一方面是确实忙。另一方面却是放不下面子。
“那今个怎么有空过来了?”小锦见他的样子,知道他是先服了软,也不再挑事,柔声慢调的问。
难得小锦能拿这种口气与他说话,依土的眼睛闪着亮光,坐到小锦身边道:“我是去病患家。路过这,就过来看看。”
“假公济私呀。”小锦取笑道。
“哪有,我已经诊断好了,这是在回去的路上。”依土可不准别人质疑他的职业操守。
“嗯,嗯。小神医可最敬业了。今个春梅婶炖了一锅的红豆薏米羹,你要吗?”小锦问。
“要,要,我正饿了呢。”依土喜笑颜爱。
小锦扬唇而笑,唤春梅婶给端了一碗来,春梅见是沈家少爷,心里头亲昵,又私自做主端了两碟子的点心。
小锦看了,笑道:“春梅婶还真是拿你当自家少爷供着呢。这倒显得你就是来蹭吃的的。”
依土边吃边说道:“主要还是来看看你,吃的嘛也要蹭。”
小锦呵呵呵笑了,这人不高兴了就跳脚摔门,高兴了就卖乖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