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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扁说,咳,高老蔫那是茅房缸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没说两句话,裤裆放屁那就说两岔去了。
郎县长摇摇头说,此言差矣。我郎某屈从外夷,不如高校长的一毛啊!
老扁说,大人有这个意思,那就按定作盘星,一不作二不休,打开城门,放高……
郎惠卿忙掩住老扁的口说,这事非同小可,万一走漏风声,传到佐木的耳朵里,你我就得脑袋搬家。
二人吃惊地向窗外黑暗中倾听片刻。忽然,一个什么物件轻轻落地。老扁抽出手枪,向外看时,嗖的一声飞进一位蒙面大汉来。他爽利地拖住老扁的手枪又爽利地把枪给老扁插入枪套里,又爽利地拉下面纱恭手说,郎县长,我是一棵草蒲公英,奉抗日联军副司令鹿地之命,前来下书。说着一把从袖口中拉出一封信来,捧给郎惠卿。
郎县长惊叫一声,啊!及时雨,急忙接信,打开,一口气读完。他正要说草壮士回复鹿司令容我考虑,回头却不见了蒲公英的人影儿。顿时,他心里打战,自言自语,他蒲公英进出城如履平地,及时雨身边有这等高手,抗日大事成矣。
郎惠卿精通俄语、日语,对外界了如指掌。乐亭及时雨立志发奋为雄,抗日救国,复兴中华,一呼百应,高手如云,起义抗日者遍布长城22县,拥有数十万大军。卢龙弹丸之地,不堪一击,破城不在话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拔了萝卜天地宽,破釜沉舟干了。他猫进他的小书房,命老扁把门,不准外人进来。他提笔疾书:
鹿司令台鉴:
拜读华翰,惊悉为国揭竿而起,其志可钦。若我辈依附外邦者,自惭形秽,应速集会研究支援办法。无耐,身孤力单,不能如愿。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惠卿不敏,救国之心,亦不甘后人。攻城之时,以枪声为号,冒死打开西门,以身许国。
郎惠卿叩上
郎惠卿派心腹老扁把信送出城。千叮咛万嘱咐,按信上的地址交给鹿地司令。
老扁说,大人放心,有老扁在,就有信在。老扁与信共存亡。
郎惠卿说,我担心的是你怎么出城。
老扁说,保安队在北门听高校长骂城呢,东南西门只有几名警察,那还不是我说了算。
郎惠卿说,老扁啊,我全家性命可就都捏在你的手里了。
老扁说,大人,小的知道这事的轻重。我去了。
老扁前脚出了郎公馆,后脚日本顾问佐木就进来了。他劈头盖脸地大发雷霆,郎桑,便衣队骂城,你的,稳坐钓鱼台,什么的居心?
郎惠卿说,佐木君,骂有何妨?骂也骂不倒卢龙城,由他骂去。
佐木说,郎桑,你太幼稚了,你听他骂什么,他要进城打倒和活捉。他的骂词很有煽动性,危害性。大日本帝国岂能容他信口雌黄。我已下令,城内戒严,不准出城。
郎惠卿一惊,佐木问,你惊什么?
郎惠卿反问道,你下了令,我呢?我是一县之长。也不同我商量一下。
佐木说,我是盟国顾问官。说完一甩袖子走了。
暑日明霄蘸水空,今天日头从东边出来。郎惠卿心里嘀咕着老扁的安危,在戒严前他出没出城?他心急如焚之时,家人忽报,佐木君请大人到县署议事。
郎惠卿不事洗漱,简衣淡餐,即往县署议事大厅。佐木和刘仙舟的保安队连长直勾勾地盯着郎惠卿。大厅里气氛沉闷,无人敢言。陡然,那位连长吼道,带进来。
郎惠卿转身看时,大吃一惊。带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五花大绑的老扁。
郎惠卿的大脑哄的一下,差一点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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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遍地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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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阵风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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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战友会师卢龙寨
觑探心腹老扁被抓了回来的郎惠卿打了个沉儿,心说,这可麻烦了。
虎视眈眈的响尾蛇佐木叉开罗圈腿指一下老扁客气中夹杂着火炮盯着县长问,他是你的人吗?
霎时,几双充满敌意的眼睛都转向县长郎惠卿。
郎惠卿心里明白,墙倒众人推,一旦说不上色相来,那可就惨了。他脑瓜子一转有了章程。于是他利用县长的地位镇静地反问,他是郎公馆的人不假,欲加其何罪?古语云,打狗看主人,绑了他意欲何为?子曰,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机灵的老扁乘机插嘴说,大人,我没事。我要出城,这位保安队连长大人不准。我说家里有急事,我哥死了,县长大人恩准,我回家奔丧。他不信,就把我拉来见顾问官先生。这回就好了,顾问官、连长都在场。大人你就告诉他们,是您恩准我回家奔丧的,说清楚了不就结了。
心里有了底的郎惠卿逮住了理,自古有理的不让人。他吃紧也不忘摇头晃脑,立即摔下脸来,命那位连长说,松绑,我命你亲手给他松绑。
那位连长瞟眼佐木,松绑也不是,不松绑也不是。七尺汉子,两头受气。他恨得一顿脚,只好跟地过不去。惹不起天,还惹不起地?地说,天是爹,地是妈,妈也不是好惹的。
郎惠卿气乎乎地把椅子拨得山响。他说,看在刘道尹的面子上,放你进城,留你在城里避难。你却狗仗人势,不识抬举。把我的好心当了驴肝肺。公然干涉本县公务,你好大胆。别以为你有了掌腰子的,就看人下菜碟。来人哪!
