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殿时那得意的笑容和李承乾那掩饰不住的仇视之情,更是令李贞头大了不少,更何况李贞本打算面完圣要赶去见裴嫣的,这一等就是近一个时辰,心烦也就是难免之事,可问题是这儿是皇宫,就算李贞心情再烦,却也没有放肆的余地,除了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之外,其实也没别的办法。
“圣上宣越王殿下觐见!”正当李贞等得焦躁之际,新任内侍监胡有德急匆匆地走出了甘露殿的大门,拖腔拖调地宣了一声,脸上虽无甚表情,可目光里带着一丝掩饰得很好的敌意。
妈的,这该死的老阉狗!李贞本就是个人精儿,最擅长的就是观颜察色,胡有德眼中那丝敌意闪得虽快,可却瞒不过李贞的双眼,虽早就知道这个老宦官是李泰的人,可心里头却还是难免有气,不过却也懒得跟个阉人去计较,只是心里头却下定了决心,打算找个时机去除了此人,也省却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嘛,骂归骂,想归想,李贞也就只是在心里头暗自盘算,却绝不会带到脸上来的,笑呵呵地拱了拱手道:“有劳公公了,小王此次岐州之行,略备了些当地的土特产,回头给宫里各处都送上一些,还请公公莫要嫌弃才好。”
李贞的慷慨大方那可是有名的,他敢拿出手的东西自然不会差,这一条满皇宫的人都知道,一听李贞要给自个儿送礼,胡有德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喜色,可很快就黯淡了下来,面上无甚表情地道:“多谢殿下厚爱,老奴当不得,圣上有宣,殿下请吧。”
李贞提出送礼,左右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老太监的心罢了,此时见此人不吃这一套,立时知道要想收买此人只怕很难,除之而后快之心顿时更盛了几分,只是并没带到脸上来,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大步走入了甘露殿中。
哈,妈的,这哥俩个玩斗鸡吗?有意思!李贞一走进甘露殿就瞅见李承乾、李泰这兄弟俩怒目相向,横眉竖眼的样子,顿时暗自好笑,可也没敢多看,忙急走数步,抢上前去,对着面沉如水的李世民便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道:“儿臣叩见父皇。”
“免了。”李世民任由李贞磕完了头,这才不咸不淡地吭了一句,连手都不曾虚抬一下。
嗯?奶奶的,有问题!老爷子这他妈的唱的是哪出戏来着?李贞一听老爷子声色不对,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可也没功夫多想,再次磕了个头道:“谢父皇。”这才起了身,恭敬地站在那儿,一副听从老爷子任意差遣的样子。
“贞儿,此次岐州之行辛苦尔了,尔之折子朕都看过了,回头朕自会给你旨意。”李世民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等李贞开口谢恩,突地话题一转,开口问道:“齐州如今局势糜烂,尔有何见解?”
厄,我靠,这么直接就直奔主题了?李贞一听老爷子连嘘寒问暖都省了,也没问岐州的具体事情,直通通地便问起了齐州的事情,心中不由地一凛,再联想起边上老大、老四这哥俩个的神情,立时猜出了个大概,估摸着一准是老大、老四又为该由谁来挂帅争持不下了,心里头虽有些子打鼓,可毕竟来前已然有了腹案,却也不甚惊慌,躬着身子,朗声回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齐州之乱罪在五哥,此谋逆之大案,非人臣所应为,当以大军讨伐之,以谢天下,儿臣不才,愿领一军为父皇前驱,誓灭此獠!”
“父皇,儿臣以为八弟所言甚是,值此危难之际,唯有八弟这等良将方是出征大军之统帅人选,儿臣愿保八弟为帅,定可荡平齐州之乱,望父皇恩准!”李贞话音刚落,李泰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高声禀报道,言词慷慨激昂,倒比李贞这个正主儿更是激动了几分。
“父皇明鉴,儿臣以为八弟固是将才,可毕竟伤势未愈,战阵之上若是有个闪失,罪莫大焉,儿臣以为此事不妥,还是另选他将为帅才是,儿臣以为侯公君集素来识兵,又是朝中老将,以他为帅方是稳妥之策。”李泰刚一说完,李承乾立马毫不示弱地站将出来,出言反对道。
“父皇,儿臣以为太子哥哥所言不妥,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大唐江山要想永葆万年,自该有后继之人才是,若是甚事都由老将出马,那岂不误事乎?”李泰不容不让地反驳道。
“父皇,事关重大,岂能等闲视之,儿臣以为此事既关我天家颜面,更关乎我大唐之安宁,自该由行事稳妥之老将为帅,八弟伤势未愈不说,行事也有偏颇之处,一旦一个不小心,岂不是要误了大事。”李承乾一急,索性公然将李贞贬低了一把,也不管李贞这会儿就在边上听着呢。
坏菜了,妈的,老四这个混球竟然设了个套子在等老子,妈的,该死的狗东西,算你狠!李贞多精明的个人,一听这哥俩个所奏之言,立时猜出了事情的经过——李泰这招不外乎就是驱虎吞狼之策罢了,扛出李贞的目的其实就是打算让李贞彻底站到了李承乾的对立面上,逼迫李贞出手去对付李承乾而已,还别说,李贞心里头清楚归清楚,可这当口上还真是拿李泰没办法,无他,头前自请挂帅的话可是李贞亲口所说的,再加上老四这么一印证,岂不是就像李贞与李泰私下达成了一致,共同对付李承乾来着,就李承乾那等心胸,哪会不怀恨在心的,如此一来,这事情只怕就要多了,李贞虽是不惧,可被人下了套子的懊恼却还是免不了的,只可惜这会儿是在御前,也没有李贞发作的余地,只能是默不作声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地听着李承乾与李泰二人可着劲地争执个没完没了。
眼瞅着李承乾、李泰哥俩个又闹将起来了,饶是李世民心性好,此时也露出了丝不耐烦的神色,挥了下手,止住了哥俩个没完没了的废话,看了眼李贞道:“贞儿,尔之伤势可好些了么?”
