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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将敌人压在下面,用上万斤的铜柱子直接压死他们。这座大殿里面没看到战斗的痕迹,三太子殿下应该是被暗算了,被用挪移之法直接送到下面去的。”
她的目光看向龙君,轻叹一声,问:“我说得对吗?”
龙君沉默了一下,冷笑着点了点头。
“果然老奸巨猾!你一直就想着要取代我吧?要不然为什么对于这大殿里面各种布置都这么熟悉!”
墨蛇君似乎已经懒得和她再争论,径直和吴解等人一起朝着那金庭玉柱走去,想要把它搬开,将下面的人放出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座柱子简直重得超乎想象,已经不是几万斤的问题。
吴解、安子清、易悌、敖七、墨蛇君,五个人的力量加起来,就算这柱子真的有几万斤也能够举起来,可他们一起发力,却发现犹如蚍蜉撼大树一般,无法摇动这巨柱分毫,更不要说将它移开。
“别白费力气了,这金庭玉柱已经被我改造过了。此刻压在上面的不仅仅是一根柱子,更是整个锦湖的湖水!”龙君见他们徒劳无功,忍不住出言讥讽,“你们以为可以抬得动整个锦湖的湖水吗?”
吴解皱起眉毛,冷冷地说:“我们抬不动的话,你更抬不动!开启这个的机关在哪里?”
“机关?我可不需要什么机关。”龙君骄傲地说,“我是这锦湖的主人,锦湖的湖水再多,也在我的控制之下,我要它们重,它们就重;我要它们轻,它们就轻!”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已经逼在了她的眉心。
“那么,撤去重量,移开铜柱!”
面对着几乎刺到了脸上的剑光,龙君毫无惧色,充满嘲讽之意地扫了易悌一眼,甚至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易悌眼中寒光一闪,剑光猛地刺了出去。
龙君的脸上多了一条伤痕,金绿色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下一次我就刺瞎你一只眼睛,然后是另一只。”易悌的话音犹如冬天的北风一般寒冷,“把骆师妹和敖三太子放出来,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
“啊?!易师弟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狠?”安子清吓了一跳,“之前是大师兄,现在是你,你们这都怎么了?”
“等你见性通幽之后就明白了。”易悌淡淡地说,“我们连自己的生死都能看得透,何况别人的生死!”
“啊?!你们都见性通幽了?”安子清差点跳起来,声音大得在整个宫殿里面都响起了回音,“难道只有我被甩在了后面吗?这太荒唐了!”
他随即就回过神来,脸一红,恶狠狠地拉开巨弓,瞄准了铜柱:“这疯女人已经没救了!我来试试把这柱子给轰断了!”
一箭射出,铜柱只是微微一晃,却连一条裂缝都没有。
吴解眉头一皱,抬手放出一道细细的火线,犹如刀刃一般斩向铜柱。
砰的一声,火线崩碎,铜柱上只有一粒米深的切痕。
这柱子不仅重量惊人,坚固程度也超乎想象!
“让我试试!”易悌手一挥,几十道剑光连成一条线,不断地朝着铜柱轰去。
他的剑术比吴解等人强多了,所有的剑光几乎都刺在同一点上,只见巨大的铜柱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凹痕,而且还在不断加深。按照这个速度,大概只要一刻钟的功夫,铜柱就会被斩断。
吴解和安子清这才稍稍放了点心,留下敖七化成白龙盘住柱子用力拉,以减少柱子下面两人的压力,他们就和墨蛇君一起,重新围住了龙君。
“现在该处理你了。”吴解冷冷地说,“你有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解释辩护的?”
龙君没有回答。
“那么你可以死了。”吴解正要出手,墨蛇君却往前走了一步,拦住了他。
“吴道友,可否将这一战留给我?”她恳切地说,“我和她相识多年,交情莫逆,这最后一场……我希望是由我来送她上路。”
吴解和安子清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后退几步,给她留了一块颇大的范围。
墨蛇君转过身去,注视着龙君,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将发髻上的一支黑色玉簪拔了下来,一晃就变成了一支黑色的长剑。
“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先打了一架……”
一身宫装的龙君也站了起来,从头上的饰品中取出了一支青玉的簪子,化为青色长剑。
“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没什么本事,打起来全凭剑术。”墨蛇君的语气中充满了怀念,“我们整整打了一个下午,最后累得再也没有力气打,才算罢手……”
“记得那时候我说过‘真不愧是龙族,很能打啊’……”
“虽然只是一条蛇,但却出乎意料地厉害呢!”龙君终于回应了墨蛇君的话,她将手中的剑举到眼前,剑身上的青光映着她眼中的绿火,“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打架。”
“是啊……打了好一段时间呢……”小半个身体已经被绿色魔火笼罩的墨蛇君叹着气,摆出了同样的姿势。
“剑名墨玉,请赐教。”
“剑号青霜,请赐教!”
