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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众人来到了董遵诲所布置的最北面的一个宿营地,烧点热水、搓搓臭汗脚,好好休息一番。众人刚刚将马匹赶入草棚,阴沉良久的天就开始下了大雪。
大雪纷飞,十余米外就看不清踪影。大家心疼自己的战马,用茅草将战马的肚腹裹好,轮流在马厩里看护火堆,保证马厩里的温度。
这个宿营地囤积了不少柴火,足够大家使用。当天晚上,大雪还没有停止,董遵诲便下令继续在此宿营,等候出战的时机。反正辽军也不会冒着牲畜冻毙的风险冒雪行军,此地虽然远离晋州,却并无多少风险。
就在董遵诲一行乐呵呵烤火的时候,萧禹厥狠狠地鞭打着斥候队正:“什么叫做查无所踪,你们是怎么做斥候的,接连三个村子都空无一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堵死的水井,光挖井的功夫都能煮开雪水了!你们究竟是拿着什么年景的地图来领路?!”
斥候队正委屈地看着萧禹厥,痛哭流涕:不是俺不努力,实在是敌军太狡猾,果断实行了坚壁清野。而且前段时间北汉军南下,烧毁了不少村寨,许多百姓并没有回乡,而是留在了晋州城。这样下来,许多村寨已经成了荒地,根本没有百姓居住。辽军本想以战养战,却没有想到耗费了自家的实力,将今年好不容易才养大的牛羊,忍痛吃了下去。
萧禹厥狠狠地抽了他数十鞭子,怒声斥责道:“如果明天再找不到村寨,我就要了你这个没用家伙的狗命!”
斥候队正不敢吭声,叩了几个响头,这才一瘸一拐地离开。萧禹厥又对辎重官说道:“不是让你去汉军营中讨粮,你怎么毫无所获就回来了?!”
辎重官连忙跪倒在地,低声解释道:“启禀大帅,汉军也没有多少粮食,许多士兵甚至冒着大雪在地里来回找野菜。据说前段时间汉军南下征战的时候,将国内存下的粮食都送到了晋州城下和长寿村中,结果汉军接连战败,粮草辎重不是被焚烧就是被敌军缴获,弄得现在国库里空空荡荡,根本就没有余粮!”
辎重官也是家族里有后台的人,萧禹厥不愿得罪,只是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空地,怒声说道:“这叫什么事啊?!”
没有人敢于回答他,大家都低下头来……
……
第280章孤军闯敌营
卷三'第280章孤军闯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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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孤军闯敌营
等到第二天中午,萧禹厥的斥候队正不顾大雪继续率军侦察,终于在南面发现了一个冒着炊烟的村落。斥候队正大喜,立即领着所部五十余名士兵冲了过去,一边冲锋一边喊道:“我乃是大辽……”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惊讶地看着村头树立的北汉军旗帜,接着十余支箭矢就射了过来。斥候队正捂着中箭的胸口,突然感到了一阵温暖,中箭处流出的热血为他冻得冰凉的身子增添了一丝热气……
董遵诲接到执勤的曹铨通报情况的时候,正在大汗淋漓地喝面汤。虽然没有辣椒等作料,可是军中大厨倒也有些本事,找到了些麻辣的替代产品。在这严寒的冬天,出上一身透汗,实在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曹铨双手呈上一个铁制的令牌,对董遵诲禀报道:“将军,这是刚刚在敌军尸体上发现的。据幸存的敌军骑兵交代,拥有令牌的这人乃是辽军中的斥候队正,进入辽军军营根本不需要通报!”
董遵诲闻言大喜,顺手将那令牌接了过来,仔细一看,就见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鬼画符,当中有一个略显古朴的“令”字!
董遵诲立即对曹铨说道:“国璋,你带着本队人马,换上辽军的皮袄,随我前去辽军营地。其余骑兵,则在营外接应。这次咱们要钻进辽军的腹心,趁着下大雪的有利时机,狠狠地折折敌军的锐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斩杀敌军的主将呢!”
曹铨连连点头,随从主帅前往万军营中,这是多大的荣耀和谈资?!想想自己要成为评书里才有的人物,曹铨脸涨得通红。不过董遵诲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而是忙着对马德海等人解释,免得大家不同意他突击辽军。当年董遵诲在军事论坛上也是伪发烧友,最喜欢看到扬我中华之威的新闻报道,现在有机会抵御外侮、突击辽军,他自然不会放过。
在董遵诲的坚持之下,大家只能保留意见。于是董遵诲乐呵呵地带人用雪将战马全身搓热,束好马鞍,领着曹铨等人就往辽军大营而去。
现在虽然已经停止下雪,可是小风一吹,更要冷上三分。董遵诲等人都戴上厚厚的皮帽子,又用厚布将自己的口鼻全都保护起来,从远处看去,所有人长得都一般模样,与一般的辽军根本无法区分。。
不久大家就来到了辽军营前,正如董遵诲所料,就连守营的卫士都缩在了一旁躲避风雪。见董遵诲举起了令牌,守营的卫士也不多说,立即打开大门让他们进来。
见这营门口的这五名辽兵不愿说话,不会说辽国话的董遵诲自然也不会啃声,带着士兵们老老实实地进了营门,便往大营深处而去。
有五名士兵装作坐骑受伤的样子,慢慢地掉队,很快就挤到守营卫士身边烤火。几息之后,五名辽兵都被割喉而死,大门已在掌控之中。因为远处还有吊斗望楼,这五个董军士兵害怕被敌军发现端倪,并不敢打开营门接应后来者,只能做好随时开门的准备。
董遵诲带人往营地深处而去,一路上见辽兵全都有气无力地躲在帐篷附近,并没有人主动搭腔。董遵诲也乐得自在,继续前行。
等到快到中军的时候,有中军守卫官拦下董遵诲所部,让他立即遣散部属、独自一人前往中军帐拜见。只可惜那人说得都是契丹话,董遵诲只能笑着说道:“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思密达!”
