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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樱不禁一笑:“小李广,你说了这么多,到现在还没说到主题上,我问你,胡子哥如今是否在城中?”王贵在一旁埋怨道:“公主说得对,李光,谁问你这些呀,快说,大胡子的情况如何?”穆剑咯咯地笑起来。
小李广只觉得满腹委屈,忖道:“回禀公主,属下从当地百姓口中得知,前些日子,宋军统帅潘美的确抓了胡子大哥,还有其它几个弟兄,也就是说,他们肯定在城内。”
“为什么这么说?”穆剑好奇地看着他,小李广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白纸,说:“噢,对了,元帅请看,这是属下刚从城内揭下的告示。”穆剑接过打开一看,梁樱、王贵赶紧围过来,只见上面写着:‘自即日起,本城及邻近领域一概辖统归我大宋,尔等亦是大宋子民,理应为国效劳,昔日穆剑伤我朝大军,毁我领地,此番,只希望尔等能够积极配合朝廷,早日擒拿此人,凡举报有功者,一律赏黄金千两!凡将其诛杀者,加赏黄金万两。’
“‘我朝’个屁,什么东西?”穆剑一气之下,狠狠撕碎了那张告示,梁樱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哼,赵匡胤太阴险了,他这不是借刀杀人吗?什么有功者、赏黄金?,再说,大哥在南通呆了这么长时间,百姓们还能不知道谁是谁非吗?”小李广点点头,王贵义愤填膺地挺身说道:“他娘的,姓赵的这狗皇帝,他日能让我遇到,我王贵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穆剑啼笑地说:“王贵,就算让你见到了他,你也不能把他给杀了,或者可以这么说,你根本杀不了他。”
“为什么?”王贵不解地问,梁樱、小李广也感到吃惊,穆剑深吸一口气,微笑地说:“历史的潮流,谁也无法阻挡,况且,这张告示的内容绝对不会是赵匡胤的意思。”在场人相互一愣,梁樱悄然说道:“大哥,不管是不是赵匡胤的意思,他们置你于死地,便是不争的事实,甚至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其狼之野心令人发指。”
“对,宋国没有一个好东西,要我说,干脆把他们全都杀了。”王贵和小李广气得捶胸顿足,穆剑呵呵地笑起来,说道:“我也是这么想,有句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有宋在,大唐早晚不保,所以两者只能选其一,可惜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跟着历史的脚步走。”
王贵憨然笑道:“元帅,恕属下多嘴,您不是一向痛恨大宋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老是一口一个‘历史’的?难道您也觉得唐国没希望了吗?”
一语即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穆剑,甚至是在场的每个将士,他们也不得不怀疑穆剑的立场,穆剑委婉地淡淡笑道:“王贵,你也不用怀疑我的立场,在事情没有到走到最后一步,谁都不能乱下定论,我也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双手来扭转这一切。”说到这里,他的心里由衷的苦闷,想道,如果历史因我而变,那我将是个罪人,可是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唐灭亡、看着李煜被杀吗?不,我一定要改变这些,哪怕是乾坤颠倒。
颠覆历史?这四个让人想都不敢想的字眼,而此时却如同病毒般袭入到穆剑的体内,但愿他是一时激动,否则造成的后果必然会是天下大乱。
“行了,王贵兄弟,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大哥吗?”梁樱及时打断了持续几分钟的僵局,接着说道:“我们先还是坐下来,一同研究研究怎么样救出胡子哥吧?”穆剑默默地点点头,王贵猛然起身,说道:“元帅,属下以为,眼下南通守军空虚,我们大可在这个时候来个大反攻,这样一来,不但能救出大胡子,而且城池亦能唾手可得,您说呢?”
席间,众人皆表示赞成,唯有穆剑坐在地上一直闷闷不乐,梁樱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大哥,樱子觉得王贵说得有道理,如此一来也算是一石二鸟,我们何不趁虚而入,直攻南通?”穆剑直起腰杆,郑重地说:“绝对不行,你们好好想想,那里有宋朝的十万大军,怎么会一下子说没就没了?你们觉得很奇怪吗?”
