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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与猫见招拆招。这尼玛……不科学呀!
在众人眼里,龙伯依旧是黑山老妖般的存在。阳台上一招一式,无不充满杀机、处处陷阱,这倒不是龙伯初意,倒像是被微风逼出了真火,恼羞成怒下的加力。
能逼迫龙伯使出真功夫的微风,自然也不可小觑。众人只看上一小会,便愕然发现这小子灵动如猫、步伐似狸,虽然好像残叶被狂风卷着,随时会粉碎,但不知怎的。却总能找到空隙,彷如一叶扁舟于万顷怒涛中惊心求存。
惊讶中,王郎中等人仿佛依稀记起,微风好像亦是家学渊博,这套小范围腾挪的功夫,恰是擅长。
也许是人长开了,又得少爷调教,这家学便使得炉火纯青、游刃有余了。
看了一会,终究还是应验了那句老话:姜是老的辣!
龙伯内功绵长,一掌一腿,不光有招式上的杀机,还有气力上的围捕!掌掌如排山,腿腿如蹈海,一力降十会的逼迫,令得微风那‘一叶扁舟’在闪躲中,不由自主地向张开血盆大口的漩涡黑洞滑去,闪过了风暴,却没法避开幽深漩涡的吞噬。
“龙伯占上风了!”
“确实,别看微风现在蹦的欢,马上就要拉清单。”
“看看,逼到死角了,再出去,便是阳台外,除非是飞鸟,不然就是摔成肉饼的结局!”
“微风也是尽忠于少爷,龙伯这杀手下的,哎,感觉过了啊……”
“龙伯也是被迫的,自从张月虎叛逃,感觉他整个人就像漏油的火把,嘶嘶地冒火,微风,是撞到枪口了呀!”
“不如劝劝?”
“怎么劝?现在谁能分开他俩,进去一个,反而搭上一个,没得解!”
窃窃私语中,阳台的打斗局势果然如语中所料,微风再牛也被迫到了绝境,只见龙伯一掌拍下,定江山般,微风只剩下两个选择,一是硬接,二是跳出阳台。
硬接不可能,不然微风也不必躲得如此辛苦,因此,微风身形一闪,已然闪出了阳台之外,悬于半空。
“噢!”
偷看的人轻呼,心中不忍:这也是人才,还是少爷的贴身童子,这样摔死,算是英年早逝,可惜了呀。
然而,这几股不忍的情绪还未酝酿到喷发,就戛然夭折了!
微风是飞了出去,但却根本未落将下去,反而如同一只展翅的鸟儿,在外边的空中绕了一大圈,滑翔而回,在阳台的另一端安然落地。
整个滑翔距离,起码有十米,角度也在120度以上!
顿时,龙伯愣了,旁观诸人也愣了:尼玛啊,这是什么样的轻功,高,太高了!有几层楼那么高,反正至少比现在的三层楼要高了!这个微风,莫非是飞鸟精怪所化?人,能那样飞?
龙伯收了掌,转过身,眼神复杂:“你会……飞?”
“不是飞,是少爷教的小把戏。”微风很轻松写意地笑着,心里却不知多激动、多开心:成功了,我的龙卷风又多了一个用途!我能和龙伯打成平手,噢天啊,炼金术,当真不可想象、前程无法限量。
没错,微风那不是真个在飞,而是迷你龙卷风托着他的脚,短时间里在空中形成一个撑力,完成一次短距离的滑翔。
若不是用心看,是没法发现微风‘飞’的时候,脚底还有一道无色龙卷风的。
“少爷?”龙伯皱着眉。
“对,是少爷!”
“……我伤不了你,你赢了!”龙伯颓然一叹,脸上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龙伯别这么说,只要您老别对公主下手,微风始终是尊敬您的。”
“一代更比一代强啊,下去吧,我要看看少爷,他这伤……”
“是挺蹊跷的。”
微风靠近了,轻声接道:“龙伯看过便之,也就会明白,鸳儿姐姐为何会不太重视卧床的少爷……”
这声音极低,除了龙伯,再无法入第三人耳朵。
龙伯身躯一震,抬起头,眼露疑惑:“?”
“龙伯,请!”
微风不再多说,而是先一步向楼房里走去,而外边那偷窥的诸人则迅速撤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仿佛微风变得十分稀罕了一样。
442, 微风提出的验证办法
微风之所以对龙伯这样附耳轻谈,那是因为,说起龙灏的诈伤,他这个炼金门开山大弟子是第一个不信,其坚定程度,也许还在跑到爱龙船厂工作的艾世丽之上!
少爷是谁啊?
炼金门的开山怪!
连lt都造得出,连战列舰都能翻手之间弄沉六艘,会因为战马受惊摔伤脑袋?
噢拜托,微风的脑袋摔坏了也不会信的!
虽然龙灏出事前没有跟微风明说,但出事后,微风去找过细雨,准确的话没问出什么,但细雨的表情却不会骗人。
尽管面对微风的质疑,二师妹挤出了几滴泪,可心中的悲哀感,却没法让人感觉到。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细雨根本就不认为伤的是少爷,或许她前一刻还与藏起来的少爷在一起呢!
