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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自己已被算计死了的康斯坦丁一众,随着阿德里安一伙,步行了十余分钟,在一家看上去十分朴实的小院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家青石堆砌,外墙长满蔓藤的中式小院,要不是阿德里安轻车熟路地上去叩响木门上的铁环,康斯坦丁等人都不敢相信:这里就是闻名遐迩的花满楼?!不像啊!
“这叫低调,这叫雅趣,你们这些乡巴佬,又怎能懂得咱们南港凤语街的情调?”
阿德里安八个人见了康斯坦丁一众的惊异,不由鄙视地说道。
一句‘乡巴佬’,激起了康斯坦丁等人的愤慨。
“谁是乡巴佬?你们西部人才是真正的乡巴佬!”
狗腿之二叫嚣起来:“进去,进去,马上就开始比,看看谁气力不支,看看谁萎靡不举……最先倒下的就是这个,就是乡巴佬!”
狗腿之二比划着,翘起了小指头,率先发出挑战。
没等阿德里安答话,小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了一个龟……不,是龟公的脑袋。
“敲什么敲啊?还没营业呢,这时点,还早着呢!”龟公打着哈欠,苍白无血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不情不愿。
“草,我管你什么时点,麻痹的,有生意上门你不做?”
阿德里安是什么人?
老兵油子一枚啊!
他暴躁地叫了声,一枪就顶在了那颗龟……嗯,龟公的脖子上:“去,把你们花满楼的姑娘都叫醒,今天,有大买卖上门了!”
说完,阿德里安冲霍兰使了个眼色,霍兰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旁边的几名狗腿一通乱摸,把那一大摞美元给现了出来!
哇,好多钱啊!
在手枪和美元的双重压力下,龟公堆起了千锤百炼的笑脸:“哟,原来是贵人上门了。怪不得从早上开始,枝头的喜鹊就喳喳叫个不停呢……来来来。各位贵人请进,我这就去叫各位姑娘起床来伺候您们呐……”
小木门敞开。两伙对赌的人走了进去,最后,那颗龟……啊,龟公的脑袋在门外瞅了瞅,神秘一笑,把门给掩上了。
不得不说,这是霍兰这辈子过的最难忘的一个下午……
他出生于爱尔兰,家庭贫寒,二十年前带着一份潜水艇的图纸和一腔热血来到美国。希望可以圆了自己的梦想,希望可以出人头地,衣锦还乡。
可是,老天爷仿佛一直在给他设置障碍,潜水艇是造出了不少模型,可距离霍兰心中理想的样子,还有一段差距。
这个差距需要不断的下海实验来缩短,可是,六年前的一次事故。令得他的潜艇研究陷入了全面停滞的僵尸状态。
没人愿意投资,得到的是白眼,听到的是冷嘲热讽,霍兰的心脏再坚强。也不禁有些自暴自弃。
这次他加入韦布造船学院,说是说想碰碰运气,看能否碰到慧眼识珠的海军高层。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又未尝没有就此放弃潜艇,在学院碌碌一生的念头。
此番来到旧金山。霍兰有两个希望,一是能协助康斯坦丁顺利完成收购西部造船厂的工作,二是找到一些西部有远见的投资者,为他的潜艇研究注注资……可来到旧金山一个月,他被审查团内部**、官僚的作风深深打击,感到极度失望了。
这些人哪里是来为美国造船事业拓宽道路,打牢基础的?
他们分明是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捞上一笔外快,为自己在韦布造船学院的地位勾心斗角,明争暗斗。
康斯坦丁以下,都是溜须拍马之辈,从那不时蹦出的狗腿一,狗腿二……就能看出端倪。
今天来到南港,霍兰本来是抱有一个愿望,想要进入到这个曾经多次邀请过自己的华人造船厂看一看,参观一下前几次来都没看到的船厂内部景象,与那位素未谋面,但电报往来多次的因扎吉见一见面,聊一聊,也看一看那个他因为囊中羞涩而不得不‘跑单’的潜艇推进装置。
可是,康斯坦丁的做法让他再一次失望了,对方只是出来了一个娃娃厂长,先是用脏脏的机油落了审查团的面子,接着又塞了几个红包,就赫然把康斯坦丁给买通了。
康斯坦丁居然连鲲鹏造船厂的大门都不进,就随那位阿宾厂长来到了凤语街,吃了一顿大餐,又莫名其妙地与一伙西班牙大头兵打上了赌!
赌局的内容还非常荒唐,居然是要去色情场所比试男人的‘功夫’,这让到目前为止还光棍一个的霍兰,情何以堪?要不是被那些西班牙大头兵裹挟着,他都要掉头就走,离开这个狗屁的审查团,离开旧金山,离开韦布造船学院,再也不去相信这些‘伪造船者’们!
