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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举大刀——
掌柜早已吓得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吱声,心里嗷嗷直哭:这些个江湖大爷可比那黑心的衙门老爷还难应付,这闹出人命了他可怎么办哟!他眼珠转了一圈,发现诸位客官还都只是吃着自己的饭大有不闻不问之势,他觉得更加无望了。
“稍安勿躁!”二楼雅座,黑衣男子按住正要起身的白衣男子,“这里不比京城。”
“难道你要看那无辜的小二被砍掉手?”白衣男子瞪着他,很难相信自己的好友会如此无情。
“你看旁人有谁管这事的?明天可是武林大会,谁愿意在这个当口多事?”
“不行!”眼看那大刀将要落下,白衣男子挣开按住自己的手,“我不能见死不救!”
手执筷子正要掷出,大汉手中的刀却突然转了一个方向,直直地刺进了一侧的木柱中,只留剑柄在外。
“哪个狗——”回过神来的大汉刚想开口大骂,忽听得笛音悠扬,若空谷幽兰。
“无痕公子!”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声,整个客栈登时炸开了锅一般。
“这笛音,真的是无痕公子!”
“无痕公子?”白衣少年放下手中的筷子,走了出来,瞪大了眼朝门口看。
但见一袭青衣悠然踏进门内,发冠青簪,垂达腰际,一支翠绿玉笛横在面前,指尖轻盈跳跃。
整个人就如同从那清袅的水墨画中走出的一般,那般优雅如兰。
笛音渐低渐散,余音绕梁,众人还未从这美好的画面中走出来,听得一空灵般清澈的嗓音在屋中响起。
很轻,但他们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晰。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兄台何苦非要如此相逼?”
宽袖一扬,那把没入圆柱的大刀便朝他飞了过来。
“子衿”他轻唤一声,身后走出一袭黄衫的妙龄女子。
不见女子有何动作,那刀便落在了她手中,再下一刻她已到了那大汉面前。
“还望这位英雄给我家公子一个薄面”。
“啊?”完全愣住的大汉此时仍不知身在何处,直到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既是无痕公子,我定不会再追究了,只是——”他偷偷瞄一眼无痕。
“何事?”
“噗通”一声,整个客栈内的人都瞪大了眼,倒是无痕仍面带笑意,宠辱不惊。
“求无痕公子收我为徒,上刀山下火海,我张老三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
“这人——”黑衣少年摇头叹息,目光却不离门口那青影。
“随缘”
无痕留下二字,便领着黄衣女子离去。
黑白两名少年对视一眼,撂下银子迅速跟了出去。
直到那主仆二人离去许久,客栈内才爆发出一阵阵惊喜的呼声。
小二泪眼汪汪地盯着门外:那是天仙一般的人么?
很多年后,“百太客栈”内的那根木柱上仍留着一个洞,且一旁注释:盛德一十九年八月十四,辰时,无痕公子留。
“你们已经跟了我许久了,二位有事不妨直说?”
终于在一个转弯处,无痕转过身,唇畔一抹浅笑。
这样静距离的看到到传说中的真人,黑白两名少年一时只觉目眩神离,不知如何言语。
在客栈内隔着有些远,看得不是很清楚。而此刻见之——天!这是怎样一副旷世之容?
人类所有的词句都无法描述其神,世间所有的花都不能与之媲美。
无怪乎会是“天人”。
“你们到底有何事?”黄衣女子见这两人这样不知礼数的盯着自家公子看,心中虽然暗笑,面上却一副怒责之态。
“哦。”二人回神,脸都立刻红了。
白衣少年拖拖黑衣少年的衣袖,忙说:“无痕公子,在下司空宣,这位是我的好友萧铭。”
“哦”无痕点头,“原来是司空家三公子,还有六皇子,失敬。”
虽说失敬,却未施礼,但二人也并未觉得不妥,好像只要是这个人做的,都是那么完美。
司空宣见他肯与自己说话,立时喜上眉梢,“我二人久闻公子大名,今日得见公子,实乃三生之幸。若是公子不嫌弃,不知可否,可否交个朋友?”
以后闯荡江湖,有“无痕公子”的名讳庇护定然能少很多麻烦。
“呵,三公子说笑,能与你二人相交,才是无痕之幸。”
“公子?”黄衣女子皱眉,似乎很不同意他的举动。
无痕挥挥手。
“无痕公子是往何处?”萧铭问道。
他二人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这无痕却能一下子点出他们的身份,实乃不简单。
“我要去拜会一位朋友,二位呢?”
“我们要去倾家拜见世伯”司空宣连忙回道。
“哦,那我不耽误二位了,有空再叙吧。”说罢,微微一笑,抱拳离开。
司空宣顿时又痴了。
良久。
“哎”司空宣跺足,“我还没问他参不参加明日的武林大会呢?”
萧铭极不屑地鄙视了他一眼,起步离开。
朔月风华【已修】
是夜。
圆月盘踞当空,洒下一地的光华。
靖州城有名的花街檐下的大红灯笼皆高高挂起,娇媚入骨的轻笑声时而传来,更有打扮娇艳,穿
着露骨的女子挥着香气盈人的手帕走出来大胆地勾引诱惑客人进去。
最出名的“香云阁”掩在一棵百年大树下,树上不同往日的结了彩色的绸子,随着夜风轻轻飘荡,平添了几分喜气。
明日便是八月十五,快过节了,难怪!
