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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皇位让给他?可是我们有约在先,即兄位弟承,朕又岂能违背誓言?哎……”他垂头丧气地摇摇头,回过头深情地看着穆剑,问:“穆兄弟,你见多识广,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其实我也谈不上什么见多识广,只是凑巧熟悉这段历史罢了。”穆剑郑重其事地说:“再说,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们作为旁人不敢过问,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相信皇上会处理好的。”
“嗯,穆兄弟所言极是,朕再问你,你说将来会由谁来接替朕的皇位?”赵匡胤迫切的问,穆剑沉闷不语,因为他内心十分清楚,北宋的第二个皇帝便是赵光义。
“你不想说,朕也知道,朕记得早年微服出巡时,曾有名算命先生告诉过朕,这位老先生倒是直爽,他对朕说,光义虽劣,可日后帝位非他莫属,”
“既然皇上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算命先生说得对,赵光义就是宋朝第二位天子。”
赵匡胤在得到确切答案后,并未有太大反应,而是轻蔑一笑:“哼哼,天子?他这副样子,哪里会像是一个天子,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纨绔子弟,哎,可叹老天冥冥之中早就注定,朕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悖天而行啊!因此,有些事,朕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赵匡胤端详着池中清澈的水,看着水中那苍老、憔悴的倒影,两唇微微摆动,时而发出深深的叹息,穆剑透过他那无奈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虽然极不情愿将皇位让给野心勃勃的弟弟,然而,外界的客观因素使得他不得不向命运妥协。
“穆兄弟,看得出来,你与光义的恩怨极深,朕不想知道你们的过去,只求你能暂时放下恩怨,毕竟一个是朕的亲手足,一个是朕最器重的臣子,朕不希望看到那种争斗的场面,你能答应朕吗?”赵匡胤满面愁容地抬起额头,穆剑见他眼角处泛起红红的血丝,不忍心拒绝,便爽快地点点头,“没问题,不过穆剑还有件事请皇上帮忙。”
“你说!”
“晋王爷一直打郡公夫人(小周后)的主意,穆剑请求皇上下一道指令,任何人未经您的允许,不得擅自踏入聚贤殿,另外请您多派些宫女、太监侍候他们,尽管他们是您的俘虏,可您也不能这样对待他们呀?人家再怎么说,好歹以前也是皇室。”穆剑愤然道:“刚才我左右看了一下,里面除了一些看守的侍卫外,连个下人的影子都没有,我觉得这很不合乎常理。”赵匡胤开怀大笑:“穆兄弟,你是在拐在弯骂朕吧?”
“我只是就事论事。”
“呵呵,好一个‘就事论事’,好吧,朕准了,李煜在常人眼中确实是个失败的君王,却不失是一个伟大的诗人,相比之下,朕只是一个马上得天下的武夫,因此,朕有很多文治方面要跟他好好探讨探讨。”赵匡胤和颜悦色地捋捋胡子,穆剑兴奋不已,笑道:“看得出来,皇上特别欣赏他,那就请皇上颁布第二道圣旨。”
“第二道?哈哈哈……,你又在得寸进尺了。”赵匡胤被穆剑弄得哭笑不得,穆剑脸色微红,随后贴着他的耳边悄悄说了一通,赵匡胤听后脸色大变,但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有道是‘君无戏言’,宋太祖赵匡胤既能表示默许,其可信度自然无可厚非,那么穆剑的‘第二道圣旨’又是什么呢?
就在二人兴高采烈的畅聊着,躲在一旁偷听的赵光义不由得咬牙切齿,原来他并未离开聚贤殿,而是藏在花园的一个角落,目的就是窃听二人的谈话内容,当他得知穆剑被皇帝留朝作官时,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回到王府后,他让人找来潘美,商议如何对付穆剑,潘美告诉他,穆剑初入朝廷,对一些大小事根本一无所知,更何况他之前是唐国将军,在朝中更无势力可言,唯一的朋友恐怕也只有赵普,他建议先设法让皇帝将赵普调到别地,而后再对穆剑进行排挤——即联合所有大臣对他进行攻击,迫使他主动离开朝廷,到那时,赵匡胤必然动怒,这样一来,穆剑便犯下了抗旨不遵的死罪……
整个‘计划’看上去天衣无缝,潘美充当着幕后的操纵者,更是赵光义的军师,赵光义佩服得五体投地,事后,潘美当起了说客,经过四下游说,最终说服了朝中所有大臣(当然也有例外,如当时的礼部侍郎寇准,此处不作细说。)
次日早朝,以潘美为首的大臣们怀着得意的心情,大摇大摆地走上大殿,在此期间,他们个个互相递交脸色,以做好对付穆剑的准备,就在潘美为自己的‘阴谋’沾沾自喜之际,然而,大殿之上却一直没见到穆剑的影子,甚至连赵普也未如时到场,潘美略加迟疑,姗姗来迟的赵光义闻讯后,不禁为之惊奇。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又尖又细的嗓门的升起,只见赵匡胤在众多宫女、太监的簇拥下从后面走了出来,文武百官全部跪了下来,赵匡胤拂起袖子,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的双眼不停地扫描着底下的大臣,这时,一名老太监慌慌张张地从殿外跑了进来,禀道:“启禀皇上,穆元帅派人送来辞呈一封,请皇上过目。”在场大臣顿时面面相觑,潘美、赵光义暗自窃喜。
“什么?辞呈?他……他走了。”皇帝黯然失色,急忙跑到殿下,随手接过太监手里的《辞呈》,上面写道:“陛下明鉴:皇恩浩荡,臣不敢有违,然,仕途官宦,非臣所及,臣无德无能在先,岂可滥竽充数,枉食国之俸禄?普天之下,陛下堪称一代仁君,望陛下恩泽万民同时,准我等退隐归林,且,臣属界外之流,不宜以已之悦而阻史之蹄,另,臣奏请陛下勿将臣等事迹划入史册,以防混愚后世之秋……穆剑等拜上!”底下还补充了句:“臣去意已决,若陛下一再追赶,臣唯有玉石俱焚。”念到这里,赵匡胤气得脸色发青,狠狠将它拧成一团扔到一边,赵光义趁机落井下石,说道:“皇兄,穆剑这叫不识抬举,依臣弟看,应当马上派人将他缉拿归案,就算判他个斩立决也不足为过。”
赵匡胤犹豫不决,潘美三步变作两步,上前说道:“皇上,臣愿领兵亲自去捉拿他,请您下令吧!”
