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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等她回来,见孙女坐在屋里哭呢,一问才知道刚才有个当兵地在她洗澡的时候闯了进来,结果被她抓伤了脖子,后来因为怕少女大声叫喊,赶紧逃走了。
一边说着,少女一边摊开手,露出里面一颗黑色地纽扣,说:“这就是当时他从那人衣服上揪下来的!”
“你看到那人的长相了吗?”
少女点了点头!
张庆余接过纽扣看了看,确实是冀东保安旅军装上的纽扣,于是回头喊道:“小李,你先扶大娘去休——!”
话还没喊完呢,这才发现刚才跟在他身边的警卫员小李不见了,问沈维干才知道,小李去给他喂马了。
小李不在,张庆余于是随便喊了个警卫,让他送大娘和少女去休息。 然后来到了院子里。
面色森寒的张庆余,喊过司号员,冷然道:“吹号,吹集合号!”
嘹亮的军号声在指挥所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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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北平风云 第34章 亵渎,还是悲壮
第34章 亵渎,还是悲壮
当凄厉的军号声在指挥部中回荡的时候,人们似乎就能感觉到一阵紧张的令人压抑的气氛。
指挥部的院子中,所有直属旅部的战士很快就集中到了一起。
张庆余清楚,发生的这件事,不可能是下面的一线部队干的。 这会,他们正在阵地上忙着加固掩体、布置火力点,做战前动员;根本就可能抽不出身来进村子里做坏事。 只有旅部的这些直属部队,一直驻防在村子附近,最有机会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整个旅部的人集合在一起后,大概有二百多人,除去没有作案可能的一些女同志,剩下的人还有大概二百出头,这会都已经列队站在院子中,等待着旅长的命令。
张庆余阴沉着脸,站在队伍的面前,目光雷达一般在人们的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观察着人们的神情。
人们的表情大多是疑惑或是奇怪,他没看出谁有做贼心虚的迹象来!
等了一会,见人们都来齐了,张庆余负手往人们面前一站,高声说道:“就在刚才,就在咱们身后的村子里,发生了一件禽兽不如的事情,咱们冀东保安旅的人意图祸害一个女孩子,真是造孽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人家将来还怎么找婆家!”
说到这里,张庆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正在交头接耳的人们,见人们一脸平静,没什么异常表情。 于是接着说道:“谁干的,自己给我站出来,你要是个爷们地话,就应该敢作敢当!”
人们的议论停止了,大家抬起头,全都注视着张庆余,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张庆余等待着。 等待着做下错事的人自己站出来承认,但好一会。 依然是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场地中气氛十分压抑,除了战士们沉重的呼吸声之外,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响。
秦阳和沈维干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地看着张庆余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毕竟他现在是冀东保安旅的旅长,有处理这件事地权利和责任。
一直等了足有三四分钟,也没人说话。 张庆余的脸色更难看了,马鞭在他手里被攥地咯吱咯吱直响!
起风了,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肃杀之气,沉重的似乎时间都有点停滞了!
夕阳下,张庆余的眼睛中好像有两团烈焰在熊熊的燃烧着。
犀利的目光在每一位战士的脸上身上停留片刻,那刀子般的目光仿佛能割开人们地皮肤深入骨髓一般,张庆余的声音寒冰一样冰冷,“裤裆里长的蛋子不是提溜着玩的。 谁做的。 敢站出来吗,那才是有种!裤裆里的蛋子要叮当响,不是被人劁的!有种的站出来!”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这个时候,那个姑娘扶着大娘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小声地朝张庆余说道:“他没动俺,就是说看看俺。 我一紧张,随手抓了他一把。 然后一喊他就跑了!”
“如果你也是母亲生、母亲养地人,自己站出来!想想如果是你母亲和你的姐妹遇到这种事会是什么心情?你如果站出来的话,我张庆余尊你是个好汉!”张庆余双手环到胸前,面朝着战士们举了起来。
风烈烈的吹着,战士们的衣服下摆哗啦啦的响着。
“那好吧!”见人们没动静,张庆余冷笑一声,“那就把上衣揭开,露出脖子。 大娘说她姑娘把那兔崽子地脖子抓伤了。 ”
“刷”的一声,张庆余带头撕开了自己的领子。
战士们犹豫了一下。 然后纷纷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张庆余沿着队伍前行着,仔细地检查每一个战士脖子。 看是不是有伤痕。 但一圈走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符合,虽然有些人脖子上也有伤痕,但都是些陈年旧伤,一看就不是现在弄的。
没有找到应该的找到人,张庆余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他转回身,无意中看到了刚才站在他身后的警卫员们,想起来他们还没检查,于是下命令:“都把衣服解开!”
