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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可是更来劲了,小胳膊小腿蹬踏个不停,口中咿咿呀呀地瞎嚷着,那小模样儿还真是逗趣得很,令一大帮子嫔妃们都笑得花枝乱颤,可却惹恼了一个人杨淑妃。
杨淑妃乃是前朝隋炀帝之女,堂堂的公主,一向自视出身高贵,不怎么瞧得起燕德妃,往日里就没少在宫中针对着燕德妃指桑骂槐,只是因着燕德妃素来不加以反击,这才勉强相安无事,此番李贞一举越过诸位兄长,成了太子,这令杨淑妃很是看不过眼,先前萨兰依妮闹着为龙翔队加油助威,她自是不好说些甚子,毕竟龙翔队代表的是皇家的脸面,可这会儿在场上与龙翔队相撼的是李愔,作为母亲,杨淑妃自是站在了奎狼队的一边,此时见得萨兰依妮如此卖力地为龙翔队呐喊,杨淑妃心里的酸味可就泛滥开了,嘴角一撇,阴恻恻地冷哼了一声道:野丫头!
杨淑妃这声冷哼声音并不算小,满层的嫔妃们自是全都听在了耳中,全都愣住了,一时间整个二楼竟静了下来,一起子嫔妃们虽都没有开口说话,可人人脸上都露出了丝看好戏的神色深宫寂寞,别的或许都缺,就是不缺明争暗斗,此时杨淑妃要挑事,那自是有热闹可看了,对于嫔妃们来说,这等冲突的场面可比球场上的乱战有意思得多了,哪能不好生观摩上一、二的。
你萨兰依妮从小到大,还真没被人当众骂过,此时一听杨淑妃竟当着如此多嫔妃的面,出言讽刺自己,登时就气得脸色白,猛地一回头,怒视着杨淑妃,嘴角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依妮,来,到母妃这儿来。燕德妃虽也气愤杨淑妃之行径,但她却并不打算当众跟杨淑妃起冲突,一见萨兰依妮要作,便召了召手,笑着说了一句。
母妃,依妮不是野丫头,依妮萨兰依妮愣了愣,还是乖巧地走到了燕德妃的身前,见着燕德妃那慈祥的面容,委屈一涌上心头,眼圈便是一红,两行清泪滚滚而出,话也就说不下去了。
李纯素来亲近萨兰依妮这个小妈,一见萨兰依妮哭了,没搞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先是瞪着大眼睛,四下张望了一阵,而后比划着小拳头,朝着杨淑妃便胡乱挥舞了起来,口中还咿咿呀呀地嚷嚷着,一派出言威胁之状。
傻孩子,这有甚可哭的,殿下喜欢你便好,何须在意旁人说甚子。燕德妃款款地起了身,先将指手画脚地瞎嚷嚷的小李纯抱了过来,而后大有深意地看了萨兰依妮一眼,温言地劝慰了一句。
嗯,母妃教训得是,依妮记住了。萨兰依妮尽自委屈得很,可一见婆婆了话,忙不迭地一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福了福,低眉顺目地应了一声。
哼,假模假样,演戏也不看看是甚场合?杨淑妃本就存心挑事,此时见燕德妃出了头,心头更是火起,冷笑了一声,阴恻恻地便冒出了一句。
萨兰依妮乃草原儿女,尽管生就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可性子却刚烈得很,本不打算再跟杨淑妃计较,此时一听杨淑妃如此说话,一双杏眼登时就瞪圆了,咬着唇,怒视着杨淑妃,待要出言反击,却又碍于燕德妃便在眼前,这便强行忍了下来,可眼中的杀气却令周边的嫔妃们都有些个不寒而栗,忙不迭地各自坐开了些,没有谁愿意跟杨淑妃挨在一块儿的。
燕德妃静静地站了一阵,见萨兰依妮并没有因气怒交加而有所失言,心中自是欣慰得很,伸手拍了拍怀中乱挣乱动的小李纯,对萨兰依妮使了个眼神道:小纯儿该用膳了,依妮,尔这就带小纯儿下去罢。
是,依妮谨遵母妃之令。萨兰依妮福了福,伸手接过小李纯,与陈倩娘一道自行下了楼,去寻乳母等人,为小家伙准备午膳不提,而燕德妃送走了萨兰依妮等人之后,并没有理会杨淑妃的臭脸,很是恬静地走回原位,坐了下来,宛若甚事都不曾生过一般,令一起子嫔妃们略有些子失落之余,也都甚是钦佩燕德妃的好涵养,一场将起的风波尚未开始便消于无形,二楼的局面也就此算是缓了下来,笑谈声再次响起,只不过气氛却再无先前的热闹不说,还隐隐有着诡异的气息在不断地缠绕着二楼气氛诡异,三楼也没好到哪去,一见到龙翔队处于全面的被动,李恪、李泰这哥俩个可是乐了,笑得格外的灿烂,为奎狼队加油的喝彩声自是响亮得很,可李慎却不乐意了,小脸苍白地看着龙翔队一众人等徒劳地来回奔波,气得直咬牙,唉声叹气不断,那等心焦的样子落在李泰兄弟俩的眼中,更令这哥俩个开心得简直难以自持。
十弟可是在担心尔的五百贯么?放心好了,哥哥等也就是跟你闹着玩的,不缺尔的五百贯,呵呵,这钱么,十弟还是自己留着好了,左右弟媳也快生了,就当哥哥们给未曾谋面的小侄一份心意罢。李泰瞄了李慎一眼,得意洋洋地说了一句。
李慎在哥几个中年纪最小,封地最少,又没什么特别来钱的路子,毫无疑问是最穷的一个,五百贯这个数目字虽不算大,可对于李慎来说却着实不算小了,当然了,作为亲王,李慎要掏出五百贯还算不得难事,倒是不至于要沦落到借贷的地步,此时听李泰如此说法,就跟他李慎穷得要讨饭似的,哪还能忍得住,脸红脖子粗地便站了起来道:四哥,您胡说,我看龙翔队就是能赢!