这样的事实,既让微风高兴、又让他气馁,少爷无恙固然是好的,但为什么要诈伤呢?而且还不让自己这个大弟子知道?
后来的事,令微风更加确认了这个事实,细雨和新收的三师妹都‘逼u’的一下不见了,除了跟着少爷去某处玩耍,还能有其它可能?
微风陪着龙伯下了楼梯,老少二人交手归交手,但情谊还没到决裂的地步,而且,微风也用自己的实力赢得了尊重。
能跟龙伯过招且保持不败,这样的成绩,已足以令所有人刮目相看,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心情不是很爽的龙伯。
龙伯再次见到梅丽莎,寒着脸,没说话,直接推门走进病房。
梅丽莎的脸也冰冷冷的,不作声地随后跟入,接着,王勃淘、高天阳等人,依次鱼贯而入。
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当中。‘龙灏’迎来了来自华夏镇的第一缕问候。
病床很宽大,床上很整洁,白色的被褥,如初春的薄雪,清新却不沉重,给人寓意万物复苏的美好寄望。
龙灏就闭着眼,平躺在这张床上,手臂半遮着,几根软管。从手腕的位置探出,连接的是好几台叫不出名的医疗仪器。
西方的医学水平在此时已然不错,这些都是来自欧洲大型医药公司的先进器械。以龙灏的身份、魅好化工厂的销售网络。弄得来并不稀奇。
但总归,这些器械在旧金山还是最顶尖,最稀罕的。
这表达了一种态度,西方人,特别是新上任的美国政府和欧洲诸国高层,希望龙灏能康复、苏醒。
然而。这些价值不菲的医疗器械在龙伯眼里却是碍事的,他走到床边,一只手已探入被子,把住了脉搏。
脉象平稳,生命无大碍。体虚也有限……可脑袋这玩意是否工作,脉象却管不着。
床上的‘龙灏’面色苍白。缓缓地呼吸,这许多日了,梅丽莎天天来看,依然看不出破绽,更何况近一年未见龙灏的龙伯?
龙灏实际岁数未满十五,正是发育的时期,样貌用三日一变来形容也不为过,因此,龙伯收回了手,轻皱了下疏眉,只是一叹。
来旧金山之前,对龙灏的病症,龙伯有多种预案,所以,叹息过后,这位老管家没有慌,而是沉声道:“勃淘,你来看看罢,但要记住,先别下针,那是脑袋,风险很大……”
王勃淘依言上前,把过脉后,又在龙灏的脸上翻弄了几下,然后退了回来,摇头道:“一切都正常,如果少爷不是躺了一个月,我都要以为他是睡着了!”
“与其他摔伤的患者,没有相似之处?”
“没有,从眼球来看,看不出任何异常,说不得,像洋人医学理论所说,少爷脑袋里或有血块,压住了某些神经,要……开刀了!”
“开刀不成!”
龙伯立刻就否决了,开玩笑,那是少爷的脑袋,撬开头盖骨任由洋人瞎搞吗?
风险太大,他身为龙家管家,是绝对不允许的。
“……微风你过来!”
龙伯想了下,先使其余华夏镇来的党员一一探望龙灏,自己则退到一旁,招手将微风唤到身边。
“嗨,龙伯。”微风乖巧地靠过来。
“你刚才说少爷……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吧!”
“是!”微风压低了嗓音:“龙伯,我怀疑床上躺的……不是少爷!”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听闻这话,龙伯也不禁耸然动容。
“微风,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不是少爷,那少爷呢?”
“我也不知道啊……”微风苦笑一声,随即便将细雨不知所踪的事,简要地讲了一遍。
“……细雨那丫头,倒是一时没留意,她真个不见了?”
“那还假的了?梅丽莎公主从英国回来后,细雨就代替了我,一直跟在少爷身边……”
微风略带吃味地说道:“少爷伤了却不见她,这还不可疑吗?估计鸳儿姐姐也是看到了这点,才心生怀疑,照顾那‘少爷’也就不上心。”
“有证据吗?”
龙伯觉得不可思议,但微风讲的却条条在理:若床上那人不是少爷?少爷去哪了?他又怎么找来这么个替身,横看竖看都没破绽啊!
“有证据我还用偷偷向您老暗示吗?”
微风嘴一撇,道:“龙伯您有所不知,少爷这一昏迷,洋人那边的压力立刻增大,形势对我们有利多了,我估计啊,这是少爷故意安排的,这叫,叫……”
“苦肉计?”
“对对,就是苦肉计,博同情呢!”
“用得着博同情么?他们敢动少爷,主意也打到了华夏镇,我们招了那么多人手。钱和装备也足,用得着怕他们?”龙伯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地发泄呢,所以口吻极冲,处处冒着火药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以仗养兵最好,免得他们吃饱喝足,心思就多了……”
“是是,龙伯您说的在理。洋人的确不可怕,出这事前,我们可是打了不少胜仗,旧金山这片,咱们华人的士气可是高涨得吓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