警卫员们面面相觑,听从命令将衣服解开了,检查的结果都不是。 这个时候,警卫员小李抱着一抱稻草从后院跑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地!
张庆余看了看弄了一脸锅烟,胸口还有一只黑乎乎地马蹄印的小李,怒喝道:“你怎么回事,集合号这么久,你现在才来,还弄得这个样子!”
“旅长,对不起,刚喂马不小心被马踢了一脚,结果晕了过去,这不刚醒过来!”小李嗫嚅着,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
站在大娘身边地少女疑惑地看着小李,似乎觉得他哪里看着眼熟,不过他脸上被锅底灰弄得黑乎乎的,看不到长相,而且声音也是稍微沙哑了点!
“那算了,你把上衣脱了,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伤!”张庆余眉头皱了皱,见小李站在那里没动,于是喝道:“还愣着什么,脱!”
“噗通”一声,小李松开稻草,跪在了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旅长,对不起,是我干的!”
人们都被惊住了!
“你?!”张庆余身子都被气的发抖了,小李是他从家乡带出来的,从小就被他收养,没想到他竟然干出这种事,“想不到啊,我竟然养了这么个畜生,来人,拉出去!砍了!”
人们看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小李从小跟张庆余长大,而且为人一直是忠厚老实的,没想到会干出这事。
“旅长。 我有话说!”小李抹了一把眼泪,“旅长,我没有祸害姑娘地意思。 我只是——!”
“只是什么?”
“晚上就要接敌了,不只是死是活,我还没见过女人的胸呢!”
“混账东西,真给我丢人!”张庆余火了,一把拽出了手枪。 咔的子弹上了膛。
大娘和少女都愣住了。 也就在一刹那,所有的战士们都跪下了。 院子里齐刷刷的一大片。 就连不远处的秦阳和沈维**们也动容了。
大娘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了把少女,准备也要跪下求情。 但就在战士们齐刷刷跪下的时候。 少女竟然伸手去解衣服上地盘花纽扣,将衣服一层层的解开了。
在夕阳下,在战士们惊诧地目光中,一对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突起毫无掩饰的暴露在人们面前。
夕阳下,少女的身体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圣洁的就像天上的天使一般,给人以无法想象地震撼。 这一刻,战士们直视着少女的身体,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亵渎,没有欲望,有的是风萧萧兮壮士一去不返的悲壮。
张庆余无语,他知道。 要不是因为战争,这些还正在青春年少的战士们,在家乡早应该已经成家,娶妻生子,过着幸福而安定的生活了,也不会在战斗之前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张庆余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他颤抖着手拎着枪从小李地身边走过,任由那祖孙俩扶起小李,两眼却不敢看她们一眼。
“旅长,你毙了我吧!”小李低着头,眼泪从眼眶中滴下,砸的地上的尘土噗噗直响。
“从现在起,你给我上阵地去,找一中队中队长报道,到战斗结束,你就在那里吧。 如果战斗结束你还没死。 再追究你的责任!”
“是!”
小李双腿一并,行了一个军礼。 转身跑向阵地前线。
张庆余从怀中掏出那本花名册,翻开第一页,将那密密麻麻的字迹给战士们展示着,好一会才又收了起来,“这上面记载着我们当初祸害老百姓的一些事情,我相信我们做过地比这上面写的要多得多,这只是记录了其中的一点,你们当中肯定也有办过的错事写在上面的。
现在,我不想追究任何人的责任,等这场战斗打完了,你们还活着的话,我会一件件的跟你们算清楚!”
“明白!”战士们声嘶力竭的吼道,有些人眼里甚至已经看到了泪水。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们全部都到阵地上去,旅部不在留人,指挥所也会前移到阵地后。 我们曾经犯过的错误,不是用鬼子地鲜血来洗刷,就是用我们自己地鲜血来洗刷!”张庆余说完这段话,看也不看众人,然后转身走向指挥部屋中。
秦阳站在不远处,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这一刻,他的心也被深深地震撼了!
人恒无过,但只要还知道悔改,就可以还算个堂堂正正的人!哪怕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呢!
“走吧,我们也进去,老张的心里现在肯定很不好受!”沈维干看了看同样默然无语的秦阳,开口道。
秦阳点了点头,同沈维干向屋里走去!
……
(据战后统计,这场后世被称为“通州保卫战”的战斗中,旅部203名战士,阵亡192人,能够活下来的11人中人人带伤,其中7人重伤落下终身残疾,将永远的退出军队。
警卫员小李在战斗中一人杀死6名鬼子,倒在鬼子的刺刀下,身中二十几刺刀,当尸体抬回来停放到人们面前的时候,人们肃然而立,伸手摘下军帽向他致以敬意!
张庆余派人给大娘和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