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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刘志抬脚一蹬,袁海星惨叫一声,捂着腹部后退几步,被凳子绊倒,再也没有起来。
陆川将厅内几名兵士杀死,俩人持刀一个在里,一个在外,望向中间站着的几名守备。
“刘将军,这……这是做何?”一名守备反应过来,结巴地问道。
“袁海星欲至我等于死地,我等不得不杀了他。我二人绝非不义之人,几位将军大可放心。”刘志眼睛扫向他们,看的那几个守备心中无底。
另一个守备站出来,道:“这袁海星也的确该死,只是刘将军,你二人杀了他,如何向朝中交代。”
刘志与陆川对望一眼,陆川收起刀,走了过来,“我二人已无路可走,眼下只有向梁军求降。几位将军原是故交,我二人也不难为几位,想走的整顿军马,连夜离开汉栾。不想走的,便随我等降了吧。”
几人对望一下,如今城中皆由他二人所掌控,若要反抗,估计也会与地上的袁海星一样下场。只是主将被杀,汉栾失守,回去也未必有好果子吃。但妻小都在后方,自己还是要回去的。
“既然刘将军这样说了,那我便引军返回宿州。”一名守备抱拳说着,其余几位也跟随其后表了态。
刘志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便劳烦几位将军先留在这府中,逐一离去。”刘志担心他们集中在一起反戈,自己便控制不住。留下陆川在府中控制住他们,自己带领本部,逐一送他们出城。
一直到第二日辰时,各部才退出汉栾城。陆川从琅西退来时便携带了家小,刘志使人去将自己家小接来。二人整顿好兵马,在午时打开城门,降了梁军。
齐国上下一片皆惊,得知汉栾失守,急命司马剑引军撤回下普,只留陈州本部固守。司马剑奉命引军撤回,怒卑大军强攻陈州,陈州守军苦撑一月有余,终因寡不敌众,陈州失守,落入怒卑手中。
齐军主力尚在,古信府中有十余万兵力,司马剑退兵下普,下普城中有兵二十八万。只是东西两侧皆有城池失守,已临近了都城宿州。
齐恒大怒,令西路古信府据城固守,东路司马剑率军出击,与梁军决一死战。
远航已在古信府外驻军月余,终于等来了春风刮起。肆无忌惮的西北风带着风沙漫天卷起,刮的人睁不开眼睛。林中仅存的黄叶,挨过了冬雪的挤压,却无法挨的住劲风的摧残,带着恋恋不舍随风而去。这也预示着梁军即将响起攻城的号角。
“诸位将军,后堂有消息传来,东路司徒元帅已经攻下三座城池,距离宿州已经近在咫尺。如今我军只要攻下古信府,便可直达宿州。”远航把军中将军都召集到了帐中,下达了准备攻城的命令。
“亚史,可将青布都准备好了?”
付亚史欠身答道:“大人放心,都已按您吩咐准备妥当。”
“好。”远航神色凝重,将身体正了正,大声说道:“明日拂晓前去林中放火烧林,待浓烟起时攻城,告诉军中将士,明日傍晚我们要在城中喝酒吃肉。”
“是。”众位将军起身,齐声应道。
众人还未散去,兵士进来禀告,言说江州有家书送来。远航急忙起身,让兵士速将来人带进来。
帐外进来两人,远航识得是自己府中暗灵。那两人施礼后,其中一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与远航,说道:“大人,这是五少奶奶命属下送来。”
远航让诸位将军退下,接过书信问道:“府中可还无事?”
“大人放心,一切都好。”
远航打开书信,是杜雯亲笔所写。只看了开头,远航便哈哈大笑起来,连蹦带跳地跑下来抱住付亚史,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哎呀呀,大人快快放手。”付亚史双脚离地,被远航勒的喘不过气,憋红了脸喊着。
“亚史快看,我有后了。”远航抖动着书信,一脸幸福表情,“两位少奶奶都生了男丁,我有两个儿子了,哈哈。”
“天大的喜事啊!”付亚史也高兴起来,脸上露出笑容,“大人,我这便去备酒,我们痛饮一场。”
“诶,不可,明日还要攻城,国事为重。”远航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难以遮掩内心喜悦,嘿嘿地笑个不停。
付亚史见远航这样说,暗中赞扬远航识得大体。却不料远航接着说道:“不过既然亚史说了,我又怎好拂了你的心意。去吧,好酒好肉上来,我们少饮一些。”
付亚史摇头苦笑,还是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刀紫他们,随后众人在远航帐中畅饮起来。
第二八四章 两路大捷
下普城外擂鼓阵阵,黑云带着狂风从西面翻滚而来,将两军的兵马刮的摇摇欲坠。风沙在地上卷起,撞响了军鼓,撕裂了战旗。
