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这里,云详再也忍不住了,纵身上前,抱拳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看出云详的用意,铭帝根本不想理会,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更想到风灵晚这次再也没机会逃过死罪,便也大方道:“风爱卿有何事启奏?”
“皇上,微臣想说,贤妃娘娘杀不得。因为,娘娘已有三月身孕。”闻言,铭帝激动得几乎从龙椅上摔了下来,他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微臣是说,贤妃娘娘有了皇上的骨肉。”云详不卑不亢地说着,却眼看着铭帝的脸色由晴转阴,铭帝颤声道:“不可能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句不可能的,听在云详的耳中特别地刺耳。他心内不爽,却仍旧平心静气道:“若是皇上不信,可令太医院其他太医过去为娘娘诊脉,事关重大,还望皇上早作决定。”
铭帝显然已狂怒,他凌厉地扫过云详:“风爱卿如何得知贤妃有孕一事?”
“皇上,臣自是为娘娘把过脉才知情。”
“你如何会去天牢?朕有准许过你去看贤妃吗?”铭帝故意找着云详的麻烦。
岂料云详早有应对之策,他一指身边的龙傲天:“皇上,是龙大人请微臣过去为天牢的一名伤重女犯治伤,恰好遇到贤妃娘娘,微臣便也为贤妃娘娘一并诊了脉。岂料,竟然发现如此大事。微臣十分庆幸,若是再晚几日,贤妃娘娘在天牢待的时间久了,腹中胎儿恐怕亦难保全。”
龙傲天见云详将自己拖出来当了挡箭牌,也吓得冷汗如雨,在铭帝究其责任之前,不得不邀功道:“皇上,依微臣看,请太医过去再诊诊也好。如若真有其事,也算是为皇上保住了龙脉。至于娘娘的罪行,大可以等娘娘生下皇子后,再来依法治罪。但如若是风太医会诊有误,那么……”
接下来的话,龙傲天没有再说下去,他看得出来铭帝对灵晚的痛恨,所以,如果真是风云详故意使的计策,那么,他这么做只会让风灵晚罪加一等,甚至连风云详也有可能被连带治罪。
铭帝听了龙傲天的话,也渐渐冷静下来,他吩咐道:“常青,多找几个太医去天牢看看贤妃,然后回来给朕禀报。”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常青瞅了瞅在场两人,应答之后便急急地去了。
而此刻,云详也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他低着头,却是在暗暗发笑:龙傲天啊龙傲天,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还担心如何才能劝服皇上派人去天牢再诊脉,可你这番话,却是省了我不少事。
现在,只要其他太医的诊断结果一出,那么灵晚的命,才算是真的保住了。
昭和殿内,铭帝一脸阴郁地等着太医的结果,而龙傲天与云详也并未离去。三人各怀心思地沉默着,直到常青那又急又乱的脚步声传入了三人耳中。三人同时向常青看去,却反倒让常青更是冷汗涔涔。
“皇上,奴才带着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去了天牢为贤妃娘娘把过脉了,现在,太医们都在殿外候着,皇上您看是否现在召见?”常青说完,铭帝几乎想也不想便道:“宣。”
闻言,云详虽然半低着头,却是轻快地笑了。
以张太医为首的太医们鱼贯入殿,站定一起三呼万岁后,等待铭帝发问。
“张爱卿,朕想听听你们的结果。”
张太医清了清嗓子,认真道:“皇上,微臣们的结果一致认为,贤妃娘娘确实有了龙脉。”这话一出,铭帝的脸算是真的变了颜色,他是算尽了所有的结果,甚至想过,风青止会再次威胁自己放出风灵晚,可独独没有算到,会有这么一个戏剧性的收场。且不说别的,只说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就足以让铭帝接下来的日子吃不下也睡不香了。
他艰难道:“张爱卿,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张太医看了看铭帝阴冷的脸,小心翼翼地回道:“是,皇上。”言罢,竟头也不回地第一个出了殿门。
他是怕啊,怕得不得了,他本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一位太医,皇上也因为相信他的医术,有了病痛多是找他来诊治。所以,张太医是最了解皇上的隐疾的,皇上根本就不能行房,可他新纳的妃子居然怀了孕,这可实在让张太医感到震惊。皇上不能行房,肯定不可能让妃子有孕,那么这样一来,只有一个解释,那个孩子不是皇上的种。
一想到这里,张太医更是心头发颤,好在皇上听完结果也并未打算细查,那他还不赶紧走人吗?
