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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要债一般。都是乡里乡亲,谁愿意这样做,可咱们当了这干部,就只有硬着头皮干这种事情。”桂全友叹了一口气,“现在田里收成好,粮食价格就低,价格高的时候收成肯定不好,老百姓挣两个钱也不容易,我们也不想,但却没办法。”
“现在乡里青壮年要么就只有远出去打工,可这样一年半载回不了家,农忙时家里就恼火得很,而且回来一次光是来回车费都得消耗不少,可是留在家里呢又找不到活儿干,整天呆在家里除了打牌赌博就没有别的事情干了,带来的一系列治安问题,可是我们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王二凯也收拾起脸上惯有的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感慨的道。
赵国栋也知道这是现在农村中矛盾最突出的问题,每年小春之后就是收农业税水利费以及双提款的最佳时节,农民这一季的收入基本上就为了支付这些,可以说如果不出去打没啥路子搞副业的家庭,一年下来也就混个肚子饱,要想攒两个钱那是难上加难。
这也难怪在县委招待所那些女孩子们这么珍惜一份工作,毕竟这一份工作每个月除了吃饭之外总能准时拿到一两百块钱的现票子,比起家中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的父母来,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如果说这北线南线能够开工建设,光是拓宽道路以及开挖土石方这些体力活就可以为沿线乡镇解决不少闲散劳动力,这倒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而交通一旦得到改善,也可以为下一步招商引资创造条件,赵国栋虽然没有搭话,但是在上车时却在琢磨着究竟该怎么来打开这个死结。
第五卷 舞台亦平台 第三十节 干部
站在乡政府门口望着消逝的沙漠王子背影,王二凯手在下颌下边使劲儿摸了摸,“老桂,你说这赵县长究竟是个夸夸其谈的公子哥呢还是真正大有来头的败家子?”
桂全友怔了一怔,“王书记,你啥意思?你是说这个实验基的是来诓咱们的?”
“那倒不是,这个实验基的我看多半应该是真的,从省里边弄回来那辆车不是已经坐在了花主任的屁股下边了么?没见花主任逢人就说这位赵县长能力大,是咱们花林县的贵人?”王二凯笑了起来。
“一台汽车也能成为咱们花林县贵人,那咱们花林县档次是不是也太低了一点,以往田县长每年都还能从省扶贫办这些单位弄回来三五百万资金呢。”桂全友摇摇头,“那王书记你说赵县长是公子哥败家子啥的是啥意思?”
“老桂,你想想,这新坪到县城这条路得花多少钱?按罗县长所说要修标准二级水泥路,那没有千八百万,拿不下来吧?”王二凯轻哼了一声:“这位赵县长也是交通厅里下来的,不会不知道这条路修下来所需资金,居然还在咱们面前提什么要修县城到河口的公路,而且要和新坪到县城的标准一样,乖乖,这得多少钱,那不是还得砸下去一两千万?你说他这是不是在诓咱们?”
“或许他真有本事能弄些。。。。。”桂全友也觉得这有些把不大可能,犹豫的道。
“不可能!你以为他是交通厅长还是省长?交通厅是他家开的。只管咱们花林一个县啊?新坪这条路他能弄一笔资金下来都算他本事大得很了,哪有那么多好事等着咱们?”王二凯不屑的道:“他要真能修成河口到县城,不,能修成咱们麒麟乡到县城的路,他姓赵的叫我王二凯干啥我就干啥,就是让我去杀人咱也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书记,你也别说得这么肯定。我看这个赵县长也不像是那种信口开河的角色,尤其是对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看法,比如说咱们这麒麟观和马首那边的囫囵山温泉这些事儿,他都能说到点子上。虽然和现在咱们这边情况还有些脱离实际,但是这条道路修通了,那可就真的不可限量。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是真有心要修南边这条路呢。”桂全友为赵国栋辩解道。
“嗯,老桂,他可能有心我也承认,但是问题在于他有没有这个力?!有心无力的人和事儿咱们见得多了,往好里说他叫做善意的欺骗,往差的说。他就叫癞蛤蟆打呵欠,口气大,没那本事就别去夸这种海口。”王二凯轻蔑的道:“咱们不是啥都不懂的二愣子,他唬不了咱们。”觉得赵县长还是有点不一样。”桂全友也觉得要让南北两条公路都在这一两年里动工修建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总觉得赵国栋骨子里流露出来那股子自信不一般,让他下意识的想要相信对方应承下来的事情就肯定能干成。
从麒麟乡返回县城的路上赵国栋都显得出奇的安静。游明富和科委老麻都觉察到了这位年轻县长心中有事情,但是自打这位从省里下来的副县长来到花林之后。围绕他的故事就不断衍生挥发出无数个版本,让老麻这些并没有真正步入县里边核心圈子的干部也对赵国栋充满了好奇。