纵身一跃,在树上坐定,抽出腰间的玉笛,轻盈的笛音便在这香气四溢的空间荡漾开来。
香云阁内一间厢房里,一华衣男子惬意地靠在贵妃榻上,衣衫半开,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一头
黑发散在胸前,遮住了一点春光。一手搂着身边蓝衣女子的细腰,指尖时而轻轻逗弄,引得女子欢笑不止。
而另一边亦有一红衣貌美女子半跪在塌下,拈起一颗剥好的葡萄送至他唇畔。
华衣男子侧首看向红衣女子,黑眸半眯,唇边荡起一抹邪笑,声线轻柔。
“嫣儿,葡萄可不是这般喂的。”
叫嫣儿的红衣女子立时羞红了脸,半掩樱口,美目上挑,而后轻轻含着那颗葡萄再次送至男子唇边。
华衣男子大笑着揽过女子的腰,张口擒住葡萄,却不急着咽下去,而是轻轻允着,半开的黑眸满
是邪笑地盯着女子的脸,过了片刻灵舌从女子口中完全夺过葡萄,唇贴上唇,舌探进樱口,一阵肆意的求索。
“呀!”女子低呼一声,就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吻中,柔若无骨的身子随之倚进男子怀中。
情意正浓,忽闻一阵清幽的笛音,若清泉涤过,一室的旖旎就这样消散了。
男子松开女子,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静静地看向窗外。
笛音渐没,挥手,两名女子便退了出去。
门刚掩上,就见一袭青衣从窗口翩然而入。
二人对视片刻,直到来人目光移向他半裸的胸口,华衣男子才若醒悟过来一般拢了拢衣襟。
“下次烦劳你从正门进来,而且记得敲门,不要每次都坏我好事。”明明是怨言,却无丝毫怨气。
青衣男子并不理他,悠然地打量了一番室内光景。
目光落在墙上的那幅墨梅图上,笑道:“想不到这地方也有如此雅致的画。”顺手拈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
“你几时到的?”华衣男子束好发,问道。
“昨晚,”青衣男子转身一笑,目中带了难得的戏色,“没好意思打扰您的好事,在这房外逗留了片刻就走了。”
“哈?”华衣男子疑惑出声,继而大笑,“幽雅若兰的无痕公子居然喜这听房之事?”
“似仙若妖,风华绝代的朔月公子既能贪恋烟花之地,我又为何不能如此?”无痕再拈一颗葡萄丢入口中,细细允着汁水。
朔月看着他撅着唇细细允葡萄汁水的模样,不知为何脑中闪过刚刚嫣儿喂他葡萄的那一幕,顿觉口干舌燥,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啪”伸到半空中的手第不知多少次的被打开,朔月照旧是瞪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要紧?”
无痕扶了扶头上的青簪,坐在一边的椅上,敛了神色,“明日你去么?”
朔月却依然盯着他头上的那个簪子,就像盯着个祸害一般,忽然邪魅一笑,“无痕,我们认识的日子也不算短了,说吧,你到底是男是女?”
无痕睨他一眼,脸上明显地写着:无聊!
朔月轻叹一声,坐回塌上,“你希望我去还是不去?”
“嗯”无痕托腮凝思,“既希望又不希望。”
“为何希望,又为何不希望?
“你废话真多,去还是不去?”
“没见过求人办事还像你这么不客气的。”朔月沉默了片刻,忽然勾唇一笑,“听说倾家的女儿长的倾城倾国?”
无痕无语地看他。
“不知比之当年乐家的乐翎韵如何?”
无痕收回视线移向窗外,声音轻淡如初,“传言是当年的第一美人?不过,好像没有谁见过她的
真容,紫凤来贺,妖女降世,再美也不过是个妖女,何况早死了!”
朔月一双凤目静静地注视着那一袭青衣,跟着叹息道:“早死了,可惜啊!”
写意山庄【已修】
盛德一十九年八月十五,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终于到了。
十五的早上艳阳高照,和风轻拂,一派祥和的景象,就是黄历上都写着:诸事皆宜。
武林人士或面带笑意,或深情紧绷,或客套的谈论着朝当今盟主倾意闲家走去。
倾家院外有一处广场,已是中秋,地上的青草退去了绿装,远远的瞧去,一片淡淡的黄,看了倒也算舒心。
广场后方是一湾清澈的湖泊,映着艳阳赐予的光芒闪着点点鳞光。
这次的比武擂台不同于往日,倾大盟主让手下沿着湖边将台子搭在了湖中,下以十八根约两名壮汉才能合抱的石柱支撑,上以百年老树制成的木板搭建,共有五层,台面铺就红毯。整个擂台长二十米,宽十五米,高十米。
“若是不识水性,岂不是很麻烦?”司空宣指着那大红擂台对身侧的人说道。
“那只能怪他技不如人了。”萧铭负手而立,神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