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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开始还心情复杂,可见到客厅内场景,顿时傻眼。
只见一个女奴正跳着曼妙起舞,婀娜身姿和妖媚眼神让人脸上烧。而公爵大人一边凝神欣赏,一边享受按摩。见两人进来,他也没有往日那种做贼似的神态,甚至没有惊讶,只是微笑示意两人坐下欣赏。
茜茜显得不知所措,傻乎乎坐下,倒是被这新奇古怪的舞姿吸引。汉娜则满脸气恼,同样坐下欣赏,没一会却显出厌恶不奈的神色。
刘氓这两天心挺安逸。他觉得,事情如果看开,这小日子还蛮有滋味。他对嘉尔曼不能说喜欢,更不能说有情意,甚至摸不清这与自己不共戴天的女人处于什么思维状态,但很喜欢两人在一起的感觉。诡异,不可捉摸,正是波西米亚风格精髓。
茜茜心思细腻,在情感上也处于难言状态,因此很快就从嘉尔曼热烈、取悦又古怪的神态看出点什么。她悄悄注视刘氓,只看到平静和安逸,心里更不是滋味,正想说些什么,汉娜却抢了先。
“喂,我们的公爵。得到曼海姆、美因茨和特里尔,看来您很满意啊。美因茨和法兰克尼亚两个选候臣服,你这德意志王冠也带稳了…”
听到汉娜的楡挪,刘氓并不感到别扭,还有点美滋滋,笑着示意嘉尔曼休息,哼唧到:“是啊,是啊,这才是一家人。对了,汉娜,你感觉帝国议会怎么样?要不商量一下,正式定为常设机构,德意志王位世袭,但重大事务由帝国议会决定,神罗皇帝的称号依据国王对帝国的贡献决定是否享有…”
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汉娜愣了半天神,深深吁口气说:“亨利,你的心终于回来了…”
不过汉娜的感慨随即消散,喟然道:“你早干什么去了?瓦本、巴伐利亚、萨克森、法兰克尼亚,认可议会的只有这几家,我家还属于不确定因素。就算大家都认可,奥地利、波西米亚、条顿骑士团、丹麦、卢森堡、下洛林、科隆、泽兰正在联络,鉴于美因茨被你侵夺,法兰克尼亚向你效忠,他们准备推举波西米亚和条顿骑士团荣膺选候,还准备吸收挪威、瑞典和英格兰加入帝国。”
这下轮到刘氓傻眼。不管有什么居心,波西米亚和条顿骑士团的确属于德意志,只要实力够强,荣膺选候也没问题。丹麦等国属于神罗,这也没问题,挪威、瑞典,特别是英格兰,这算哪门子事?再一想,他更没脾气。先不说族群亲缘,这些国家王室之间的血缘关系有人能搞清才叫怪事。
这些都不提,这些家伙摆明想把神罗问题复杂化,防止他进一步对神罗进行集权。可是,他有这想法么?
打散他的安逸状态,汉娜不免有些小得意,随即,她想到别的问题。“亨利,先不说这些了。这两年马丁路德在进行规范德语的尝试,可你的瓦本、瑞士方言,也就是高地德语影响更大,弄得他很为难…,嗯,你有将高地德语设为帝国标准语的打算么?”
刘氓跟不上汉娜的思维跳跃,更不了解德意志各语系之间的关系。他只知道,北部是跟英格兰一脉同源的萨克森为主的低地德语,南部有条顿和辛布里人的高地德语,东部有古凯尔特、斯拉夫、匈奴参杂的说不上德语,其余就是相互糅合的边缘德语,数不胜数,相互间根本不通。他今世祖先是条顿和辛布里人为主的法兰克血脉,当然说高地德语,那想过规范问题。
见他两眼直,汉娜也不再为难,笑着说:“亨利,你改进的高地德语我觉得不错,应该推广,作为官方用语就行,其余的也不必干涉。不过,语言虽然是统一的重要条件,武力和强权也不能忽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也开始了,就要继续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要说统一德意志的障碍,估计你家萨克森是最大的,鼓励我跟你老爹干架?刘氓越来越摸不透汉娜的想法了。而且,汉娜这些话他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太前了…
汉娜不给他思索的机会,继续说:“亨利,不用想了。现在最需要解决的就是波西米亚。胡斯党人已经将卢森堡的小查理架空,而且跟萨克森、尼德兰等地商人都有联系,连我父亲也不能控制了。奥地利想推举波西米亚为选候,也不光是针对你,也有不让他们彻底脱离帝国的打算…”
刘氓如何不知道波西米亚的麻烦,就算只为了西里西亚,他也该去处理。可波西米亚已经处于牵一动全局的状态,跟他模糊记忆的情况有些类似,必须要谨慎。
茜茜对这些也很关心,但这场面显然脱离她和汉娜最初的来意。见刘氓陷入沉思,却将那女奴搂在腿上,心里更不舒服,等两人都陷入沉思,她不合时宜的说:“亨利,胡安娜已经怀孕快九个月。我不管你们最近闹什么矛盾,你就打算躲在这不管不问么?”