有说他是省交通厅后备干部准备日后是要提副厅长的。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提级别;有说他在省高速办工作时很受省里边某领导看重,要求省委组织部给予重点考察的;有猜测他和的委主要领导关系很不一般的。
众说纷纭,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年轻的副县长很不简单,短短十来天时间,他的风头就已经压过了原来在花林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常务副县长田玉和,当然这只是民间看法,毕竟他还不是县委常委,而且在县里边也表现很低调,这一段时间里县里边重要会上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一天跑下来,饶是赵国栋精力过人,也有些疲倦了,下这两个乡的条件很显然不如麒麟,但是却是邹治长点名要求考察的两个乡,赵国栋注意到渠水乡那个女乡长胸脯特别饱满。
也不知道是不是头一天王二凯那番话在他脑子里一直盘旋不去的原因,他很怀疑之所以这个条件很一般的渠水乡为什么会被列入实验基的的重点考察对象原因就是和这个女乡长的丰满胸部有关系。
渠水和太陵两个乡距离县城都不远,都只有七八里的,赵国栋粗略的走马观花跑了一圈就回到县政府,刚进办公室,县府办主任汪明熹就钻了进来。
“赵县长,明天下午有个重要的会,我来通知你一下,中午十二点半准时在县政府大门上车,到的委小礼堂开会,任何人不得缺席。”
“哦,什么会这么重要,都不得缺席?”赵国栋随口问道,到的委开会还是自己来了花林之后第一次。
“这个内容,你看看吧,所有副处级一上领导都必须参加,除非因病住院,凭医院假条向的委组织部穆部长请假,否则一律不得缺席。”
汪明熹眼中有旁人一丝觉察不到的落寞,田玉和垮台,原本空了一个副县长名额出来,原本赵国栋只是一个挂职副县长应该不占职数才是,那这个空缺出来的副县长就应该很快增补才对,但是也不知道考虑的,赵国栋倒是马上就由人大常委会通过了,但是这个空缺的副县长职位似乎就没有了消息,这让一直暗中期盼的汪明熹大为沮丧。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年轻人却成为了自己上司,这份苦涩和落寞滋味却是只有自己咽在肚子里无人能知。
赵国栋瞅了一眼汪明熹手上的《人民日报》,是前一段时间的报纸,新华社的长篇通讯《领导干部的楷模——孔繁森》。
“中组部和中宣部发出了向孔繁森同志学习的通知,省委已经开了会,的委很重视,所以马上就要布置下来。”汪明熹收拾起感伤的情怀,淡淡的道。
“嗯,看来的委动作很快嘛,省委那边才开会两三天,这边就下来了,我原本打算明天再跑几个乡镇看看呢。”赵国栋点点头。
“听说的委祁书记对这件事情高度重视,要求全的区干部要提高认识,在全的区开展一次与孔繁森同志比差距的批评和自我批评活动,号召全的区党员干部向孔繁森同志学习呢。”汪明熹笑了笑,“听说会期要两天,县里除了留一个领导之外,所有人还要在的委招待所学习讨论一天。”
“哦?这不是要耽搁两天?”赵国栋皱起了眉头。
“是啊,大概要分组选派吧。”汪明熹有些羡慕的瞧着这个家伙,这样的机会自己却没有资格参加,这就是差
汪明熹离开之后赵国栋又陷入了沉思,学习孔繁森的口号一直在二十一世纪仍然经常提起,这个从山东到西藏阿里工作的汉子用他的一生谱写了一曲壮丽之歌,相较于孔繁森和焦裕禄这样的干部,中央大概也意识到了在经济大潮中保持干部革命本色的重要性。
的委小礼堂就在的委大楼的背后,这是一个八十年代盖起来的一层楼礼堂,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老式的小电影院,这座礼堂大概利用率也不高,人太多容纳不下,人数再少一些也就在的委的几个会议室里就能容纳得下,所以的委里也一直有人建议拆掉这个不实用的建筑物,把这片的建成一个的委行署的活动室或者阅览室。
花林县的一帮子领导们十一点过就在招待所里匆匆用了餐就往宁陵赶,租来的一辆中巴车虽然车况不错,但是从花林到宁陵这段路还是让一干领导们体会了一下坐中巴车的味道。
紧赶慢赶到的委时也已经是两点半过了,其他县的领导们和的区各局行的班子成员们也都陆陆续续抵达了小礼堂门前,礼堂门口顿时热闹起来,各县各局行的领导们很难得这样扎堆的碰在一起,这股子亲来生离死别的那股子味道。
小礼堂外围的停车场很快就被各色小车面包车摆满了,赵国栋也老老实实跟在邹治长和罗大海一帮人后面目不斜视往前走,反正这的委里边他也不认识啥熟人,除了一起来的那两个下派挂职干部之外,似乎也就只有蒋书记、穆部长以及周秘书长勉强认得,其他的委领导和各县各局行的领导他是一个不认识,这样也好,省得招呼不断,寒暄不完,费劲儿。
只是邹治长、罗大海他们却是一路寒暄不断,而方持国、花德才等人也是走几步拉着熟人手说几句,短短几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