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开始,斐里曼特可没想过发财,纯粹是想着带手下上岸泻火的,可谁想,斐里曼特为他人的菊花着想,上帝赐下的运气便不坏。
这不,刚刚出发,斐里曼特就从克里姆那儿得知了’大金砖‘之事,喜得他大呼露cky,心里直念叨:这个大金砖一定是属于我斐里曼特的,这是上帝赐给我的财富,谁也抢不走!要不然,怎么我刚决定要上岸,那个白痴伯爵就抛出了这个大金砖呢?哈哈哈!上岸打炮,登陆抢钱呀!
自然,班森船长知道后,憋闷得够呛,一顿连环脚,都发泄在了好心跑回来报信的克里姆身上……
斐里曼特和米勒两个觊觎大金砖的家伙,生恐迟了一步,所以跑起来都是十分卖力,一点都不像一个老人、一个伤号。
从商贸码头到唐人街有一段路程,大约要过八条街,算是一个短途的急行军。
经历了昨天的游行冲突、流血惨剧,往常热闹的街道现今都冷清得很,偶尔有一两个流浪汉出来捡破烂,一看到杀气腾腾的斐里曼特和米勒的‘联合军’,都吓得滚进边上的小巷子,瑟瑟发抖:这又是哪里来的一支队伍?看样子不像警察,也不像那些西班牙的兵,哦,难道旧金山真的被入侵了吗?
某个街区的某些高层建筑里,一面面小窗户后边反射着常人察觉不到的光线。那是党卫团安插在码头附近各条主干道的探子,反射的暗光,都是这些探子擦亮的眼球。
目送70余名背挎着枪的‘联合军’哧哧跑过,窗户后,一名探子放下了手中长枪,略带疑惑地说道:“这是哪支队伍?不怎么像那些杂牌的打手啊!”
“看样子,好像是美国海军的军服,不过我也不太确定,组长,要不要把这情况汇报给高团?”
“有什么好汇报的?”
那个小组长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领头那个脸上贴纱布的我认识,就是前几日被少爷搧掉了半边脸的什么米勒少将,这群人,不管是海军还是什么私人武装,看他们行进的路线,都是朝唐人街去的!按照命令,往那里去的人我们统统不管,随他们过去闹腾就是了!”
“咦,去唐人街就不管?”
最先说话的那名探子有点不解,问道:“组长,唐人街里可都是咱们的同胞,把这些拿枪的洋人都放了过去,会不会闹出大麻烦啊?”
那名小组长颇有深意地一笑:“同胞又怎样?这几天,你们可曾看到那些同胞出来声援我们了吗?还不如几个大学的学生……嘿,要说少爷平日里给唐人街的好处也不少了,可你们告诉我,那些头顶留辫子的同胞是不是还很多?这一次呀,我不怕告诉你们,高团的意思就是要闹得越大越好,让这些想缩起脑袋、两边不得罪的同胞看看,这些洋毛子发起疯来,是怎么待他们的!”
383, 群英汇聚领事馆
小组长说的冷嘲热讽,外加斩钉截铁,旁边的组员却还是心有不忍:“哎,但不管怎么说,那里面也有很多孩子啊,孩子懂什么,要是遭到波及的话……”
“哟,你小子还有点娘们般的心软嘛!”
小组长嗤嗤笑了起来:“别忘了少爷说的,这是乱世,是咱华夏的危机年代!乱世里,人命有如草芥!想像我们华夏镇那样做到人人有饭吃、生命不受威胁,不付出是没法做到的!哼,谁让他们父母的脑袋里始终不认同咱们,不与咱们真正交心呢?那些孩子,要怪就怪这辈子为什么要投胎在这样的家庭吧!”
“可,可是……”
那名组员年纪还轻,乃是华夏镇出来的嫩伢子,虽然觉得组长说的很有道理,但心底也还是忍不住直泛酸。
“好了,别给我流马尿哦!”
小组长喝了一句,随后便无可奈何地叹了下:“放心吧,少爷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实话告诉你们,昨晚高团就带着十个小组到唐人街提前埋伏了,今天洋毛子要打砸抢咱不阻拦,但如果要乱杀无辜,咱们神枪队可不是吃素的……明白了吧?干,明白了还不给我擦干眼泪,草,我这都带的什么预备团员啊!来,扯下裤子,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娘们冒充的……”
略过这帮党卫团暗探间的对话不表,6月2日上午10点差7分,联合军已然赶到了唐人街。
此时,唐人街的街道上行人很少,但一个方向的嘲杂样却是怎生遮掩也遮掩不住的。
斐里曼特瞅了眼,扭头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好像人都在往那边聚?难道……是摆放大金砖的地点?”
