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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萧云罗,她来做什么?抓她们姐妹相认吗?揭穿她的身份吗?还是这本就是她设计的另外一个陷阱,让他们跳?
她不得而知,同时也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了身旁的兰卿……
“请相信我。”兰卿拉着她的手,一眼就看进了她的心里。
她知道,兰君一个人离家千万里,在这个陌生的纷繁复杂的朝廷,她要防备的人太多太多,就算她不信她,她也不能怪她。
她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人,一根发簪怎么可能得到她的完全信任。
*
萧云罗进来的时候,兰君一把甩开了兰卿的手,气冲冲的走向上座的萧子墨:“原来三爷早在我之前就带价值连城的聘礼到逐月国求亲了,我还以为三爷只对我一人矢志不渝,看来都是假的。”
151调养(十一)
她眸中含泪,站在萧子墨面前,萧子墨略微皱了皱眉头,她还是善良的,所以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兰卿。
“娘子啊,那次是父皇的意思,真不是我要去的,再者说来,那逐月国公主,也不想嫁给我,人家一个人跑到庙里为逐月国百姓祈福都不愿意跟我来西陵。”
萧子墨叹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坐在软踏上,一脸的无辜。
兰君一个转身想从这样的局面中退出去,谁知袖中的玉簪却掉在紫金线连起的貂绒毯上。
“是啊三王妃,此次我与妹妹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三王爷在逐月求亲不成,我们已经充满了歉意,如今再让你夫妻闹不和,那就更不好了。父皇叫我带着这逐月国最珍贵的东西给你,它可不是一支普通的玉簪,它是我们逐月的国宝,是供奉在王室神殿里的宝物,是逐月国大地之母的簪子,代表着博爱,温暖祥和、丰收和幸福。父皇说,将这簪子赠与三王妃,希望三王妃可以原谅。”
兰卿上前捡起那簪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兰君。
此刻,萧云罗则用挑衅的神情看着这边,她倒要看看,兰君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你们的簪子,我不要,也要不起,请兰卿公主还是带回去吧,我不管你们此来西陵的目的是什么,不过萧子墨不是你们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东西,既然他已经选择了我这个寂寂无名的两江总督之女,就请逐月国的两位公主不要再惦念着了,你走吧。”
兰君一挥手打落了她手上的簪子,并非刻意,那簪子却落在了几丈以外的大理石地砖上,断成了两截。
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从那断掉的玉簪前走过,往庭院中走去。
“云罗姐姐、兰卿公主,我就不陪你们了,要不你们先坐着。”萧子墨也从软踏上起身,飞快的往外奔去,边跑边说了这么一句。
直到萧子墨与兰君的身影消失在外面的廊道上,萧云罗才回神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簪子,随即笑了笑:“兰卿公主,真是对不住啊,我们子墨年纪轻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您担待着点。这个兰君啊,是被子墨宠坏了,您可千万别生气。”
152调养(十二)
萧云罗将那断成两截的簪子捡起来,递给了兰卿。
兰卿接过簪子握在手心里,看着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恭敬的一个福身:“云罗公主说的哪里话,论年纪,我还得叫三王爷一声哥哥,是我这个做妹妹不好,惹了哥哥嫂嫂生气,哪里有怨怪的道理。”
“真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不如公主到我府上坐坐?”屋外是一片艳阳天,正是走亲访友的好时候,萧云罗,就是会找时机。
【文】“哦,不了,我与妹妹刚来逐月国,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人在行馆里难免寂寞,我回去陪她比较妥当。我们姐妹刚来逐月,未免别人闲言碎语,不宜与逐月王室有过近的走动。”兰卿躬身一拜,从侧旁走开,大步往三王府正门走去。
【人】萧云罗眯起眼睛正对着辰时的阳光,那一瞬间的温暖让她有些诧异,到底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阳光了,她已经不记得。
【书】自从嫁给梅兆廷开始,她的心里就没有了阳光,她成为皇宫之外的人,成为自己亲哥哥萧子御的坚强后盾,成为母亲的左右手。
【屋】她提着光鲜亮丽的宫装裙角,从三王府高高的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去,高高的朱漆大门在门前的路上打出黑色的影子,她走在阴影里,浑身抑制不住的抖了抖。
梅兆廷正在马上等她,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他沐浴在阳光里,对着她的方向温柔的笑着。
那一刻,她仿佛也走进了久违的阳光。
“兆廷。”她也笑了,像当初还是少女时的她一样,温柔的对梅兆廷笑。
梅兆廷拉拉缰绳往前走了两步:“云罗,天气很好,我们去京郊骑马。”他朝她伸出手。
“好。”她也伸出手去,被梅兆廷手上一拉,上了马背,自从三弟回来之后,她整日都在担忧,已经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晨风中跑马,鬓边的发丝随风而起,仿佛有来自童年的声音,那时候,她与萧子墨一样总会追在萧子御身后叫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转眼许多年一眨眼过去了,童年那些彩虹的颜色已经渐渐忘却,高高的宫墙内,圈住的只有仇恨、算计,埋没了亲情、爱情,一切一切情。
153调养(十三)
兰君扶着萧子墨站在沁兰居的楼上靠着栏杆,她看着萧云罗与梅兆廷打马而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子墨,你说云罗喜欢梅兆廷吗?”
