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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凌,你怎么这么晚才到?”
唐凌见状冲陈延之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而后方道:
“本来可以提前三天到这的,结果不小心遭了别人的暗算”。
说到此,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苏歌一眼,而后才接着道:
“因而迟了几天,还请陈前辈见谅”。
闻言,陈延之笑的豪爽,用手大力的拍了拍唐凌的肩膀道:
“你们年轻人,就是比较懂礼数”。
这时原本从陈延之一进屋来就一直沉默的臻生,突然扬起头,清冽的双瞳直视着陈延之,一字一顿的道:“他、是、害、死、哥、哥、的、凶、手!”。
苏歌的手此时极快的抓住了臻生的手腕,她怕他一冲动之下会做傻事。本来一个变态容易对付,可是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况且如今身在屋檐下,还是不能够再轻举妄动的。 陈延之闻言就跟没听见一样,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冲唐凌招了招手,示意他回书房再谈。然而他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臻生那近乎声撕力竭的喊声。
“他杀了哥哥!”!
少年扬着头,那样豁出去一般倔强绝望的姿态,任谁看了恐怕也是该心软一下的。然而陈延之却只是顿住了脚步,回头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又如何?”。
说完,脚步再没有半分的停顿,直接就与唐凌一道进了书房。 余下臻生和苏歌两人站在了原地。
“臻生”。
苏歌轻轻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这样绝望到仿佛已经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一般的臻生,让她觉得分外心疼,她本想默默的抱着他安慰一下,谁知他竟然一挥手,甩开了苏歌的手。就这样大踏步走了出去。
“臻生!” 少年那般倔强挺直的背脊,还有身上头一次散发出的森冷气息,竟让她隐隐有种即将要失去他的不详预感。苏歌快步追上前去,跑到门口时,正与一个看起来是保镖模样的黑色西装男人擦肩而过,男人的怀里横抱着一个女人,身材修长,体态妖娆,不过那张脸正对着男人的胸膛,苏歌根本就看不分明,男人就这样抱着那个女人从她身边走过去,径直走向了书房。
苏歌有一秒钟的怔愣,为何她竟然会觉得那个身影那么的像陈黎?然而很快的,她就摇了个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摇掉。陈黎如今还在大陆,去找她的心上人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眼下还是去找臻生来的重要。
苏歌找到臻生的时候,臻生正一个猛子扎在游泳池里。那样敏捷的身法,和那站起来任水珠滑过胸膛的隐形性感,竟看的苏歌一愣,她突然有种感觉,昔日那个孱弱的少年,如今是真的长大了。
陈黎从一醒来,那种慌乱畏惧的感觉便一直持续到现在。任何一个人,当她一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头还坐着一个男人,用那种阴森森的仿若打量尸体般的眼神看着你时,估计那种滋味都不好受。
她每次遇到重大的手术时那样的沉着冷静,就是因为她会把刀下的那个病人看成是死人,死人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因而,她可以凭着自己的经验和感觉在对的那个地方精准的下刀,不会有任何手抖不适的感觉。这样手术成功之后,看着病人逐渐沉稳的生命气息。自己也会觉得分外的轻松。然而此刻的陈黎却是放松不了,意识渐渐的回笼,她想起了昏迷之前的所有事,瞳孔控制不住的一阵紧缩,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陈延之了!
她本以为陈延之会说些什么,仰或是做些什么,然而,这个男人却只是就这样坐在了床头,也只是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难受的动了□子,陈黎这才半坐起身子靠在床上,抬头直视着陈延之道:
“先生,你认错人了”。
既然他不说话,那么就由她来开口好了。然而她话音刚落,就见对面的男人低低的笑了一阵子,而后方开口道:
“我没有抓错人,要抓的就是你!外科医生陈黎,同时也是“弑”里玉影轩木的女人”。
陈黎本是屏心静气,然而,待他那一句“陈黎”和“轩木的女人”吐出来时。她控制不住的脸色大变!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要拿自己去要胁轩木?