霍兰就是抱着这样失望透顶、对未来极度迷茫的负面情绪被推搡着走进花满楼的。
花满楼里有四个小院,与外边的朴实不同,一进了门,沁鼻的香风和莺莺燕燕的娇吟,便迎面扑来。
一个个长相秀丽,浓妆艳抹的姑娘从一间间粉红色的闺房里走出,娇笑着,轻车熟路般就挽住了康斯坦丁等人。
霍兰也不例外,一名西方少女,眨着涂得分外夸张眼线的大眼睛,娇滴滴地挽住了霍兰的手臂,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这位客官,你的肌肉好发达哦……”
霍兰不是柳下惠,在毕生的愿望快没了指望的负面情绪影响下,他也放开了,先是生涩地在这名西方少女丰满流油的部位一摸,接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在说谎话,我很瘦的,哪有什么肌肉。”
“嘻嘻,客官你好坏哦,摸人家那里……”
西方少女扭动了一下高挑妩媚的腰身,不依道:“人家说的肌肉可不是指你的手臂,而是……那里呢!”
说完,柔柔的小手在霍兰下半身一拂,霍兰的身子立刻一抖,一个前所未有的激灵。从尾椎骨窜到了后脑勺。
接下去的流程就不用再细说了,一名姑娘搂着一位恩客。到了宽敞的大后院,露天席地。先是喝花酒,后是看花舞……总之,一套男人都懂的流程下来,霍兰面红耳赤了数回,身上也不知被那位殷勤的西方少女探索了几遍,喝着美酒,霍兰感到飘飘欲仙,直觉此前的几十年真真是白活了。
虽说他并非处男,但逛这样别出心裁的娱乐场所。还真是小媳妇上花轿——头一遭。
霍兰陷入温柔乡,乐不思蜀,那边的赌局却已经经过了前戏预热,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那是一扇恍惚间贴着喜字的大门,一对对男女搂得跟连体婴般地进去,不多时,门缝里就传出若有若无的娇喘……
霍兰在审查团的排名是最后的,因此,这场赌局的排序也是靠在最后。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个甜腻得要化了的声音在霍兰耳边响起:“客官,轮到你上了呢!待会,要记得怜惜人家哦……”
糊里糊涂的。霍兰也走进了那扇大喜门,进去之后,一张红色大床映入眼帘。上面有几只白条条的肉虫滚在一起,康斯坦丁、阿德里安、几条狗腿……都站在床边。他们个个面如充血,语气高昂地给自己这边的人加油鼓劲。
其场面之荒唐。无需赘言。
“约翰,到你了,给咱们争点气,有感觉了就释放,别忍啊!我们比的是数量,可不是时间!”
康斯坦丁拉扯了霍兰一把,将他推向红色大床:“拿出你骨瘦如柴一寸金的能耐来,上啊,我们还落后着,能不能翻盘,就全靠你了!”
霍兰瘦弱的胸膛被这火热的气氛一鼓舞,似乎也找回了少年时代的青春喘息,他带着那名西方少女,扑上那床,然后,像野兽一般地冲了上去……
霍兰都不记得自己是几进几出了,反正那次数,似乎胜过了中国某部描写三个国家打仗小说里的某位独闯敌营救少主的猛将,他的脑袋晕沉沉,却也兴奋自豪得不得了:原来我霍兰不仅在设计潜水艇上有天份,这方面的活,也这般勇猛……
同样是潜水,霍兰却觉得自己身上的这个小……不,巨型潜水艇一沉一浮的反而更有意思,似乎比起自己毕生研究的钢铁潜水艇要有意义的多……
霍兰在纵横驰骋,一个颤抖,自己的潜水艇再次排水清舱,上潜之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嚷道:“不行不行,他不能算你们的人,他的成绩要排除在赌局之外!”
霍兰听着耳熟,正要去抱女人,两条手臂却是一紧,被人给粗鲁地揪下了大床。
霍兰光溜溜的屁股碰到毛糙的地板,疼痛之下,他有点清醒了:这个声音,是阿德里安那个兵油子的!怎么不算,我可是很卖力地下潜上潜了好多次呢!
“为什么不算?你们要耍赖吗?”不出所料,霍兰成为了审查团的‘苦干明星’,成为了康斯坦丁赢下赌局、反败为胜的最大倚仗,岂能让阿德里安说扯走就扯走呢?所以,康斯坦丁大人毫不犹豫地就叫喊了起来。
“谁要耍赖了?你哪只狗眼看到老子耍赖了?”
大家都是赤条条的,胯下一条鼻涕虫,没了束缚,阿德里安愈发显露出兵痞的恶劣本性,他扬着脑袋冲康斯坦丁嚷嚷:“这个死瘦子,一口气没歇,连续弄了十次,他以为他是狮子吗?这么猛,肯定是吃药了,他这是赤果果的作弊,老子没直接判你们输就不错了!只是让他离开,成绩作废,这还不够意思,你还有脸说我耍赖?”
“草,谁吃药了?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人吃药了?”
康斯坦丁气得差点旧病复发,他喘着粗气,挥起拳头,冲上去要跟阿德里安厮打:“你这个兵痞,你是看不得我的人天赋异禀,觉得快输了,所以才编出一个吃药的罪名,玛德,我要揍死你!”
话说康斯坦丁当年在昆西船厂也是从敲螺钉开始一步步干上来的,现在年纪虽然大了,但这会儿大家都经历了不下三次的鏖战,体力半斤八两,所以康斯坦丁也就有了与阿德里安开架的勇气。
康斯坦丁动手了,却不如阿德里安一伙兵油子配合默契,两个人把霍兰抽走,另外两个人顶上来,一左一右夹住了康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