刘氓的思绪被打断。看看眼神复杂的茜茜,再看看若有所思,但心思好像不在这里的汉娜,他不知能说什么。他已经感觉到胡安娜最近的状态不对,不再是以往的逆来顺受。这让他最初的那点气恼烟消云散,却更不敢去面对。这不是战场,也不是政务,也许简单,却无人能理清,正如面前两人跟自己的关系。
迷茫片刻,他干脆玩起这一阵非常熟练的选择性遗忘。
茜茜不愿罢休,看到他无赖样子更气苦,带点愤然说:“胡安娜最近的确生气,也做了些…,嗯,做了些会伤人的事情,可她有理由这样做…”
似乎觉得说漏嘴,茜茜看看汉娜,犹豫着说:“亨利,我知道你爱他们,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复杂,不可能放开。但你不能因为这个跟胡安娜生气…”
茜茜越说越糊涂,只好收住,可刘氓却说愣。思索片刻,弄明白,茜茜应该是说胡安娜对他的情妇做了什么,随即想起帕特里西亚悄悄离开的事情。
对胡安娜的愧疚很快变成无理的恼火,他低声问:“胡安娜去见过帕特里西亚?”
茜茜不知该如何应对,汉娜却不是省油的,立刻接上:“怎么?不行么?作为皇后,胡安娜不能去见来访的女公爵?”
这算什么?打抱不平也…,不知轮到谁…
刘氓气沮,也感到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只好打哈哈将事情挑过去,暗示会尽快回猎宫。
本已尴尬的谈话更尴尬,汉娜很干脆,招呼也不打,起身拉着茜茜就走。刘氓想挽留,却现,嘉尔曼不知何时已经紧紧腻在怀里。对两人的离去他感到怅然若失,也明白,短短半个月,跟当时在咖啡馆相见,他们之间已经生变化,而且原因只在他自己。
他有懊悔,也有警醒,嘉尔曼低沉的呼唤和柔软的身体很快让他忘记一切。他忘得如此彻底,以至于没现嘉尔曼眼带着明显的绝望,所求也像是没有尽头。他反而喜欢这感觉,似乎单纯的欢爱可以遮掩所有烦恼。
第四卷光影中的丰碑第五百六十四章恨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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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恨与爱
不知跟死亡有什么关联,但睡眠应该也是一种习惯。
多年来,除非受伤或疾病,刘氓最疲乏的时候也不过安眠四五个小时。这一周来,他总是睡得很早,很死,往往是天光大亮才醒来。可能是因为最近生活规律,也可能是嘉尔曼给他一种从未体会过的,也从不愿去体会的奇异感觉,罪恶带着萧索,带着清醒,让他不知不觉间沉迷。今天不同,他还是睡得很死,却按照多年来习惯,很早就醒来。
嘉尔曼不在身边,这是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茫然看看,灯光昏暗,结满霜花的窗棂只有微弱反光。两个女奴背对他跪坐在壁炉前,看不出是睡是醒。
嘉尔曼离去不久,这是他第二个念头。馥郁的香味仍然浓郁,那带着淡淡伤感,微微讥诮注视自己的眼眸却不在,温润,带着莫名寂寥的触感已经模糊。
枕边有一张纸。他没有触碰,只是默默坐起身。脑海飘飘荡荡,似乎没什么思绪,又像是百味杂陈,最后却化为宁静,不带任何情感的宁静。该结束了,对她,对自己。他在心底念道一声,离开温暖的被窝,没有任何留恋。穿衣时,他看出两个女奴明显有不安的神色,却没有问,也不用问。
凭感觉来到城堡后方的天台,嘉尔曼果然在哪里。她穿着两人第一次在普罗旺斯见面时的蓝色衣裙,很单薄,但对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天台上积了很厚的雪,她朝着东方跪伏在雪上,姿势看起来很轻柔,却没有一丝热气飘散。
静静看了一会,刘氓想起,嘉尔曼曾趁他闲暇时提出过一起来这里看雪景,但他没能满足,就像他连这女人想什么也没有关注过。也许该满足她这小愿望。不管是仇人还是爱人,这一周的感觉很美好,很奇妙。
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看了会雪景,刘氓扭脸说:“你能看到哪?故乡么?”
这是肯定的。嘉尔曼闭着眼睛,虽然脸色青灰,却透出迷醉的笑意,似乎沉醉在美梦里。即便四处漂泊,不知来自何处,每个人心都有故乡的美景。只是不知道,嘉尔曼跟谁在那美景徜徉。
刘氓继续看着东方,直到朝阳升起,明媚的让他睁不开眼睛。
再次转过头,他看到嘉尔曼右手上带着一把精巧手刺,不过刺尖却刺自己左臂,刺入一丁点。看清那锋刃上幽蓝光芒,他可以想象,一周来,这把手刺多少次在自己沉睡时抵近胸膛,却从未刺落。
不该招惹她,让她在仇恨默默老去。不,不管是不是这结局,都应该尽早结束。两个声音同时在脑海响起,让他觉得有些晕眩。很久,他没弄清哪一个声音正确,但耳侧却飘过弗拉明戈铿锵的节奏,眼前闪现嘉尔曼仇恨的眼神。该恨这世界,该恨的只有人。又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他却不再需要答案。
“陛下?”
约瑟夫关切的脸出现在眼前。笑笑,刘氓站起身,心已经恢复平静,只是觉得有点没睡醒,很想回家。再次看看嘉尔曼,这似乎只是一具尸体,普通的尸体,跟自己战死的士兵有些类似,跟瘟疫死去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