守卫官很是诧异,这是说得哪门子土著语言,俺怎么听不懂啊?守卫官害怕误事,于是换成奚部落方言再次说了一遍,董遵诲也说了几句英国人不懂的中式英语,两人还是无法沟通。
守卫官很是着急,这斥候队正应该也是辽国人啊,怎么语言方面这么差,居然听不懂我这么标准的辽国话,这是什么缘故啊?!就在他诧异的时候,董遵诲和曹铨已经笑着与他抱在一起,两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守卫官的要害!
董遵诲轻轻旋转刀柄,彻底割断了这名辽兵的生机。守卫官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胸口,嘴里的淤血却让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曹铨则笑着抱着他,就像是抱着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将他一步步搀扶到一边。在望楼高处眺望的辽军士兵,还以为这远处的两人有悄悄话要讲,根本没有在意。
于是董遵诲率领所部骑兵继续前进,很快就来到了中军帐附近。中军帐前的积雪已经被彻底打扫干净,有人跪在打扫出来的空地上,对这中军帐不断地磕头。
看着那磕得铁青的额头,萧禹厥的一名亲卫有些个不忍,他快步走了过来,对那一再磕头的述律那用辽国话低声劝说道:“将军,我家主帅不在这里,正在于汉军商议粮草之事,您还是回去吧!”
述律那并不相信,他苦笑着说道:“前天我来这里,大帅就是跟汉军商议粮草;昨天我来到这里,大人是出门与汉军商议粮草;今天你还用这个借口来搪塞我,有意思吗?!”
守卫很是生气,自己好心来提醒你,却被你妄自猜疑,活该你在此磕头磕成脑震荡,跪地跪成关节炎!
此时董遵诲也率军来到了中军帐附近,大家看着往来的辽兵都在步行,害怕此地有什么禁忌被那辽军看出破绽,大家连忙下马,一边按着兵器一边往前走。
这时述律那听到了动静,还以为是萧禹厥回营,连忙起身迎接。可能是跪得时间有点长,述律那踉跄几步,不由得跌倒在地。加上他身上穿得黑熊大衣,活脱脱就是一头笨重的黑熊!
不但萧禹厥的亲卫们哄堂大笑,就连董遵诲他们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述律那耳朵突然一颤,打小耳力就好的他突然听到了那似曾相识的熟悉笑声,好像——上一次在战场上占尽上风的董遵诲就曾这般笑过!
述律那看着董遵诲他们脸上蒙着的蒙脸布,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看着这五十余人各个手按刀柄,述律那更是心中大惊,他猛地前进一步,抽出腰间的钢刀就往对面“辽兵”的胸前砍去。
述律那暗自盘算:如果对面这人果然是辽兵,他应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自己,就算躲避也会喊道:“这是误会吧!”而如果这角色乃是敌军假扮,他一定不能体会这委屈,肯定会傻乎乎找人给评理,而且,肯定会进行反抗。
那“辽兵”却显然早有准备,不但后撤一步逃了开去,还第一时间从腰间抽出战刀进行反击,而那战刀的式样,正是董遵诲所部的制式武器!
述律那大声喊道:“敌军突袭!敌军突袭!”
周围的卫士全都傻了,这家伙这是在干啥?不但挥刀砍向了“自家人”,还在发布“敌军突袭”的虚假情报,他是不是得失心疯了?!
紧张的曹铨见这敌将一语道破天机,几乎同时喊道:“突袭!”一边喊,曹铨一边指挥部队往前冲去。
曹铨这么一冲锋,萧禹厥的卫士们全都反应过来,深感失职的他们发挥了120的功力,却还是被一一砍翻在地。
董遵诲暗叹一声:国璋还是年纪尚幼,经不起别人的试探啊!事到如此,也只能强攻喽!于是董遵诲也带着十余人,抽出战刀冲向了中军帐方向。
仅仅不到半刻钟,董遵诲就冲进了中军帐中,见中军帐里空无一人,董遵诲暗道一声不好,顾不得继续搜寻,立即退了出去。现在可是在辽军的腹心之地,如果在这里被辽军团团包围,那董遵诲所部就将面临全军阵亡的窘境!
董遵诲几乎是恨透了出声示警的述律那,顺手夺过对面辽兵的一柄长矛,照着述律那的额头就抛了过去。
述律那听到风声,来不及躲避,只是下意识地一偏头,那长矛就蹭着他的脸颊飞过,狠狠地扎在了述律那的肩头之上,将他死死地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