铭帝看着张太医逃也似的离开,心里堵得慌。张太医的心思,他当然懂,可正是这种了解让他恨不得将知情者通通杀掉。可现下,他却不得不忍痛接受这个结果,他阴狠地想:这个孽种绝不能留。
翌日清晨,云详亲自接了灵晚回宫,不过,此次却是再一次住到了清苑。理由无他,铭帝言,灵晚仍旧是戴罪之身,孩子生完后,灵晚仍旧会按大旭律法处置。灵晚对这套说辞不置可否,反正她已从天牢出来,接下来,消除这个罪名,需要的亦只是时间而已。
不过,有一件事灵晚却比铭帝更着急,那便是她怀孕一事。见三哥没有主动提及,灵晚一直忍耐着没有先问,她很恬静地看着三哥为其细心上药,就算是疼得急了,也只是倒吸几口气。
可云详似乎在和灵晚拼耐心,一直不肯跟灵晚谈及那个事。灵晚想了想,倒是问话了,不过问的却是:“三哥,为何不用你在天牢给我的那瓶?我还留着呢,不用多可惜。”
闻言,云详只是笑。灵晚见他死活不跟自己提当日之事,现在还这么笑她,便撅了嘴道:“三哥,你笑什么呀?”
云详揶揄着笑话灵晚:“笑你,明**里想的不是这个问题,却偏偏问了这个。”
“三哥,你好坏,明知道人家想知道,你还故意不说?”言罢,灵晚坏坏一笑,轻轻一旋,风云详只觉眼前一花,便不见了灵晚的身影。而下一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不消说,自是灵晚的杰作了。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云详压低了声音怪叫道,“风灵晚,你个坏丫头,以后不帮你了。啊啊!快点儿放我下来,我怕高啊!”
灵晚咯咯地笑着,不理会云详的惨叫,身形一转,自天窗而出,三下两下,便跃出了清苑。
云详惧高的这个毛病,早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风家的儿女个个身手不凡,却独独这个三哥手无缚鸡之力。可灵晚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会怕高呢?所以,她有事没事就爱捉弄这个三哥,其实目的是想帮他克服这个毛病。
只是云详不太领情,但凡遇到灵晚要帮他,他就鬼哭狼嚎的,久而久之,灵晚也就放弃了。因为她看到了三哥另一方面的才华,云详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行医治病,但凡能说得出的,他都会,简直是个奇才。
但此次,灵晚又用了这一招,却是故意要吓一吓云详,谁让他捉弄自己来着。
云详最终被灵晚扔在了一棵大树上,他抱紧了树干,颤抖着叫了好多声好妹妹,灵晚才将他放下来。
云详落地后,没有像平时一般追打灵晚,却只是语重心长地说了句:“妹妹,也许,天,就要变了!!”
灵晚看着头顶碧蓝如洗的天空,第一次觉得迷茫了:“三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是瞒着你。不过,你应该知道我那么做,只是为了救你出来。”云详没有否认,只是很认真地看着灵晚的眼睛。灵晚摇摇头:“三哥,我虽然很想问你关于我怀孕之事,但,你同样明白我刚才所说,不是指这些。”
云详点点头:“灵儿,有些事,还不便对你言明,你只要相信三哥不会害你便可。”这话的意思相当明显,便是让灵晚不要再问。灵晚又盯着云详一阵,而后一转话锋问道:“那,三哥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跟我说实话了?关于这个龙脉,关于那些太医为何会一致认为我真的是喜脉?”
“灵儿,还是让你发现了?”云详答非所问,却是笑笑地盯着灵晚问。灵晚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若是真有孕,在水牢那几日待下来,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那才叫见了鬼了。更何况,我侍寝那夜,早早便服下了三哥为我准备的药丸,又怎会受孕?”
云详摇晃着行至灵晚面前,摸了摸鼻子道:“灵儿就那么相信我?要是我那药出了差子的话……”
“要是你的药都出了差子,我还能相信谁?”灵晚斜睨着云详,调皮地问道。
云详见状,嘿嘿一笑:“还是灵儿了解我。”
灵晚莞尔:“三哥,这就骄傲了啊?”
云详微笑:“灵儿,若是三哥连这点儿本事也没有,又哪来本事救你出来?”闻言,灵晚来了兴致,挑一挑秀眉,便拖着云详进了清苑。将云详按在椅子上坐定后,灵晚将门窗都关了个严严实实,翩然转身,灵晚快步奔至云详面前,笑眯眯地问:“三哥,快说快说。”
此时的灵晚,已恢复了少女时的活泼表情。云详高兴地看着灵晚的转变,却更加觉得心痛。如果这个妹妹没有入宫,她一定会每天都这么开心,可是,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已遭受了太多本不该承受的罪责。
抚了抚灵晚的头发,云详没有再犹豫,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始末原委都告诉了灵晚:“其实,此事一半是运气,一半还得谢谢太子殿下。”
“啊!夏侯昭,还真是他?”灵晚本就寄望于太子救其出天牢,不过,却没想到让三哥抢了先,可就当她以为是三哥出了奇招时,现下三哥竟然又说是太子出了力。
“其实自你入天牢那日起,爹与我便想了无数的办法,设法救你出来。只是那珍嫔毕竟是相国之女,他父亲龙相国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爹也几乎束手无策,毕竟朝堂之上龙相国也有一定的地位。而皇上的心思,也明显地偏向着龙相国。
“就在我无计可施之时,东宫的小桑给我带来了你的消息。我不知他是从何得知,但他确实肯定地告诉我,你在天牢中住在水牢里,且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