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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说,我是船长,欢迎盟军上船检查!
中尉说,你们是渔民?
蒲公英说,那还有假?
中尉带人进入船舱,蒲公英一眨眼,一船的八路军就不翼而飞了。美军看见的只是鱼网和几筐引不起食欲的小鱼。
蒲公英说,请盟军品尝渤海的鱼。
中尉说声bye…bye就带人下了船。三艘军舰渐渐远去。
杨师长奇怪又感激地拉着蒲公英的手说,草旅长,你这是怎么搞的?多亏有你,不然,可就麻烦了。
蒲公英说,他们是军调部的,即便他们发现我们,也没有关系,我有好多理由回答他们。
白兰雪说,做完了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说不定他们还会来,我们要加速前进。
杨师长说,你们长城军区真有能人。
夜间在海上与美军游弋的军舰捉迷藏,天亮就在乐亭的捞鱼尖下船,上岸。
大炮命令船长回去,继续运兵,他奉命骑马飞回山海关,摆炮兵旅阵地。
蒲公英、白兰雪等引路,带山东部队步行北上。沿途过村庄,越滦河,跨铁路。路边村头集聚了男女老百姓倒茶送浆迎送。八路军身穿黄军装,与他们常见的长城八路军灰军装不同,部队一字队形前进,马拉的炮,骡子驮的炮,人扛的步枪,几个人抬的重机枪。还有叫不上名字的啥武器。听他们的口音就知道从海那边来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一天一夜的行军就到达了卢龙那个小山村,鹿地、豹天、东卢周、易翠屏、谷雨、常汝林、娟子都出村迎接。
蒲公英把杨师长介绍给大家。鹿地与杨师长握手的时候,杨师长说,多亏你派你的部下接应,才一路顺风。
鹿地说,一路辛苦了。
杨师长说,中央调来十万部队,从古北口经热河过来一大部分;从营口上岸一大部分。我们是一小部分。
鹿地说,先休息,明天向山海关运动。
易翠屏、谷雨只顾和白兰雪说话,娟子够着蒲公英叫舅舅。鹿地把豹天、东卢周、常汝林介绍给杨师长。大家都免了寒暄,忙着招待山东来的八路军战友。按照老传统,号房子,吃派饭。当地老乡听说是远道来的,都拿出好吃伙款待。鸡蛋、鸭蛋、黏糕、煎饼、饺子、栗子粥等,家家妇女都不示弱各显身手。
安顿好了友军,鹿地疲惫不堪。他对豹天、东卢周说,组织野战军的事就靠您俩了。豹天说,司令你就等着领兵来吧。东卢周说,交给我们的任务,保证完成。鹿地说,太晚了,你们休息去。豹天说,明天还要送山东部队去山海关,司令员也休息吧。
油灯下,鹿地、易翠屏约蒲公英、白兰雪商讨搭救参谋长陈老六的事。鹿地说,我需要参谋长指挥山海关保卫战。蒲公英说,既然迫在眉睫还商量什么,我们去渤海监狱,把陈老六背回来不就得了?
白兰雪说,你忘了,在海上你提醒我,注意那个军调部?尽量避免军事冲突。鹿司令你说咋办,我们去做就是。
易翠屏说,鹿司令的意思是给七、九路军的司令朱铁军、参谋长齐新写信,请他们给刘仙舟下令放了陈老六。他们和鹿司令都是黄埔校友,这点面子他还是给的,况且,那年齐新被日本鬼子抓去,当年川岛要拿齐新换赤本三尼。而赤本三尼正在我们手里。朱铁军求我们放了赤本三尼换齐新,鹿哥背了黑锅,痛快地答应了他们。难道如今他们忘了这个事情不成?眼下,正在调节国共两党两军冲突之际,他们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所以,有成功的把握。
鹿地说,白兰雪同志在他们那里做过事,熟悉他们的情况,小白去送信最合适。
白兰雪说,司令员对我的信任,我非常感激。但是,我去了有麻烦。他们知道我的底细,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恨我恨得咬牙。我怕我送去的信,适得其反。不但救不了参谋长,反给司令员添乱。
鹿地说,你是以八路军伊田旅参谋长的身份去见他们的,向道也去,俩人活泛些。
易翠屏说,我就知道,你们俩离不开了,变着法地……
白兰雪拿了鹿地写的信说,得,打住,我们走了。
鹿地说,天亮再走不迟。
易翠屏说,鹿哥,你休息,我送他们到村外。
村外,宁静的夜色怡然。没有枪炮声的世界真好。易翠屏、蒲公英都融入白兰雪体内,三人成精。一抬腿就到了天津,落到天津接收大员、七、九路军参谋长齐新的官邸。
这是一座英租界的洋楼,大门紧闭,门口内有岗。墙高院深楼危。本来这就是他们的策源地,日本人占领天津时,他们就撤到津北运河一带。日本投降他们就成了抗日英雄接收了天津。往日被鬼子打散的弟兄陆续来归,又收容伪军,扩大了军事实力,达两个军的建制。在平津渤海一带抱了都督。他们的势力并辐射附近县镇。
美军在天津、塘沽登陆,国军陆续到达。他们就更加高枕无忧了。
朱司令和齐参谋长陪美军在俱乐部跳舞一直跳到后半夜才归,筋疲力尽,顾不得夫人的纠缠,躺倒就睡了。
在睡梦中的齐新,忽见一个服饰艳晶晶、美貌的女子站在他的床边。他顿生艳情。他说,姑娘是来找我的吗?