“你能看得见,还问我这个看不见的做什么。”萧子墨拍拍她的手欲转身下楼却觉得头昏无力,脚下不稳几乎倒在了沁兰居的地上。
兰君及时倚着栏杆扶着他,:“子墨,你怎么了?”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心忽然沉入了深渊,从嘉兴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昏昏沉沉的……
萧子墨身形修长,兰君没法扶他下楼,便将他扶进了二楼的厢房内。
巳时一刻,百里长歌被兰君叫到了沁兰居,看到躺在床上的萧子墨,百里长歌皱了皱眉,上前按住萧子墨的脉搏。
“你们去了哪里?”百里长歌声音里有些颤抖,眸中泛起猩红的颜色。
“嘉兴,我们去了嘉兴,师傅您是知道的。”兰君不解的看着百里长歌。
为什么他这么担忧,为什么他的神情,如此的震惊,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似的。
“我是说你们是不是去了死人谷,嘉兴死人谷瘟疫横行,你们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沈兰君你是怎么照顾子墨的,他出了任何问题,你负的起责任吗?你如何向我交代,如何向子墨的部众交代,如何向他死去的母亲交代?”
兰君从没见过百里长歌生这么大的气,或者说,她从来没见百里长歌如此失控过。
“师傅,子墨他,怎么了?”兰君手足无措的看着百里长歌。
“不要叫我师傅,谁是你的师傅,如果这次子墨出了任何事情,我想你就不用活着回逐月了。七天之内,我要你好好的照顾子墨,不要让他出府门,不能吹风,一直在房里不要出来,等到我回来,能做到吗?”
“能。”兰君点了点头。
“不要让子墨知道他患上了瘟疫,这些年,他一直很思念他的母亲,我怕他会因为这件事,而当作是上天的安排,选择顺其自然的放弃自己。你是他的妻子,肩负着扶持他的重任,我请求你,可不可以关心着他一点儿!”百里长歌怒气冲冲的斥责。
154调养(十四)
“看来是时候跟你说说形势了。如今西陵国大致分为三派,支持萧子御的太子党,以易皇后为首,易国舅笼络人脉,在朝中势力鼎盛。另外,六王镇守北疆,兵权最重,乔未离,她是六王萧子游的未婚妻你是知道的,她姑母是朱紫国大王的王妃,父亲是本国兵部尚书,权利虽不及丞相,但很多时候,他的话,比丞相的都有分量。乔未离虽心属子墨,而她父亲姑母肯定都是六王一派,这一派就在大家不经意间,发展壮大到连易皇后的强大家族都不敢轻易动他们。九王与十一同为陆宁妃之子,与世无争,也不在这两个派别之内。子墨你应该明白他万里迢迢从西域回来的目的,可是在朝中最没有势力的就是他,你不知道子墨是用了多少努力,费了多大心思,忍受了皇室多少冷嘲热讽,才让自己能够在西陵站住脚,你倒好,去一趟嘉兴,把他的命给送了半条,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百里长歌叹了一生气,转身出了房门,一直觉得这个兰君是个懂事识礼的好姑娘,没想到照顾人却这么不在行,若是知道此次嘉兴之行会这么糟糕,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子墨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严重。”兰君愣在原地,对着冰冷的空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百里长歌走的当晚,兰卿将断掉的玉簪送了过来,兰君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看着那玉簪默默的掉眼泪。
母亲在逐月履历生死,丈夫在西陵染上瘟疫,十七岁的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没有主意,没有办法,好像一切都在听天由命。
“姐,你怎么了?”兰卿从身后抱住她的肩膀。
“子墨他,染上了瘟疫,在嘉兴的时候。”她回过神来,将头埋进兰卿的肩膀。
“怎么会这样呢!”兰卿将兰君抱得更紧,夜风吹过,虽是夏日的风,兰君却觉得刺骨无比,整个人瘫软在兰卿怀里。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兰君抓着兰卿的衣领,揪的紧紧的。
155调养(十五)
之后的两天,萧子墨一直高烧不退,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直到第三日才渐渐清醒,兰君扶着他从床上坐起来,喂他吃药,始终闹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染上的瘟疫。
他身上并没有伤口,从死人谷潜水出来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染上病,这病菌,到底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途径传进他体内的呢!
“你一个大男人,身体怎么这么虚弱,动不动就发烧,快把药喝了。”兰君装作怨怪的样子哄他喝药。
“不然你也试试在运河上吹三天三夜的冷风。”闻到那苦药的味道,他几乎想吐出来,这两天,他虽然昏睡着,人确实有意识的,那些药灌进他腹中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谁