李贞本就没受伤,哪来的伤势,不过是骗外人玩儿的罢了,这一条李贞也不清楚究竟能不能瞒得过自家老爷子,不过嘛,既然是老爷子问起了此事,自然不会是没有用意的,无非是两条——一,没伤的话,你就打仗去;二,没伤你也得给变出伤来,这仗轮不到你来打。到底是哪一条多一些,却得费思量了,不过嘛,这当口李贞却着实不想去打那场烂战的,留京师里摘桃子才是上上之选来着,可老爷子已然问了,这话就得斟酌着答才行,否则只怕会惹祸上身的,这当口也容不得李贞多想,忙躬了下身子道:“儿臣多谢父皇关爱,儿臣的伤已无大碍,虽不曾痊愈,但却无碍行动,儿臣愿领军为父皇分忧。”
一听李贞这话,李承乾顿时急了,生恐李世民就此将统帅之印交给了李贞,忙站了出来道:“父皇,八弟伤势未愈,尚需好生调养,若是年纪轻轻便落下个病根却是不好,八弟既有心为国效力,却也不急于一时,来日方长,当细水长流才好,请父皇明鉴。”
李泰虽并不是真心要将李贞推上帅位,不过却不会错过了这等将李贞推到太子对立面的好机会,一见李承乾拿李贞的伤势作文章 ,立时出言道:“父皇明鉴,八弟回程之际,还率部击溃了刺客的袭击,足见伤势虽有,却也无大碍,足可胜任领兵之责,儿臣愿保举八弟为帅。”
一见又有要争起来的势头,李世民顿时不耐了起来,挥了下手,制止了太子与老四的话头,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李贞,淡淡地说道:“贞儿能有此心,朕心甚慰,既是伤未痊愈,报国却也不急于一时,就留京参赞军机好了。”
哈,还是老爷子懂得咱的心。李贞一听此言,忙躬身回道:“谢父皇隆恩,儿臣自当鞠躬尽瘁,为父皇分忧。”
“嗯,如此甚好。”李世民脸上露出了丝赞赏的笑容,点了点头道:“依尔看来,齐州之役该由谁挂帅为好?”
嘿,果然不出莫离所料,老爷子还真问出这句话来了,有意思!李贞心里头对于莫离的本事着实信服不已,对于能将莫离拢到自个儿手中心中得意得很,不过却并不曾带到脸上来,反倒是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略一沉吟道:“父皇明鉴,此次齐州之变皆是五哥个人贪欲所致,并非全州官民皆反,大体上都是被胁迫的多,若是不分良莠,一味用强却是不好,一者有损朝廷根基,二来也有伤天和,儿臣以为此战当以分化敌势为主,出兵讨伐为辅,兵贵神速,自可荡平此事,若迁延日久,恐有生变,儿臣以为英国公李绩为人谨慎,老成持重,深通兵法谋略,正是出任此职之不二人选,此儿臣之浅见耳,望父皇明断。”
李承乾、李泰这哥俩个没想到李贞竟然推出了李绩,一时间都有些子急了,可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正各自埋头苦思对策之际,老爷子却没再给他们俩留下开口的机会,笑着点了下头道:“准了。”
得,老爷子这话一出,李承乾、李泰全都傻了眼,待要再说,老爷子却已起了身,挥了下手道:“朕乏了,尔等都退下罢。”老爷子金口一开,大家伙就算还想说些什么,到了此时也没法子说了,不得不各自磕头告退了事,兄弟三人正要退出之际,老爷子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啥事一般,开口道:“贞儿留下。”
啥?老爷子这究竟是想干啥来着?搞得如此神秘,一准没有好事,娘的,这不是打算将老子架在火上烤吗?李贞眼瞅着太子与老四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嫉妒之光,心头不禁一阵打鼓,可又没法子分说,只好恭敬地应了声“是。”站在了一旁。
“贞儿,岐州民治到底如何?”待得太子等人都退下之后,李世民沉默了半晌,突地开口问道。
嗯?老爷子搞得如此神秘竟然就只是为了问这等小事?李贞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想明白老爷子这究竟唱的是哪出戏,不过却也没敢多想,只是躬身答道:“回父皇的话,岐州民风纯朴,安居乐业,民治上尚佳,此皆六哥之功劳。”
“嗯?”老爷子面色一沉,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冷哼了一下,一双眼死盯着李贞不放,虽不曾开口询问,可一股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