哦?哈哈哈李泰、李恪哥俩个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便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李慎尴尬万分,可口中却兀自不服气地嚷道:笑甚,笑甚!我说能赢就能赢,要不咱们再赌!
嘿嘿嘿,十弟这回还敢赌,又打算赌些甚子了,该不会是将弟媳的嫁妆都压上了罢?哈哈哈李泰素来瞧不起李慎,原本也从来没将其放在眼中,只是因着这厮拚命地巴结李贞,让李泰实是看不过眼去,这才屡屡加以撩拨,此时见李慎又被挤兑到了,心情自是大爽,毫不客气地便加紧进逼了一句。
你,你小瞧人,赌就赌,我就赌太子哥哥胜,押押一千贯!李慎咬牙切齿地跳了起来,气鼓鼓地回击了一句。
够了。李世民见几个儿子闹得实是有些子过分了,脸色登时就耷拉了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声。
父皇息怒,我等兄弟不过是逗趣而已,并非斗气,还请父皇海涵。三位皇子见老爷子作了,自是顾不得再斗嘴,全都站了起来,各自躬身行礼,由着李恪出言请罪道。
让几位皇子去斗,以牵制太子李贞,这本就是李世民的既定之方针,可真见了一帮子儿子们的丑态,李世民却还是忍不住怒从心起,可又有些子无可奈何,此时一见李恪出言请罪,冷着脸,挥了下手道:罢了,看球罢。
一听老爷子这话说得无奈至极,李恪、李泰这哥俩的眼睛全都不由自主地便是一亮,若有所悟地对视了一眼,都不再多言,谢了恩,各自就坐,眼睛虽都瞄向了球场,可心思却都早已不知跑到哪去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标示着时限的香火也愈燃愈短,到了此际,更是仅剩下不多的一小截,在李贞看来,最多再有个两分钟左右也就该熄灭了,而此时场面上依旧混沌,双方的队员依旧纠缠在了一起,马球在奎狼队队员间传来传去,任凭一众东宫将领们如何拼命,却始终无法将球断下来,这场球打到此时,双方都已是精疲力竭,喘气之声响得便是后场的李贞都能听个分明。
是时候了!李贞再次扫了眼场边的香火,紧了紧右手中的马球杆,左手轻轻地拍了拍座下赤龙驹的大脑袋,轻喝了声:上!通灵的赤龙驹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此时得了李贞的指示,自是兴奋异常,马蹄一踏地,长嘶了一声,放开四蹄便向着场心的乱战之处杀奔而去。
赤龙驹乃是旷世之宝马,不动则矣,这一全力动,其去势快若闪电,只听蹄声一阵骤然爆响,赤龙驹已化成一道红影,驼着李贞便向着刚得球在手、正自卖弄着球技的柳无双杀将过去,那等一往无前的气势,登时便激起了场外一阵响过一阵的惊呼之声。
不好!柳无双正杂耍般地颠着球,挑逗着追击过来的刘揆,凭借着高的球技,愣是没让刘揆摸到马球的边,待得惊觉李贞正高策马杀奔自己而来,登时便涌起一股子不详的预感,哪敢怠慢,一见李贞马奇快无比,转瞬便已冲到离自己不过五、七步的距离上,吓了一大跳之余,忙不迭地一摆手中的马球杆,重重一击球,试图将球传给无人看守的马如龙,可就在此时,异变生了柳无双球刚飞起,李贞突地一挺身,整个人竟然斜斜向前飞起,借着马的冲劲,整个人如同利箭一般离鞍窜出,眨眼间便已越过双方之间的距离,人在空中,手中的马球杆已然挥击了出去,准确地正中高飞行的马球之下部,但听咚的一声脆响,原本笔直前飞的马球已被击上了半空,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见李贞手中的马球杆一探,在地面上点击了一下,原本已经势尽的身体再次窜起,迎着落下的马球一挥杆,下落的马球便已如同黏贴在球杆上似的,尽自弹动不已,却落不下地,与此同时,赤龙驹一个加前冲,待得李贞身形下落,正好骑回了马背之上,而其势不减,依旧放开四蹄,向着空无一人的奎狼队大门冲了过去,球进了,三比三!
哗然,全场哗然,如此精彩绝伦的骑术,如此神乎其神的身手,如此高的球技,任是京师百姓再如何的眼界开阔、见识多广,也从未曾领略过如此美妙的一击,一阵死寂之后,满场喝彩声暴然响起,无数人众欢呼雀跃,叫好之声响彻云霄!
球进香灭,平手!按赛事规则,自是该有个加赛决胜,此际龙翔队士气大振之余,连场激战的疲劳都已一扫而空,而奎狼队眼瞅着即将到手的胜利竟然在最后一刻飞走了,士气低迷不已,更严重的是体力也跟不上了,这场球再打下去,已是必输无疑的结果,自是人人沮丧,个个惊慌不已。
陛下有旨,天时已晚,此战以平手作论!就在仲裁人召集双方准备主持加赛之抽签仪式的当口,一名小宦官从场外纵马而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