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功累升至东宫右率府队正,旋即调入兵部任武库主事至今,有妻妾各一,子二人,女一人,另有老母在堂,家住西大街雁雨巷,资财合计约一万贯,来路不明,估计是受贿所得。”
“你,你们……”王继一听自个儿的老底全都被端了出来,顿时有些子急了,结巴了好一阵子之后,高声喝道:“尔等休要欺人太甚,本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呵,好大的口气嘛,王大人还等着太子来救你,嘿,只怕太子那头想杀你还来不及呢,唔,对了,今夜来杀你的不就是太子的手下高手张师正吗?哈,看样子王大人的救兵指的不是太子喽,那老夫倒是很期待的,说罢,说出来,老夫留你一命。”蒙面大汉嘲弄地说道。
救兵?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救兵的,除了面前这个不知来历的蒙面大汉之外,别说太子,就是另外那个靠山只怕更急着要灭口,这一条王继心里头清楚得很,只不过面对着最后一线生机,王继不得不慎重再慎重,一双眼转得飞快,想了好一阵子之后,突地开口道:“尔等如何能保证本官及家眷的安全?”
蒙面大汉不吭气,只是挥了下手,片刻之后,一盏灯笼从房门外闪了出来,数名男女在一群黑衣大汉的押送下走了进来,王继一眼就认出了那些人就是他家老小,心情激荡之下,正打算冲上前去,却没想到身后一紧,整个人已被提溜在了空中,饶是王继身手不凡,却连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家老小再次哭哭啼啼地被押将下去。
“现在,你可以说了。”蒙面大汉松开了钳制住王继脖子的大手,不动声色地又坐回了原位,冷笑着说道。
“说可以,不过在下要知道阁下究竟是何人?”王继不甘地看着家小离去的方向,恨恨地说了一句。
蒙面大汉倒也没有犹豫,一抬手摘下了蒙面巾,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张脸顿时令王继吓得浑身颤抖不已……
第八十九章 惊天口供
“越、越王殿、殿下,下,下官不……啊,下官叩见殿下,下官……”王继没想到面前之人竟然会是越王李贞,顿时吓得一头跪倒在地,胡乱磕头不已,口中结结巴巴地瞎扯一气,只怕说的是啥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了。
“够了。”李贞等王继磕够了头,这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连手都懒得抬一下。
“谢殿下恩典,谢殿下,下官定当以死报殿下大恩。”王继满脸子得色地爬了起来,一副就此投靠了李贞的架势。
呵,这小子还真打算就此跟着老子了,妈的,就这么块贪污受贿还胆小怕死之辈要来何用?眼瞅着王继表演得开心无比,李贞倒真不怎么忍心揭破这家伙的,再说了,没问出个究竟来时,李贞也无法决定该如何处置这个软骨头,强忍着心中的腻味,淡笑了一下道:“王主事,现在可以说了罢,究竟是何人令你做出如此惊天巨案的?”
一派昏暗中,王继的眼珠子转了好几个圈,陪着笑道:“殿下,下官这都是奉命行事,呵,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呢,下官可是心向着朝廷的,呵呵,下官手中可是有留有证据的。”
狗日的,还扯个没完,妈的,该死!李贞一听王继话绕来绕去就是不说是谁主使他干的这事儿,心头顿时火起,冷哼了一下道:“讲!”
“殿下,下官可都说了啊,您看……”王继却并不打算就此说出他所知道的真相,无他,毕竟李贞尚未答应他的要求,这会儿便和盘托出,深恐李贞下黑手,来个过河拆桥的。
王继的心思哪能瞒得过李贞,眼瞅着王继顾左右而言其他,立时冷笑了一声道:“本王只说一遍:饶过你家老小一命,至于你,本王不敢保证,嘿,你可以不说,只要你自信能熬得过本王的刑罚,那也由你,不过嘛,你家老小的性命本王就不敢保证了,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本王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来人,上香!”