从南到北,齐梁两军的战线一眼望不到头,就这样对峙在风沙中。当黑云压到了城上,天色由亮变暗,由黄变黑,也如万千兵士的神色一般,凝重而低沉。
此时的大地上,刀枪耸立旗飞舞,战马嘶鸣人无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使人无法呼吸。空气依然存在,并不是真的凝固了,而是对面的阵势,压迫的你不敢呼吸。
“咚咚咚……”齐军上百面战鼓同时敲响,敲响了进军的号令,同时也敲响了中原两强巅峰对决时刻的到来。胜者王候败者寇,此战过后,终将产生一位新的霸主。
“杀!……”司徒浩军令一下,梁军怒吼着冲了过去。地面上两团黑云迅速向一起靠拢,渐渐合在了一起,与天空中那片黑云相互成应。
忽然,在上下两团黑云之中,又多出了一片黑云。那是万千支利箭,隔空射向了对方。
生命如草芥,很多兵士还没有与敌军交锋便倒在了冲锋的路上。随即便被汹涌的人潮所淹没,永远的留在了这充满杀戮的战场上。
梁军的连弩在短兵相接上占尽了风头,数万支弩箭齐发,距离近而且敌军密集,几乎箭箭命中,可怜的齐军只能以血肉之躯相抵挡,瞬间便折损了近万人。
司马剑倾东路二十八万大军与之决战,司徒浩率二十万梁军出击,都是抱着不死不归的念头,欲将敌国精锐一战除去。两军动用全部兵力,于印文四年二月十六日辰时,在下普处展开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悲壮之战。
于此同时,北面的怒卑大军突破陈州,一路南下,将宿州以北的几座小城取入囊中。而远在西面的远航,此时也率十余万大军,开到了古信府城下。
“大人您看,那面已经燃了起来,浓烟正向城上飘去。”孙柯立马于远航左侧,伸手向前指着古信府西侧的树林。
“嗯,让将士们准备好,攻城时青布遮面,不要让烟熏到了。”远航眯着眼睛在马上看着远处,马身前面,梁军兵士早已将浸湿的青布遮在了面上。
过了片刻,林中飘过来的浓烟将古信府笼罩起来,站在远处只看得到城池下面,仿佛城池已经耸入了云中。
“攻城!”孙柯长刀一指,身旁的旗兵舞动起战旗,梁军小心翼翼的向前挺进。
古信府的城楼上,齐军被刮来的浓烟呛的睁不开眼睛,兵士纷纷弯下腰身,寻找柔软之物遮起口鼻。
“放箭,咳咳……快放箭。”城上守将一手遮挡住嘴巴,一手挥起战刀,虽然看不见城下,也知道这烟是梁军放过来的,很快便会攻城了。
守军此时已经泪流满面,蹲在城上勉强拉开弓,胡乱放出箭后便急忙缩回身,捂着鼻子咳嗽起来。将军在后面大喊着投掷滚木,却无人起身。
梁军几乎毫发无损便冲到了城墙下,大军架好竖梯,兵士蒙着面布,将连弩背于身后急速向上攀爬。
齐军见到攻城梯搭上城墙,在地上爬起来想要去推开,却被浓烟呛连连咳嗽,喘不过气。
梁军爬上墙头,先是抬手将弩箭打了过去,随后丢弃连弩,从身后拔出单刀跃上城去。城上齐军多半被烟熏的已经慌了神,四处乱窜蒙了方向,直到梁军上了城,才想起来是要守城的。
梁军每登上一名兵士,便是一串弩箭打来。城上齐军伤亡惨重,乱哄哄的拥挤着向城下逃去。
“退逃者斩……”一名将军刚喊了一声,一支弩箭似乎长了眼睛,穿过了浓烟,也穿透了他的胸膛。这名将军大喊一声,将弩箭拔出后仰面倒下,只是那双不甘心的眼睛,终究还是没有闭上。
远航站在上风处,望见梁军攻上了城,侧首向付亚史投去赞赏的目光。
“亚史兵法娴熟,可使烟火成将,草木为兵,闲来还需多多指教我啊。”
付亚史谦虚一笑,“大人计谋胜亚史百倍,亚史又怎敢班门弄斧呢。”
“哈哈,你也学会说些恭维之话了。”远航笑着摆摆手,将头转向前方,“命令全军全力攻城,今日务必拿下古信府。”
下普城外,万马踏过的土地上尘烟四起。天空中一道光亮划开了那片黑幕,随即,惊雷声响起,将喊杀声瞬间淹没。
急雨倾盆而下,就如人的眼泪一般,洗礼着这场战争。梁军的弩箭发射快速,使用轻便,威力却不逊色于弓箭。齐军毫无防备,惨遭重创。
“传令下去,左右两军出击,迅速将敌军合围。”司马剑分出两路兵马,从梁军两翼冲杀,欲将梁军一分为二,分而灭之。
司徒浩早有准备,知道自己兵力不及齐军,将人马全部集中在一起。齐军两侧杀来时,梁军两侧各有人马转向,分别横向过去,抵住齐军。
一名齐军兵士挥刀将一名梁军砍倒,单刀还没有收回,胸口已被另一名梁军戳中,被长枪推出去几米开外。
“老子与你拼了。”一名梁军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左臂已经被砍断半截,双目赤红的向前扑去,单臂将一名齐军拦腰抱住,两人一起摔倒在泥水中。那梁军张口咬在敌军脖颈上,疼的下面齐军兵士哇哇大叫,挥拳击向他的头部。
风,依旧在刮着,战旗呼呼啦啦的作响,和着嘶鸣声在低诉着战争的悲壮。雨,连成线坠落下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