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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眨了眨眼,原先脸上的戾气散了不少,平日里温和的模样又浮上了脸。话说,这事儿也不该怪小锦,小锦从未勾当过她,喜欢与欣赏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可是她们不该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虽说两房利益相冲,但母亲和姐姐除了言辞激烈了些却不曾有过分之举,而他们大房,处处似乎都想占先机,立威名,这怎能不让她难受。
小锦见碧云脸色变了变,和缓了不少,知道自己的服软起了作用。
“若说本事,其实我们这些日日处于闺中的女子又如何比得过你?”碧云终于不再争锋相对,说了句软话。
小锦将凳子移了几步,靠近碧云道:“碧云姐姐,你善解人意,知书达理,我自是比不上你,所以打第一眼见着姐姐,我便妄想着能与你相知成友,但又怕告知你真相后,你嫌弃我是市井出身,不愿与我亲近,我这才瞒着姐姐。”
“妹妹,其实这事我也有错,我是早知道小锦的身份的,只是她害怕着你嫌弃她,就一直不敢与你说。”依水明白了小锦今天的意图,只要将沈碧云重新拉回他们的阵营,即便拉不回来,也能过让她不再明着对付他们,这就让沈田氏的势力折了一大半了。
“其实也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碧云姐姐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小锦吧。”小锦拉住碧云的手臂,摇晃着撒娇。
碧云的心彻底软了,她与小锦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一天到晚的恨着,再说了,就那点爱慕之心,她自己想想都要脸红,即便小锦是个男子,她和他终是不可能的。
“这事谁都没错,只是误会了。”沈碧云总算是对小锦、依水他们冰释前嫌。不过,娘亲和姐姐的话在她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依水,我们虽不是同父同母的姐妹,但同姓沈,是一脉相承的沈家人,我娘为这个家日夜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一家回来后,我娘可能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但绝无冒犯之心,而我姐姐言语莽撞,却不是什么坏心人,她又要嫁到京城去了,只望你们能够不计前嫌,两房和睦才是。”沈碧云知道这些话不该她说,但是不吐不快,今个反正都挑明了,就把话都说清了。
小锦听后,立马明白了,看来沈碧云对他们态度的转变,除了那点不该有的情愫外,更主要的还是沈田氏和沈碧雪的推波助澜。恐怕沈田氏说了不少可怜话,才让她这个女人对这大房怀着深深的敌意。
“碧雪姐姐说的对,依水姐姐也常常这么说呢。你也知道依水姐姐是最怕事的,依土哥哥又淳厚善良,他们都想着两房能好呢。只有这样沈家才能兴盛不是?”小锦眼看着依水涨红了脸,怕是要出言相驳,赶紧说话调节了气氛。
依水本来听了碧云的话,心里头有些气恼,好像他们二房还责怪大房在那兴风作浪,这明明是他们二房不依不饶,但听小锦这样一说,又觉得自己太不沉稳,懊恼地低下了头。
第254章 左膀右臂
寒烟翠一行,总算是没有白来。沈碧云在小锦的棉花糖攻势下,最终还是冰释前嫌,不再冷眼相对。 “小锦,我真是不如你,你怎么懂得那么多呢?”一出寒烟翠的门,依水便无比崇拜地瞅着小锦,心中不得不佩服小锦的机智和能屈能伸。自己在这方面实在是差劲了些,而且小锦还比自己小几个月呢。 “依水,你别妄自菲薄,你没有不如谁,你只是少了些阅历。”小锦真想说:傻孩子,你才多大,像沈碧云这样的,是在斗争里面泡大的,即便生性纯良,在遇到危机时也能长出长刺来。 依水抿唇笑了,拉着小锦的袖子道:“小锦,碧云现在是站在我们一边了吗?那我们为什么不趁机问问严氏的事,要不是那天她说了那句话,娘和爹也不会争执,娘也不会哭了这么些天。” 小锦笑着说道:“你呀,说你单纯你还真是单纯,沈碧云现在只是解开了心结,不再会一门心思针对我们,但却不是站到了我们一边。她毕竟是沈田氏的女儿,沈碧雪的妹妹,哪有不帮着娘亲和姐姐,却帮着我们的道理。更何况,她那个娘,可是演戏的好手,沈碧云不再与我们作对后,她得多花很多心思重新布局。” 依水想想自己确实想得太简单了,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道:“瞧我,就是想不透彻。” “呵呵,那也不是,今个你的表现很好,只是还有些怕事罢了。依水,离开了乌雀村,你就如破壳而出的小鸡仔一样,可不能再躲在母亲和哥哥的身后了,你得自个儿护着自个。”小锦看着依水,希望她能振作起来,不求她保护母亲和家人,只求她能保护好自己。 沈碧云幸好本性善良,并不是难缠的主,要是碰上心狠手辣的,依水还指不定会被怎样呢?从现在的形势看,依水将来嫁得不会太差,自然也就要面对大家族的一切刀光暗剑。 依水点点头,信服地说道:“我听你的,小锦,以后你可得多教教我。”