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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时候风吹动身上苍蓝色的锦衣,一袭蓝带束发,看上去俊逸非常。
“怎么说?”兰君上前问他。
“太子明知道萧宁澜是装病,还陪着他演了一场戏,看来很乐意替他做这个见证人。他的目的,不是放了碧水和飞云来诬陷萧宁澜,而是让京里的人这样猜测。但是阿布愚鲁,猜不出他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阿布讽刺似的笑了笑。
果然帝王家,心思个个深沉的紧,与逐月国比,也不相上下。
“京里可还有大事发生?”萧子墨指节轻叩着身边的桌面,小声的问。
“有,乔尚书从北疆回来,驻兵十万在京郊,未曾进宫朝拜皇上,而是直接去了六爷府。”青儿将她那边的情况汇报了上来。
“爷,六部尚书得知乔尚书回京,齐聚六爷府,未见皇上的文书。”门外,嘉达大步进来,还颇为不满的看了兰君一眼。
将死(一)
兰君不明所以的后退,从一开始,这个家伙就讨厌他,让他去了嘉兴这么久,回来了他还在记着仇,不知道心里想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恩,六弟也有事儿了,好。你把康德叫来,我有事问他。”萧子墨挥手叫嘉达离去,走的时候他还狠狠地往兰君身旁飞射了一个眼刀。
不过一会儿,康德应召前来,躬身而拜:“主上,李师傅坐下弟子今年准备秋试的,已经往十一爷府上送了大批礼品,十一爷的课业,都是李师傅所授,如果此事传开,十一爷收受贿赂,也定然逃不掉皇上的调查。”
“恩,好,好一个大哥,不愧是太子殿下,果然厉害、果然厉害。叫嘉诺来,本王看看他那边是什么情况。”
康德退去之后,换嘉诺进来汇报:“主上,十爷为逼宫中太医交出传家秘方,将众位太医的女儿掳了去,如今关在十爷府上,众太医都急的不得了,正欲群体上奏父皇。”
“好好好,叫邵凌。”萧子墨脸上的笑意渐浓,这个大哥,可真有意思。
嘉诺匆匆离去,叫来了白日去探访皇宫的邵凌。
“据传宫里已经知道了太子帮易国舅爷销赃纳垢之事,十爷掳走太医之女的事,数位太医已经联名上奏,请父皇将女儿交还他们。
更有人说今日破牢而出的碧水、飞云两位大盗就在九爷府上,说乔尚书回京,六部尚书未叩拜皇上而齐聚六爷府。
还有人说,咱们府上藏了前些日子皇上拨去赈嘉兴之灾的款项。说皇上的几位儿子,没有一位让人省心的。
皇上大怒,正调御林军要将几位爷的府上一一搜查个遍。”邵凌将在皇宫里探得的情况尽数回报。
“恩,不能漂白自己,就抹黑别人,的确是大哥的行事风格,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
我敢肯定,御林军什么也查不到,到时候太子府上没有销赃纳垢的证据,各位太医回府之后,他们的女儿也会好好在自家府里待着。
乔尚书根本还没有回京,十万大军也是道听途说,十一虽然心智未成,但还不至于收受贿赂,他府上什么也不缺,我猜那些大箱子里装的,一定是从边远地区运来的石头。
将死(二)
十一喜欢时刻,兄弟们的大印,并非官家所刻,大多出自十一之手,到时候去十一府上的御林军,也会一无所获。
这一切事情都是假的,到时候父皇查到这些是假消息,定然会龙颜大怒,数位儿子均被诬陷,他定然会下旨警醒众人,日后若再放出这等假消息,查无实证的,严办。
如此一来,易国舅贪赃太子爷替他销赃的事情,也就再也不会被拿出来说,就算说了,也没人信,信了,也没人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查国舅爷和太子爷。”
萧子墨起身从上座走下来,他留了一句话在心里,乔尚书若是真回京,乔未离不会不来通知他。
刚准备挥手叫众人散去,小红却闯了进来,萧子墨剑眉一敛:“何事如此莽撞,不知道本王在议事吗,谁让你进来的!”脸上的表情严肃的可怕。
“爷,咱们府里后院儿多了好多银子,奴婢捡了一块来,给您瞧瞧。”小红颤颤巍巍的看着萧子墨,不敢上前。
兰君快步上前接过拿银子一看,果然是嘉兴的赈灾银两。
这个太子,还留了这一手,别人府上的事儿,都是假的,可是贪污了父皇的赈灾银这事儿,他却非要安在萧子墨头上吗?
还是他在提醒萧子墨,这就是不跟太子合作的后果?
大队御林军已经从太子府开始搜查开来,一条路通到底的几个王府,虽然看上去隔得甚远,其实走下来,也不过几刻钟的功夫,这后院的银两该怎么办?
