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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宫妃间的吃醋,铭帝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兴趣,也谈不上宠爱,又有什么好忌妒的?灵晚思前想后,虽然明知道是铭帝加害自己,却终于想不到重点的地方。究竟这里面还有什么误会?
想到此处,银面人的脸突然就跳进了灵晚的脑子里。如果是他,一定有办法查到真相。他说他答应三哥会保护自己,那么现在,他是否知道自己被关进了天牢?他现在会不会是正在和三哥一起商议着如何救自己出去呢?
还是说,能救自己的,唯有太子?
三、杀妃罪
翌日,灵晚在睡梦之中被人弄醒。她睁开睡眼睲松的双眸,凄凉地想,她还真是命贱啊,居然在这样恶心和恶劣的环境下也能睡着。
看见来人又是谢彪,她坏坏地笑着,伸出右手作势又要故技重施。那谢彪一见灵晚的动作,连忙又将他身边一人拖至身前挡住。他指着另一人,大叫着:“把她拖出来,今日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是不会招的。”
闻言,灵晚怒斥道:“大胆谢彪,本宫一日未认罪,便还是清白的。你敢对我用刑?小心你的狗命!”
谢彪嘿嘿一笑:“娘娘此言差矣,今日属下是奉刑部侍郎龙大人的命令,来提您去问话。用不用刑,那都是龙大人的事,与属下没有任何关系。”
灵晚终于明白那厮为何发笑,刑部侍郎龙大人,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人叫龙傲天,与那珍嫔本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她终于明白为何死的不是别人,却是这个龙珍珍,原来铭帝是早就算好了刑部要派的是何人。
说的是提审,恐怕用逼供来说更为贴切吧。灵晚并不害怕,在水牢里一天一夜,她全身都因泡水而发皱,但她依然能安稳睡下,用刑对她来说,亦算不得什么。
她始终傲气地抬着头,一路静静地随着谢彪走着,当终于看到龙傲天的时候,灵晚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燃烧着的火焰。
不待她开口,灵晚静静说道:“珍嫔不是我杀的,如果你真关心你姐姐,你至少应该查出真凶,让她死也死得瞑目。”言罢,灵晚抬起晶亮的美眸,看向龙傲天。本来,灵晚还有些期许这龙傲天能够正直一点儿,至少应该查明真相,但,他的眼神,让灵晚明白,他是来报仇的,并不是来审案的。
“真凶?你是贼喊捉贼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张太医已检查清楚,我姐姐所中之毒与你那茶水之中所投的根本就是一种,你还敢说不是你下的毒?”
“我与珍嫔井水不犯河水,我为何杀她,动机呢?”灵晚追问着。她不相信,堂堂一个刑部侍郎,居然会愚钝到这种地步。
“动机?你还敢说动机?贤妃之位本是我姐囊中之物,却被你借用风家的背景抢了去。我姐姐只不过找你理论几句,你竟然狠心害我姐姐性命。你这个女人当真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听完这段话,灵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烂理由?灵晚怒极,大声骂道:“没想到堂堂一个刑部侍郎竟然是非不分到如此地步,旭国有你这等败类,还不知会造成多少冤假错案。你不过就是想歪曲事实,要我认罪,我告诉你,休想,休想。”
“好,那本官就让你尝尝本官的厉害,看你招还是不招。”言罢,龙傲天眼神示意,他身边便走来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拽过灵晚便要上刑。灵晚本就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她灵活地闪身避开,旋身还给了那两个大汉一人一脚。
龙傲天见状,大喝道:“闹,你尽管闹,你闹得越厉害,本官越高兴,我看到时候风青止还怎么出手救你。”这一言,终于提醒灵晚,她不能连累家人,这杀妃之罪本就不小,若是她再与他们硬碰硬,万一这人胡扯借口,将自己就地正法的话,她便真的因小失大了。
她不想死,至少目前还不想,她要出去,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报仇,才能让那些害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想到这里,灵晚安静了下来,不再动作,两名大汉见状,双双飞扑上来,用铁链将灵晚的手和脚都紧紧地锁了起来。
谢彪此时也过来帮手,他把灵晚按跪到地上,将她的两手换到身前,往她的手指缝里挨个夹进粗大的方竹筷。两个粗壮的家伙握着筷子的两头,表情冷漠地用劲压紧。一瞬间灵晚受刑的右手上四个手指笔直地张开着伸展在空中,而她跪着的身体却像是被抽掉了骨头那样瘫软到地板上扭摆着。
她在狂乱中本能地往回用力抽自己的手,谢彪抓住手铐把她的手拉到合适的高度,重新开始狠夹她的下两个手指,而后,再换上她的左手。如此反复,直到灵晚终于忍不住,仰天嘶吼起来:“啊!啊啊!”
