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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宁眉头一皱,冷冷的说:“不见。”
“粟小姐,其实她一来,我们就赶她走了。”女佣小心翼翼的说,“可是她在修罗殿外站了一个多小时,怎么也不肯走,她说,如果您不肯见她,一定会后悔的。”
粟宁感到很厌烦,泰妮儿动不动就威胁别人,她正要说话,却突然想到LILY曾说过,泰妮儿是真心爱着帝修罗的,不会做出伤害帝修罗的事情,在这个关键时刻,粟宁把沈诗诗都找来帮忙,又何必介意多一个泰妮儿?反正,她已经不在乎帝修罗了。
想到这里,粟宁抬起眼眸,淡淡的命令:“让她进来。”
“是。”
……
泰妮儿跟着女佣来到书房,看见粟宁,不由得微微一怔。
粟宁坐在书桌前那张帝修罗曾经坐过无数次的黑色皮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红茶,一边审阅文件一边优雅的品茶,这种姿态跟帝修罗倒有几分相似,就连眉目之间的那份王者之风都一样……
泰妮儿的唇边勾起凄美的弧度,她突然觉得,粟宁才是这个世上最配得上帝修罗的女人,从小到大都是,但那又怎么样?最配得上的,不一定能够到白头,人生往往就是如此不完美,真正能相守到最后的,总是胜算看起来最低的那一个。
比如说她泰妮儿!
一定会是最后的胜者。
“找我有事么?”粟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语气十分冰冷,“如果是想来炫耀你和帝修罗的床…事就免了吧,我没兴趣听。你想炫耀,就换个人。”
“这个时候,就算我再炫耀那些事,你也会无动于衷吧?”泰妮儿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品起来,“好久没喝酒了,现在突然品尝一下,才发现红酒根本没有什么味道,苦苦的涩涩的,有什么好喝的?世人之所以喜欢喝红酒,不过就是为了附庸风雅吧。”
“你想说什么?”粟宁放下文件,冷冷盯着她,“我没有时间陪你浪费。”
“我红酒就像所谓的爱情……”泰妮儿根本不理会粟宁的话,自顾自的说,“明明很苦涩,还会令人醉得肝肠寸断,可世人却还是趋之若鹜,只因为寻找心灵的寄托,精神的满足……”
“既然你没有重要事情就请回吧。”粟宁憎恶的撇开眼。
“你有些事,还不知道吧?”泰妮儿突然诡异的笑了。
粟宁没有理泰妮儿,尽管她已经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但她不想被她牵着鼻子,她径直对门外喊道:“来人……”
“是有关于你父母的事。”泰妮儿突然说。
粟宁震了一下,转眸盯着她:“你知道些什么?”
这时,女佣在外面敲门:“粟小姐请吩咐。”
“不用了,退下,”粟宁命令。
“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次性说完,我没有时间跟你浪费。”粟宁幽冷的盯着泰妮儿。
“粟宁,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有多爱殿下?”泰妮儿端着酒杯向粟宁走来。
“你颠三倒四的到底想说什么?”粟宁仍然很平静,她知道泰妮儿擅长激起别人的怒火,如果她发怒就中计了,她现在心脏病这么严重,根本不能生气。
“殿下摒弃那么多优秀女人,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一个人,而你呢?拖着重病的身体回来为他主持大局,看起来好像很痴情的样子。”泰妮儿以一种撩人的姿势站在书桌前,举着酒杯,笑颜如花的说,“不过,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又会怎么样呢?你还会继续为他付出吗?我真的很有兴趣想知道。”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滚出去。”粟宁夺下她手上的酒杯丢在地上。
泰妮儿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地毯上的酒杯,冷冷一笑,转眸看着她:“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粟宁挑了挑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爹地目睹了一切……”泰妮儿眯着眼,回忆往事,“那天晚上,我爹地去你们家,想找你爹地商量我读书的事情,走到家门外,却发现你爹地在跟一个男人吵架,而殿下的母亲黛阿姨就躺在你爹地的床上,衣衫不整……”
“什么?”粟宁惊愕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泰妮儿,黛妮儿怎么会躺在她父亲的床上?还衣衫不整?
“你爹地跟那个男人吵起来了,还拉拉扯扯,后来又打了起来,那个男人无意中将油灯打坏了,煤油洒了一地,窜起一大簇炽烈的火焰……”
“那个男人是谁??”粟宁的情绪无法抑制的变得激动起来。
“你觉得呢?”泰妮儿阴冷的笑了,“黛阿姨还有哪个男人?”