如果不拦住他们,被他们查到,那贪赃的罪名,就会成立,无论这银子是打哪儿被偷偷运到后院儿的,萧腾峰不会追究,也无可追究,萧子墨轻则被遣回大漠,重则会被削去爵位。
“是嘉兴的赈灾银。”兰君将银锭子交给萧子墨,银锭子下方还有官府的专用记号。
萧子墨后退几步,以手支额,凝眉深思,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如此短暂的时间,整条路上的御林军都在往这里赶,若想将那些银子运出府去根本不可能,到时候还会多了一条欲转移赃物的罪名。
将死(三)
太子这一军,把他的路都给将死了,能在那个位置上坐稳的人,果然非等闲之辈。他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次危机呢……
太子这一军,把他的路都给将死了,能在那个位置上坐稳的人,果然非等闲之辈。他要怎么做,才能摆脱这次危机呢。
“兰卿,本王求你一事。”萧子墨几步上前,走到兰卿身边。
“我能帮你什么呀。”兰卿不解其意。
“你能帮我们。”
…………
皇宫禁卫还没搜查到三王府,整条路却被往三王府狂奔而来的乞丐挤满,禁卫们身上带刀带剑的,怕伤了人,不敢往前挤。
三王府后院儿挤满了来讨银子的人,各个争先恐后,青儿在那堆银子旁边对众人大喊:“这银子上面有印记,各位拿到了也使不出去,你们可都记住了,拿到银子的要把印记磨掉,之后再拿到集市上用,记住了吗?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众人虽然只顾着抢银子不说话,却都把这话听在了耳里,杀身之祸还是顾忌的,这银子,就算拿了回去,也定然会打磨的干净,不留下一丝痕迹。
萧子墨与兰君在沁兰居的楼上站着,耀眼的日光打在他玄紫色的锦袍上,兰君侧过身子看着自己身侧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他很遥远,就连那漆黑的眸中,都隐藏着一抹与往日截然不同的东西,她看不懂,也不敢靠近。
“什么事都在你掌控之中。”兰君叹了一声,毕竟有些感慨。这太子还真是用了心,闹这么一大场也不过是警告萧子墨而已。
朝中男人之间的争斗,终于拉开帷幕,之后他们怕只会各出奇招针锋相对吧。
来西陵这么久,经历了两人几度生死,她忽然有些害怕,和逐月一样,这里的宫廷之路也同样不好走。
转身从沁兰居的楼上走下去,她开始想整件事,九王与碧水、飞云交好,城里最穷的人聚集在哪里他一定知道,他知道兰卿就也知道,叫兰卿叫来了这些人解了燃眉之急是好,可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将死(四)
这等栽赃嫁祸的事情,在以后的人生路上,还会上演多少回?没有人知道,到时候有谁来解决,也没有人知道?如果此次没有九王,没有兰卿,没有那些乞丐,整个三王府都难逃罪责,一切的不可预知都让人害怕。
萧子墨伸手想拉住兰君却连她的裙裾也没拉住,前所未有的失落排山倒海的袭来,他心里也空空的。
转身扶着廊柱走下楼去,随着兰君的脚步往前走去,像听话的孩子跟在后面。
走了许久兰君才回过头来:“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答应了会陪着我,可是我觉得你有些后悔了,有些想逃。你不能逃,只能跟在我身边。你要知道,如果你想走,我不会放过你,易国舅和母后的人更不可能放过你,我跟来只是想警告你,你不可能走的掉,也不要有这样的心思。”
双手背在身后,他漆黑的眸中有腾腾的杀气,与往日的冷淡相差甚远。
“在千魔窟,也是这样对你的手下人吗?”兰君往他身边走了几步,凝视着他的眼睛。
从他眸中,她从来看不出任何情绪,因为他看不见她,所以她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你错了,他们没有这样的机会,也没有想着要逃走的资格,想逃的人,就只能死。”仰首勾唇,整张脸妖冶的无法言说。
“你放心,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我不会想逃,也从来没想过退缩,我还需要你帮我完成我的夙愿,我也答应过如果我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死。”兰君转身离去却被萧子墨拉住了手。
“你自认为有能力保护我?”萧子墨挑眉,许久之前的承诺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不过一介弱智女流,拿什么保护他。
“没有,但是如果你有危险,我定护你周全,我不死,就不会让你死。”兰君停住脚步回他的话。
“好大的口气,呵呵,那不如与我一起进宫看看热闹。”
被他揽进怀里,府中丫鬟小厮都看在眼里,她想挣扎却被他按住:“别再乱动,否则我就亲你。”
兰君一阵恶寒,这才安静的待在他怀里,随他上了马车往皇宫赶去。
将死(五)
皇城禁卫军在各府上都没有搜到想要的东西,自然无功而返,众太医在萧腾峰寝宫门口请罪,跪了满地好不壮观。
他们回府之时,自家女儿好好的在府上待着,问去了哪里,只说是皇上最近身体抱恙,太子忧心国事身子有些消瘦,太子妃叫他们去了太子府上讨教一些滋补的方法,并无他事。
萧子墨被兰君搀着走过众太医,背着阳光站在台阶上:“众太医都散了吧,本王保你们无事。”
众太医抬头,看着面前被光晕笼罩的男子,忽然像看到数年前的萧腾峰,君临天下的霸气骇的人心猛然一颤。
众太医不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