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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要图穷匕见,莫非是338e师提前到了?
杵在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心眼少的,米勒这一番话,立时便让他们揣摩出了这位缺嘴少将的意图,以及如今可能的局面。
记者中有心急的,反应过来后就想问:少将,您有证据吗?有证据要先给我们媒体看呀!不过,他瞥到周围严肃紧张的气氛。终是胆子一缩,没有问出口。
“北海伯爵人来了吗?……在吗?……不在吗?”
院子里依旧是米勒一个人的独角戏,声音在回荡,不过怪的很,都没人回答。
米勒睨视八方,收了声,旁边保罗会意,上前问道:“领事馆的负责人呢?出来答话,北海伯爵来了吗?”
“咳咳,北海伯爵没来。不过他派代表来了。”
欧阳明在心里把龙甘箬咒了个半死,抚着冒汗的脑门出列答话了,同时,他还意图用凌厉眼神杀死那位装聋作哑的龙甘箬:喂,找你的少爷呢。你怎能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保罗问:“代表在哪?”
“就是他,龙甘箬龙先生!”
欧阳明手一指,毫不犹豫地就把龙竿子给卖了,只见庭院一角,杨柳青青,一名黄脸青年正坐在石凳上,举着扇,眼观鼻、鼻观心,静坐得仿佛无事人一般。
是的,他就是龙甘箬竿子,这次被龙灏派过来,为的不是保住这块大金砖,而是秉着看热闹不怕事大,巴不得将这事儿折腾得越大越好!
龙甘箬来之前对此表示异议,要论搞事,自己这么正义纯洁,可远远比不上老奸巨猾的高天阳,怎么不派老高来啊!
对此,高天阳有话说,我们一大群人都有正事办呢!倒是你,只给那些功勋老镇民当保姆,不派你派谁?
于是乎,龙甘箬就异常郁闷地当了这个少爷的代表,跑到这儿来装贰佰伍了!
“龙先生,你代表北海伯爵?”保罗何时见过这么风轻云淡的人物,眉角一跳,心中十分不确定。
想想也是,那么大一块金砖摆放在院子zhongyāng,监护人照理应该如坐针毡、站立不安才对,所以……这个华人青年不会是欧阳明随便推出来的替死鬼吧?
“嗯,能代表,卟。”
龙甘箬常年窝在华夏镇搞基建,名声不显,既然这位叫保罗的军官发问了,他便点了点头,身子都没起,而是上下嘴唇一翻,吐出了片瓜子壳。
龙甘箬这个举动差点让保罗绝倒!
就是旁边看热闹的记者也觉得太过分了:哎哟,这是个极品啊,北海伯爵怎么会派这样一个人来照看金砖呢?美国海军的长官问你话呢,你倒好,连屁股都懒得抬么?还吐瓜子壳?
“我来。”
米勒少将拨开保罗,轻轻一笑,对龙甘箬说:“好,既然你能代表北海伯爵,那么……我现在要把这块大金砖搬走,你同意了?”
米勒这话直接得近乎于**裸明抢了,不过这倒不是米勒嚣狂,而是他晓得对付这种惫懒之人的办法,那就是单刀直入,每一句话都要直指要害,逼得他点头或摇头,那么,再惫懒也惫懒不到自己头上。
“搬走?”
龙甘箬果然一愣,喃喃道:“你们凭什么搬走?这是我家少爷拿出来展览的,以彰显我家少爷雄厚的偿付能力,你,你你。有什么资格搬走?”
看吧,他果然急了。
米勒心中暗自得意,似乎龙甘箬着急上火,便等于自己搧了龙灏一记耳光!
自鸣得意之下,米勒少将笑得更畅快、更冰冷了:“这位龙先生。我刚才说的还不清楚吗?我凭什么?我凭的就是联邦赋予我的权利,现在我有充足理由怀疑这块金砖的来路与旧金山流失的大量联邦财产有关,所以,我要将它搬走,将它封存,用作日后给北海伯爵定罪的证据!呵呵。我说的够明白了吗?”
米勒说的是明白,旁边的记者更加明白:好家伙,这块大金砖惹人觊觎,这位军部的少将也忍不住要将其据为己有了!拍,都拍下来,这可是头版头条的大新闻啊!
‘咔嚓咔嚓’。院子里一片相机声起伏,听得米勒心里只是冷笑:拍吧,拍吧,等我弄走了大金砖,再来好好置办你们这些记者,照片?相机?我统统收缴了!
“明白了……”
龙甘箬的声音有些颓废,他耷拉着脑袋。双手一摊:“既然是联邦的意思,要搬走当证据,我还能有什么话好说?你们看,我就这么点护卫,保护好自己就已不易,那块金砖你们要搬就进去黄线搬吧,不过,友情提示,头顶上可有机枪,他们不归我管。要是不慎打伤了你们,可别赖我哦!”
“哈哈哈……”
也不知是谁笑了一下,接着,旁边的小伙伴们都笑了:这个北海伯爵的代表,当真一块惫懒滚刀肉。这句话说了还不跟没说一样,什么叫你们要搬就进去搬,被枪打了可别赖我,噗,这样一说,你同意跟不同意有什么区别?这是把米勒少将他们当猴耍吧?佩服佩服!