“是啊,皇上,臣等叩请皇上下旨!”文武百官扑倒一片,赵匡胤左右为难,这时,礼部侍郎寇准叩道:“皇上,穆大人信中有云,一旦皇上派兵追赶,他将带着妻儿玉石俱焚,足以证明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请您三思。”赵匡胤十分认同他的看法,赵光义不以为然道:“人都跑了,还认同个屁?照我看,他既然一心求死,本王就成全了他。”说罢便要带着御林军往外冲去。
“光义,你给我站住。”赵匡胤大喝一声,随后命寇准带十几名御林军去赵府追回穆剑,临行前,他一再叮嘱,倘若穆剑不肯归来,便送其及所有家眷安全出城,确保万无一失,寇准惟命是从,于是二话没说,赶紧带兵前行。
赵光义为此气愤不已,潘美爽朗一笑,悄悄地依附在他跟前轻声忖道:“王爷放心,幸好下官早有准备,下官已让阿德埋伏在赵府周围,只要穆剑等人出了城池,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咔嚓’,只怕呆会儿寇老西儿带来的只有几具尸体。”潘美边说边打着手势,赵光义脸上露出奸险的笑容。
……
正如潘美所说,赵府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处处暗藏杀机,附近一带全部埋伏着绍阿德的人马,少数也有上百人,其中以弓箭手为主。
画面中,赵普在仆人赵伯的搀扶下,缓缓地从院子走出门外,家将们赶来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赵普轻咳几声,故意放大嗓门说道:“这一路上,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附马爷和二位夫人,知道吗?稍有差池,本官唯你们是问。”
“相爷放心,属下誓死也要保护元帅和夫人安全离开这里。”家将们慷慨地拔出兵器,紧紧依附在马车边上,赵普欣慰地点点头,不一会儿,只见穆剑身披白袍笑呵呵地从府内走出来,微笑地说:“不好意思,刚刚换了件衣服,所以来晚了。”赵普回过头,笑着作揖道:“穆兄弟,老夫就不远送了,祝你们一路顺风。”说到这里,他接着朝马车掬掬手,“二位夫人一路保重!”轿内传来女子莺莺燕燕的声音。
穆剑手持宝剑跨上马背,回过头看着赵普,双手抱拳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老丞相,你的好意,穆剑感激不尽,只盼日后有缘再见!”
“好啊,穆兄弟可不能食言噢,老夫在此随时恭迎您的大驾。”赵普依依不舍地跟到马前,穆剑淡淡一笑,之后挥起鞭子扬长离去,家将们赶着马车有序地跟在后面,就在这时,埋伏在角落的绍阿德赶紧带人悄悄地追了过去。
赵普站在门口目送着穆剑等人离去的身影,直到队伍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这才放心地回到府中,席间,身旁的赵伯小声问道:“大人,您说穆附马一家能平安离开京城吗?”赵普叹息地摇摇头:“哎,但愿如此吧,不过苏概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赵伯点头称是,赵普靠在桌前坐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穆剑临走时留给他的一双布鞋,老泪纵横地说:“穆兄弟有情有义,他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手把它交给自己的兄弟,可是他并不知道他的兄弟王贵早在三天前阵亡了。”
“大人,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告诉他有什么用?不说反而好些,省得伤他的心,开开心心、无牵无挂地离开不是更好?”
“大人所言极是!”赵伯语重心长地点点头,赵普将布鞋交到他手里,叮嘱他妥当保管,将来供在在王贵的坟前。
……
写到这里,我不禁为王贵的死感到忧伤,至于他是如何战死沙场,咱暂且不论,那么赵普口中的苏概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具体详情还得从昨晚说起,赵普得知穆剑接受了皇帝的封赏,倍感欣喜,于是令人大设宴席为其祝贺,然而,酒桌上的穆剑非但没有一丝喜悦,反而跪倒在赵普面前表明心迹,求其助自己逃脱这里,赵普不禁面如土色,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