李贞一声令下,自有侍卫们将香火点上,昏暗的房间里,那一点香头缓缓地燃着,王继一双眼目不转睛地死盯着那不断缩小的香柱,额头上的汗水立时沁了出来,开始时只是一点点地汗珠,而后就是瓢泼大雨,原本站得笔直的双腿也情不自禁地开始哆嗦起来,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可牙关却咬得紧紧的,并未就此开口。
香柱本就不长,还被侍卫们故意截短了老大的一截,燃不多时,香火已烧到了尽头,只剩下最后一点的亮光,可王继兀自没有张口,李贞心中顿时无名火起,眼中寒光闪烁,一股子杀气陡然而起,原本就已经快要燃尽的香火被李贞的气势一冲,顿时猛地一亮,而后闪动着,悄然灭了,只有一柱轻烟袅袅飘散开来。
“我说了,我全都说了!”早已吃不住劲的王继一见香火燃尽,再也撑不下去了,一头跪倒在李贞面前,如同杀猪般叫了起来,在这等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凄厉。
“说!”李贞突地猛拍了下桌子,放声大吼道。
“啊,是,是,是!”王继原本也算是魁梧的身子此时早已卷缩成了一团,脸上花花地,不是鼻涕就是眼泪,可着劲地边嗑头边应答道:“是太子殿下让小的办的这事儿,若非如此,小的就算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行此时啊,殿下,下官手中可是有证据的。”
太子参与其事,这一条李贞早就猜出来了,不过李贞并不以为整件事都是太子所为,也没想到太子竟然还蠢到留下了证据,一时间心里头疑窦丛生,冷眼看着王继道:“说清楚,太子是如何令你行此事的?””是,小的这就说,这就说。”王继抹了把眼泪,稳定了下情绪,开口道:“正月初三夜,约莫是亥时三刻的样子,那等时分小的早已入睡,时间估得不一定准,大约是那个数罢,张师正从院墙翻入了小的房中,说是太子交待,让小的将武库里的兵器取将出来来,说是要给越王殿下一点好看,小的没那么大的胆子,就说武库之物都已入帐,怕是不好动,若是真要兵器的话,小的可以从未入库的工匠处帮太子整出一些来,不过也到不了如此许多。小的百般推拖,可张师正拿出了殿下的令牌,说是小的若是敢不从,那就是抗命,小的往日里有些把柄落在别人手中,此时想要不听命却也不可得,不过小的倒是多留了个心眼,找张师正要来了那面令牌,小的将此物收藏在严实处,除小的外,再无他人能知晓,只要殿下能放过在下,小的便将此物双手奉上。”
王继吭吭叽叽地说了老半天,到了末了才说出那所谓的证物不过是件太子令牌罢了,压根儿就算不上证据,就算拿到手也无甚用场,听得李贞眉头直皱,无他,太子的令牌本就不少,说是被人偷了,或是遗失了,随便一个理由便能搪塞得过去不是吗?文人
“就这些?”李贞沉默了一阵,冷冷地问了一句。
李贞的问话寒得紧,原本就冷的密室此时更是冷得能结冰,或许是察觉到李贞身上隐隐的杀意,王继吓得猛地一个哆嗦,紧赶着说道:“还有,还有,张师正给了小的一封太子的亲笔密信,要小的看过之后就烧掉,不过小的深恐会出意外,并没有照着做,那密信还在。”
嗯?有这种可能性?不会吧,就算太子是头猪,他手下那些人可都是老江湖了,怎可能留下啥子狗屁密信这等要命的把柄。李贞压根儿就信不过王继的话,冷笑了一声道:“尔有何本事能留得住密信,说!”
眼瞅着李贞身上的寒意并未消减,王继是真的有些子急了,紧赶着说道:“殿下明鉴,小的从军前跑过江湖,跟变戏法的也学过几手,小的当着张师正的面烧的不过是张白纸,真儿个的密信小的却不曾烧掉,若是不信,小的可以即刻去将密信、令牌取来。”
嗯哼,变戏法?哈,有意思,看样子活该老大那厮倒霉了!李贞虽尚未决定如何处置此事,可一想到能将太子的把柄握在手中,倒也开心得很,不过却并未带到脸上来,只是沉着声道:“太子那儿仅取走了部分罢了,那其余失物又是谁取走的
现在何处?嗯?”
“啊。”原本尚说得兴起的王继冷不丁听到李贞提出这个问题,整个身子猛地一震,跪直了起来,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眼珠子乱转却不肯再次开口。
嘿,有猫腻,妈的,这小子避重就轻,拿太子那厮来当挡箭牌,嘿,妈的,不吓你一下,你小子还不说实话呢,靠!拿这等小伎俩也想蒙混过关,奶奶的,真当老子是傻子啊!李贞一见王继的脸色就知道这小子没说实话,心里头对于那个隐在太子后头的大人物顿时极度地感兴趣起来,冷笑一声道:“本王虽有好生之德,不过却不恕欺瞒本王之人,说不说由你,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我……”王继一脸的痴呆状,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原本已经干得差不多的汗水再次汹涌而出,面容抽搐不已,似乎内心的挣扎激烈无比的样子,顿时令李贞大为惊奇,无他,王继显然是个怕死的货色,可到了如今,面对着全家被杀的局面,竟然还不敢说出背后那人是谁,足见王继对那人早已是怕到了骨髓里头,否则定不至于如此挣扎。
“殿下,小的可以说,但请殿下答应小的一件事,否则小的便是死了也绝不会说的。”挣扎了良久的王继终于回过了神来,深吸了口气,一双眼满是期盼地看着李贞道。
“好,说罢,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定不会叫尔失望。”李贞沉吟了好一阵子,反复权衡了一番,还是答应了王继的请求。
“谢殿下宏恩,小的来世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殿下的大恩。”王继可着劲地磕着头道:“小的不敢多求,只求殿下能保全小的一家老小之性命,只要能有口饭吃,小的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嗯?这话有问题!老子头前早答应了饶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怎地到了这会儿还是这句话,嘿,这小子在打啥埋伏?李贞心里头疑虑顿起,沉着声道:“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