依水经过这几天的煎熬后,终于有些长大了,虽然羽翼未丰,但却已经懂得了这些道理。 小锦挽过依水的手臂,说道:“沈碧云暂时的退出对你家二婶来说就如同左膀右臂少了一只一样,她一时可能不会再出招。” 依水相偎着小锦,慢慢走着,边走边问:“嗯。碧雪又要出嫁了,她的左膀右臂很快就要没了,只是,小锦,你为什么会觉得要一股心神地对付二婶,我觉得爹、娘能够和好,她的如意算盘不就自然打不响了吗?” 小锦垂眸说道:“此事肯定不是如此简单。今个她能拿此事来破坏沈叔和桂兰婶,明个她就能拿此事来威胁诱逼你爹娘,严氏之死是个大秘密,沈田氏当年和严氏是妯娌,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依水听了小锦的话,心里头又不踏实起来,却又不敢胡说,只好问道:“小锦,你为何要帮着我们呢?” 小锦微愣,脱口而出道:“因为我们是结拜姐妹啊,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和依土被人欺负。”但是,小锦心里知道,除了这个原因,她之所以如此热衷于帮助她们,是因为严氏。她好奇,这个严氏应该就是小娥的小姨吧,从姚桂兰与她说的那些话,严小玥很多的信息都和小娥的小姨吻合了。只要回去问问小娥,她小姨的闺名,一切就能确定了。那么如此,严氏为什么会脱离了沈家,以未嫁女的身份安葬呢。 回到店中,小锦迫不及待地拉住小娥,问了严氏的闺名。果然小娥的小姨就叫严小玥,和沈贺的原配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小姨真得是沈叔的原配?如果是这样我不相信小姨会干出那种败坏门风的事。我娘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是也深知礼义廉耻,我相信,严家的女儿绝不会去做这种丢人的事。”小娥得知那墓冢中埋葬的小姨果然是沈贺的原配后,终于无法冷静,有些激动。严氏若是作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那些个传言听了也就听了,可现在作为自己的亲人,小娥自然受不得那些传言如此败坏严氏的名声。这败坏的可也是小娥母家的名声。 小锦安慰道:“姐,你别激动,更别着急,此事过去那么多年了,娘从未与你提及过小姨嫁过人的事,可见当年娘也不愿提及。不过,那时候你还小,所以娘不提也是情有可原的。”小锦跟着小娥喊着“娘”,毕竟她现在就是顾小锦,顾正的小女儿,即便换了里子,但是身份却是不会改变的,再说了由于和小娥特殊的关系,小锦和顾正、严氏也就有了血缘上的关系。 “娘不说此事恐怕也是因为伤心。小姨以娘家的名义安葬,可见当初沈家是怎样的欺人太甚。若不是他们死也不接受我家小姨,我想母亲也不会愿意将小姨仍以未嫁的身份安葬,毕竟死后别休,这是多么丢人的事。”小娥说着,想想母亲当时的心境,心里头就拧做了一团。 “姐,此事已经过去多年,暂时我们并不知道小姨为什么会死后被沈家所逐出,若真得是他们传得那样不堪,那我也觉得小姨是有苦衷的。沈叔一表人才,性格温雅,她和他结成连理后,一直都是令人艳羡的一对,怎么突然间就会红杏出墙呢?而且更奇怪的是,她怀了身孕是沈家人尽皆知的事情,也就是说沈叔当时绝对没有怀疑这肚子里孩子不是他的,那小姨为什么要偷偷喝打胎药?若是她发现孩子不是沈叔的,那也不能私自打了啊,若是她羞愤想自杀,那为什么不喝毒药,要喝过量的打胎药。最奇怪的是,这药是谁抓给她的?”小锦想了很久,这沈家一家子的医生,家里人的用药看病自然比其他人要严格一些,严氏不应该如此轻而易举的取到了药,即便她让人到外头抓得药,这为她去抓药的人一定知道隐情,否则怎么可能去干这事。 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严氏的贴身丫鬟春梅。 小锦想到这,觉得下一次去沈家,一定要打探打探春梅的消息。 第二日,依水托人送来书信一封,大致就是说父亲、母亲已经和好了,感谢她之类的。小锦看后,微笑着将信放到一边,就在这时,宝嘉带着沈府的王管家过来,王管家带着银钱和几份名点心,说是来结账,顺便谢谢小锦。 小锦知道这是沈老爷知道大儿子和大媳妇终于不闹便扭后特地差了王管家来谢她的。 事情就这样看似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这一日,小锦正在店中招呼客人,就见依土匆匆进来,看来是有事寻她。 两人去了后堂,依土开门见山地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原来是他打听到春梅的消息了。 小锦自从从沈家回来后,便也书信一封,请依土到那两个老妈妈以及府中老人那探听这春梅的消息。 终于过了这几日,依土来回话了。 “你其实不必亲自跑来,捎个信出来就成。”小锦一边给气喘吁吁的依土倒了满满一碗水,一边笑着说道。 依土垂着眸没说话,他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过来见见小锦。 小锦见他咕咚咕咚喝水不回话,知道他的心意,也就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