八条彪形大汉虎的从议事厅两侧奔出来,冲着县长一抱拳说,请大人吩咐。
郎惠卿说,把这位连长轰出城去。佐木出场打合,一扬手说,郎桑,便衣队兵临城下,大敌当前。这一连人马保卫卢龙是有用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算了。饶他一次。回头给连长使个乖一点的眼色。
这位连长是个油头光棍儿,练了一身怂臀捧屁的真功夫,贱骨头一抖就给县长叩头又作揖,连三并四地打自己的嘴巴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亲手给老扁松绑,一边退绳子一边说,扁爷肚里能撑船,不和小人计较那胳膊绳子。
老扁恰到好处地不言不语。
郎惠卿端足了一县之长的谱大声命令那位连长说,你亲自送老扁从北门出城。然后,紧闭城门,不得出入。你把守北门和东门。警察把守南门和西门。子曰:择其善而从之。顾问官说得好,便衣队兵临城下,各位要鼎力守城,若以身试法,玩忽职守,贻误军机者,军法从事,毫不留情。到时候可别怪我手黑。
众人诺诺地答应着下去了。
顾问官佐木还思量着老扁出城之谜。可是,现在不容他从容审问。他眼睁睁地看着老扁走了,身孤无奈。
郎惠卿密令八员卫士监视保安队连长护送老扁出城,如有怠慢,相机处置。在暗处的八大员眼盯着老扁安全出了城,目送他上了小船渡河而去。
老扁上了岸,直奔石梯子村抗联司令部,拜见及时雨鹿地。他脱了鞋,用小刀豁开鞋帮,取出信来,交给鹿地。
及时雨看了信甚悦。命老三安排老扁休息。
是日,午夜。鹿地挥师渡河,到达城西门外前线。命蒲公英鸣枪。片刻,沉重的城门吱呀呀地打开了。
鹿地带领各总队长骑马入城。县长郎惠卿率县衙文武官员抱印出迎。
鹿地等下马抱拳说,惠卿兄,别来无恙?
郎惠卿双手托着大印,心情好就爱抖落酸说,敝人致力于民主政治十几年,夙愿还政于民。今日抗日义举,还政的事,如汤沃雪。鹿地兄,接印吧。
鹿地接过这枚象征权力的四方木头疙瘩,在手中掂了掂,微笑着交给了身后的老三。随即命令各总队占领四门,交通要道设岗,速与司令、参谋长联络。各总队立即行动。
鹿地挽着郎惠卿的手并肩进入县衙。郎惠卿推鹿地居正座。鹿地拉郎惠卿并坐。
郎惠卿取出金库钥匙说,库内存现洋四万四千圆,贵重物品一部,枪械五千,子弹十万发,全部交给你了。请到库内清点。
鹿地接过抿嘴乐的钥匙给了老三说,清点就不必了。当务之急是捉拿响尾蛇佐木三郎和大叫驴刘仙舟。
郎惠卿说,刘仙舟根本就没来卢龙,佐木在东华厅。
节板斧和蒲公英交换眼色,赞叹鹿司令料事如神。
鹿地说,你俩不要胡思乱想。快,捉拿佐木这个日本鬼子。
总队长们立即分下兵去缉拿日本顾问官佐木三郎。
郎惠卿要亲自带路。鹿地拉住他说,这么多人拿一个,用不着你我。我们还是说说话吧。你今后怎么打算?
郎惠卿说,卢龙千余公里的土地交给你了。从此小弟辞职还乡。回天津隐居。小弟的全家性命可都在你仁兄手里了。
鹿地说,一切包在鹿某身上。有朝一日,还望惠卿兄回来,我们并肩发奋为雄,抗日救国,复兴中华。
郎惠卿惭愧不语,片刻才说,小弟愿同仁兄为伍,只是……
鹿地说,呃,郎兄有难启口之言,这个话题就放在后一步酝酿。眼下,我送郎兄回郎公馆。
郎惠卿道谢。
在郎公馆,鹿地亲笔写下手谕:郎公馆,军事要地,不许进入滋扰。倘敢故违,严惩不贷。老三把它贴在门上,设岗把守。郎惠卿放心了,千恩万谢。鹿地说,郎兄,一半天,我派人送你全家去天津。我走了,有啥事,派老扁找我。
鹿地回到县衙,战士报告,佐木溜了。鹿地说,继续搜查。飞毛腿蒲公英报告,原说高司令在北门,我们去联络,可是,哪儿也不见司令他们的人影儿。鹿地说,走,我们沿城墙根儿去找。
鹿地等人走到南门才遇到参谋长。他急着问,你和司令在一起,你在这儿,司令呢,司令在哪儿?
陈六人咳的一声说,我也不知道司令的下落。
鹿地急得一顿脚。他命令分散开来去寻找。
高司令到底在哪儿了?
双峰驼高老蔫骂城骂了半宿,骂得筋疲力尽,实在骂不动了,就坐在地上喘息。
狮子座王殿问,司令,还骂不?
高敬远说,骂,接着骂。
突然,城里响起密集的枪声。高敬远大喜,爬起身子向城上观望,城墙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