米勒少将被笑得面皮有些吃不住,他瞪住龙甘箬,凶巴巴地问道:“龙先生在说笑吗?大金砖是你家少爷的,可保护大金砖的那些士兵却不归你管?哼,你莫非在戏耍于我?”
龙甘箬慌慌张张地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哪敢戏耍联邦的实权将军啊……呐,我来的时候这些士兵就已经各就各位布置好了,我还以为是欧阳领事安排的人呢!”
闻此言,米勒少将眯缝起眼睛,转而去看欧阳明:“欧阳领事,这些士兵,原来是你布置的?”
我,我干你们姓龙的!
欧阳明被平白诬陷,差点没跳将起来,忙冲出来叫嚷道:“他们是西班牙萨维子爵雇佣的远征军,与我无关,我只是大清派驻海外的一个小官,哪里使唤得动他们?”
石凳上,龙甘箬淡淡地说:“啊,原来不是欧阳领事的安排,弄得我刚来时还受宠若惊,以为我家少爷身陷囹圄,你这个做总领事的,还懂得人情冷暖,晓得派人保护好我家少爷的财产呢!”
欧阳明被龙甘箬这句话挤兑得面皮通红,吃吃道:“龙毓杰他、他自己搞出的好事,惹、惹了美国的海军,你、你叫我怎么保?”
欧阳明这是心里话,他本来对龙灏的感观还是不差的,可这次谁让他闹出的事实在太大了,他真是有心无力啊!
况且,今天一大早,龙灏命人把大金砖拉到领事馆,摆明了祸水东引,也把这位辉庭公气得够呛,暗道你自己要完蛋,可也别拉着我们一起呀,到底还是不是同胞手足啊?到底还考虑不考虑血脉相连啊?到底还讲不讲骨肉亲情啊?
龙甘箬鼻子一哼,道:“什么叫我家少爷搞出的好事?明眼人都知道,他是遭人陷害,弄得现在连面都不敢露……再说了,前几日他为咱们华人同胞提出了反种歧的口号,你这个做领事的怎么也不出来表示表示,支持一下?难道,你愿意咱们华人在旧金山继续遭到欺侮、歧视、不公正待遇?”
龙甘箬说的话句句在理,欧阳明如何不知这几日龟缩得实在心里有愧,于是脑袋耷拉了下来,深感无颜再在这上头与龙甘箬争论下去。
欧阳明其实也是一个好官,在原本的历史上,他曾出任过直隶州知州,并被授为资政大夫、花翎布政司等官衔,到了旧金山后,更是为保护侨民和华工做了不少实事,但这次……他实在是爱莫能助了!
看到堂兄哑口无言。欧阳庚自然挺身而出:“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领事馆必须遵照大清的律例来工作,皇上给我们的指示是,保护好同胞,不要给当地政府添麻烦……像修改州和市法案这种事情。我们代表的是泱泱大清,当然不好随意发表意见!”
“好一句不添麻烦,我龙甘箬算是受教了,不过,我家少爷算不算同胞?你们为何不保护他?”龙甘箬已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负手于后。淡然冷笑。
“你……你家少爷是英女王册封的伯爵,要保护,去求英女王保护啊!”
欧阳庚口齿伶俐,眼珠子一转,要论舌辨,竿子可绝不是他对手。
“行了。你们都shutup!”
米勒少将忍不住了,吼了句:“既然楼上的远征军不归你们管,要吵就到边上吵,别扯远了!现在,你们中出来一个能负责的,跟我对话!”
米勒说到这里,手指指向黄线里。那里站着一个班的远征军,清一色白人,手握钢枪、立得笔挺。
“我是负责的!”
其中一名远征军战士上前跨了一步,对视米勒不示弱。
“那好,我命令你们现在撤走,这里交由我们联邦军部管理!”
“这恐怕不行,我们受北海伯爵所托,要保护好这块大金砖!”
“哼,他是联邦嫌疑犯,他的托付是不合法的。你们不要以为在二楼架了台重机枪就能保住这个赃物!”米勒少将的口气不容置疑:“提早退下吧,免得伤了自家性命,多不值?”
米勒说的是大实话,远征军战士也明白:二楼虽然有重机枪这台大杀器,但如果米勒不计损失。用人命去填去堆,那个重机枪也是可以拿下的。只不过那样的话,双方的损失都会很大,米勒这个‘临时首领’当得还不是那么稳固,想命令底下的士兵去‘敢死’,恐怕是做不到的。别的不说,只斐里曼特手下的英国水兵,米勒就是指挥不动的。
因此,用言语劝退这些个远征军的战士,是米勒解决目前这个‘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唯一选择。
果然,那名远征军战士犹豫了下,道:“我们是西班牙的雇佣军,你们不敢冲锋的,这样的责任太大,我的上级说了,你们担不起!”
上级?
是北海伯爵那个混蛋吧?
米勒早有预料,嘿嘿一笑,掏出了那封电文,递给了那名战士:“好好看看吧,小家伙,你们所倚仗的身份不被承认了呢!哼哼,别逼我撕破脸,要不然你们战死了,连抚恤金都拿不到!啧啧,何必为了一个注定要完蛋的人效死命呢?”
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