无论他们如何反复地折腾着灵晚的手指,灵晚都始终不肯点头画押。灵晚的手指早已红肿得像十个粗壮的胡萝卜,可无论他们再怎么折腾自己,灵晚都只拿一种要吃人的眼神,发狠地瞅着龙傲天。
龙傲天终于有点支持不住了,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声说道:“住手,今日便审到此处吧,明日再审。”言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牢。
两名大汉架着灵晚虚软的身子,一路拖行着再次回到了天牢深处的那间水牢,扑通一声将灵晚扔进了水牢里面。沉入水底的灵晚,被冷水刺激之下,十指火辣辣地又开始疼得钻心,她亦终于因此恢复了神志,咬牙浮出水面。
虚浮在刺骨的水里,灵晚暗暗贴紧了长满青苔的牢墙,否则,她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不沉入水底。望着布满蛛丝的牢顶,灵晚的眼中雾气氤氲,她吸了吸鼻子,咬牙对自己说:“风灵晚,坚持住,还有八天。”
是的,她在默默地算计着时间,她相信太子给她那药的用意,也相信九天的时间,就是他给自己承诺的时间。所以,她会坚持下去的,直到他将她带出这暗无天日的水牢。
十指又火辣辣地疼了,而且,还带着些刺痛。水牢里的水那么脏、那么臭,她的手指甚至有些开始发痒。灵晚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不怕死,也不怕疼,可是她却怕她的手会因此而废掉。
三哥,三哥你在哪里?如果有你在,你一定会给我用最好的药,我的手一定还有救的,是不是?灵晚伤心地默念着云详,眼泪落得那么急,却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她怕让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伙们听了去,又来奚落她。
可是,在这暗无天日的水牢之中,最痛苦的不是身体上的折磨,而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那种煎熬,对未来的无法掌握,对明天的无法预知。灵晚终于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每每她故意那么凶那么强硬,都只是保护自己的伪装。
而这一刻,当她面对着这漆黑的墙壁,再也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慌乱,原来,她也是会怕的。
同一个时刻,东宫的一角,夏侯昭背立着身子,立于东宫的回廊间,面色微凛。他身后的小桑也同样面带忧色,只是没有打扰他主子的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昭抬首望月,指着那清冷的月光,轻叹:“月色如华,终不抵乌云压顶。”
小桑见主子终于说话,便知是时候开口谈正事了,他虽立于夏侯昭背后,却仍旧躬身抱拳道:“殿下,贤妃娘娘今日提审时受过大刑。”
“是何刑罚?”夏侯昭的眉头更是深深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小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夹刑。”
听完小桑的回复,夏侯昭沉默了半晌,终于低沉道:“告诉风云详,他知道该配什么药给他妹妹用。”
“殿下,只怕是找风太医取到药也送不进去。皇上又加派了人手,天牢那边,不如上次那么好进。”小桑为难地说着,观察着夏侯昭的脸色。
“那就让风云详自己想办法送进去。他若是不行,自然会找风青止想办法,他自己的女儿正遭着罪,他也应该尽尽父亲的责任。”夏侯昭冷冷地说道,只是那眸底的暗色渐浓,话虽无情,但小桑仍旧能从话语间听出一些另外的东西。
“殿下,为何非贤妃娘娘不可?云妃娘娘虽然许久不曾跟风家联络,但,依奴才看,那风青止也并非对娘娘说的话无动于衷。更何况,假若贤妃娘娘在牢里出了事,风青止对皇上的怨气只会更大,那么,与殿下合作的可能便又能多上几分,殿下何不考虑……”
“小桑,你今日的话似乎说得太多了。”夏侯昭打断了小桑的话,并不打算让他说完。小桑无奈地看着夏侯昭的背影,犹带不甘,坚持说道:“殿下,救贤妃娘娘太难,即便能救出来,恐怕已是体无完肤、不成人形。更何况皇上若是知道殿下插手此事,对殿下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奴才实在不愿看到殿下多年的准备功亏一篑。”
夏侯昭轻轻一笑,转身拍了拍小桑的肩膀:“此事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你先去太医院吧,速去速回,我还有事要交代你去办。”言罢,他自顾自地回了寝殿,只留下小桑孤立于回廊,摇头叹息。
灵晚的手果然发炎了,红肿自是不说,那些褪了皮的地方甚至开始有溃烂的迹象。灵晚只得将手高高抬起,以免再沾到污水。她哀怨地盯着自己发黑的十指,心里早已将那老皇帝杀死不下千百回了。
“呵呵!贤妃娘娘好兴致啊,居然在欣赏自己的纤纤玉手。”谢彪又来了,还说着十分欠扁的风凉话。灵晚懒得理他,甚至懒得抬头看他一眼。谢彪被灵晚无视,相当不悦,眼珠子一转,对身边的手下说:“开门,拖走。”
又一次地,灵晚被拖到了那间专审犯人的暗房之内,她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严刑拷打。岂料,这一次,灵晚猜错了,龙傲天甚至给她备好了软座,她狐疑地看着龙傲天,冷冷问道:“你什么意思?”
“贤妃娘娘,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您陪我一起看场好戏。”言罢,他将灵晚的坐椅转了个面。灵晚这才看清原来室内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为了制造效果,谢彪把那个女人拖了过来,反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