脑海之中闪过了千万种想法,却抵不过陈延之的一句嗤笑。只听他道:
“与文舒长的如此相像的女子,怎么能不归我所有,我本来就很想要你,谁知还没有怎么下手,云楠那小子就已经把你送到我面前来了。如此倒是省却了我许多麻烦,也让我可以判断出,三合会目前还没有和“弑”联手,云楠那个黑心小子把你送到我这里,应该只是想挑起洪兴和“弑”的战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这些话都是他对眼前局面个人的推断,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事实却正好与这个结论相反。陈黎并没有解释或者出言提醒什么的,她只是在这个男人快要靠过来时,右手慢慢的准备着,医学上说,只要能狠下劲一把捏碎人体背脊之上的第二根肋骨,那么这个人就会在瞬间死亡。她在等陈延之自己主动靠过来。
然而,陈延之除了之前说的那一句“要你”之外,竟然整个人都顿住了。脸与脸之间的间隔不到十厘米,几乎是连呼吸都可以相闻,陈黎本以为他还会有下一步动作,比如说侵犯什么的,谁知这个男人却是一直用那种看尸体一般的眼神研究般的盯着她。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才冒出一句:
“这样事情倒是好办多了。”
说完之后,他起身走了出去。陈黎长舒出一口气,后背上都出了一身的冷汗。陈延之走后,她便从床上一跃而起,脚步尽量的放轻,想看看可以从哪里逃出去,从窗户那边逃走?明显的不切实际,外面四下里都有监视系统,而她轻踮着脚尖走到门口时,发现门边亦有人看着。假如是在没有半分准备的情况下就冒冒然的出手,那肯定是输定了!
怎么办!怎么办! 陈黎心里急的就像是热锅之上的蚂蚁一般。暗暗的责怪自己不够警觉。她相信轩木倘若是知道她在这里之后,一定会极快的赶来救她。而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为了自己涉险。想到此,她一把拉开了门,对站在门口正满脸警惕的看着她的男人道:
“把你们老大找来,我有事要和他谈”!
就见男人木着一张脸,慌若是留声机一般,一板一眼的答道:
“对不起,小姐,老大想见你时自然会过来,没有他的命令,还是请小姐老实的呆在房中吧”。
陈黎满脸的不甘,恨恨的盯着那个男人好几眼,才气愤的一把关上了房门。 当门被关上之后,她慢慢的舒了一口气,什么羞愤惊怒统统的不见了。只有满面的泠然。
她自然知道那个陈延之走出去后,自己恐怕不易见到他,方才推开门察看的那几分钟,她只是借机想看一下别墅内部的布置而已。很好。外面只有一个男人在看着她,而廊道空空如也,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只有左边廊角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此刻正发出微弱的红光。不过显然是没有逃过陈黎的眼睛。
现在她要做的,也只有静待夜晚的到来了。
自从臻生因为之前和陈延之的言语冲突跑掉之后,他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无论苏歌怎么敲门都不开。没办法苏歌只好放弃,都说是少年人的复杂心性,也罢,有些事只能够靠他自己去想通。陈延之本就是一个泯灭人性的畜生,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他竟然还可以与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如此友善,竟然一起商量着怎么去对付“弑”,如此的一个没有心肝的人,为着骨子里的那一点血缘天性,臻生你又是在寄望着什么呢?
轻轻的叹一口气,苏歌转身便走向了隔壁的房间,隔壁房间本来是准备给臻生的,可是臻生一直都跟着苏歌睡,今晚又因为受了刺激而把自己拒之门外,没办法,苏歌只好交换房间了。
房门半敞,苏歌只当是臻生走的时候没有关好,而后便拿着浴巾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好之后就躺在了床上,脑海之中想的都是近几天发生的事。今日面对着那样绝望与脆弱交织在一起的臻生,她是真的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带他走,可是可能吗?
休说陈府戒备森严,陈延之根本就不可能轻易放他们离开,单就是殷老太爷交待他们办的事,到现在便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陈延之目前根本就没有半点要承认臻生的意思,那他们如今就这样冒冒然回去的话,又有哪里可以容身?这一趟香港之行,岂不是在浪费时间?
脑子里逐渐昏沉,许是最近过的太累了,苏歌闭上眼睛,慢慢的便进入了梦乡。走廊之外,唐凌手拿着钥匙回到之前菲佣带他去过的那间房。到了门口他便怔住了,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只是随手的带了一下门,并没有将它关起来,而如今怎么被锁了?眉目微蹙,他虽然心下颇为疑惑,但是一想到这是在陈延之的老巢,身体便不自由主的放松下来。
陈延之号称九头蛇,在他的地盘怎么可能有丝毫的遗漏?兴许只是他的错觉,可能是路过的菲佣随手帮他关上了门而已。用钥匙打开了门,唐凌刚迈进去一只脚,他的整个人便马上警觉了起来,床上躺着一个人,而且应该还是一个女人,已经睡着了,且呼吸一起一伏的和着被子上下起伏。
他只愣了一下就全身放松了下来,床上的这个人,不可能是偷偷窝藏在这里等着偷袭的,不然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刚才在书房事情交谈完之后,陈延之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他那一句。:
“会有厚礼送来,”
唐凌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陈延之口中的厚礼了。 说起来自从离开唐家一路逃亡到现在,自己那方面的需要还真的就没有被满足过。虽说他都是玩男人,但是偶尔尝尝女人也不错。而且既然是陈延之送给他的女人,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说不定还能是个雏儿呢。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悠然的往床边走去,而床上,苏歌虽然维持着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