两个身影骤然冲了出去,厮杀成一团。
第30章 真凶
一黑一青两个身影在龙宫宝座附近方圆不超过十丈的范围内旋转交错,犹如走马灯一般,令人眼花缭乱。
这是锦湖水族的两位领袖,平生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生死相搏。
而在不远处,吴解和安子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们的战斗,在心中分析彼此的得失,判断彼此的优劣,同时不断和自己的武艺对照,以得到战斗经验,寻求进步的契机。
“她们的剑术很厉害,比我厉害多了。”过了一会儿,安子清悄悄地用传音之法对吴解说,“真想不到,世间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武艺!”
“八百年的积累,当然不同凡响!看得出她们都是热爱武艺的人,一天一天地积累,一点一点地进步,最后不知不觉就达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境界。”吴解同样用传音之法回答,“我也从没有想过,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剑术!仅仅只是贴身技击的剑法,竟然能够达到这种地步!”
“我一向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交手的话,可能三五招之内就要身负重伤,甚至于直接送命……而且我怀疑……就算是本门的师长们,也不见得会有这样的剑术!”
“大师兄你说得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天下修士虽然多,但有几个人会专心修炼技击的?就算是传说中的剑神前辈,走的也是以武入道的剑修之路,而不是这种纯粹的剑术啊!”
吴解这话并非过分抬高龙君和墨蛇君,因为他刚才已经将二人的剑术和自己脑海中弃剑徒前辈留下的无上神剑对照过,确定光是就“技艺”的层面而言,甚至就连弃剑徒都没有能够达到二人的高度。
“那她们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安子清素来知道吴解从不胡乱说话,不禁为之骇然。
吴解闻言忍不住微微一笑,反问:“你只懂得剑术吗?或者说,你跟别人动手的时候,会不会走到贴身一丈以内,用刀剑搏杀?”
“当然不会!我擅长的是丹法和弓箭,如果要跟人动手,肯定要拉开一些距离,以弓箭为主,以丹法为辅……舞刀弄剑什么的,本来就不是我的专长啊!”
说到这里,安子清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吴解的意思。
剑术再怎么好,也只是各种战斗方式里面的一种,而且还是限制很大的那种。诸如他们这个层次的修士们,往往都有远程攻击的手段,远则数百丈,近则数十丈,就已经进入了他们的攻击范围。
只要拉开距离,不让对方近身。这种技击之术就失去了用武之地,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威胁到他们分毫。
“原来如此!……可惜她们花了八百年的时间来磨练剑术,最后却走上了一条意义不大的道路……”
“那也未必,如果她们的飞遁之法很厉害,轻易就能贴身的话,这剑术就能充分发挥威力。我记得本门祖师里面就有擅长这种战斗方法的,回去之后你可以找三云子师叔去借一两本这类祖师的笔记看看,或许能够触类旁通。”
“有道理!如果她们的速度够快,这种战斗方法倒是可以将我们修士的力量充分发挥出来,战斗力一定很强!”安子清先是若有所思地点头,但随即又微微叹了口气,“可惜啊!她们看来并不擅长飞遁之术……”
“那是当然,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嘛。弃剑徒终究只有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二人一边观战,一边窃窃私语,而王座下的战斗,则渐渐激化,进入了高潮。
龙君和墨蛇君相交八百年,对于彼此的剑术都十分熟悉。事实上她们这套剑法,原本就是两人共同推敲出来的,甚至连彼此对于剑术的理解都如出一辙,就像是镜子里面的影子一般。
一个人刚刚出剑,另一个人就明白她要做什么;而这边剑势才有所变化,那边就做出了应对。
这就像是武林同门之间的较量,考究的不是什么奇招绝技,而是对于招数变化和搭配之间的功夫。
但在这一点上,两人依然还是不相上下。
从当初不打不相识,到今天的恩断义绝生死相搏,这八百年来她们较量了太多次,对彼此实在是太过了解。
可她们应该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吴解的武功基础远比安子清更好,所以能够大致看清激战双方的样子。他注意到,虽然双方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但她们脸上的表情却渐渐缓和下来,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剑刺死对方。
“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亲若姐妹的挚友啊……”他心中暗暗叹息,更对魔道神通生出了极大的警惕。
看龙君的眼睛就知道,她肯定和那些水族们一样,被心魔怨火入脑,控制了心神。这魔道神通着实诡异莫测,龙君明明心智武艺一点都没受到影响,记忆也非常清晰,但偏偏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掀起风浪想要淹死一县百姓,还将几百年辛苦积累的族裔尽数投入死地,甚至于连好姐妹都要杀……仔细想想,当真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我就说嘛,正派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