“你是说……亲王?”粟宁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放火的人居然是亲王?真是他???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火的确是他放的。”泰妮儿微笑点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粟宁惊恐的摇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在她印象中,帝啸王是那么善良那么真诚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对,不对,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小心才打破那个油灯,爹地妈咪完全可以灭火的,可他为什么要用铁链把我家的门锁住?
“用铁链锁住你家大门的人应该不是他。”泰妮儿看出了粟宁的想法。
“那是谁?”粟宁下意识的问。
“我不知道。”泰妮儿摇摇头,很认真的说,“我爹地当时看到他拽着黛阿姨离开了,也没有派人留在那里,后来他看到有一些黑衣人过来将大门锁住,感到很恐惧,但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粟宁低着头,眼神十分凌乱,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泰妮儿没有必要再拿这些事情出来撒谎,很快帝啸王就会回鹰国了,她跟他对质就知道真假,可她不明白,帝啸王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会跑到她家里跟她爹地发生争执?黛妮儿又怎么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她爹地的床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黛妮儿也不打扰粟宁,走回沙发边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继续品尝,让粟宁慢慢的分析慢慢的想。
粟宁想了好久,只觉得这件事一定还有其它的内幕,她连忙绕过书桌,大步走过来追问:“你还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我爹地因为见死不救,心中有愧,第二天去收拾骨灰,发现亲王遗落了一块玉佩在你家里,就将那个玉佩跟骨灰装在一起,现在,所有人都在找那个骨灰盒,包括修罗殿下,还有帝文臻。”泰妮儿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你说什么?”粟宁更加震惊,“我爹地妈咪的骨灰当初不是已经挖出来了吗?难道那是假的?”
“说对了。”泰妮儿摇晃着手指,“那骨灰的确是假的,是修罗殿下让人随便在村子里挖来的假骨灰。”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粟宁紧握着拳头。
“因为当时我爹地骗他,说你父母的尸体被烧尽了,根本没有骨灰。”泰妮儿苦涩的笑了,“殿下怕你伤心,所以就对你说出这个善意的谎言。真正的骨灰,现在谁也不知道在哪里,除了我!!!当初殿下就是因为这些原因被我威胁,所以才让我留在皇宫的。其实他最爱的人始终还是你一个。”
粟宁阴沉的盯着她,泰妮儿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是担心她知道真相之后,不愿意再留在皇宫帮忙处理这些政务了吗?
好一会儿,她冷冷质问:“你现在突然说出这件事是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企图?”
“我想跟你做一个交易。。”泰妮儿挑眉冷笑,“我可以告诉你骨灰在哪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她凑近粟宁,一字一句的说,“在事情处理好了之前,你就识趣的离开鹰国,再也不要回来,因为,我要跟殿下在一起!!!”
“这就是你的目的?”
“别跟我说殿下已经死了,我不相信,我知道他还活着。”
“呵!”粟宁嘲讽的冷笑,“就算我走了,帝修罗也不会要你。”
“他会的。”泰妮儿娇羞的笑了,“因为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我早上才发现这个问题,特地赶来第一个告诉你……”
粟宁浑身一震,错愕的看着她,心如跌入了无底深渊……
“是贝蒂亲自替我检查的,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她。”泰妮儿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语重心长的劝道,“fair姐姐,你是一个聪明人,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你的心脏病这么严重,随时随地都会死的,更何况,你又不能生育,就算让你留在皇宫又怎么样呢?你不能为帝氏皇朝传宗接待,就必须容忍我的存在,但你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共享一个男人吗?你一定不愿意。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做出决定,你现在高傲的走掉,还能在殿下心中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以后他会想着你,念着你,心里最爱的人始终都是你。如果你留在皇宫,天天跟我争风吃醋,反而会磨灭那段感情,到最后你病死的时候,他反倒还要松一口气。你想想,哪一种命运才是更好??”
粟宁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泰妮儿,其实她早就决定事成之后就离开皇宫,根本就没打算留在帝修罗身边,可是现在泰妮儿用这种方式逼她离开,她又觉得很不甘心,更多的是痛心……
她粟宁岂是别人能够威胁得了的?
她若是不想,谁也别想夺走帝修罗。
可她真的累了,已经不想再争了,她重新回到帝修罗身边不到一年的时间,击退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虽然最终她仍然是最重要的一个,可那又怎么样?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光荣,反而很可悲。
她就像一个悲壮的战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拼搏在爱情这场战争里,势互保卫自己的爱情。
可惜帝修罗的感情太泛滥,就算打败一个小三小四小五,还会有无数的小六小七小N出现,
她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浪费在这种与女人作战的过程中……
之前,她虽然做出那个决定,却还是抱着一丝丝侥幸,希望有个理由说服她留下来,留在他身边,可现在,她才知道,她和他已经无法挽回了,真的无法挽回了,泰妮儿腹中的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