“元帅,他们和我们一样,大部分军队驻扎在外。”小李广的反驳间接提醒了穆剑,便更加果断地说道:“那就更不行了,显而易见,这是潘仁美和我们上演的空城计,即使我们顺利攻进城内,我想里面肯定也是座空城,一旦我们前脚进去,他们从外面再来个瓮中之鳖,那我们不就成了别人的饺子馅?”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些?”梁樱听后顿时恍然大悟,而后回过头对其它人说道:“刚刚多亏元帅提醒,否则我们还真成了潘美的口中食了。”
“还是元帅想得周到。”小李广及所有将士也深受启发,一个个为刚才的草率后悔不已,然而,王贵悄悄地低着头,从他那窘迫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似乎很不满穆剑的决定。
事后,经过再三决议,大家的意见终于达成一致,那就是等到天黑,由穆剑亲自挑选精兵五百夜袭南通城,不过,这王贵倒是熬不到那时候,黄昏之时,他趁着穆剑等人不注意,偷偷溜到队伍后面,同时带上自己的亲随一百多人先行出发了。
堪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王贵也不失为领导的楷模,他擅自心腹脱离主力,很快来到南通城外的一处小山坡上,为免打草惊蛇,他将手下人分为两个小组,由第一组先行投石问路,化装成普通老百姓进入城内,而后亲自带领其它人猛地发起强攻,守城的宋军见状,赶紧下令关城门,与时同时,那些‘热心’的百姓突然杀个回马枪,致使宋军根本招架不住,纷纷端起兵器,摆出一副‘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架势。
“兄弟们,给我杀!”王贵一声令下,将士们奋力地挥起大刀向宋军砍去,宋军吓得急忙丢盔弃甲,毕竟他们手里加起来才百十号人,而王贵的手下个个皆是如狼似虎,凶猛无比,在一番激烈的肉搏中,宋军伤亡过半,唐军步步为营,先后占据了城楼东、南、西三个大门。
就在王贵暗自庆幸,正准备大肆寻找大胡子的同时,刹那间,只听城楼西侧传来得意的笑声,鼓声连绵不断,有点开庆功会的味道,情急之下,王贵慌忙走到城楼边上往下看去,只见城下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大宋的旗帜,士兵们高声呐喊,而位于队伍前端的正是张彪和绍阿德,二人坐在马背上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王贵不由得手忙脚乱,其手下人惶恐的相互张望,这时,张彪抬头指着王贵,轻蔑地笑道:“阁下胆识过人,实在令在下佩服,不愧是穆附马的左右手啊……”
王贵勃然大怒,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张彪,算你有种,老子今日认栽了,废话少说,来吧,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张彪捧腹大笑,绍阿德嘲笑道:“阁下应该就是穆剑身边,号称‘大力士’的王贵吧?在下绍阿德,哎,阁下勇气虽佳,但至少先掂量掂量自个儿,就凭你们也能与我们的几千大军抗衡吗?你还是省省力气,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了。呵呵呵。”未等王贵开口,张彪进而凶巴巴的喊道:“王贵,快叫穆剑出来回话!”
“哈哈哈……”王贵猛然大笑:“张彪,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与附马爷对话?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好了。”
“你……”张彪脸色发青,绍阿德抬头冷笑道:“王贵兄弟,张彪兄弟现如今是我大宋的校尉,咱们各为旗主,你也不需要用贵国来压我们。”王贵嗤之以鼻地说:“哼,卖国奸贼,无耻之徒!”张彪大发雷霆,随即跳下马背,欲要寻衅而去,幸好绍阿德从旁阻拦,王贵微微伸长脖子,理直气壮地说:“城下的二位,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家元帅根本不在城中,恐怕要让二位失望了,至于老子的命,你们随时可以拿走,但你们必须放了我手下这些兄弟。”说着,他指着身旁的将士,在场人深受感动,纷纷跪倒在地,决意与主帅共赴黄泉,王贵顿时声泪俱下。
城下的绍阿德见此情景,不禁自叹道:“没想到唐军亦有如此的忠勇之士,值得后人借鉴。”张彪凑过脸来,轻声说道:“绍将军,穆剑太狡猾,既然他不上面,再说这城楼之上的都是些没用的人,我看干脆杀了算了。”
阿德摇摇头,说:“不可,穆剑是何等聪明,这次虽然让他避过一劫,不过听说他这个人向来重情重义,这是他的长处,自然也是他的致命要害。”张彪眉开眼笑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点小事就让我来吧。”
“嗯,记住,一定要生擒那个王贵,至于其它人,你自己看着办吧!”绍阿德说完,便带着一部分队伍往一旁退去,张彪则亲自率领几百士兵向城门涌去,王贵立刻与将士们一起使劲堵牢大门,然而宋军仗着庞大的力量,最终强行撞开了大门,王贵进而带着将士们向其它们突围,岂料每道门都已被宋军封锁,无奈之下,他与将士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全力迎击张彪的大军,面对忠肝义胆的唐军将士,张彪骑在马背上,不慌不忙地拔出刀照着来人头上劈去,将士们猝不及防,一个个相继倒在血泊中,王贵冲到他的马边上,使着浑身力气一头撞在马肚上,张彪反应疾速,随即纵身飞到半空,那匹战马被撞得几米远,当场胁骨尽碎,吐血而亡。
“好力气!”张彪大呼一声,由空中径直扑向王贵,王贵出刀抵挡,导致兵器相碰,火花四射,张彪侧身翻到他后面,进而挥刀朝王贵腰间截去,王贵及时闪过,张彪又是狠狠地一脚,愣是将王贵重重地踢倒在地,与此同时,绍阿德赶到现场,王贵所带来的人全部阵亡,王贵身受重伤,躺在地上不能动荡,但张彪并没有因此罢手,他不顾绍阿德的劝阻,于是举起手中的刀对着王贵捅去。
危机关头,伴随着一阵风飘过,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箭,直接射向张彪的右臂,幸好他本能地缩回手腕,这一箭救了王贵,却也让在场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绍阿德、张彪歪过脖子一看,只见穆剑、小李广二人跨着战马,率兵闯了进来,瞬间,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