那姑娘说,是的,将军。就当着你夫人的面?
齐新说,请更衣。
那姑娘说,将军不认识我了吗?
齐新说,你来了就好,管他认识不认识,上床来。
齐新急不可耐地拉那女子的手时,只听当的一声枪响,把他惊醒。他腾的一挺身子就坐起来,眼前真的站着一位漂亮的女八路,顿时,他出了一身冷汗。他本能地去枕头下摸枪,可是,枪没有打响。他拼命地叫卫兵,但是,进来的卫兵都趴在地上不动了。
夫人从床上爬起来打电话,可是,电话不响。
齐新揉揉惺忪睡眼看那女八路有点面熟,于是,他炸着胆子说,你是谁?有何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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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五卷
回回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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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蜂下书天津威
陈老六难看吊眉眼
来人正是白兰雪,她说,将军健忘,不认得我白兰雪了吗?齐新看清楚了真是白兰雪,就摆起谱来,他说,哦,是你呀,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勾当?八路军就没有发现你是个潜伏在他们内部的日本特务?八路军真是无能。
白兰雪说,你何必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
齐新说,哦,我猜出来了,你是在那边混不下去了,来投靠我,是不是?我知道你是赤本三尼的人,日本投降了,你在八路军那边又不吃香。一旦露了马脚,小命都保不住,所以,你就想到了我。你是个聪明人,来找我是最佳选择。我手下收留了像你这样的人可不少啊。
白兰雪说,阁下不怕担个坏名声?
齐新说,我怕啥?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委员长收留了冈村宁次;杜聿明将军身边有一个赤本三尼信次郎。我就不许有一个白兰雪?
白兰雪说,将军误解我了,我感到惭愧。
说着拿出书信奉上。齐新展开那用钢笔书写的信,小读:朱齐二位兄长,见字如面,久不通函,至以为念。事急匆匆,不拘礼客套。我部参谋长陈六生被刘仙舟扣押在渤海。今派八路军伊田旅参谋长白兰雪当面禀报,望二兄成全放人。奉恳之事,乞速复为荷。小弟鹿地叩上。即日。
齐新感叹说,鹿地兄啊鹿地兄,海纳百川,气度渊雅,比我等穷高而极远。
白兰雪说,将军阁下,你怎么奉承他都不为过,待你们有朝一日见面时再说,但是,现在我急着救人。
齐新给朱司令通了电话。他夫人奇怪地看白兰雪一眼,怎么电话现在就通了呢?白兰雪缩脖一笑,忙掩口,别露了机关。齐新放下电话说,司令说,在调节冲突之际,不要制造麻烦,立即放人。齐新一边写信;一边抱怨说,这个刘仙舟,不识时务的家伙。他在信上加盖了司令部的大印交给白兰雪小声说,在那边不得烟抽时就过来,我的大门始终向你敞开着。
白兰雪说,谢参谋长看得起我。
她拿了信就走。齐新说,门口有岗,出入不便,我送你。可是,扭头白兰雪就不见了。齐新愣了半宿,难解其中之迷。
白兰雪连夜回到渤海,他们又换了一个面目,三人合到易翠屏体内,三更半夜来见刘仙舟。在华北绥靖军特区行营主任的小客厅里,刘仙舟惊讶万分说,不知风仙驾临,有失远迎,歉甚,歉甚。
易翠屏说,打搅了。
刘仙舟吩咐上茶,他说,风仙治好了我的病,救了我的命,我巴不得地你来做客。
易翠屏说,看得出阁下身体健壮,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刘仙舟说,恩人到此,就别走了,留在我这儿,以便竭尽报答敬意之心。
易翠屏说,你有这份心思我领了,今天就让你报答一次。给我办一件事。
刘仙舟说,万死不辞!
易翠屏拿出朱、齐的书信来。刘仙舟一看就着了窄。易翠屏说,怎么?刚才还信誓旦旦,余音未绝,你就想打退堂鼓?
刘仙舟说,他陈老六与风仙非亲非故,何必替他说情?况且,陈老六是我通缉多年的罪犯……
易翠屏说,现在日本投降了,那个通缉令已经无效,你还抱着死规矩,拖历史的后腿。时代不同了,一切思想、观念、规矩、制度、习惯都得与时俱进,改一改了。抗日战争结束,我们进入了一个和平建国的时代,你的脚步得向前迈,不能止步不前。不然,你就被历史淘汰。
刘仙舟没的说,不杀了陈老六心里不塌实。易翠屏说,你就执行命令吧,放人。你不就是计较那一枪之仇么,你知道,那一枪是高老蔫打的,不是陈老六。
刘仙舟说,他们是一伙的。一丘之貉。
易翠屏说,你呀,心胸狭窄,人要学会宽容。
刘仙舟说,好吧,我布置一下。
刘仙舟在门口小声命令他的亲信去杀了陈老六。他这个小动作,怎能逃过易翠屏的眼睛。她叫蒲公英和白兰雪从体内分出暗中保护参谋长。
狱中,俩杀手秘密进了关押陈老六的房子,床上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