精通旧金山地理的保罗一愣,连忙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图。拍在黄泥地上展开了,然后趴在上面撅起屁股左转转右转转,好一会才直起腰,不确定地答道:“照我看,那、那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大清领事馆。”
唐人街。大清领事馆前。
自从开馆以来,这院门口就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当斐里曼特和米勒的联合军赶到时,映入眼帘的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人头有系辫子的,也有油光雪亮的光头,有扎了簪子的妇人头,也有垂髫的小孩头,绝大部分都是黄肤黑发的华人。他们就像一片衣衫海,把大清领事馆门前堵了个水泄不通。
唐人街的街道并不宽,所以这个水泄不通是真个密不透风,两边的骑楼上都挤满了人,叽叽喳喳、指指点点,仿佛面前有一台极好看的大戏,足以值得大伙们搬好小凳、拎上瓜子、品头论足一番……嗯,斐里曼特到过东亚。也踏上过那片浩瀚悠久的土地,恍惚间。仿佛似曾相见:在那金碧辉煌的皇宫正前,繁闹的菜市口,熙熙攘攘,人们也是这般围着,吃吃笑着,好像看到同胞人头落地是过年一般的稀罕。足以当做旬日的谈资。
斐里曼特这老头晃晃脑,甩去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走神,对米勒道:“就是这里了,不过看来,那帮奸商似乎抢了先。”
米勒不屑一笑。回首检阅麾下‘虎贲’,张开五指晒道:“这里是联邦领土,我代表军部全权主宰旧金山事务,这帮奸商又能翻出什么风浪?人既然还如此多,那就说明大金砖还未走,一切尽在掌握呢!”
斐里曼特深以为然,便笑道:“是极,那我们就进去吧!”
要挤开看热闹的华人,用喊话是没用的,得用枪来吓,一名傲慢的英国水兵掏出佩枪,朝天连开三枪,没有射到惊鸟,倒是几乎射中了骑楼上赏花观景的人鸟……
枪声惊动了人群,一阵惊慌怒骂推搡挤压过后,人群中徐徐让开一条道,总算是让斐里曼特和米勒看到了领事馆的大门。
领事馆的门前,是一片弧形的空地,一排背着枪的恶汉维持着这片空地,把看热闹的华人隔在外边,不让进院门。
这帮恶汉不消说,乃是游行领袖——也就是那帮奸商的‘帮凶’,他们手上的武器五花八门,当然了,肤色和种族也是囊括四海、应有尽有。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黄肤黑发的华人汉子,他们俱是洪在艮安排进游行队伍的心腹,其中拿枪的很少,多是举着木棍铁棒,冲着父老乡亲凶神恶煞地挥舞着:“都退后,洋大人办事,你们冲上来,不是找死么?”
“别龙少爷龙少爷的叫了,我看了,他是个胆小鬼,今儿根本没出现,嘿,在洋大人的面前,他就算是个伯爵,也是个缩头的伯爵!”
“大金砖是属于洋大人的,你们没份,就算看了又怎样,小心被牵连当做同党抓起来!”
……
这些个心腹帮凶,别的本事可能没有,但恐吓起街坊邻里来可是一把子好手,许多好奇的孩童都被他们手里的大棒吓到了,噙着鼻涕,呜咽着向后找爹娘去也。
反倒是一些年长的,兼且见惯世面的邻里,口齿不闲,与那些心腹不示弱地对嘴:“小六,你忒没良心,上回你家老娘过世,岂不是龙少爷捐了50块钱?忘光了?”
“小冲子,你家的二哥不是在码头做工?每天领人家一美元,如今倒好,你这做幺弟的却跑来反对龙少爷,嚯嚯,这是要砸了自家兄弟的饭碗吗?”
“一口一个洋大人,你们几个家伙,从小就不见好,现在加入了洪门,骨头愈发软了吗?”
“你们学人游行,可曾得了洪老当家、方老当家的同意?别被人当刀子使,磕破了刃头,追悔莫及!”
……
一时间,大清领事馆门口是叽喳声一片,不绝不消,弄得那些帮着阻止华人进院子的非华人恶汉一头黑线:喂,你们这是帮忙堵人。还是趁机唠家常啊?
联合军的枪声倒是帮这些恶汉解了困,他们忙振作精神,端起了步枪,瞄准了霍然让出的那条过道。
“谁,来人是谁?停下来,报名。否则开枪了!”恶汉中领头的白人,尖着嗓子叫道。
“哼,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米勒少将捂着纱布,双眼不善地走在最前,而他身后,那些英国大兵都配合着端着枪,踩着皮靴,扮演着尽职尽责的狗腿模样。
“啊,原来是将军!后退。都后退!”恶汉们认出了来人,连忙收了枪,那些挥舞着棍子的洪在艮心腹更是大惊失色,顾不得扮龇牙咧嘴样,而是夹起了尾巴,乖乖地缩到了后面。
米勒少将是这群人如今倚重的‘核心’,不能得罪,况且如今恶汉的主子们不在。给他们天作胆,也不敢与这位军部的代表动手!
他们心里只是奇怪。这位光杆司令从哪里弄到了这么多士兵?
难不成,是338e师提前到了?
疑惑归疑惑,这些恶汉们都恭敬地让开了道,任由米勒一行人通过。
有兵权的滋味真好!
米勒少将心情大爽,找到恶汉中领头模样的白人问道:“你们不是去游行了吗?怎么都聚在此地?院子里有什么,你们的雇主呢?”
米勒这是明知故问。不过回答的人级别也不高,不敢耍心眼,便老老实实地回答:“禀将军,里面是北海伯爵放置的大金砖呢!各位大人都在里面,商讨这块金砖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