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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所以二叔和二婶特别喜欢自己回去,就像多了一个女儿,能陪着说说话,聊聊天,谈谈时政家常,也是一种慰藉。
“韩部长,我觉得走到某个位置上,固然要耐得住寂寞。但是也应该自我调剂好心理,寻找一些合适的爱好,结交一些真正的朋友,这样才不至于成为孤家寡人,人的生活也不至于太过平淡无味。”赵国栋一边有些感悟的道。
韩度点点头,赵国栋如此年龄能走到眼下这一步,无论从哪方面都还是有些深度的,不仅仅是会搞经济那么简单,涵养城府和思想理念都不同于泛泛。
韩冬心里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这种感觉很独特而复杂,让她很想沉浸在这种愉悦的快感中。
为什么令人快活的愉悦的东西都不属于自己呢?自己想要拥有这样一份东西真的就这么困难?
想到这儿韩冬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因为短暂,所以快乐?
把韩度送到家中时,已经是晚间快十点了,坐在车上等待着送韩度回家的韩冬,赵国栋默默的注视着黑黢黢的门洞。
真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赵国栋只能用这样一个此语来形容。
他无法要求韩冬为自己改变什么,更不可能要求韩冬去做什么,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就像韩冬自己说的那样,自己可以选择拒绝和放弃,但是却无权干涉她的感情喜恶,更无权对她的选择指手画脚。
友谊地久天长?赵国栋不知道自己和韩冬之间日后会发生什么,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或者直觉告诉他,这种异性之间所谓的“友谊”无论怎么维系,都会发酵变味。
韩冬回到车上,重新点火启动,“你住哪儿?”
“我回我妈那儿吧。要不就把我甩到前面路口,我坐出租车回去就行了。”赵国栋声音幽幽的。
“你怕我送你回家引来误会不成?”韩冬回眸瞪了一眼赵国栋。
“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么?”赵国栋无奈的一笑,“那好吧,我求之不得。”
汽车在繁华的安都城里的车河中流淌,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体味这份奇妙的静谧空间。
“国栋,你是不是想让你们宁陵的干部出去?”
“嗯,有机会当然想,一个地方出干部,也是对一个地方发展的肯定,我觉得我们宁陵当得起这份荣誉。”赵国栋点点头,“这一次省里可能会陆续进行大调整,我作为宁陵市委书记,当然要为一些有能力走上更高岗位的同僚争取一个发展平台,这很正常。”
“我没说你不正常。”韩冬娇媚的瞥了赵国栋一眼,“不过我估计就算是我二叔愿意帮你,光是他一个人恐怕也不行,当一地党政主官,组织部长和分管书记都只能有推荐权和建议权,没有决定权,你应该知道。”
这么多年在安都市委里打磨,韩冬也不是往日那刚入机关啥也不懂的小姑娘了,见惯了市委大院里的风风雨雨。自己也从一个普通干部走上了副处级干部,对更高一层的仕途竞争也是有所了解。
“我知道,但是组织部这里是第一关,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关,所以我需要向你二叔介绍情况,让你二叔对我们这边的情况有一个基本了解,毕竟你二叔面对的是全省十四个地市外加几十个省直机关部门,副厅级干部多如牛毛,如果没有一个较为深刻的印象,他很难做出判断和分析。”
赵国栋耸耸肩,有些无奈。这就是人事制度的弊端,人为性因素太多,能力表现只是一方面,尤其是在主要领导的光辉下,就更不容易被人发掘出来。
韩冬默默点头,在自己面前,赵国栋总是显得这样坦率随意,这让她既高兴又有些失落。
“嗯,我二叔这边问题恐怕不大,关键还是应书记那里,你自己好生运作吧。”韩冬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小区门外,目送富康车消失在林荫夹道外,赵国栋叹了一口气,这样最好,保持着这样的距离,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目前来说却只能如此。
※※※
赵国栋有力的一挥拍,球直奔底线,对面的任为峰轻轻一侧身,灵活的斜步半跨,观察着球的落点,回球出界了,任为峰取得了这一局的胜利,笑吟吟的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渍,将球拍放在了一旁。
“国栋,你的技术很一般啊,除了体力好,我真感觉不出你在这方面有啥天赋。”任为峰摇摇头,喝了一大口沧浪菁华泉水,脸色红润,丝毫看不出已经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人了。
“嘿嘿,为峰省长,体力好难道还不是一种优势么?任何一种运动,如果没有足够体力来支撑,那都是无本之木啊,而体育运动的理念就是要锻炼身体,锻炼身体哪一部分?不就是要练出一番充沛的体能么?”比起任为峰的气喘吁吁来。赵国栋显得平和许多,任为峰技术不错,但是体能差远了,再打几局,赵国栋就能把他给活活拖死。
“坐一会儿吧,我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体力跟不上了,再倒转去十年,我可以再和你较量几局不在话下,想当年,我也是健将级别的角色。”任为峰很有些恋恋不舍这种竭力而胜的滋味,很想在体会一下,但是也知道在拼下去,只怕自己这身体就真的支撑不起了。
“嗯,为峰省长,你身体保持得不错啊,我原来与庄权部长和蕴华部长经常来打球,他们俩可没法和你比,三五两下就是气喘如牛。”赵国栋笑着抹了一把汗,靠在躺椅上,“原来在怀庆还经常来打球,现在到了宁陵,就没啥时间了。”
“劳逸结合,国栋,虽然你还年轻,但是也要注意锻炼,身体是革命本钱,这句话永远适用于任何人身上。”任为峰点点头,“不过这一年时间,你怕是的确也抽不出时间来,宁陵要扛起发展大旗,离不得你。”
“嘿嘿,为峰省长,这世界离了谁都一样转,宁陵没了我也要发展,我不过是凑巧赶上这个趟了罢。”赵国栋貌似憨厚的一笑。
任为峰撇撇嘴哂笑道:“国栋咋也变得这样谦逊低调了?在我面前没有必要。应书记对你寄予厚望,你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下半年要更上一层楼,也让应书记好把你们;宁陵,树立成典型。”
“典型?为峰省长,这典型有啥好处?我看还是不当为妙,我这人不会说话,容易得罪人,成了典型,那还不成了出头鸟了?”赵国栋眼珠一转,琢磨着终于找到了话头子,“我觉得省里要树立典型也有多种方式,而且一些方式我觉得具有更直观更富激励性。”
第十三卷 三峰竞秀 第一百一十八节 曲线(2)
“哦?”任为峰有些惊讶的抬起目光。“说来听听。”
“宁陵今年经济增速比较快,我估计按照目前发展态势,今年增速夺第一没太大问题,引入外来投资的增幅肯定也是第一,取得这些成绩不是哪一个人的本事,也不是哪一个人能做到的,这是市委市府班子齐心协力带领全市群众拼出来的,从去年到今年,我感受很多,从最初黄凌落马之后的担心到后来的逐渐放心,到最后的同心同德,可以说与我们市委市府班子的共同努力分不开。”
任为峰耐心的听着赵国栋绕着圈子的忽悠,不敢说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么灵性,但是任为峰还是大概能听出赵国栋话语的意思,只是这家伙似乎找错了庙门,自己不是苗振中和韩度,找自己意义不大。
“陆剑民的沉稳大度,尤莲香的精明能干,焦凤鸣的老练成熟,这帮班子成员都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我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他们仨随便谁丢出去,胜任一个市委书记市长不成问题。”赵国栋继续卖弄嘴白。
“东流书记和浩然省长这段时间似乎一直在下边调研,根据他们调研的地区我大略能揣摩出些味道来,唐江、荣山和卢化,那都是连续几年经济没有起色的地方,绵州、建阳,增速下滑,已经影响到了它们十多年来建立起来的稳固地位,永梁这一篡位,只怕绵州建阳这二位要想夺回位置来,就难喽,我估摸着今年不行,也就是明年,怀庆就得把它们俩难兄难弟还得往下踹一脚。”
任为峰嘴角挂笑,饶有兴致的听着家伙分析着这些事儿,倒也有些味道,权当听评书了,书名儿就是春秋战国,群雄争霸,“那明年你们宁陵会不会把绵州建阳这难兄难弟往下踩一脚呢?”
“嘿嘿,那可很难说啊,经济战场无父子,谁不想把谁踩在脚下?福田项目从宾州到绵州都在争取,互挖墙角,最后还是落户我们宁陵,要说条件,绵州也有优势。它正好处在重庆和安都这两大汽车工业基地之间,汽车配套体系相对容易建立起来,宾州也不弱,西柳铁路和安桂铁路交汇处,一样有宾州港和安桂高速通过,那边还有柳州这个汽车工业基地相邻,可我们宁陵为什么能获胜?”
“基础硬件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是用我们宁陵完备的服务体系到良好的服务作风打动了他们,我们能够提供从初级熟练劳动工的培训到他们技术人员管理人员的日常休息生活保障,从金融和财政支持研发投入到专家人才的专门补贴,这些才是我们制胜的法宝,不在于你拿出来多少钱,而在于你是否建立起了这一整套配套体系,能够为他们这些外地远来的企业提供一个全方位服务的网络,让他们能够安心的从事生产经营,这是他们最乐意见到的。”
任为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赵国栋这番真知灼见当真有些振聋发聩的感觉,这家伙怕也是想要说服自己,才会把他们宁陵这些有些隐晦的优势做法透露出来,平常人怕是难得从他嘴里掏出这一整套的东西。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应书记和秦省长年富力强。都还有希望再上一步,怎么上,那就得上层建筑说了算,可是能影响上层建筑的是什么,经济基础!谁能证明它的经济基础更雄厚更牢靠,谁就能赢得两位主要领导的信任。”赵国栋有力的一挥手,“永梁和怀庆发展很快,不过那也是他们前两年占了先手,但是现在先手已经逐渐转移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